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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理寺。
南宫翰和南宫辰一起来认尸的。
南宫凌知道那个南宫紫是假的,因而并不想来多看一眼。
南宫翰其实对南宫紫也没什么感情,他只想趁机来瞧瞧彭权龙,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反正他自己是每天晚上都睡不好了,内心自责愧疚,一肚子苦闷却没有地方发泄。
半夜醒来鬼使神差地到后门看看有没有人睡在墙脚,可是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心里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失落,不过却不断安慰自己,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还有什么好失落的?
南宫辰只想来看看是不是真正的南宫紫,因为他主要是想通过南宫紫见见刻在心底的蓝苏,尽管多年不见,蓝苏轻盈灵动的身影在他心中却是越发清晰。
“权龙哥!好久不见!”
刚刚跨进大理寺的门,南宫辰就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以前彭权龙经常去找南宫翰一起玩儿,他当然也认识。
“南宫辰?好久不见,我还有事,先走了!”
彭权龙回头看了一眼南宫辰,匆忙说完就朝后挥挥手走了,期间没有给南宫翰一个眼神,好似他真的很忙,忙得没时间回身看他一眼。
“哎!大哥,权龙哥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南宫辰疑惑地看着自家大哥,这太反常了吧?
他是第一次见到彭权龙跟他大哥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不说打招呼,就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这两人以前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如今肯定是闹别扭了。
“没有,走吧,去看看三妹。”
南宫翰敛眉藏好所有的情绪,虽然这种局面他已经预料到了,可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既然选择了,就没有退路了,这对他们两个都好,不是么?
——
“她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一定是弄错了!”
南宫辰不敢相信南宫紫会变成这个样子,蓝苏她们都身怀绝技,怎么会让她陷入这种境地?而且就连脸都被毁得如此彻底!
话说……
根本就没有看到蓝苏她们?这是怎么回事?
“初步判定,死者的脸上戴了面具,我们正在想办法摘掉。”
刁忠幸运地留了下来,不过那心也跟坐跷跷板一样,没有一刻安过。
彭少卿的脾气时好时坏,让人摸不着头脑。
“面具?她的脸是假的?”
南宫翰和南宫辰两人心中同时一惊。
南宫翰心想,怪不得南宫紫跟之前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原来这个根本就是假的!
她是何居心,为何要冒充?真的在什么地方?
南宫辰心想,看来真正的南宫紫如今仍然下落不明,那蓝苏她们去了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他才有机会见到她?
“可以这么说,这张人皮面具手艺极好,跟她的肌肤完全贴合,若不是死后脸上没有尸斑,她可能戴一辈子都不会有人发现,但她的脸好像被人毁过,这东西一旦毁了就难以修复,所以才会如此。”
刁忠细心地跟他们解释。
“既然如此,还请在面具取下来之后再通知我们。”
南宫翰觉得,既然不是真的,那也没有必要将尸体先领回去。
“如此甚好,小的一定尽早取下面具。”
——
“大哥,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不去找权龙哥吗?”
南宫辰觉得南宫翰的情绪有些不对。
“他忙,走吧……”
南宫翰知道,现在自己去找彭权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已经说过,不想再见到他了。
“你们俩肯定闹矛盾了,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呀,非得假装没交情,毕竟都这么多年的兄弟了。”
南宫辰摇摇头,实在不明白有什么坎儿过不去的。
“呼!对呀,就是因为是这么多年的兄弟……”
南宫翰深吐了一口气,大步朝门外走去。
——
话分两头。
且说君御北和孔牧幽到了河边之后,孔牧幽将当时的情形描述了一遍,而后君御北便让她离开,孔牧幽不想多事,很快便沿原路返回。
君御北在河边仔细搜寻,并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情形应该跟孔牧幽说的差不离。
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让南宫紫和两个孩子以及五灵连反抗都没有就跟着他而去?
他从袖中拿出一只白色的小瓶,拔开瓶塞,里面有只灰色的小虫,小虫慢慢爬出瓶口,而后振翅飞了起来。
这是之前绿洛交给他的,说是叫“循迹虫”,是蓝苏特意培养的,能够凭着气味找到蓝苏所在的地方。
这种虫子十分罕见,目前也只有一只,通常情况下不会使用它,因为它尚未成年,使用一次,它的能力和嗅觉就会被削弱,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不过现在情况特殊,他必须要动用这只虫子的力量才能找到她们在什么地方。
君御北默不作声地跟着循迹虫,绕了半天发现这虫子有点天然呆。
它一会儿一个疾冲,差点儿撞到树上,一会儿又慢摇慢摇地,看得君御北恨不得用掌风在后面催它跑,有的时候它还会在原地打圈儿,或者看到一朵花后躲到花蕊里面去吃几口,或者停在一片落叶上打几个滚儿,让君御北真恨不得一脚踩死它!
