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相爷真是可怜啊!

夜家大少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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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庞府。

    “出去,全都给本小姐出去!”

    “啊!小姐饶命!小姐饶命!”

    庞小柔的房间传来砸东西的声音,一众丫鬟吓得慌忙从屋内出来,其中一个丫鬟捂着额头,指缝流出血来。

    她们只是想给庞小柔擦洗一下身子,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好嘛?

    再说了,这府上谁不知道庞小柔的身子被毁了,她还发什么小姐脾气,这都是心知肚明的事了好嘛?

    她们这些当丫鬟的嘴上只是不敢说,但却已经暗地骂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为“破鞋”,别说嫁给二皇子,就是嫁给普通的小厮,人家都会嫌弃的,更何况庞小柔还是被“鬼”破了身,谁知道会不会招惹上什么晦气?

    庞小柔将门死死扣住,一颗心如尖刀猛插般冒着汩汩血液,她身上的疤在涂了大夫的药后有些发痒,忍不住想挠,可越挠越痒,越痒越挠,本来已经见好的疤痕又冒出血珠,看得异常恐怖。

    更令她惊悚的是,她腿间十分疼痛,好似已经开始溃烂,可那地方十分隐秘,大夫都是男人,根本就不能医治,她焦急万分却也无可奈何,用了涂抹身上的药却什么用都没有,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个女人简直太狠毒了,她究竟为何要这么折磨自己?

    砰砰砰!

    “柔儿!柔儿!大夫来了!你开开门!”

    庞谦满头大汗在门外敲门,这无忧大师真是脾气太怪了,他一把年纪简直就跟吃多了一样,没事儿就瞎折腾。

    无忧说要让他治病可以,但必须要庞谦围着自己的宅子跑个五十圈,若是没有跑完中途放弃,他便会立即离开,若是跑过了,他便会全力医治,而且诊金必须要能为南宫翰准备一份贺礼。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他就只有认命地接受,可正准备跑的时候,无忧一句话让他腿肚子抽筋,恨不得将其白胡子白头发烧光!

    因为那老东西说的跑五十圈,不是正着跑,而是倒退着跑!

    庞谦一把老骨头都快被无忧折腾的没命了,不过无忧更狠,他让他的小徒弟跟着一起跑,那小子比他还要厉害,五十圈下来脸不红心不跳的,简直就是小变态啊!

    更变态的是,无忧倒立在地上,用两只手正着走了五十圈,完事后还大呼不过瘾,再来五十圈!

    当时他听的时候腿都差点儿吓瘸,这无忧还是人吗?

    果然传说中的大师就是不一样,不仅医术高明,还随时随地想尽招数练功,培养徒弟!

    “爹,除非是个女大夫,否则不管什么大夫女儿都不见!”

    身上的伤疤总会好的,可那处的伤若不及时医治,她这辈子就完了,必须要找个女大夫给她瞧瞧!

    “柔儿,你听话!这是爹好不容易才请来的鼎鼎大名的无忧大师,大师一般不到揽月城来,这次是刚从宫里给皇后娘娘治病回来,机会可不多啊,无忧大师妙手回春起死回生的本事人所共知,你可不要任性。”

    无忧脾气古怪,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以后若是伤情加重,再去药神谷找无忧就没那么容易了,人家万一不愿意见,那就完了。

    庞小柔一听有些犹豫,她对无忧的名号早有耳闻,可对方毕竟是个男人,就算是个老头子,也十分难为情,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爹,你稍等一下,女儿马上就开门!”

    思前想后,庞小柔觉得还是自己的身体重要,面子什么的哪里有一生幸福值当?

    ……

    “屋里关这么严实,你身上的伤恐怕痒得不行。”

    无忧带着淳于琛进屋,一股恶臭夹杂着淡淡血腥味儿传来,他用手在鼻翼处扇了扇风,眉头皱得死死的。

    淳于琛见此立即到一旁,将房间内的窗户一一打开。

    庞小柔一扭一扭地往床边走去,床上要软和些,椅子太硬她根本不敢坐,坐下去就疼,简直生不如死。

    “你手上的伤给老夫瞧瞧。”

    无忧听庞谦说过,庞小柔全身都受了伤,虽然没有具体说其他部位,但瞧庞小柔刚才走路的样子,她还有勇气活着还真是个奇葩啊!

    换做其他大家小姐,恐怕早就自杀身亡了,如何会羞耻的多活一日?

    庞小柔应言将手臂处的衣袖往上挽了一些,露出已经被抓破皮的伤疤。

    一些血珠和黄水正在点点往外冒,若是一处还没多大影响,但若全身都是这样的伤疤,那恐怖程度可想而知,这庞小柔的仇人可是心思歹毒的主儿啊!

