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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提亲的人发现庞小柔不是清白之身,那她不仅不能嫁进宫,而且连以后的选妻大典都不能参加了!
虽然曾听说隆国有一种可以修复的秘术,并且还能在新婚之夜见红,但别说如今能不能从这里出去,就算出去了,现在隆国和揽月王朝的关系并不好,短时间也根本就找不到会那种秘术的人!
“哈哈……怪不得觉得你这个老女人和这个小美人儿长得那么像呢!原来是母女呀!”
“他娘的!今日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居然能捡到这么两个尤物!”
“老大,要不要两个一起上了?”
“这个老女人都是个旧货了,不如这小妮子新鲜,你们谁想要那个老女人,老子不干涉!”
“算了,老女人没有什么味道……”
“慢着!你们究竟想干什么?要钱还是要其他的?只要不动我女儿,我什么都答应你们!”
蒋兰英双手被绑在身后,蜷缩在地上,双目通红地看着不远处三个意图不轨的男人。
“哈哈……老子知道你是御史夫人,可现在你自己都成了待宰的羔羊,还想跟老子谈条件?如今除了你女儿的身体,你还有什么可以交换的?”
回话的男子伸出大掌,猥琐地在庞小柔光洁的小腿上摩挲。
“走开!不要碰我!”
如今有蒋兰英在,庞小柔没有开始那么害怕,可是那男子的手好似点了火一般,湿热的大掌和她冰冷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让她身体渴望温暖的同时,又不得不拒绝和抵触陌生男人的触碰,这种感觉十分矛盾。
“算我求你们了!你们想要多少钱都可以,不要伤害她!”
蒋兰英躺着的角度对三个男人的动作一览无余。
“钱老子不要,老子要的东西就看你愿不愿给了!”
“什么东西?只要阁下不伤害我女儿,我就是豁出性命也会将你们想要的东西双手奉上!”
如今这种情况下,蒋兰英决定要保全庞小柔。
“金书铁月券!”
“什么?!”
蒋兰英和庞小柔同时脸色大变。
这些人怎么知道的?
他们是什么来历?
这世上知道金书铁月券在庞府的人并不多,消息什么时候走漏的?
可铁月券已经丢了,要是此事闹大,那庞府就真的完了!
“怎么?想说没有?”
为首的男子见蒋兰英的反应后,手一挥,另外两个男子继续停下的动作。
“啊啊!不要过来!不要碰我!拿开你的脏手!娘!娘!救我!救救我!”
他们在脱她衣服了!
其中一个男人还将手伸了进去!
庞小柔知道铁月券被盗的事,心底的绝望蔓延,要是拿不出来该怎么办?
如今只希望蒋兰英能够想出办法,否则她的清白就不保了!
都怪她爹庞谦,色字头上一把刀,如今一家人都要跟着遭殃了!
“不要碰她!不要碰她!你们听我说!”
庞小柔的惊叫声就像在蒋兰英的伤口淋上盐水一样,她心里十分不好受。
这些人如此大费周章都是冲着“金书铁月券”来的,可铁月券早在三年前就失踪了,她哪里能拿得出?
那东西是国宝,就算你想仿造都没有办法,如今算是骑虎难下了……
“赶紧说!老子可没有那么好的耐性!”
壮汉一挥手,在庞小柔身上捣乱的男子将手拿了出来,色眯眯地看着她颈口外露的春色,手指在她胸前上方隔空画着圈圈,上身那唯一的遮羞布好似根本没有任何作用,随时都有可能离开它的主人。
“虽然不知道你们是如何得知那东西在我们手上,但铁月券被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此事只有我知道,就连我夫君都不知情……”
蒋兰英说着说着,眼神变得决绝。
“若是你们敢动我女儿分毫,我就立即咬舌自尽,让这个秘密永远地被带到地下去,你们一辈子都不可能见着铁月券长什么样儿!”
啪!
“臭娘们!你敢威胁老子?!”
那人一听火大,起身上前,一把将蒋兰英的头发抓住,呼了她一巴掌,眼里露出凶狠。
“哼!这些都是你们逼我的!我说到做到!”