这什么破虫!
真是未成年啊,太贪玩了!
等它去找到蓝苏,他肯定在路上就已经被这该死的虫子玩坏了……
“快起来!本王命令你,马上去找他们!”
“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碾死你?!”
“碾死你太便宜你了,本王吐口唾沫淹死你个臭虫!”
君御北蹲在地上,看着一片泛黄树叶上四仰八叉的灰色循迹虫,各种威胁怒瞪对它丝毫不起作用。
仔细一瞧才发现,天!杀!的!
它好像已经睡着了!
强压下心中踩死它的冲动,君御北起身将四周打量了一番,发现如今正处深山,头顶树叶密布已经遮盖了大部分天空,光线从缝隙溜下来,跳在了枯枝落叶上。
周围安静非常,没有鸟鸣,也没有虫飞,这也太不正常了,平日里的林子至少都有只麻雀或者大把蚊子什么的。
那只破虫究竟把他带到什么地方来了?
揽月王朝西南之地气候炎热,森林密布,几乎没有人迹,据闻在这里迷路的话,花个半年不一定能走出去,而且大多数人都是有去无回,消失得无影无踪。
君御北决定不把希望放在该死的循迹虫身上,既然它飞到这里,那南宫紫他们应该曾从这里经过,可四周为何没有痕迹?
他正准备不理循迹虫往前走去,循迹虫却突然又飞到了他身前,而且晃了一下就往另外一个方向飞去。
见此君御北并不打算理它,继续往前走,走了不到几步,循迹虫又飞到他面前,焦急地扇动翅膀,然后往旁边飞去。
君御北无奈,转身跟着它走,脚下并不是一条大路,也是人迹罕至的小路,不过走着走着就发现了人的脚印,他心中一喜,应该就在附近了,可脚印在一棵树后面就没了,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循迹虫就在树前不停地打转,却并不往树后面而去,好像有什么挡住了它的去路一般。
君御北捡起一块不大的泥土,朝着树后方扔了过去,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那泥土被扔过去之后,根本没有见着落地,不知道掉在什么地方去了,就那么凭空消失在眼前。
他如法炮制,又分别用一块石头和一片树叶试了试,扔出去后还是不见了。
“阵法?”
君御北仔细观察周围的树木,发现其粗细高矮与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不同,若不是他有循迹虫专门找过来,他根本就不知道这里还有如此玄机,许多人有来无回多半是无意间闯入了这里。
他对阵法有些造诣,如此厉害的阵法外人闯入多半是有进无出,但他的女人和孩子都被困在里面,他不能置之不理。
正打算进去,循迹虫飞到他身边,然后又在他的视线中飞到他的袖口。
君御北当即明白过来,从袖中拿出白色小瓶,拔开塞子让循迹虫进去,放好之后他便踏入了阵法。
眼前白雾四起,根本看不清什么东西,就连树木都消失了,他紧了紧腰间的青月弑魔刀,凭着感觉往前走。
就在他想要将青月弑魔刀抽出来劈开眼前的白雾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黑洞,那黑洞不停地盘旋,好似在召唤人进去一般。
他毫不犹豫朝着黑洞走去,才刚跨入,还没来得及适应眼前的黑暗,就感觉脖子上被架了几把刀。
“哈哈哈……好久没有人进来送死了,老子的手痒得不行!”
“可不是嘛,咱们在这个入口都闲出鸟来了!”
“谁让其他入口比这里严实呢,那些口子不用守都没人进得来!”
“不过咱们这里也是有来无回,哈哈哈……”
君御北趁三人说话的空档仔细观察了这里,发现四周一片黑暗,不远处有一座极为高大的宫殿,殿顶有东西发着微弱的光,那是唯一的光源,太弱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身边仨人都穿着黑衣,戴着黑帽,看不清长相,这几人的装束跟几次袭击过他的人倒是很像,看来这次是来到他们的老巢了。
不过这地方如此隐秘,要找到还真心不容易,而且从这几人的话中可知,这个地方还不止一个出口,只有这个出口相对薄弱一些。
“喂!小子,你是想我们三个一人一刀慢慢送你去阎王殿呢,还是哥给你个痛快?”
其中一人看着这个面目好看的男子,换了个姿势道。
说实话,长得这么好看都有点不忍心下手,可他们不能坏了规矩。
“我是来见你们尊主的!”
君御北听孔牧幽说,这群人称呼他们的老大为“尊主”。
“尊主?!哈哈哈……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你闯进来竟然开口就要见尊主,哈哈哈……”
他们在暗冥神宫这么久了,前几天尊主从这个入口进来的时候,他们才第一次见到尊主,这个人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不关心,请问几位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进来?”
“女人?孩子?你到阴曹地府去问吧!结果了他!”
