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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狡辩了,我会派人立即去报官,你要走就赶紧走!”
张宇廉拂袖转身,不想看到林秀芩的脸,握着发簪的手有些微微发麻,他却并没有立即扔掉,因为这是证物,念在他们之间多年的感情,他会将这簪子毁掉。
“宇廉哥?!你怎么可以这样看芩儿,我的为人难道你不知道吗?再说了,如果是我杀了唐兰,我还会留在这里吗?还是说,你觉得我会为了你去杀了她?”
林秀芩的眼泪止不住往外流,此刻她的心底一片凄凉,她甚至浑身都冰冷,没想到她终究是看错了这个男人,他真的不值得自己做出那么大的牺牲……
当初尊主就让她来杀了张宇廉,拖了这么久,她终于知道尊主的用意了,不过她却为了这个男人出卖了尊主,她心底好后悔好后悔……
为什么?
为什么不让我把这个梦做完?
“事实已经摆在面前,如今证据确凿,你想去看她的尸体就去吧!”
张宇廉不想多说,毕竟出了人命,而且还这么多人看着,吩咐人去报官后便转身离开,他还要赶紧收拾东西去揽月城。
“张宇廉!”
林秀芩看到他冷漠的背影没有丝毫留恋地消失在她的视野中,一颗心疼得无法呼吸……
她转身朝着屋内走去,刺鼻的血腥味儿传来,她用衣袖捂着鼻子,发现地上到处都是黑红色的血液,这种血也只有唐芷兰有,因为她体内的血有剧毒。
想起张宇廉那摊开在手掌上的发簪,以及发簪上的黑色血液,林秀芩的心堵得厉害,不过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倘若真出了什么事,也是他的运气不好了,既然二人已经闹到这种地步,她再也不会为那个男人的安危伤怀了。
唐芷兰是死在床上的,死相十分惨,她本来就没有手的两只胳膊被人齐肩砍下,其中一只胳膊的手腕断面处有一个血窟窿,还在不断往外冒血。
张宇廉手上拿的发簪应该就是从这只断臂上拔下来的。
唐芷兰面部表情十分扭曲,双目收缩死死地盯着某个方向,死前应该受到过巨大的惊吓和痛苦,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的两条腿也被从胯下切断,除了头还连着身体,整个人就好像被五马分尸一样……
林秀芩虽然见过的血腥场面不少,但看到这种场景心里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怪不得张宇廉竟然用那种眼神看着她,如果她真是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他在心里恐怕已经赐她凌迟之刑了。
不过,凶手究竟有多大的仇恨,竟然将唐芷兰如此残忍地杀害?!
这简直就让人匪夷所思!
更令人费解的是,那人竟然还将这罪名嫁祸于她,她头上的发簪让她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难道是她们俩共同的敌人?
“虽然我恨你,但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你。你倒好,死了还要将我拖上,这黑锅我可不想背,告辞了!”
林秀芩知道,在这里等下去的命运只有死路一条,人证物证都在,官兵将她带回去不久便要执行死刑。
即使现在张宇廉不要她,她也不想死,她想回暗冥神宫,那里才是真正该属于她的地方,那里的日子也要单纯许多,她的心也会变得坚强,再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了。
——
鲁府。
鲁先均见了北王爷之后,便匆忙赶回府,因为韩玉静的病情反复,他心里也一直放心不下,不过却没想到事情竟然严重到了这种地步。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我求求你!求求你!绕了我吧!绕了我吧!”
“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
还没进屋,他就听到了尖叫恐惧的声音,那声音已经久违了,是韩玉静的,沙哑中带着绝望和恐慌。
“盟主!”
听到推门声,和菊回身发现是鲁先均,终于松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
鲁先均身上散发出骇人的气息,一掌掐住了和菊的脖子,鹰眸凌厉狠绝。
“禀……盟主,夫人……突然……就这样了,属下并不知情。”
和菊开始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快要断掉,说到后半句鲁先均的手松了力道才能顺畅地说话。
“喂了药没有?”
