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的暴露

风凉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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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怡……外面的世界你也闯荡过了,我也看得出你长大了不少,以后就跟在哥哥的身边哪儿都别去好吗?”谭耀阳的声音软了下来,一身的戾气都收拢了,如果让苏荷看到谭耀阳这幅样子,估计是眼睛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的。

    “哥哥,没有别的事的话,不用叫我出来。”谭静怡缓缓的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自从她回来,谭耀阳已经不止一次的这般和她说过,可她终究没有给过他一个确切的答案郎。

    是……她是累了没错,她也的确是辜负了当初苏荷费劲心思送她出去的那个机会,可那是她发现,自己无论在哪儿,都拜托不了谭耀阳的掌控,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一个角落可以让她独自生活的。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也许只有谭耀阳死的那个时候,她才能够彻底的自由。

    可她偏偏不想谭耀阳死,他是她的哥哥,哪怕他对她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掌控她的人生,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哥哥发生意外。

    “静……”眼看着谭静怡要回到自己的房间,谭耀阳张口欲叫住自己的妹妹,但终究放弃,他还能说什么呢,静怡没有再次从自己身边逃开,已经很好了不是么,想到这无奈地勾了勾嘴角,改口:“晚上早点休息。锎”

    谭静怡微微一怔停下脚步,却并未回头:“你也是。”径直走进房间关上门,呼……如果可以换个平常的家庭,该有多好。

    谭耀阳倒在沙发上,随手点根烟抽起来,看向窗外,外面是雨的世界,玻璃窗上密密麻麻一片雨滴,印出抽烟的自己,呵怎么看都觉得很颓废呢。

    回想着之前和苏荷说的话,猛吸一口烟,苏荷,我很期待你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不是所有风雨之后都会出现彩虹,雨后的清晨空气里仿佛还夹杂着湿意,乌云密布,说不定会再洗刷这座城市一次。

    应天尧躺在chuang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不知道陈宇良现在会做些什么,也并不关心,这些还不足以让他焦躁不安,重要的是苏荷,这个女人可是关键的棋子,容不得有任何的差错,否则自己会输的一败涂地。

    想到这他拿起一旁的手机,手指下意识的播出颇为熟悉的号码,耳边传来电话无法接通的提示语,他耐心的播出第二次,依旧是这样。

    不知道播出多少次,苏荷终于接了电话。

    “喂……”声音慵懒,像只猫爪一般在挠动应天尧的心,可以想到对方还没有醒。

    苏荷窝在自己的大chuang上,一只手抱着被子,另一只手按下电话后将其放在自己的枕头上,贴着自己的白~皙的耳朵。

    “是我……”本该生气,怒问对方为何现在才接自己的电话,但应天尧的语气轻柔的连自己都惊讶,他的唇微微抿着,在心底暗叹一口气。

    “你……等等,应天尧?!”一下子清醒了一般,苏荷的声音不自觉的上扬,原本那双还未睁开的眸子乍然睁大,眼前一片的漆黑,过了好一会儿才看清东西。

    “恩,咳想了一下,觉得两人的事还是当面解决比较好,现在这样不是办法,苏荷不管你听到了什么,先回来好吗?”应天尧试着用商量的口吻说话,不能急不能急,这个女人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苏荷,他必须有耐心。

    “我想昨天说的够清楚了吧,你疯了么,现在打电话来就为了这样的事?!”苏荷的语气非常的不爽,就好像在同一个无理取闹的人说教一般,她忙了一整天好不容易睡着了,却隐约这样的事情而被吵醒,她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把应天尧的号码设到黑名单内。

    “我只是觉得那样不妥……”应天尧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他已经这般低声下气,苏荷她还想怎么样?还要再闹些什么,难道他应天尧就比不上陈奕南那个不把她人~权当一回事的野蛮家伙?