    “这大夫的药是好药,但若你继续抓的话,这疤就要留一辈子了,你自己看着办。”

    “大师!太痒了,我忍不住要抓啊!”

    庞小柔也不想这样,可实在是忍不住,她浑身难受,若是不能挠几下,那简直就是生生的折磨啊!

    “痒是肯定的,这说明伤痕在愈合。庞大人你可以用东西将令嫒的手控制住,让她想挠挠不到,如此效果才会事半功倍。”

    无忧并没有理庞小柔,而是转身看着庞谦。

    “在下待会儿就去找绳子来。柔儿,为了你好,爹也是不得已。”

    庞谦有些歉意地看了一眼庞小柔,幸而她的脸还没有毁。

    “这是老夫秘制的玉凝膏,涂抹后身上的伤会好得快些,疤痕也会随着时间淡化,不会看出曾经受过伤。”

    无忧给淳于琛递个眼神后,小淳于从包袱里面准确地拿了一个白色的小瓶子,上面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青蛙。

    咳咳……

    这个瓶子包括里面的所谓玉凝膏,都是淳于琛做的,他对于自家师父装模作样的正经配合得十分恰当。

    无忧心里打着小算盘,除了君御北的漂亮媳妇儿,他才舍不得用那药效杠杠的独门秘药,他也是很护短的哟!

    这庞小柔跟南宫丫头差太远了!

    “多谢大师!”

    庞小柔感激涕零,激动地接过那白色的小瓶儿,在看到那别扭的青蛙时,眼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这无忧大师的品味也太独特了点儿吧?

    不过……

    这药全身都可以用吗?

    碍于情面,庞小柔不好意思问,心想大师的药,应该没有问题吧?

    “不用谢!不用谢!庞大人,老夫还要回去喝喜酒咧,就先告辞了啊。”

    无忧随意地挥了挥手,举步就要往外走。

    “哎!大师,等等!请借一步说话!”

    庞谦见无忧要走,心想自己的贺礼还没准备好呢!

    这无忧可得罪不得,答应了要准备贺礼,若是没有准备,以后指不定再请他的时候他不会买账了。

    ——

    相府。

    此刻府上几乎炸了锅了,宾客基本上已经到齐了,南宫凌一颗心火烧火燎的,因为南宫翰那个一向听话的儿子也不知怎么了,竟然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出了岔子,若是拜堂的时候还没回来,他如何跟众多宾客交代?

    宫里的皇上和娘娘们都送了贺礼来,若是闹了笑话,丢人丢大了!

    “相爷!恭喜恭喜啊!”

    虽然上一次相府嫁女儿的时候闹了笑话,但南宫凌身份摆在那里,也没有人敢多说甚么,该来的还是得来,贺礼还不能少。

    “张大人,快快里面请!”

    如今韩玉静没在,南宫凌一个招呼所有的事的确有点吃力。

    虽然无忧和南宫辰去见过韩玉静,而且说正在想办法将她治好,但现在改变不了自己娘子还在别的男人怀中的事实,每每想到这里南宫凌的心头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只能强颜欢笑地装作过得很好。

    其实人的心凄凉了,心死了最可悲,也最孤独,因为心都不暖了,哪里还有心思去应付其他的,就连笑都是那么牵强,还不能让别人看穿你的伪装,人活着就是那么累啊!

    “老爷!”

    祁富快速跑来,他穿了一身新衣,走起路来脚下生风。

    “怎么样了?”

    “还是没有大少爷的消息,路归客栈传来消息,若是大少爷不去,他们就不让新娘子上花轿!”

    祁富凑近南宫凌低声道。

    “这……这都叫什么事儿!你赶紧派人务必要找到那个逆子!咳咳……”

    南宫凌气得脸色发青,今日恐怕又要丢脸了,他南宫家究竟是做了什么孽,接二连三地遭受厄运!

    “老奴这就去,老爷您先不要着急,保重身子要紧。”

    祁富见南宫凌脸色难看,还不停咳嗽,连忙拍了拍他的背,帮他顺气。

    “一定要将他找回来,否则这南宫家的脸往哪儿搁?!”

    “今日乃贵公子大喜之日,不知相爷如此动怒所为何事?”

    正在这时,一道陌生男人的声音传来,南宫凌循声看去,顿时惊得不知如何反应。

    是他!

    还有她!

    姓鲁的这是什么意思?

    他竟然带着韩玉静来参加南宫翰的婚礼?

    看着那二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南宫凌觉得分外刺眼。

    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这是要把他往绝路上逼吗?

