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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只小老虎舔了舔虎牙,感觉肚里的馋虫都快爬出来了,好想尝尝呀~
“妹妹!反正早晚你的嘴嘴都是给哥哥吃的,要不现在哥哥现在就吃一下?”
它也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埋头就准备啃上小豆芽的嘟嘟小嘴。
“嗯啊啊~”
小老虎正沉浸在马上就能吃到甜头的喜悦中,却不料小豆芽突然好似发现了什么,嗯嗯啊啊地叫了起来,手脚并用地往一个方向挣扎着爬去。
“妹妹!你想干什么?”金北煊郁闷至极,妹妹一点都不像娘亲配合爹爹那么默契。
“嗯啊嗯阿~”
“那边有什么东西吗?你不要乱动,哥哥带你去就是了~”
金北煊控制住她乱挥舞的小手,起身迈着小短腿,朝着她想要去的方向而去。
“妹妹,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金北煊大虎眼逡巡了一圈,发现前方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就连一颗野草也不曾露头,只有光秃秃的洞壁。
“嗯啊嗯啊~”小豆芽倾着身子想要继续往前。
“不能再去了,再去就直接撞墙上了!”金北煊小脸严肃,抱着她的小身子不愿意上前。
“啊啊~”小豆芽还是伸出两只小胳膊,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石头壁抓去。
“你说这里面有东西?”
“嗯嗯……”
小豆芽的小脑袋直点,像小鸡啄米似的,水灵的大眼睛发着奇异的光,脸上还带着纯净的笑容。
“可是我们怎么进去呢?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金北煊也不知为何,总感觉小豆芽有着普通人类不一样的特质,既然她知道里面有东西,就一定知道如何进去,可她还太小了,完全不能说话,简直影响沟通啊~
“嗯嗯~啊~”
“哎哟,你要急死哥哥吗?先回去找娘亲和爹爹!”
虽然它能够理解小豆芽“嗯阿”的大致意思,但太复杂是个人都听不懂,更何况它还是灵兽,解读出来一半已经很有成就感啦……
“啊啊呜呜……”
没想到,小北煊这么一吼,直把小豆芽唬哭了,一双黑葡萄的大眼睛中泪花晶莹打转……
“哎哎~你别哭啊,哥哥听你的就是了,你要怎样就怎样吧,哥哥会保护你的!”
小北煊连忙赔礼道歉,生怕这个小妹妹继续哭下去,那流出的晶莹就像流的听自己的血一样,不仅心疼,浑身的细胞都疼~
……
“哟!君小子,你怎么了?”
无忧将那个捡回来的孩子安顿好后,就见君御北脸色难看地从洞中走了出来,发丝和衣衫略微凌乱,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顿时,某老头两眼放光,瞪得如铜铃,好家伙!
有八卦!
“没事儿,他怎么样了?”
他怎么会说自己的糗事?
堂堂北王殿下,脸都丢尽了,幸好当时没有旁人在,要是南宫紫不原谅他,他该如何是好?
“性命无碍了,你怎么谢老夫?”
其实无忧心里想的是,用你的八卦来砸晕我吧,老夫很好奇在洞里发生了什么,看这样子不像是在南宫丫头身上占到便宜了,难道被拒绝了?
哟喂!
这小子也有吃瘪的时候啊?
真是后悔没有亲眼看到那场面,一定惊天地泣鬼神,让人终生难忘啊!
“你是大夫,救人是你的本分,还要谢?”
君御北冷冷地看了一眼无忧,其实他也曾有无数次的冲动想将无忧的胡子扒光,看他还如何得瑟……
“那老夫的药材也不能白用啊?你知道师父出诊的费用可是很高的哟~嘿嘿~”
无忧双掌搓了搓,心里打着小九九。
“你想怎么样?”
君御北目不斜视,直接走到那个孩子躺着的石头边上瞧了瞧。
这老家伙又在谋划什么?每次他这样就准没好事儿~
“喂,老实说,小豆芽是不是你女儿?”
无忧凑上前,神秘兮兮地问道,一双老眼还做了个贼贼的表情。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君御北一个眼刀过去,这老东西该不是在打他女儿的注意吧?
“哈哈……是的话,就让她拜在老夫的门下啊!你看看啊,当年你啥都没来得及学,现在孩子小正是好培养的时候啊!不是的话,老夫也要收他做徒儿,因为那小丫头跟她娘亲一样漂亮啊,啧啧……”
无忧说着说着感觉自己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那模样真是欠揍得不行。
“你不要妄想了,本王是不会同意的!”
君御北才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受到这个老东西的摧残,要拜师父也要找个靠谱的,无忧这个坑万万不能让小豆芽去跳。
“施主,久违了~”
算不上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君御北回身,只见青阕和青逸和尚从洞内出来。
“大师,好久不见!本王有事要请教大师。”
上次这青阕说丫头要昏迷一辈子,倘若生下孩子的话会难产而死,可如今她不仅醒了来,还活得好好的,他要找青阕问个明白,其中究竟有什么变数?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那就换个地方!”
