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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陌看着被自己哄高兴的陈克,一脸贱笑的凑到身边小声问道:“老先生既然这么看好我,那对我的问题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那是自然,不过我这可不是看好你,我只是对不起你那三十文钱。”秦陌一阵无语:我这是三十文钱的面子就这么大吗?反正比我大。
“既然这样,那请问老先生,你能不能说说你知道的鬼童子的事,小弟我愿闻其详。”
陈克一听见“鬼童子”三个字,脸色一变,喊了一声常文轩,过来一个伙计,恰好是今天接待秦陌的那个。怒声问道:“小子,今天是你告诉秦兄弟我的行踪的?”常文轩一幅很委屈样子看着一旁的秦陌,秦陌顿时明白,“陈老误会了,今天我在街上乱转,在茶楼喝茶的时候看见您了,就上探望您了,跟这小兄弟没关系。”常文轩连连点头,眼睛里流露着真诚。“净胡扯,我清源斋屁大点地方,就他一个伙计,我看着小兔崽子长大的,什么尿性我不知道?”转过头看向秦陌,“你小子别装好人!”秦陌示意常文轩下去,常文轩看了看陈克,“还不走,快滚。”常文轩这才离开。陈克转身离开,嘴里说着“不行,老子要找他,然后酝酿一下好好骂几句。”边走边喊着常文轩。秦陌一把把陈克拉住,“行了,你该不会是不知道吧,所以才要离开吧!”秦陌眼神中充满着坚定。
“看来我这老头子是隐瞒不住啊,好吧,就给说说你感兴趣的问题。”
“所谓的鬼童子,就是小孩儿怨气不散,保留着孩童天性的僵尸,有好有坏,但是呢,救谢武的却不是鬼童子,只是和鬼童子类型相似的一种怨灵,叫婴灵。”听到这儿,秦陌顿时打起精神,仔细听着陈克说的一字一句。
“这婴灵,就是将孕妇腹中胎儿还未生产时就取出,在一种培养液中养着,这种培养液可以保证胎儿不腐,并且一直成长,九年后取出,在通过药物的喂食,保证身体各项机能能够像正常人一样活动,具有一定的攻击性,在墓主下葬的时候,作为陪葬品一同埋下,就是为了保护墓穴不被人盗取。”
秦陌感觉头皮发麻:把好端端的胎儿从娘胎里取出,就是为了保护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死人,实在是天理难容。“这些王公贵族真的是丧尽天良,禽兽不如。活着的时候鱼肉百姓,死了也不安生。”
“这有什么,皇帝还允许这么做呢,从民间召一些孕妇入宫,活生生的把胎儿剖出,因为母亲死了胎儿也就没了灵性,然后再给她们的丈夫发放三十两到一百两不等的抚恤金。就是为了干这事儿,国库里损失了好几十万两银子,有时候真的想不通这皇帝老儿是不是吃错药了。美其名曰是保护为国家征战四方的将士墓,可恨至极。把戍边将士的尸首用血龙棺镇压,用婴灵防止盗墓贼偷盗,造成尸变,伴君如伴虎,这句话没错。”
国库里损失了十几万,那得伤害多少孕妇,秦陌一想就觉得心惊肉跳的,好家伙,人口负增长的原因原来是这样。
“那照你这么说,谢镇长那晚但凡遇见的不是鬼童子,是婴灵的话,他和村民是怎么活下来的?”
“事出必有因,这件事我也想过,就是不明白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那个无相鬼廉又是怎么一回事,不可能也是意外吧!”
“听人家说,以前哪里是一棵大槐树,有参天之高,后来皇帝请了不知是哪里的风水先生,骗吃骗喝的那种,给那位大将军选一块风水宝地,不知怎的就选在那儿了,后来,皇帝就把大槐树给砍了,那位将军就埋在哪里,有些年头了。”
“照我看那,那皇帝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敢把尸体埋在槐树低下,指不定将军已经尸变了。”陈克又补充道。
“老头,你看现在天色已晚,要不咱俩去探访一下秘密?”秦陌自打摸清陈克的脾气后,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一脸贱笑的对陈克说着。
“你小子也嫌命长了是吧?就算无相鬼廉已经废了,就像你说的,大将军说不定已经成大粽子了,就你我二人之力,降得住吗?开玩笑,你想死我不拦着,老头子我还想多活几年呢。要去自己去。”陈克没好气的骂道。
“陈老爷子,陈大哥,你不是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吗?不妨带着兄弟我,陪你走上这一遭。”
呵呵,小子挺机灵,搞得好像我要去一样。年纪轻轻就说出这话,不简单啊。
陈克耐不住秦陌的软磨硬泡,无奈的摇了摇头,最终还是妥协了。
“行了,走吧!”秦陌的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这小子!”