    “妥不妥我自己知道,应天尧我告诉你,别管的那么宽。”说完苏荷就将电话挂了,只剩下一肚子火气的应天尧听着手机那边传来的忙音。

    不识好歹的女人,应天尧将手机狠狠摔在chuang上,手机翻了个身屏幕闪烁了几下,自动关机了。

    听到关机才会想起的乐曲,应天尧拿起手机一看,胡乱按着几个键,但是屏幕都没有,黑色一如既往的包容,神秘,将那些尘世间的东西都吸纳了起来,让人什么都看不见。

    “~s~h~i~t……”他觉得自己骂娘的心都有了,这个关键的时刻竟然自动关机了。

    熟练的抽出手机卡小心翼翼的放进口袋,还有别的事要做,等会去再买个手机好了。

    去洗漱室对着镜子将自己好好整理了一番,衣服搭配很好,领带完美,露出以往的那个笑容,

    很好,应天尧不禁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满分,这才是应天尧原本应该有的样子,而不是被苏荷给击碎了面具。

    他走出房门后,一层层的顺着楼梯往下,意外的发现沙发上有着一个人影,定睛一瞧,原来陈宇良还坐在沙发上,只不过他已经在喝着早茶翻看着最新的报纸,如若不是知道陈宇良的德性,应天尧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这等了自己一~夜。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窗外一片的昏暗,阴沉沉的空气像是弥漫进了整个屋子,应天尧挑了挑眉,摆出一副温润的脸色,走到陈宇良的身边。

    听到声响的陈宇良头都没抬,就像什么事都在自己掌控中一般,随意的开口:“休息好了?”

    “恩……”应天尧不知道自己还该说些什么,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虽然他与陈宇良的关系一直僵硬,可既然他回到了这个家,就还是要给陈宇良一些面子。

    “想到办法把苏荷接回来了?”陈宇良依旧是看着报纸,报纸上的标题尤为醒目,某某明星与某企业家的儿子厮混在一起,被正妻抓了个正着,手指抓着报纸的边缘,边缘处已经一片褶皱,好似能够夹丝几只蚂蚁。

    “啊,刚才打过电话,她说有些事想静静,暂时不回来。”应天尧想到刚才的电话,不由得一阵恼火,心里压着的不止是怒火,还有事情不在他掌控之中的那种淡淡的恐惧,对陈宇良他倒是不怕,如实回答。

    “废物!”陈宇良终于抬起了头,报纸因为巨~大的动作而撕成了两半,还留着一个边,不至于真的分成两片落在地上,他的眸子里蕴藏着深深的火焰,就那样看着应天尧,浓浓的失望也渐渐代替火焰。

    应天尧听到这话的瞬间差点暴走,真想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对方“我哪点不比陈奕南好?你竟然说我是废物,果真是老眼昏花了不成,连思绪都短路了。”

    但他很好的掩饰了自己内心的想法,眉头微动,看似轻松的看着陈宇良,默默的等待着他的后续。

    “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还能做什么事!”陈宇良语气中带着不屑,在他看来,抓回苏荷就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显然他忘了自己夫人和他的关系还僵硬着,有的只是对应天尧的失望,对于EA,他势在必得,让应天尧回来的关系,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这个。

    应天尧突然间很想笑,被这样的父亲说教究竟是该说自己可悲还是对方。

    “爸,苏荷那女人不一样……”应天尧脸上浮出一丝浅浅的笑,他拿过水晶杯,佣人立刻给他倒了一杯咖啡,他的手指把玩着杯子,看着里面深色的液体,冒出阵阵白色的热气,薰着他的脸颊。

    “有什么不同。”想着苏荷的种种表现,陈宇良冷笑,一副狐媚的样子,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见过她chuang上的一面,虽聪明,可女人若是太聪明,反倒是会活不长的。

    “比一般女人聪明能干,起码不是绣花枕头,也懂事理,现在这样的女人可不好找。”应天尧说的是真心话,他眼里的苏荷一直都是这样,不然他也不会费劲心思想把苏荷留在自己身边。

    应天尧抿了一口咖啡,喝咖啡不用咖啡杯的感觉可是很奇特的,但这丝毫不印象咖啡的口味,精心研磨出的咖啡,煮沸后通过滤网再到他的这杯子中,加上牛奶和方糖,他不太喜欢太甜的东西,只要加半块糖便好。