    “本相不认识你,也没有邀请你来,阁下还是不要挡着道。”

    南宫凌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冷着脸看了看面前的男人,他看起来年纪不大,但一双眼睛十分犀利。

    身旁的韩玉静正如无忧所说的那样,对周围事物完全没有反应,南宫辰也说过,韩玉静就连他都没有印象。

    所以南宫凌此刻没有那么激动,若是换做以往,他一定会冲上去问个明白,可现在他知道就算冲上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但问题是,相府宴请的宾客中有很多人认识韩玉静的,若是姓鲁的和韩玉静一进去,他一定会被唾沫星子淹死的,自己的女人如今以别人夫人的身份来参加儿子的婚礼,他满肚子苦水都不知道往什么地方倒啊!

    “相爷不必激动!鲁某久闻相爷大名,听闻此次大公子成婚,便和拙荆略备薄礼以聊表敬意,还请相爷勿嫌礼轻。”

    鲁先均脸上带着无死角的笑容,将韩玉静紧紧搂在怀里,宣誓占有权。

    看着南宫凌那苍白的脸,他的心中有莫名的快感。

    南宫凌,你终于知道这种心如刀绞的滋味儿了么?

    别着急,好戏还在后面呢!

    “哎!姐姐,好久不见,恭喜……”

    正在这时,一个衣着亮丽的妇人瞧见韩玉静,连忙上前打招呼,正想说恭喜呢,却发现韩玉静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

    而相爷却脸色发白地站在对面,好似吃了只苍蝇一般,卡在喉咙里难受,却又吐不出来,她连忙闭了嘴,对着南宫凌点点头便进门了。

    ……

    “哎!你们瞧见没?韩玉静竟然跟了别的男人!”

    “不会吧?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她和相爷都有三个儿子了啊!怎么还不满足?”

    “怎么不会,刚才我亲眼看见的,那个男人长得一表人才,将韩玉静搂得死死的,二人贴得严丝合缝,相爷气得脸都青了!”

    “真的假的?我们怎么没有看见?”

    “就在门外啊!好像还带了贺礼,真是……啧啧……这明显的就是来挑事儿的啊!”

    “怪不得这么久不见她的人了,原来是耐不住寂寞,跟年轻男人跑了啊!”

    “也真不要脸,儿子结婚竟然还好意思带着野男人来参加婚礼,说不定新郎官儿就是知道她要来才逃婚的!”

    “逃婚?我就说我来这么晚怎么还没动静呢,原来是新郎官儿都跑了,那这婚还结是不结?”

    “谁知道呢!再等等吧,说不定待会儿就回来了,相爷真是可怜啊!夫人跟别人跑了,儿子结婚招呼都不打就跑了,丢下一个烂摊子……”

    “可不是嘛,听说他们家还有个义女,叫南宫紫的,在宫里不明不白地死了,现在尸体还在大理寺呢!”

    “哎!说到底不是亲生的,这都是命啊!”

    “别说了,真是晦气!”

    刚刚那个女人进府后,将门口看见的一说,直接就点燃了一圈儿爆点,大家议论纷纷,对于南宫凌表示了深切的同情,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被如此糟践,真是令众女不平衡啊!

    ……

    “你们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们!”

    南宫凌铁青着脸,不让姓鲁的和韩玉静进门。

    “相爷,何必如此不留情面呢!在下也是一番好意……”

    鲁先均就喜欢欣赏南宫凌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他却不知道,韩玉静的手在袖中不自觉地动了动,尤其是在听到南宫凌的声音时,她不是完全没有反应的。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赶紧带着东西走!不要出现在本相的视线!相府不欢迎你!”

    南宫凌此刻担心的是,待会儿南宫钰回来的时候,会忍不住扑上去叫韩玉静“娘”,那个孩子虽然这么多年都没有主动提起韩玉静,但他知道,南宫钰多少次夜里做梦的时候,都会哭着喊娘,醒来后枕头和被子都湿乎乎的。

    “既然如此,鲁某就先告辞了,这贺礼还请相爷收下,鲁某的东西可不轻易送人,送出的东西也不会随便收回,若是相爷执意不要,扔了便是,告辞!”

    鲁先均见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再多停留,毕竟韩玉静出来久了身子会吃不消,虽然无忧的药有些疗效,她的身子不像以前动不动就流血,可还是不能大意。

    “慢走不送!咳咳……咳咳……”

    南宫凌看着那远去的二人,胸中气血翻涌,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一股血腥味儿涌上喉咙。

    “老爷!”

    一个小厮匆忙从街道拐角跑来。

    “怎么了?咳咳……怎么还没到?”