“哎!你们俩要说啥悄悄话呢!”
无忧跳起来也想去,这两人神神秘秘的,定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对秘密什么的最好奇了。
“你管得太宽了,要是一个时辰之内这孩子醒不过来,本王就把你这‘大师’的名号送给别人!”
君御北冷声道。
“你!你小子太狠了!”
呜呜~
无忧大师的名号可不是一般人能得来的,而且光凭这个名号每年有多少人带着重金到药神谷求医啊,要是君御北以王爷的身份剥夺了他的名号,那他药神谷还有那么多弟子,怎么养得活哟?!
……
“施主有话请讲。”
“大师,本王开门见山,希望大师能为在下解惑。”
君御北和青阕来到洞口外西北方的一片树林处,青逸扶着青阕在一块石头上坐下后便到不远处等候。
“可以,不过贫僧有个条件。”
青阕的大眼珠并没有特别的反应,但说出的话却让人有种不容置疑的感觉。
“大师请讲!”
君御北仔细观察着青阕的面容,他好像比上一次见的时候苍老了许多,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般情况下,人在一年之内是不可能老得那么快的……
“咱们再赌一局,倘若你赢了,贫僧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开始吧!”
君御北伸出拳头做好准备,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他有信心赢了青阕。
“施主听贫僧把话说完,倘若施主输了,你必须要答应贫僧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等你输了,贫僧自会告诉你。”
“如此甚好!就看大师有没有告诉本王的机会了。”
君御北脸色严肃挽开袖子,“开始吧!”
两人做好准备,气氛一下子凝结起来,周围好似只能听到自己和对方的呼吸声。
“铁球、裁刀、布巾!”
第一局,两人同时出的“布巾”!
“大师,承让了!”
君御北直起高大的身子,抖了抖手。
其实他一直不明白青阕如此德高望重,为何会喜欢玩这种无聊的赌局,一点挑战性都没有好么?
“三局两胜,三平局追加一局,若四平局……”
“若四平局,本王自动认输,答应大师的要求,但大师也要回答本王的疑惑,如何?”
君御北想起上次和青阕“斗法”的时候,二人几乎每局都是平局,要不是最后他耍了一点儿小聪明,指不定一直分不出胜负~
他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等搞定那丫头之后,还得带无忧去边城解决“苴子”的问题。
“贫僧并无异议,请!”
“铁球裁刀布巾!”
第二局,两人同时出的“裁刀”!
“再来!”
第三局,两人同时出的“铁球”!
“大师,第四局决胜负了。”
虽然君御北已经预见到了结果,不过他见青阕的额头上都已经渗出汗水,心里有点纳闷儿,不就赌个拳嘛,至于这么紧张?
“贫僧不赌了,甘愿认输。”
青阕脸色苍白,实在是不能动用眼睛的能力了,上一次他在全盛时期都没能看透君御北,更不用说这次元气大伤,能坚持到第三局已经是极限了。
“大师!您可是身子不适?”
君御北觉得青阕很不正常,主动放弃赌局不是他的风格啊。
“无碍~”
“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这~大师,请恕在下冒昧!”
君御北见他脸色不好,有些不忍心,但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要是下一次再问的话,指不定再见是什么时候了。
“无妨!”
“大师!她已经安全将孩子生下了,本王和她是否还不能在一起?”
“你当初没有下手拿掉胎儿,她得了贵人相助,母女平安已是万幸,但不幸的人却更多了,以后的事,贫僧如今观不了,你要好自为之。”
青阕站起身,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大师,你说不幸的人更多?此话怎讲?你为何会观不了以后?”
君御北俊眉紧蹙,青阕能掐指看未来堪破天机,化解阴阳魂魄之恩怨,这种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但如今他却说观不了未来了?
“江南洪水瘟疫肆虐,边城贼患难平,不久还会有大灾的,每个人都会为你的选择付出代价……解铃还须系铃人,贫僧也是尽我所能,希望事情能有转机……”
“大师!”
君御北脸色骤变,没想到青阕竟说如今的灾害都是因为他的选择!
因为他当初没有选择流掉南宫紫腹中未成型的胎儿而造成的!
这怎么可能?!
天下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事?
他不信!
他也有做父亲的权利,老天为何要如此对他?!
“不必多言,贫僧的要求是,把豆芽小施主养在青光寺。”
“为什么?”
他还没来得及尽一下父亲的义务就要和女儿分开?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好好抱抱她……
“这是为了她好,也是为了你们好……”
“大师……”
君御北还想说什么,不远处的青逸却匆忙往这边而来。
“师父,王爷!”
“发生了何事?”君御北拧眉看着青逸。
“有人往山上来了,人数还不少!”
“是难民?”
君御北侧耳倾听,果真有不少人正往山上来,但步伐急促,应该不是难民。
“听脚步声不像,应该是训练有素的官兵正在追捕什么人,而前面凌乱虚浮的步子正往山洞的方向而去,我们必须尽快回去。”
“大师,你的徒弟不简单啊!”