脸上传来火辣的疼痛,五个指印明显,蒋兰英的嘴角已经开始流血。
虽然她知道庞小柔最终会嫁出去,可现在要是庞小柔被毁了,那被毁的就是整个庞家,她绝对不允许这么做!
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娘的!快松口!”
那人瞧见蒋兰英果真已经咬了舌头,心里不由得有些烦闷。
上方交代要想尽一切办法问出金书铁月券的下落,如今这老女人是唯一知道线索的,要是她死了,那他们三个离死也不远了……
“你们放了我女儿!”
蒋兰英的嘴角流出更多的血,疼得浑身都抽搐了。
“松绑!你个老娘们儿!要是不说出金书铁月券的藏于何处,你们娘俩一个都别想活!”
为首的实在被逼得不行,让另外两个男人放了庞小柔。
“娘!娘!小柔对不起你!”
庞小柔被松了绑,四肢能够活动,但脚上手上还是戴了沉重的镣铐,挣扎着从木板上爬起来,可四肢酸软,才刚迈步便踉跄一步栽倒在地。
她这才看见头发脏乱,狼狈地蜷缩在地上蒋兰英,瞧见蒋兰英嘴里的血已经流得下巴和脖颈上都是,一双眼睛也是血红,她鼻头酸得不行。
庞小柔听了蒋兰英的话后,知道她是在为自己争取机会,可如此一来,蒋兰英将会十分危险,要是这些人发现她说的是假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麻烦你们三位回避一下,我有事给我女儿交代……你们放心,既然已经答应了你们,我一定不会食言,我只想交代她不要将此事透露给别人,毕竟此事事关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蒋兰英看着为首的彪形大汉,这里他说了算。
“行!谅你们也不敢弄什么幺蛾子!”
待那三人出去后,庞小柔跪在地上朝着蒋兰英爬去。
“娘!呜呜……”
“柔儿,你放心!你是个好孩子,不能被玷污了,以后还有大好前程等着你,回去不要跟你爹说……如果他问,就说娘去外面散心了,等我累了就会回去……娘这辈子,只爱过他一个男人……”
“娘,爹一定想亲口听你说这话,呜呜……娘……”
庞小柔吃力地爬到蒋兰英身边,将她的脑袋抱在自己怀里,眼泪不住地掉落。
她知道,蒋兰英为了保全她,已经打定注意要牺牲自己了,她真是没用,竟然拖累了自己的娘……
“人生还很长,以后若是他还想另外找个女人,你不要干涉他……他一个人活下半辈子一定很孤独,有个人陪他也好……娘会祝福他的,你也要好好的,不管嫁给谁,都要恪守妇道,相夫教子,做个好娘子……”
如今她才明白,自己最放不下的,还是庞谦,她真的很爱那个男人,即使他曾经犯错,也不能阻挡她爱他的心。
不知道自己死了他会不会伤心,会不会不思茶饭,如果不会,那就好……
至少让她死得安心些,不用担心他伤心流泪,吃不好睡不着……
要是他心里没有她,她以后也不用为此伤心了,只希望他能找个他喜欢,对他好的女人陪他度过余生……
“娘……呜呜……柔儿知道了,呜呜……娘……”
“磨磨叽叽啥玩意儿,说完了没有?!”
他们三人并没有走远,对洞内说的话基本听完了,可这两个女人哭哭啼啼说半天都是些没用的,他们不由得有些不耐烦。
“完了,现在你们将我女儿安全送回揽月城,我就带你们去找铁月券。”
蒋兰英脸色坚毅,立马将所有的脆弱收起。
——
揽月城城门不远处。
“淳于徒儿,你跟着为师去宫里还是跟着你师兄去相府?”
“徒儿想和师父去宫里,师兄不好意思了。”
“没事,淳于师弟,这次机会难得,正好我家兄长即将成亲,我回府上去瞧瞧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南宫辰已经有三年没有回家,这几年倒是成熟了许多。
“哈哈哈……就这么决定了,等为师和你师弟从宫里回来,就等着喝喜酒啦!”