    南宫凌见是去客栈接亲的人,抬头看了看天色,时辰都已经到了,花轿还没来,王大媒婆都是干什么吃的?

    “老爷,谷梁三公子说,大少爷不去的话,新娘子就不出门……”

    “咳咳……苍天啊!你这是要亡我南宫家吗?咳咳……”

    南宫凌一听又咳出血来,这日子简直没法儿过了。

    ——

    而准新郎官南宫翰此刻也乱得六神无主。

    昨夜他去找彭权龙了,当时彭权龙喝得酩酊大醉,他给他洗漱后二人就休息了,也没发生什么事,岂料今早他醒来后竟然发现彭权龙已经没在身边了。

    桌上只留下了几句简单的话:翰,我走了,祝你幸福,不要找我。

    他当时都气晕了,不是都说了不会放弃他吗?那小子竟然跟他玩儿这出。

    南宫翰也没多想,看那笔迹是刚写下不久,天还没有完全敞亮,估摸着彭权龙还没有走远,他便追了出去。

    这种情况下彭权龙不可能还待在揽月城,一定趁着清早开城门的时候出城去了。

    南宫翰找了匹马,心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离开,否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况且彭权龙还在大理寺任职,这一走就算自动离职,以后再想回大理寺就跟很难了,他知道彭权龙很热爱他的工作,这一次他竟然为了自己要放弃事业,南宫翰心里十分自责。

    可他越走越远,却始终没有发现彭权龙的影子,南宫翰抬头看了看头上的太阳,时辰已经不早了,可就算他现在赶回去成亲也来不及了。

    ——

    南树紫本来准备给南宫翰准备一份贺礼,毕竟二人也曾“兄妹”一场,后来想想还是算了,这次回来并不想让相府的人知道。

    她只让绿洛他们去瞧瞧情况,自己便专心地在南学院和胡琼生以及管景谋划轶星楼的事,钱黎笙也专程来到南学院。

    几人的意见出奇地一致,这让南树紫感到十分欣慰,这个事儿她和胡琼生两个操作起来比较麻烦,但有钱黎笙和管景的加入事情就好办多了。

    “这次的事就这么定了,管理方面交给管景,人手方面他让人安排挑选,轶星楼总部地址交给黎笙去选,胡先生和我就负责培养收集情报的人员,并教他们如何专业地处理信息,以及规避风险。”

    南树紫将事情敲定,一一安排各自的任务,此刻,她的身上自有一股大将之风,让其他人都甘愿听从她的安排。

    “行,没问题!”

    “紫儿,我办事,你放心!”

    钱黎笙对于她叫他“黎笙”十分满意,因为她叫另外两个都是叫名字或尊称。

    哈哈哈……

    太开心了!

    ……

    咚咚咚!

    “姑娘!”

    绿洛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你们再商议一下,我先出去一趟。”

    若没有急事,绿洛不会在他们商量事情的情况下来打扰。

    “去吧去吧!早点回来噢!”

    钱黎笙看着南树紫的眼睛都是放光的,恨不能十二个时辰都跟在她身后,她除了脸简直完美得无可救药,这就是他心目中的女神啊!

    如今即使她脸上有脏东西,也不妨碍他对她的爱慕之心了,他愿意倾尽所有,只为博她一笑,她要什么他都愿意给!

    ——

    “怎么了?”

    南树紫出门后,往外走了几步,转身看着绿洛。

    “相府的婚事出了岔子,南宫翰没在府上,谷梁曼失踪,丫鬟柳儿替嫁。因为南宫翰没有迎亲,谷梁寻不让假新娘子上花轿。一鲁姓男人带着相爷夫人亲密地出现在相府门口,相爷都差点儿气晕过去,直接咳了几口血。”

    绿洛凝眉道,狭长的蛇眸微勾,简单明了地将事情交代清楚。

    “事情怎么会这么乱?谷梁曼去哪儿了?南宫凌咳血,可不是好兆头。”

    南树紫这么多年没在揽月城,对相府的情况也不了解,韩玉静竟然跟了别的男人?

    二人在南宫翰婚礼的时候竟然还公开出现,这也太狗血了吧?

    南宫翰逃婚?

    谷梁曼又出什么幺蛾子?

    虽然谷梁曼的确配不上南宫翰吧,但这都婚礼当天了才反悔也太反常了。

    “具体怎么做,请姑娘定夺。”

    事情如此繁复,绿洛也是开了眼界了。

    “你们五个全力尽快找到南宫翰,探他的口风,若他不想成亲,再将谷梁曼失踪,丫鬟代嫁的事告诉南宫翰,其他事等婚礼这场闹剧收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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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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