君御北用肯定的眼神看了青逸之后又看了一眼青阕。
或许把小豆芽送去青光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青光寺都是一群和尚,他女儿去了会不会受欺负?
咳咳~
其实君御北不知道,在往后的日子里,都是那些和尚被欺负,哪有小豆芽被欺负的时候……
……
“陈大人,你已经是强**之末了,快跟本官回去复命吧!”
江南总督何多海奉命捉拿治水大臣陈椁,可陈椁早有准备,除了将私吞的钱财藏匿起来,而且还事先买通了他手下的人,让他找错了方向~
好不容易查到他躲在这座山下的一户破旧的农户家里,还没将其包围,他又从后院跑了,这老东西,别看一把老骨头,跑起路来一点儿不含糊,他手下的士兵都很难跑得过他,真怀疑他是不是练过~
“何多海!我跟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如此陷害于我?!”
陈椁在前面跑得大气都喘不匀,可听到身后何多海的话,还是气得缓了步子回了他一句。
他知道事情这么快败露,一定是何多海在皇上面前参了他一本,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收了银子却反咬他一口,先下手为强让自己来当这个冤大头,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他无论如何也要拉个垫背的!
“陈大人,你中饱私囊,坑害百姓,罪不容诛,陛下赐本官尚方宝剑,定要将你捉拿归案!赶紧上!一定要抓活的!”
何多海义正言辞,心中可没忘探子打探的消息,陈椁收的钱财中还有一部分没有转移,只要活捉了他,就一定有办法问出其藏匿的地方,到时候陈椁一死,他私藏了多少银子还不都是他何多海说了算?
“何多海!你简直欺人太甚!”
陈椁抹了一把汗水,忙不迭地连滚带爬继续往山上的密林中跑去,心里把何多海恨个透底!
……
慈月殿。
“太后娘娘!找到了!”桂嬷嬷脸色沉着,匆忙从殿外进来。
“在什么地方?”
“回太后娘娘,如今正安置在偏殿客房里,但她浑身是伤,就连脸蛋……也被毁了!”
桂嬷嬷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带着颤抖,这脸被毁了的话,就算北王爷不介意,太后娘娘也不一定会同意让一个丑八怪做自己儿媳妇吧?
“什么?!脸被毁了?!”钟其容从椅子上腾地站起身。
乖乖!那丫头长得那么水灵,脸被毁了怎么办?会不会想不开?
“嗯,奴婢句句属实。”
“快!去宣李御医,哀家去瞧瞧那丫头。”
钟其容顾不得其他,直接迈步往偏殿而去。
……
“见过太后娘娘~”
“嗯,她怎么样了?”
钟其容走到**边,并没有直接去掀开**帘,而是询问**边伺候的宫女。
“回太后娘娘,这位姑娘浑身是伤,脸也被划破了,奴婢们已经将她的衣服换下,简单地清理了一下身上和脸上的血污。”
“嗯,哀家瞧瞧。”
钟其容心中有了个大概,此刻最希望的就是**上的人不是南宫丫头,要不然北小子可有的哭了~
两位宫女一左一右将帘子拉开挂在两头的挂钩上,钟其容走进坐在**沿上。
只见一张熟悉的脸上横七竖八地布满了伤痕,有些较深的伤口甚至皮肉外翻流着血水,果然是她!
钟其容看了一眼之后心疼得不行,胸腔的怒气唰地满溢!
“谁干的?!”
她起身见桌子上有个茶杯,也不管是不是价值连城,抓起就砸了出去,砰地一声摔得四分五裂,可尽管如此也难泄心头之气!
简直太丧心病狂了!居然将一个女子的容貌毁得如此彻底,那人的心是有多狠,有多毒?!女人的脸有的时候比她的命还重要,毁了脸跟要她的命有什么区别?!
“回太~太后娘娘,奴婢等也不知~”
两个宫女被太后的举动吓得连忙跪在地上磕头,以前钟其容从来没有发过如此大的火啊,看来**上的姑娘一定是太后娘娘看重的人,以后可得好好伺候着。
……
“你们看见金北煊了没?”
南宫紫从那个几乎让她发飙的事实中清醒过来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便出了山洞。
其实她心头一直萦绕的阴云此刻已经消散许多,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毕竟,孩子是他的,自己从始自终都属于他一个人,这种认知是以前她无数次梦寐以求的……
洞外没什么人,不知无忧和他的徒弟去了什么地方,那道让她脸红心跳的身影也失了踪影,她捏了捏自己的掌心,心底紧张的同时又有失落,难道就因为自己的拒绝,他便不告而别了?
另外,她也没有发现金北煊和小豆芽,那虎孩子不会真的对小豆芽做出什么来吧?
正着急时,便瞧见无忧和他徒弟带着一个孩子,脚步匆忙往这边而来。
“没见着,快进去!下面有官兵来了!”
无忧大步走在前面,脸上带着焦急,让人都有点怀疑那些官兵是来抓他的。
“官兵?”她侧耳听,果然有不少人。
“对啊!好像在抓什么人,咱们赶紧去洞里躲躲,要是惹火烧身就麻烦了,官家最不讲道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