其中一人警觉了起来,立即动手。
尊主交代过,不管是谁,只要想将尊主夫人和两位小主子带走的,杀无赦!
这人应该不是误闯的,而是有目的的!
君御北用“青月指”止住刀劲,身子一矮一记“居英腿”横扫围住他的三人,并飞速撤身,各自狠狠赏了几人后背一掌,凌厉的掌风将三人重伤在地。
“噗!你……”
所有动作在瞬间完成,他们三个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打得五脏六腑俱损,吐血不止。
“吁……呃……”
一人吹响脖子上的传信叶,才刚发一个音,就看到自己用了多年的刀已经插在了他的胸口上,而后疼痛袭遍全身,在意识脱离的最后一刻,他清晰地感受到鲜血从身体里咕咕流出的声音。
另外两人用惊悚的目光看着这个同样身穿黑衣的男人,他的功力远超他们之上,杀他们就如同碾死蚂蚁那般随意轻松,传音叶只有一人才有,今日他们凶多吉少。
“你们有两个选择,第一,告诉我那个女人和两个孩子在什么地方;第二,告诉我你们的尊主在什么地方。”
君御北走进他们两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人道,他伸手一凝,两人滚落在地上的佩刀就到了他的手上。
“大侠饶命!我们是负责看守入口的,根本没有资格进去神殿,不知道夫人和小主子在什么地方……啊!”
那人只觉得眼前刀光一闪,自己的刀被深深地插在了地上,刀身离自己的大腿内侧不到半公分,因为它刺破了裤子几乎是紧贴着肌肤插入地下,只要再往上几寸,他的命根子就不保了!
他吓得差点儿失禁,身子如抖糠一样。
老天爷!
他只不过是如实禀告,却不明白这位爷双目如利剑狠狠地瞪着他发的哪门子火?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的可以带你绕近路去神殿!”
另外一人见此情形,连忙争取表现的机会。
“你什么意思?”
君御北回身看了看那高耸的建筑,从这里过去应该不远,费不了多少时间。
“大侠有所不知,这里看起来不远,如果走错了会绕到很远的地方,而且还会被其他暗使发现……”
“我怕?”
君御北剑眉一挑,寒气逼人。
“不不……小的意思是,打草惊蛇就不划算了,小的可以带你躲过暗哨……”
“算你识相!带路!”
君御北为绝后患将地上瑟瑟发抖的黑衣人一掌毙命,并提起带路之人让他走在前面。
七弯八绕地一路走来,君御北发现四周的树木很少,就连动物野草都没有,全是光秃秃的,这里的人都是怎么活下来的?
“你们吃什么?”
“回大侠,我们吃米饭蔬菜啊,不过隔很久才能吃一回肉。”
“米从何来?”
君御北扫视一圈,并没有什么地方有稻子,也没有地方适合种植,就连草都没有半根,蔬菜更不会有了。
“听说有人专门从外面运进来,不过我们只负责吃,对于这些倒不是很清楚,有的时候运气好还能吃到新鲜的蔬菜。”
走在前面的人提到吃的,神经放松了一些,不过后面这人手段残忍丝毫不亚于尊主啊,他亲眼见到另外两个朝夕相处的兄弟死在这人的手上,可不想得罪这个心狠手辣的人下去陪那两个死鬼。
“新鲜?”
君御北蹙眉。
如此看来,这地方肯定有入口通往城里或者繁华的村镇,不然不可能在蔬菜刚采摘没多久就能运送进来。
“听说就连野菜被送进来不到三个时辰都会全部发黄,我们吃的时候发现菜叶都没有发黄,那不是新鲜是什么?”
“你在这里多长时间?”
“小的记不太清了,应该有十多年了吧,我爹娘死得早,留下我一个人四处流浪,五六岁的时候进山拾柴火卖,后来迷了路就到了这里。尊主收留了我,还给我吃穿,兄弟们教我武功,不过却再也没有出去过,都不知道外面什么样子了……”
谈到自己的身世,他的脚步都慢了一些,想想自己十多年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他的心里有些失衡,不过转一想要不是尊主,他可能早就饿死在山上了。
“你们不出去执行任务?”
君御北听完此人的身世后,觉得如果他不坏事,倒是可以留其一命。
“暗冥神宫的人都是有明确分工的,只有有资格进入神殿护卫和修炼的人才能有机会出去执行任务,像我这种负责守卫入口的小喽啰,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出去。”
“暗冥神宫?”
君御北脚步微顿,原来这个组织就是传说中的暗冥神宫,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以前据闻暗冥神宫和隆国奸细勾结,如今看来他们的野心可能还不止这些,这么一个庞大恐怖的地下组织,一旦在民间乱来,民众几乎没有反抗之力,炎城周围被屠村的事就是很好的例子。
不过,这个组织十分神秘,为何会打起了南宫紫的注意?那个尊主究竟是何方神圣?南宫紫怎么会认识他的?