    这咖啡,就和人一样,越苦,越耐人寻味,太甜反倒是失去了那份乐趣。

    “啧,到底还是年轻。”陈宇良突然冒出一句不知所以的话,右手摊开,佣人立刻递上一份新的报纸,他抖抖报纸再次看了起来,像下达命令一般:“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今天必须把苏荷带回来。”

    “爸,这……”应天尧颇感头疼,他的眉头终于不再轻松,而是深深的皱在了一起,拧成奇怪的形状,他总感觉这次没有那么简单,苏荷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变得无法掌控,还是说他从来就没有真正认识过苏荷。

    “带不回来不还是说明你无能,亏我只打算给你一半家产,要是全给你的话这陈家会不会马上就败了,明明有我一半骨血,却这副德行,真是登上不了台面。”陈宇良说的理所当然,恍若当初那个苦苦规劝应天尧回来的人不是他一样,又或者,他本就只是占有欲强烈,自己的东西不想流落在外,而这东西一回到他的手中,就可任由他拿捏,他完全没在意应天尧的反应,狠狠的刺激着应天尧。

    轻描淡写间,却是深深的踩着应天尧的痛处,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如果苏荷在,一定会不着调的觉得应天尧深得川剧变脸的真传。

    他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眼里露出恨意:“连自己都管不好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你什么意思?”陈宇良再次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应天尧早就不似以往的温和,更不是对陈宇良时的冷然,而是一种带着狠戾恨意的表情,看的陈宇良一惊。

    “我说我不会随意出去找女人,然后烂摊子还要自己收拾。”应天尧的声音犹如万年冰川,眸子里的恨意像是无法抹去一般,他狠狠的凝视着陈宇良,嘴角挂着一丝讽刺。

    “你……混账!”陈宇良将杯子狠狠往茶垫一放,杯子里的茶泛起涟漪,如同波澜四起的海面,底下的能量深不可测。

    “只是遗传了父亲的混账属性而已,没有老混账又哪来的小混账。”应天尧好似从小到大都没有这般说过话,吐出的句子与词是剑锋带针的刺耳,可这话刺在陈宇良的心里,他应天尧觉得很是解气。

    陈宇良浑身发颤,他的脸上没有胡子,被刮的干干净净,不然真是要胡子翘三分抖七分了。“就凭你刚才的话,家产我不会留给你半分。”陈宇良清楚的知道应天尧在意什么,他知道应天尧看似不在意那半分家产,可实际上,他的儿子他最清楚。

    不出所料,应天尧一愣,脸上的表情渐渐松缓下来,他的肩头微耸,比之陈奕南还要吊儿郎当积分,随即露出一份自信满满的笑容,眼里的深色与陈宇良一般,浓浓的化不开:“不牢您费心,我会自己拿回来,那样更有成就感。”

    “你……你……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陈宇良胃里一阵翻腾,鼓鼓胀胀的感觉那般明显,气到胃疼的感觉已经好些日子没体会到了,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腹部,脸上一片通红。

    “别说的我好像很想成为你儿子一样,这是我的耻辱。”应天尧露出讥笑的表情,将手中的咖啡杯往桌上一放,拿起盘中的几片吐司,大步走向门外,觉得心情一阵舒畅。

    听到屋内杯子落地破碎的声音,应天尧觉得自己心情更好了,天边的乌云也可爱了起来。

    苏荷自应天尧的电话后就再也没有睡着,脑海里不断回想之前的一切,联系到陈奕南和谭耀阳的话,更是烦躁,若应天尧真是骗她的话,那么休怪她无情,只是为什么会有一种名为难过的情绪在作祟。

    “嘀嘀……”迷迷糊糊间,苏荷听到短信提示音响起,以为还是应天尧的她,已经准备好一堆词来问候了,可打开一看,是侦探事务所,原本就有在网上查过照片的经历,这一次苏荷办的更加滴水不漏,她拜托他们调查应天尧的事,用的则是应天尧夫人查对方情史的名号。

    “苏小姐,您拜托的事我们已办好了,请问是现在发给你还是传送至邮箱?”短信上这么清楚明了的写着,可苏荷却是心底一片的沉寂,很快……她就会知道真相了。

    苏荷纤细的手指飞快按键回复:“传我邮箱吧,我过会儿再看。”