无忧揉了揉淳于琛的脑袋,直接将他刚刚才整理的头发又揉成了鸡窝头。
淳于琛敢怒不敢言,小眼神在无忧看不到的地方,哀怨得不行。
待会儿还要去宫里,顶着一头乱发人家会不会不让进?
他师父最喜欢揉他的头发,每次不揉得他像个疯子绝不罢手。
“那徒儿先告辞了,师父、师弟,你们出宫后可来相府找我!”
南宫辰这几年几乎很少收到家里的书信,以前都是他娘韩玉静寄的,可他大哥南宫翰要成亲这么大的事韩玉静竟然不通知他,真是太反常了!
要不是一位去药神谷的病人透露,他现在都被蒙在鼓里不知所以,难道爹娘已经不将他当自己的孩子了么?
他心里也曾猜测家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但却不知道究竟有什么事,加上上次南宫凌让他杀了南宫紫的事,一直在他心里是个疙瘩。
如今他都有点儿害怕见到南宫凌,不知道该怎么跟南宫凌交代,因为南宫紫已经失踪很久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不过她当年应该伤得不轻,不知道还在不在这个世上。
“行!去吧!淳于徒儿,咱们走!”
无忧一手搭在淳于琛的脑袋上,将他带向另外一个方向。
“师父,您能不能不要揉徒儿的头发,待会儿衣衫不整一定会被太后娘娘怪罪的!”
淳于琛用手捂住自己的脑袋,小脸严峻得不行。
“那要不将头剃了,像青光寺的和尚那样?”
无忧的八字分胡子一翘一翘的,头发眉毛胡须花白,走路还蹦蹦跳跳的,看起来就像个老小孩儿。
“不行!剃了……剃了不好看……”
剃光头虽然比较方便,但不是出家人剃光头人家会看笑话的。
“哈哈哈……我看是害怕剃了被乐儿小丫头嫌弃吧?”
无忧双手叉腰,仰天长笑,惹得路人纷纷侧目,担心是不是这人精神有点儿那啥……
“才不是!师父你不要取笑徒儿,徒儿都很久没有见过乐儿师妹了,她如何能记得我……”
其实吧,他还是三年前见过一次叫青乐的小师妹,他觉得也没啥啊,只是青乐看起来比普通小姑娘要可爱些,也比较调皮,就像他的妹妹一样。
可是自家师父简直无孔不入,隔三差五又故意提起青乐,好像他们俩有什么似的,可天地良心,他们都还小,他绝无半点不轨之心好嘛?
不过让他奇怪的是,虽然无忧经常提起青乐,但却再也没有让他去青光寺,这一点是他不明白的,不过如此也好,二人本来就没什么。
“哟!这酸得……是在怪为师没有让你去咯?”
“徒儿不敢!”
淳于琛的额头掉下一堆黑线。
明明就是随口一说,师父竟然还听出酸味儿了,他的耳力真不是一般的好。
“哈哈哈……从宫里出来后,咱们先去青光寺瞧瞧那丫头,然后再回来喝喜酒也不迟,你觉得怎么样?”
“呃……徒儿全凭师父定夺……”
“对嘛,这才是乖徒儿,你这几年进步不错,为师就奖励你去看一趟乐儿!可不要舍不得走哟!哈哈哈……”
淳于琛已经无言以对了,哪个能来收了他师父无忧这个妖孽嘛?
——
“娘!您怎么在这里下车呢?府门不还没有到么?这是谁家的马车呢?”
南宫辰往自家走去,发现还没到相府,韩玉静却正从一辆马车上下来,那马车上竟然还有个“鲁”字,他觉得有些奇怪。
而且驾车的人和身旁的护卫看起来也十分陌生,难道府里的下人全都换了吗?
按照常理不应该呀!
“哪里来的小子,竟敢对我家夫人不敬!”
一黑衣护卫身形高大,瞪着眼睛将南宫辰拦住。
“你什么意思?她是我娘!我是丞相的二公子,你们连我都不知道?!”