“大侠,劝你一句,这里有很多未知的危险,如果你单枪匹马硬闯很难成功脱身,可惜小的在这里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怎么出去,否则也能助你一臂之力。”
“你不知道怎么出去?”
君御北刚才还纳闷儿,这人怎么这么傻,原来是不知道如何出去!
“是的,尊主下令,任何出去过的人不能透露出口的秘密,否则宫刑伺候!所以我们不知道是很正常的,再说了,我们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就算出去了又能怎样,说不定还不如在这里过得好。”
“宫刑?”
“就是违背暗冥神宫的宫规而实施的刑罚,惨无人道,没有人敢触碰那条底线。”
“多谢!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出去瞧瞧,不过暂时要委屈你了!”
君御北一掌劈向前方那人的脖颈,那人顿时昏死过去。
因为君御北听到了绿洛的“滋滋”声,虽然很轻,但他还是清楚地知道,那是绿洛在向他传递信息。
它们果真在这里!
他顺着声音往那个方向走去,不多时便瞧见一条绿色的小蛇从一块黑色的石头下方溜了出来,并且摇头摆尾地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爬去,他凝气跟上。
“王爷,你怎么来了?”
绿洛在一块石头后面停住了身子,它支起蛇身四处张望了一番才低声开口。
“她们可还好?”
君御北站在暗处,看着绿色小蛇道。
“姑娘和小主子很好,只是不能出去,我们正在想办法找出口,这里易进难出,那人对姑娘看得严,幸好目前我们五个没有暴露身份。”
“他究竟是什么人?”
“不知道,以前没见过这个人,但此人白天和晚上性格迥异,而且对姑娘的态度都不一样,其中颇为蹊跷。”
“还有此等怪事?”
“绿洛不敢妄言,此外,小主子怀疑这个地方是处于一个非常厉害的阵法里面,吾等认为,设阵之人应该与设下五灵山护山阵法的人是同一个级别的。”
“乐儿竟然如此聪明,本王也有此想法,阵法的关键之处就是阵眼,只要阵眼一毁,出去并不是难事。”
“绿洛明白了,这就通知它们全力寻找阵眼。”
“等等……本王要见见她们母女。”
“这……神殿里面守卫森严,目前只有蓝苏在姑娘身边,王爷请在此处等候,绿洛回去想办法。”
若是君御北也能变小就好了,他这么大个儿很容易被人发现的。
君御北这才想起,刚才杀了那两人,应该扒一套衣服下来,反正这里的人都蒙着脸看不清长什么样子,不过如今回去的话,指不定会惊动他人,实在不值得。
不多时,一直灰色的老鼠背上驮着什么东西来到了君御北脚下。
“吱吱!王爷!请将衣服换上!”
君御北从地上拾起黑色扎成一捆的衣服,飞速地换上,并将他自己的衣服碎于掌风之间。
“带路!”
“请跟灰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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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城。
林秀芩刚刚起床,屋内就闯入了几名黑衣人,她的神经猛地收缩,在看清这些人并不是暗冥神宫的人后,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三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终有那么一天,尊主想起她来,然后派人将她抓回那个黑暗的深渊碎尸万段。
可上天对她不薄,已经三年了,她已经陪在张宇廉身边三年了,这段日子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即使他还没有完全将心放在她身上,她已经能感受到他的变化,至少他已经习惯了她的照顾。
唯一让她心塞的是,唐芷兰那个断手的女人,竟然看上了张宇廉,她处处和自己作对,装可怜装无辜,甚至还衣不蔽体让张宇廉帮她穿衣服,简直就是个淫荡至极的女人!
当初二人有言在先,只要唐芷兰不在尊主发现之前毒害张宇廉,她愿意帮她实现她的目的和计划,可那个女人竟然在相处中爱上了张宇廉,说他是世界上难得的好男人,就算不嫁给他,她也一定要让他照顾她一辈子!
那个恬不知耻的女人竟然还说如果她不介意的话,二人可共伺一夫!
“你们是什么人?”
林秀芩佯装镇定。
“拿你之人!”
“哼!拿我?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林秀芩其实根本没把握能从这些人手中逃脱,因为仅仅为首的黑衣人,她就打不过……
这三年她已经将练功的事抛诸脑后了,本就不高的功力止步不前,结果可想而知。
“我们知道你会反抗,所以便找了一种比较轻松的方式。”
啪啪!
领头的黑衣人说完后便啪啪两掌,接着,她的房门被人从外向里大力踢开。
“宇廉哥!”
林秀芩脸色大变,见一名黑衣人正用刀架在张宇廉的脖子上,挟持了他!
真是卑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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