    “好的。”对方的回复也是很快,就像在等着苏荷的话一样。

    短信虽也并不是很安全,但是,比起更容易窃听的电话而言,已经可靠很多了。

    发完短信的苏荷十分的清醒,看了一眼时间,临时改变了自己的计划,她要去看看躺在医院的那个家伙。

    不知道陈青松做了什么,那些难听的话语今天全都消失了,只是佣人们看向苏荷的目光带着怯意,离她远远的,仿佛一旦与她交流或者肢体发生接触,就会得什么不治之症似的。

    苏荷对此完全不在意,知道对有些人不来点狠得,对方永远不会乖乖听话,人善被人欺,苏荷从不觉得自己多么善良,所以惹了自己的话,那么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驾驶着车往医院的方向开去,播放器里的CD终于被苏荷换了,不同于之前的怀旧金曲,低沉的嗓音总会唱出自己内心的软弱,这次是带有摇滚意味的曲风,快速而有着规律的节拍让苏荷的心也随之晃动了起来,欧美风格的唱词显得那么带感,令她烦闷的心情稍微好了起来。

    车子到达医院的时候,外面下起了毛毛小雨,密密麻麻的银针一般的小雨落在地上,只能将地给染湿,并不能绘出多大的图案。

    街上的行人比之前的要多,都在匆忙赶路,没有人会顾忌其他,这是自我封闭的时代,觉得做好自己就行了,他人的事与我无关,别人的世界我进不去,我的世界你也没有资格进来。

    犹豫着要不要去买伞的苏荷,最终还是下车往住院部走去,风夹着雨点落在自己的身上,丝丝的凉意让她甚是惊喜,心像是突然安静了一般。

    随着步伐的前进,身后薄薄的水面泛起涟波纹,苏荷很喜欢现在的感觉,似乎美好的可以忘记一切。

    早上的医院人没有那么多,许是天气的原因,空调并没有开,但不会让人觉得热,相反四处通风,还能闻到医院附近的青草味,驱散了让人生厌的消毒水味道。

    七楼,很高,可苏荷却没有选择电梯,与其和那些紧急的人一起挤电梯,她倒是不如走走这楼梯。

    医院的楼梯比其他地方的都要渗人,苏荷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的往上走着,她突然想起了将人生比喻成百层楼的故事,又看了看自己现在的处境,不由的笑出了声来。

    轻盈的笑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楼梯间,显得尤为惊悚,幸好楼梯间通常无人靠近,又是早上,这人就更是罕见了,苏荷感受着脚踩在地面上真实的感觉,以及不断向上延伸的台阶,她究竟是要走到多高,才会愿意停下来歇息一下?

    难道她命里犯太岁,就没有一刻可以休息的吗?苏荷苦笑了一下,加快了脚步,快速的登上了七楼,经常锻炼的她并没有气喘吁吁,反而依旧呼吸平缓,脚步稳健。

    来到病房的时候,房内很是安静,难得陈语嫣不在,苏荷放慢脚步靠近床上的人,即使知道对方不会醒,但她还是下意识的放轻了自己力度。

    看着陈奕南白皙甚至可以说是苍白的脸颊,苏荷突然产生了亲吻上去的***,不!这样的自己怎么那般陌生,她条件反射的后退几步,再次看向床上的陈奕南。

    一直没觉得一直被自己当做是魔鬼的陈奕南,竟然也能这般安静,干净,如同婴儿一般,不染一丝尘埃。

    正看会觉得他棱角分明,俊朗帅气,突然发现侧颜也很耐看,怪不得会有那些女子喜欢他。

    不管是陈语嫣还是楚倩,都深深爱着他,那么自己呢?苏荷一瞬间迷茫了,虽然下属来探望上司再正常不过,但是自己是不是太勤快了?而且每次来的心情都不一样,这次似乎带着几分……该死要怎么形容呢,心疼?苏荷觉得自己好可笑,竟然会用这样的词语描述,呵不是早就没有心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