这一下更让南宫辰摸不着头脑了。
“你们相府的还有完没完?整日里都来打扰我们夫人,要是再敢来别怪我等不客气了!”
“什么叫打扰你们夫人?”
南宫辰觉得这人说话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是我们鲁府的殷夫人,不是令尊,请南宫公子让路!”
“什么?殷夫人?!不可能!”
南宫辰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和他娘一模一样的女人,怎么也不相信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相似的两个女人。
可那个女人用十分陌生的眼光看着他,完全像似不认识他,眼中还有厌烦和不悦!
南宫辰心底疑云丛生,以前从来没有听韩玉静提过她有个孪生姐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他必须先回去看看他娘在不在!
——
相府。
“爹!爹!”
南宫辰匆忙回府后立即大声叫南宫凌。
“二弟!你怎么回来了?”
南宫翰正准备往外走,却发现自己几年不见的二弟南宫辰竟然突然回来了。
“大哥!你还说!听说你都要成亲了,为什么都没有通知我?爹娘呢?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南宫辰看到南宫翰,满腹疑问如倒豆子般直接丢给了南宫翰。
“二弟,此事一句话说不清楚,三妹失踪了,大哥现在要去大理寺报案,爹在书房好几日没有出门了,不过你不要轻举妄动,待大哥回来之后与你细说。”
南宫翰也是满面愁容。
南宫辰一问,他才发现,府里真的发生了不少事,而且每一件都不是小事,对于韩玉静的事都不知道怎么跟南宫辰说。
“三妹?南宫紫?她在府上?什么时候回来的?报案为什么不派个下人去,何必要你亲自去?”
南宫辰被南宫翰的话弄糊涂了,南宫紫三年前不是被黑衣人掳走了吗?怎么又回相府了,还失踪?
“这……大理寺我有熟人,我去一趟就回来,你先休憩一番吧!”
南宫翰面色有些不自然,立即转身朝门外走去。
“哎!大哥!娘呢?”
——
大理寺。
南宫翰抬头望着那三个字,心头不知是什么滋味儿,只是想借着来报案的机会瞧瞧彭权龙。
“南宫公子,彭大人不在里面。”
守门的认识南宫翰,知道他是来找彭权龙的。
“不在?!有公务在身吗?”
“这个……小的不便透露。”
那人有些为难的说。
“如此……我不找他,我来报案。”
南宫翰心里有些失落,他一定出去办案了。
“行,您请吧!”
南宫翰进去备案之后,出来也没等到彭权龙回来,他心底有些烦闷,虽然南宫辰回家了,可他并不想立即回去,突然很想喝酒。
他朝着香又来酒楼的方向而去,在二楼一个包间独自点了一壶酒,点两个菜,直接灌了一大杯。
心里不知为何,总像是窝着一团火一般,让他不知该如何去将其抒发出来,或许此刻跟人打一架是个不错的选择。
闷头又喝了一口,窗户没关,这时隔壁包间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
“来!小明明,再喝一杯!今日不醉不归!”
“你少喝点儿,庞府的案子还没有眉目!耽误了正事儿欧阳大人非得处罚咱们不可!”
尹宗明被彭权龙那一声“小明明”叫得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早知道彭权龙酒品这么差,他一定不会让他喝酒的。
瞧着也没喝多少,居然神智都有点儿不清醒了,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不说,还一口一个“小明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有什么奸情呢!
“不怕不怕!老大还不让人吃饱饭啦?我昨天一晚上都没睡着,今天又起那么早,还不让我吃饭喝酒,哪里有精神办案嘛……来!再喝!”
彭权龙使劲儿拍着桌子,大声嚷嚷。
正倒酒呢,却发现瓶子里半天都没有酒水出来,原来是喝光了。
“咦?怎么没了?小二!上酒!上酒!”
门外的小二正打算又去端酒,南宫翰从房间出来,立即阻止了小二的动作,他不用看都知道里面是彭权龙,那家伙不常喝酒的,今天居然还喝上瘾了?
南宫翰推门进入。
“小二!上酒!”