鲁先均一把将和菊扔开,掀开床帘。
发现韩玉静蜷缩在一起,双臂抱着膝盖,浑身不停颤抖,额头大汗淋漓,嘴里呓语不断。
“今早的药还没喂,但夫人从昨天晚上就开始不对劲了,去找来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属下想尽办法稳定夫人的情绪,可并无任何好转迹象。”
和菊被扔在地上后迅速地起身来到床前,一五一十地将大概的情况禀告。
“叫人立即快马加鞭,去青光寺将无忧找来!”
“属下遵命!”
和菊领命,转身便往门外走去。
“玉儿,玉儿……”
鲁先均用手轻轻推了推缩成一团的韩玉静。
她现在这个模样应该是比之前有所好转,至少她不是个木头人,她脑袋里应该回忆起了什么,而且都是不好的回忆,而那些回忆有可能都是他带给她的。
突然之间,他有些后悔,好似不应该去找北王爷,如果韩玉静的记忆恢复了,她就连碰都不会让他碰了。
北王爷答应可以帮他去赢了青阙,请青阙出马医治韩玉静,但北王开的条件也不低,他要绝杀盟所有人马的资料,并且要求天下若有动荡,他作为绝杀盟的盟主,必须站在北王这一边,否则一切免谈。
鲁先均当时毫不犹豫答应了,并且交出了绝杀盟一半人马的分布信息以聊表诚意,如今想来,再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啊!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韩玉静被他的触碰吓得连连后退,用惊惧的眼神看着鲁先均。
“玉儿,你怎么了?不要害怕,我不会再伤害你了,你放心吧!”
这辈子他做过最后悔的事不是把她变成这个样子,而是当初让她离开他的身边,眼睁睁看着她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这就像个魔咒一般,永远解不开也逃不掉。
“你这个恶魔,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韩玉静突然脸色大变,从床上窜起来,双手掐住了鲁先均的脖子,她双目赤红,头发散乱,看起来就像一个疯子。
鲁先均坐在床沿没动,任凭她掐着,脖子上的力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约莫等到她的手酸了,他才双臂一伸将她的身子揽在怀里,把下巴枕在她的肩窝上。
“玉儿,对不起……”
“啊啊!”
韩玉静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眼角滑出泪花,两只手臂胡乱挥着,不经意擦干了泪水,而后便身子一软,木然地松开了手,又变成了一副躯壳的样子。
对不起有什么用?
对不起也挽回不了你对我造成的伤害了……
——
南学院。
“曼兰姑姑,好久不见。”
南树紫今日召回林曼蓝和张宇廉,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
虽然管景跟她提过分院的发展状况,但她还是想亲自见见他俩,他们都算是南学院的开院功臣了。
“姑娘,您终于回来了!”
林曼蓝看着首位上的南姑娘十分亲切。脸上少有地出现了激动。
过了这么多年,南姑娘依然如最初那般,看起来出尘脱俗,一双眼眸有着旁人没有的灵气,虽然她还是蒙着面纱,但林曼蓝能一眼就认出她来。
“曼兰姑姑,这些年辛苦你了!郧城分院发展得不错!”
南树紫发现,虽然三年多没见,林曼蓝身上的气质仍然没有改变,她以前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否则不会这么多年还能保有如此教养和气质,这是与生俱来的,就算模仿也模仿不来。
“姑娘谬赞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分院发展得这么好,还得多亏管公子运筹帷幄,若不是管公子相信我并交予我重任,还有清风和宇廉他们的帮助,我一妇道人家,哪里能有如此智谋?”
林曼蓝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一番话下来照顾周全,让人听了十分舒服。
“曼兰姑姑过谦了。宇廉,你也辛苦了!”
南树紫说完之后将视线转向张宇廉,却发现张宇廉正在盯着她出神,“宇廉?!”
“啊!噢……南姑娘!”