夏天的夜晚来的特别晚,只有北方的启明星陪着孤单的月亮,一阵晚风吹过,使二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老头子我放着好好的床不睡,陪你小子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盗墓。”陈克一边抱怨,一边挖着墓。好在因为前些时日挖开过一回,所以并不算太难挖,不一会儿就挖到了墓道。二人带齐了装备,小心翼翼的走进墓穴深处。来到了当时秦陌战鬼廉的地方,鬼廉的尸体因为没有空气流通的原因,已经腐烂的惨不忍睹,地上也是一片狼藉。秦陌看到了血龙棺,对陈克努了努嘴,陈克看到后,二人过去看了看,“千年水沉木,大手笔啊,谁啊这么大面子?”陈克一脸惊讶的说道。“要想知道,把棺材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秦陌玩趣的说道。“里面是啥还不知道呢,先点个鸡鸣灯冷静一下,看看情况再说。”陈克对秦陌说道。
秦陌在东南角点了一根蜡烛,半天没什么动静,就准备打开棺材,陈克则一手拿着黄符,一手拿着黑驴蹄子,脖子上挂着一串大蒜。眼神里透露着紧张,大有一副随时干架的准备,秦陌看见陈克的打扮,忍不住笑了笑“有必要吗?鸡鸣灯都没表示啥呢,你慌什么,这么大年纪还不如我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搞不懂。”
“你懂什么,这叫有备无患,臭小子学着点,万一哪天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况且谁知道棺材里的是鬼还是僵尸,还说我胆子小,你这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秦陌只是笑了笑,不在理会陈克。
二人合力刚打开一个缝儿的时候,突然一阵阴风,把鸡鸣灯给吹灭了,陈克赶忙拿出照明装备,秦陌也掏出装备,放在棺材盖上,做了一个准备姿势,想要一口气推开。但就在秦陌刚接触到棺材盖的时候,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古墓里温度本来就不高,但此时却让秦陌不寒而栗。
“别推开。”一个诡异的声音传入秦陌和陈克的耳朵,秦陌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一个面色惨白的孩童真看着自己,目光里流露着威胁,隐隐间透露着一丝紧张。
陈克看见小孩儿,大喊一声,“快跑,是婴灵!”听到这话的秦陌一个激灵,想跑,但是婴灵的手跟钳子一样把秦陌的手腕卡的死死的,根本无法移动半步。
“别紧张,我没有恶意。”婴灵很淡定的说。“只是不想让你们打开主人的棺木而已,并没有恶意。”刚说完,一群婴灵从那个婴灵后面跑出来,一幅恳求的眼神看向二人,秦陌也是第一次跟着不妖不鬼的玩意儿打交道,心中那是波涛汹涌,来到人家的地盘,还打算盗取他主人的宝贝,被一群小弟抓住了,小弟却说他们没有恶意,这些婴灵都这么好客的吗?
陈克也觉得不对劲,但看样子好像真的没有什么恶意,“哎,小子,你把那位小兄弟的手抓疼了!”听到这话的婴灵,赶忙放开秦陌的手,往后退了退。
“陈老四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样的婴灵,难道他们有求与我们?”陈克小声嘀咕着,想着这件怪事,秦陌却没有在意,直接抱起刚才那个抓自己的婴灵,带到陈克面前,“看来婴灵这小家伙没有你说的那么恐怖嘛,你说对不对?”说完看了一眼陈克,有看了看怀中的婴灵,那个婴灵也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但因为脸色惨白,看起来有些诡异。
“额···陈老四,你到是说句话啊!难道是因为看见这么可爱的婴灵,不会说话了?”
陈克没管秦陌,转而看向一旁的婴灵,“说说吧,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那个婴灵示意秦陌把自己放下来,说:“大叔,其实我们兄妹几人想求你们把棺材里的僵尸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