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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拜见万宝娘娘！”
八哥鸟一来就学着人类的样子两只翅膀合在身前，低头作揖。
恭敬极了。
锻骨期中期。
系统的“观测之眼”插件功能提示道。
重凡颔了颔首，缓缓道：“不必多礼。”
接着她手一抬，八哥鸟就感觉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扶了起来。
看到重凡这么随和，八哥鸟心里也舒了一口气。
“小妖初次来访，还为娘娘您带了礼物，希望您能喜欢。”
“哦？”
重凡来了兴趣。
八哥鸟非常识眼色地朝着后面的猴儿们道：“呈上来！”
这些猴儿都是猴精精挑细选的族中精英。
虽然还没有锻骨期，但听懂一两句简单的人话不成问题。
而且它们还被猴精加急训练过，做一些简单的小事就更不成问题了。
随着第一个猴儿走上前，它手里托着的一株心形草药吸引了重凡的注意。
“这是我家大哥大嫂从玉渡山悬崖边采摘的五百年玄心草，具有凝神静气，固本培元之效。”
八哥鸟恭敬介绍道。
好东西啊！
重凡矜持地颔了颔首。
接着八哥鸟挥了挥翅膀，第二个猴儿走上前来。
“这是我家二哥特意寻来的山中灵果，给您尝鲜。”
那些果子个个大而饱满，富有光泽，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
重凡点了点头。
“嗯，倒是有心了。”
八哥鸟接着指着第三样东西道：
“这是我特意寻来的人间好酒桂花酿，香气扑鼻，饮之回味无穷。”
然而这次重凡既没点头也没说话。
八哥鸟尴尬地挥了挥翅膀，示意拿走拿走，下一个。
“这是我家四妹从云渡峰采摘来的夜兰，闻之心旷神怡，身心愉悦。”
云渡峰是玉渡山脉的第二高峰，也就比玉渡山矮了一百多米。
骡子河西岸的那座山就是它。
重凡缓缓吸了一口花香，果然，心情都要舒畅多了。
“这是我家五弟从几十米深的地下寻来的锋矿。听说您喜欢炼宝，望您不要嫌弃。”
只见一块银白色的棱形矿石静静躺在托盘中，光是看着都让人感到一股锐气。
【检测到绿级材料：锋矿。】
【系统材料图册已开启。】
【说明：锋矿，若炼制武器，可增加锋锐度。】
又是好东西啊！
重凡眼中暗含满意。
但她却对着八哥鸟道：“你们的心意我就心领了。我也知晓你的来意，只是我这里暂时并不缺人，或许尔等能另觅他处。”
或许这些宝贝很诱人，但重凡知道，自己也就是一个刚刚踏上修行路的凡人而已。
论修为，她现在也就锻骨期。
只是水墨无形宝衣以及家园的遮掩让他人看不出来罢了。
论资历，她可能还没有这鸟妖混的久。
论修行方面的知识见闻，她现在也是一个初学者，每天拿着《基础法术大全》啃。
如果是隔着遥远的距离还好说。
比如山下的村庄，她还能装一波神仙。
但如果是这种抱大腿的小弟的话，朝夕相处，难免被看出来点什么。
也许等她之后强大了，会想招小弟吧。
如今也只能含泪拒绝了。
看着重凡坚决的态度，八哥鸟张了张嘴，一向伶牙俐齿的它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它心里泄气极了。
一定是娘娘看我等修为低下，这些宝物也不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才拒绝我们的。
也是，这样一位神通广大的仙人，如果真的想要下属门徒，哪儿还能轮得到自己等精怪？
早就被踏破门槛了。
怎么可能只有两名仆从在此。
它还想争取一下，说自己等精怪还可以帮助做杂活、跑腿之类的。
然而重凡言辞坚定，依然没有任何动摇。
最终八哥鸟只能带着一众猴儿们灰溜溜地离开了。
连礼物也没能送出去。
——
“呜呜呜？”
（这是，失败了？）
“咕咕咕。”
（看来是这样的。礼物都原封不动地带了回来。）
“唉。”
八哥鸟重重叹了一口气。
随着众精怪的询问，它将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那位娘娘是真的好说话，和和气气的。可惜，我们就是一群野妖怪，也难怪人家拒绝我们。唉。”
最终所有精怪齐齐叹气。
除了猴精。
“叽叽叽？”
（不是，你们就这样认命了？）
猴精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然呢？”
八哥鸟啄了啄羽毛。
见其他同伴都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猴精立马就急了。
“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
（不是，你们都不争取争取吗？我等妖修天生地养，本来修炼就难。要是没有高人指点，恐怕一辈子也就那样儿了。这好不容易出现一位温和善良，不歧视我们的高人，难道我们就这样与之失之交臂吗？）
众精怪齐齐看着它，眼中都有着不甘心。
是啊！
修行本来就是与天争，与命斗。
不进，则退！
它们以前不是没有想过抱其他存在的大腿。
可那些存在，不是邪恶之辈（比如河神），就是歧视它们是妖怪。
它们永远也忘不了，曾经有一位云游修士对它们说过：“小小精怪，也想得道？笑煞我也！”
然后哈哈大笑着离去了。
它们没有功法，只能日复一日靠吸收日月精华增长修为。
它们没有后盾，因此整日战战兢兢，生怕哪天就被其他存在斩杀了。
因此它们抱团取暖。
曾几何时，它们也是羡慕那骡子河的鱼妖的。
羡慕它拥有一手漂亮的水系术法，羡慕它有师门。
虽然那师门不算好就是了。
如今机会就摆在它们眼前，难道真的要因为对方的一次拒绝而放弃吗？
猴精跳到了一棵大树上，居高临下，气势熊熊。
它毛手一挥，如同一位即将开讲的演讲家。
“叽叽叽叽！叽，叽叽叽！”
（人类有一句话说得好，烈女怕缠郎！咳咳不是，总之就一句话，脸皮厚才能讨得了好！）
“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
（祂这次拒绝我们了，那我们就主动点，帮祂打扫山门啊，赶走毒虫蛇蚁啊，献花献果啊什么的。总有一天！）
它眼神坚定，毛手握成了一个拳头。
“叽叽叽！”
（祂会被我们的诚心打动的！）
下面的几个精怪一听，眼中顿时放射出璀璨的光芒。
八哥鸟更是带头用翅膀鼓起了掌。
“好，说得好！”
瞧瞧，这就是做领导的猴儿啊！
其他几个精怪也纷纷扇翅膀的扇翅膀，拍爪的拍爪。
猴精一个纵跃跳下了树。
大吼道：“叽叽，叽叽叽？”
（那么现在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做？）
“不放弃！”
“呜~”x2
“咕~”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