张宇廉听到南姑娘叫他,立即回神,并且站起身,有些窘。
他再次见到梦中的仙女,怎么看都不够似的,一不小心就失神了。
“你怎么了?”
南树紫发现张宇廉的脸色有些泛红,不明白他咋了,难道这么久不见他还客气上了?
“没事,我没事……”
张宇廉发现大家正在用惊诧的眼光看着他,连忙坐下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衫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没事就好,你……你的手怎么了?”
南树紫正想问他什么,却发现他理衣衫的右手手掌竟然乌黑,可却不像是沾染了墨汁,难道得了什么怪病?
“啊?!没怎么……怎么会这样?!”
张宇廉在南姑娘的视线下,抬起自己的手一看,后背都吓出冷汗。
他的右手手掌竟然变得乌黑,而且那黑色好像还在不断扩散,怪不得有些麻木。
“你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这应该是毒素正在蔓延,若不及时处理,全身都会变成这样,最后腐烂致死。”
南树紫身后的无尘扫了一眼张宇廉的手,云淡风轻地说道。
“什么?!无尘大侠,请您一定要救救我!”
张宇廉脸色惨白,立即冲到了无尘面前,直接跪下请求。
他还不想死,这手就是之前碰过唐芷兰的尸体上的发簪,他当时气急,也没来得考虑有没有毒!
这下完了!
“我又不是大夫,你求我没用!”
无尘目不斜视,对于张宇廉跪在自己面前无动于衷。
“宇廉,你快起来吧,管景,麻烦派人去找干娘过来。”
男儿膝下有黄金,南树紫对于张宇廉的反应不知怎的,竟然有些反感,不过她将自己的反应归结于很久没有和他见过面,其实也不是很了解张宇廉,所以才会如此。
“是。”
管景二话不说,直接往门外走去。
“宇廉,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再说了,现在咱们南学院也有大夫了,不用怕,姑娘的干娘医术高明,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龙清风上前一把将张宇廉从地上提起来,边拍他肩膀边大大咧咧地说道。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姑娘!”
张宇廉一听这话,心里的大石落了地,不过他的右手已经整个都麻木了,还时不时传来一阵刺痛,若不及时医治,毒素蔓延到整只手臂甚至全身的话,他铁定没命了!
“不用客气,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如何中了如此诡异的毒?”
南树紫也没有多计较,毕竟在生死面前,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然面对的,张宇廉如此表现也算是情有可原。
“这……离城分院今早出了命案……”
张宇廉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将此事说出来,否则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他可担待不起。
“什么?!”
“何人所为?”
“死的什么人?”
屋内所有人全都几乎都惊着了,南学院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这样的事,张宇廉还能如此淡定地等到现在才说,不知是他心理素质好还是根本不在意。
面对其他人的质问,张宇廉不知道从何说起,他们三人的纠葛由来已久。
“宇廉,你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有没有报官?死的什么人?”
南树紫盯着张宇廉,眼中神色沉重。
“今天早上发现的,死的是一名女子,名为唐兰,已经派人去报官。”
“唐兰?!不是那个……”
龙清风惊讶,没想到是那个可怜女人,她整天围着张宇廉转,为了和另外一个女人争得张宇廉的关注,想尽了办法,她死了倒是挺让人意外的。
“你们都认识?”
南树紫见其他几人的神色有异,心知他们应该熟识。
“姑娘,唐兰是和一位叫林秀芩的女子一同来学院的,此女双手被人割下,生活不能自理。来了之后对宇廉十分依赖,和林秀芩处处不对付,后来宇廉到离城,她俩也随之跟了过去,我们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林曼蓝接过话头,将大致情况说了一下,龙清风也随之点了点头,并且看了一眼张宇廉。
他们对那两个女人的情况的确不是很了解,了解得多的可能就是张宇廉了。
“宇廉,你说吧,你手上的毒是否跟唐兰的死有关?她和那个林秀芩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会跟着你?”