“没有酒了……”
南宫翰看到眼前的场景,嗓子堵得慌,说不出话来,心底的火气比开始还大。
只见彭权龙衣衫不整,吊着尹宗明的脖子,整个人几乎全倚靠在尹宗明身上,醉酒后脸上带着红晕,嘴唇殷虹,模样慵懒,闭着眼睛好似一副十分惬意的样子。
该!死!的!
他说过不再喝酒的!
尤其是不在别人面前喝酒!
不管男的女的!
“怎么?怕我们给不起钱么?”
彭权龙眼皮懒懒地抬了一下,只看到回话的小二的修长坚实的双腿,并没有看到脸,还纳闷儿这香又来小二的衣服怎么换了,而且声音和身材都像那个人的,他真是没救了……
大白天都能幻听,神啊!
救救我吧……
我不想想起那个人……
可搂着尹宗明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心里反而全是想的南宫翰,他要疯了!
“你来得正好,他喝醉了,今天也不知怎的,他突发奇想要喝酒!”
尹宗明僵着身子,脸色难看,被一个大男人这么抱着,心里别扭极了,更何况他和彭权龙也没好到这种可以搂搂抱抱的程度。
幸好南宫翰来了,否则他还不知道怎么收场。
“多谢尹大人,权龙从小就这样,一沾酒就会犯迷糊,交给我吧,待会儿我送他回去……你们有公务在身,还请尹大人替他在欧阳大人那里美言几句,南宫翰感激不尽!”
南宫翰自己都没发现他话语中的宠溺。
“行!”
尹宗明将吊在自己脖子上的爪子往外扒,企图转交给南宫翰。
“小明明,不要离开我,我们再喝一壶嘛,小明明……”
尹宗明一阵恶寒,这彭权龙怎么一副缺乏母爱的样子,他是受了什么刺激嘛?
待到他成功脱身后,连忙关上包间的门,逃也似地离开香又来,生怕彭权龙不依不饶地追来。
天知道!
他这辈子见尸体都没有跑这么快过……
“权龙,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如今喝醉成什么样子?”
南宫翰真是恨不得将彭权龙翻过来打屁股,这家伙咋越来越不听话。
“你是谁?”
彭权龙眼睛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抱着他的是南宫翰还是小二,他可不要把小二当做南宫翰。
“你看着我……”
南宫翰将他的脑袋捧住,让他和他对视。
“哈哈……我一定是喝醉了,你这个小二胆子够大啊!本官有钱,呐!”
彭权龙从腰间抽出一个钱袋,那个钱袋样式普通,但却十分特别,因为他和南宫翰一人一个,他从来不会取下来。
以前付钱的时候都不会离身,这一点还常被同僚嘲笑他财迷,如今他就那么随意地丢在桌子上,好似丢掉了一个不愿意再看到的垃圾一般。
其实他的心好痛好痛,却不知道这种痛该跟谁说,只能喝酒了,只有酒才能麻痹他的神智,让他不那么清晰地想起南宫翰和他的点点滴滴,让他不那么明白地想起南宫翰和谷梁小姐将恩爱地过一生……
而他这个兄弟只能孤独地远远看着南宫翰幸福,看着他笑,看着他儿孙满堂,
除了那个钱袋,他什么都没有,可如今,那都不重要了,让一切都见鬼去吧!
“权龙!醉得连我都不认识了?你到底喝了多少?”
该死!
南宫翰发现桌上竟然有两个空酒壶!
彭权龙平日里滴酒不沾,怪不得会这样呢!
“南宫翰?真的是你嘛,翰……”
彭权龙一把将南宫翰抱住,脸上带着哀伤的表情,好似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一般。
“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
南宫翰不知道他突然这样是为何。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南宫翰,我喜欢你……
南宫翰,我好想你……
南宫翰,我舍不得你……
一滴一滴凝结着万千情思的泪水滑落眼角。
“权龙,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告诉我吧,还把我当不当兄弟了?”
南宫翰感觉自己胸前一片湿润,侧头才发现怀中的家伙竟然在哭,而且泪水还跟决堤的洪水似的,究竟发生什么大事了?