南树紫换了个坐姿,倾身问道。
她听说唐兰竟然双手都被砍了,总觉得此女的身份有些不简单,却又一时想不起是否见过。
“呃……我也不知道她们从什么地方来的,我小时候曾救过林秀芩,后来相依为命过一段时间,但不幸与她走散,从此便多年未曾见面,她来南学院我们才知道对方都还活在世上。”
张宇廉在袖中抖了抖手,后怕地发现手腕也开始麻木了。
“至于唐兰,我对她真的不了解,她为什么会和林秀芩一起来,而且还和她作对,我一概不知,是她们主动缠着我,与我无关。”
张宇廉脸色难看,十分后悔与那两个女人有如此多的纠葛。
“我的手变成了这样,肯定是因为今早我碰过唐兰尸体上的发簪,而那发簪是林秀芩的……对了,唐兰流出的血全都是黑红色的,看起来十分恐怖,估计就是因为沾染了那黑血的缘故!”
张宇廉突然激动起来,站起身看着门外,脸色焦急,话里都带着颤音,“管公子怎么还没来?我的手臂已经开始麻木了,再不来我就完了!”
“宇廉,你先别激动,一激动的话,血液加快流动,毒素会蔓延得更快。”
南树紫略懂药理,见张宇廉神情激动,连忙劝阻。
“好好……”
他能不激动吗?这都快没命了!
可南姑娘的声音好像有魔力一般,安抚了他躁动惊慌的情绪。
“树紫!”
李木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接着便和管景匆忙进屋,管景走在后面,提着大药箱。
“娘!快瞧瞧宇廉!”
南树紫站起身来,迎上李木子。
李木子也穿上了南学院的青色衣服,不过她的是特制的,上面印了一个“医”字。
这样学院内所有人看到她都知道她是大夫,有什么头疼脑热的也不用去医馆,直接找李木子开药方就行了,加上李木子一般开的都是草药,而且还派学医的弟子去就近的山里采新鲜的药草,这样又可以节约一大笔开支。
“将手给我看看。”
李木子示意张宇廉。
她在来的路上已经听管公子描述过大致情况,但还是要亲自瞧瞧。
管景将药箱放在桌上,站在一旁不语。
张宇廉艰难地抬起手臂,好不容易才放到了桌上,撩开衣袖,发现整只手都已经变得乌黑,手腕直至小臂都已经逐渐乌青,他心底十分恐慌。
“大娘,求您一定要救救我!”
“你不用害怕,我会尽力的!疼不疼?”
李木子用手指摁了摁张宇廉的手掌。
“不疼。”
“这里呢?”
李木子又在他的手腕及小臂位置按了按。
“疼!”
张宇廉随着李木子的动作皱眉,后面按的那两个位置几乎钻心的疼。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毒素已经蔓延至小臂,你的手恐怕保不住,你在最初中毒的时候就应将手截断,这样就不会蔓延至整只手臂。”
李木子神情严肃地看着张宇廉。
这种毒素十分诡异,应该是二次中毒的情况,毒性虽然小了很多,但一旦沾染便容易致残。
“什么?我不要!我不要截断!”
张宇廉一听要将手截断,连忙缩回僵硬的手臂,他回想起唐兰那断臂,心中惶恐不安,他才不要像唐兰那样,那样还不如杀了他!
“你要考虑清楚,如果不截断,毒素很难从你体内逼出来,而且你失去的将会更多。”
李木子意味深长地说道,眼神从他的整个手臂扫向他的身体。
“我……”
“宇廉,你还磨蹭什么?少了一只手总比丢了命强!你放心,以后你有什么不方便的尽管开口,我龙清风绝无二话!”
龙清风在一旁劝道,他都替张宇廉着急了。
“对啊,宇廉,不要再犹豫了,才这么一会儿你胳膊都不能抬了,若是再耽误一阵,到时候砍掉的可能就是整条手臂了……”
林曼蓝见张宇廉还是犹豫不决,不由得有些担忧,若是时间一耽误,整条手臂都废了那就不划算了。
“好吧……”
“把他眼睛蒙上。”
李木子见张宇廉同意了,连忙看着一旁的管景道。
“我来!”
龙清风自高奋勇,见管景从药箱中拿出一条白色绢布,立即上前将张宇廉的眼睛蒙住。
“宇廉,你忍着点儿。”
南树紫示意无尘上前,管景从药箱中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好……”
南树紫的声音响起,让张宇廉惊恐的心有一丝安定。
一阵响动,张宇廉只听见什么掉落的声音,根本就没有感觉到痛。
“好……好了吗?”
张宇廉没有什么感觉,其他人也没有说话,他心里有些恐慌。
“你稍等,我娘正在给你施针,将毒逼出来就好了。”
南姑娘温柔的声音响起,张宇廉松了一口气。
……
“清风,可以解开了。”
张宇廉等得心焦不已,终于再次听到了南姑娘的声音,他的命应该保住了。
他用左手揉了揉眼睛,待到适应光线的时候,才看清自己的右手,手腕处缠上了白布,桌上用黑布还盖着什么东西。
“那是……我的手?!”
话音刚落,李木子便面无表情地连同黑布将那不明物体放进了一个袋子里,可张宇廉还是看到了一根小指头,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宇廉!娘?他会不会有事?”
南树紫见张宇廉如此,连忙问道。
“他体内的毒从手掌浸入,这毒十分霸道,娘施针之后,只是暂时保住了他的手臂,并没有将毒素完全清除。这里开一张方子,要连服七日,而且每日都要施针放毒,才能彻底将毒祛除。”
李木子从药箱中拿出纸笔,开始写药方,“此外,这断手任何人都不能碰,否则也容易被毒素侵蚀。”
“这么厉害?那娘……”
南树紫没想到竟然有这么诡异霸道的毒。
“你放心,娘有专门的处理手法,并且确保它上面的毒不会危害到他人。”
李木子头也不抬地道。
“那就好,多谢娘!”
“客气什么,派人送他去好好休息一番,你们先忙你们的,不用管我,我这已经写好了,这就让人去采药!”
李木子动作很快,三两下便将药方写好。
“好吧,清风,麻烦你送我娘回去吧。”
南树紫十分欣赏李木子,并为自己认了这么好的一个干娘而庆幸不已。
与韩玉静那种豪门贵妇不同,李木子性格直爽,做事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而且医术高明不求名利,实在是很难得。
若是她在城里行医,不多久定然又能成为声名显赫的神医,而且还是女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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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娇,你过来!”
南树紫和林曼蓝等人详谈了之后,林曼蓝便急忙赶回郧城了,她只好下次再去郧城看她。
出来之后见红娇蹲在院子外面的角落里叽叽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些啥。
“姑娘,您叫红娇?”
红娇看到南树紫从屋内出来,连忙起身几步便到了她身前。
“你干嘛呢?”
南树紫朝它刚才蹲的地方看了两眼。
“回姑娘,红娇发现了一件怪事。”
红娇凑近南树紫低声道,神神秘秘的,声音中还有些警惕和严肃。
“什么事?!”
“最近许多虫蚁都在疯狂地搬家,而且红娇心头有些慌,恐有不好的事发生,而且还是大事。”
“绿洛它们呢?也有同样的发现?”
红娇能发现的其他几灵应该也能感应到。
“姑娘,蓝苏也有,心里不知道怎么的,总是慌慌的,有无形的压力迫近。”
南树紫头上的蓝苏见四下无人,便从她的发簪上爬了出来。
“你们说的情况我知道,的确有大事要发生。红娇!你赶紧通知绿洛白龙灰苜几个回到我身边,一场危及人类和所有生命的劫难即将来临,我们得赶紧回紫苑找九阳商量具体的应对之法,共同阻止灾难的发生。”
君御北特意将私宅的名字名为紫苑,如今九阳和金北煊也住在那里,算是他们的家了。
“好的,红娇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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