“不把你当兄弟……不想把你当兄弟……没把你当兄弟……南宫翰,你这个傻子……”
“是,我是傻子,成了么?我先送你回去……”
“你这个大笨蛋!”
“行!我是大笨蛋,喝醉了回去好好休息,等你清醒了再跟我说什么事好么?”
香又来的包间里面只有供人小憩的软榻,在这里睡不是不行,只不过彭权龙在这里胡言乱语地,还是送他回家喝点儿醒酒汤好些。
南宫翰扶着彭权龙起身,岂料在路过软榻的时候,彭权龙不知哪里来的劲儿,一把将他推到在软榻上,接着扑了在了他身上!
不过软榻的质量还不错,两个男人睡在上面竟然没有压塌,老板也是业界良心啊!
“权龙?!”
这小子神智真的不清了……
“翰……我要和你睡觉……”
彭权龙嗫喏一声,脑袋在南宫翰胸膛蹭了蹭。
“要睡回去睡啊,这床太小,压着我你睡着不舒服……”
南宫翰说完不由得有些窘,现在他和彭权龙抱着躺在软榻上,刚才的话真是容易惹人误解,不过以前两人也经常睡一张床,兄弟之间也没什么。
“舒服,有你在就舒服……”
“呃……那你在下面……哦不!我的意思是,你躺着休息,我在旁边守着你……”
南宫翰此刻不知怎的,说话都有点儿脑子短路。
他翻身将彭权龙放在软榻上,正准备起身,却冷不丁脖子上传来一股力,接着他脑袋往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和彭权龙竟然嘴对着嘴了!
天!
他一点防备都没有,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感受到唇畔传来的湿糯和清冽的酒香,原来彭权龙长大了唇还是这么软?
可随之而来的,是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来!
这到底是不是一场意外?!
因为彭权龙开始还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那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容在此刻好似幻化成了一个诱惑南宫翰堕落的天神,正无所顾忌地狠狠吸吮着自己的唇。
喝醉的某人一双墨瞳深入幽谭,谭内波光盈盈,刚刚的泪水还没有完全干,可他的眼角和眉梢都上扬了起来,两腮和耳根都带着可爱的红晕。
该死!
这小子喝醉了把他当成女人了还是把自己当成女人了?
而此刻,彭权龙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南宫翰并没有成亲,而是和他在一起了,他们拥抱亲吻,做着恋人之间才能做的事,这让他欣喜若狂的同时也有点欲罢不能。
好香!
就是他期待的味道!
只有在梦里才能触碰到的味道……
“权龙……唔……”
南宫翰好不容易得空能喘口气,正想推开彭权龙说些什么,却又被堵住了,二人唇舌追逐,带着醉人的缠绵。
“彭权龙!你看清楚我是谁?”
终于结束又一长吻,南宫翰阻止了某个貌似欲求不满的男人。
“我看清楚啊!很清楚,你是南宫翰!”
迷迷糊糊的彭权龙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那意思就是还不够,还想要……
“你想干什么?”
南宫翰瞧见他的动作,忍住自己身体异样的反应,后知后觉地发现彭权龙竟然在脱他衣服!
“热!脱衣服!你帮我脱……”
“你……”
他也热!
可都怪这个罪魁祸首,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不让彭权龙喝酒的原因,他只要喝醉就会乱来!
上回还是好多年前,彭权龙喝醉了对他也是又亲又摸的,模样十分可爱,不过他却不想让这副模样被别人瞧见,所以开始的时候看到他喝酒而且还是和尹宗明在一起的时候,火气蹭蹭上涨!
如今,什么火气都没有了,有的只是羞愧。
他马上就要成亲了,不管男人女人,他都不能做对不起未来娘子的事。
“翰……我喜欢……你……”
彭权龙酒劲儿上来,手一松,睡了过去。
虽然最后那个“你”字几乎听不清,但南宫翰还是浑身一震,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蔓延。
就算没有他这句话,刚才二人的亲密也已经搅乱了南宫翰本身平静不已的心湖。
他沉默许久,墨瞳一深,低下头,轻轻吻了吻昏睡之人的唇角,然后起身下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