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没吃饭吗?还想不想做了

阿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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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眠川躺在床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

    但是,宋琅说取悦他,路眠川便听话照做。

    要是让他做些别的,兴许还会有些为难。但是让他取悦人,这是最简单不过的。

    他最会取悦人了。

    身上很冷,是刚才凉水冲出来的冷。哪怕现在从水里捞了出来,趴在了床上,身子依然很冷。

    他用冰冷的双手颤抖地解着宋琅衬衫纽扣,冰凉的手指碰到宋琅的脖子。

    见他微微皱了一下眉。

    路眠川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小心翼翼抬起眼眸,观察着宋琅的脸色,看他会不会生气,然后给他更痛苦的惩罚。

    还好没有,但是路眠川解衬衫的手却更加小心翼翼了,他的手凉,不能碰到宋琅身上。

    宋琅见他慢吞吞的样子,有些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手越过路眠川的手,自己解开了纽扣。

    没有好脸色道:“慢吞吞的,没吃饭吗?还想不想做了?”

    路眠川做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别生气嘛,我想。”

    他不想。

    他现在就想找个热被窝钻进去暖暖身子,然后一觉舒舒服服的睡到自然醒。

    但是他不能说实话,宋琅会不高兴,他必须想,必须很想要,用自己精湛的技艺,去讨好宋琅。

    路眠川坐在了宋琅身上,双手撑在宋琅胸口,身下像波涛一样起起伏伏,做一些摩擦生热的事。

    沉沦,迷失。

    路眠川面色酡红,嗓子里发出隐忍而又欢愉的哼声,像一曲细碎的吟唱。

    身子热起来了,路眠川也终于好像又找回了自己。不去想宋琅说的那些难听的话,不去想今晚如噩梦一般的回忆。

    他只想醉死在这放纵与失重的感觉中,什么也不去想,尽情释放。

    以往都是两次,两次结束,宋琅就抱着路眠川去洗澡,然后两人入睡,身为医生,要懂得节制。

    但是今晚,谁都没提停下的话,一波又一波,一轮又一轮,直到精疲力竭,才在混沌中睡去。

    第二天早上,路眠川醒来。

    迷迷糊糊地动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在一个人的怀抱中。

    这种感觉还真有点陌生,平时他醒来的时候,宋琅早就都起床了。

    床边的时钟已经显示十点,早过了宋琅早晨上班的时间。

    路眠川一动,才发现自己屁股涨涨的,宋琅那繁衍子孙后代的玩意还在他身体里面放着。

    随着他一动,隐隐有了苏醒的迹象,越来越大,越来越硬。

    宋琅也似有所感的睁开了眼,眼底一片幽暗,没有任何预兆,扶着路眠川的腰直接冲刺起来。

    路眠川哼了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等到宋琅发泄完,穿衣服准备下床的时候,路眠川眨了眨眼睛,抓住了宋琅的衣角。

    宋琅垂眸,看着路眠川的手,又顺着路眠川的胳膊,把目光移在了路眠川脸上。

    那张脸面色有些难看,比平时更加的白,但眼睑下面的一小片,却泛着红晕。

    一双小猫眼睛雾蒙蒙的,带着讨好不安,问宋琅:“我们这算是和好了吗?”

    宋琅拂开了路眠川拉着他衣角的那个手,像扫落一片灰尘。薄薄的镜片反着蓝紫色的光,宋琅冰冷的桃花眼被遮挡在那镜片后,垂下了眼眸。

    只说到:“以后离宋琪远点。”

    宋琪,宋琅。

    光听名字,就能念出某种莫名的关系。

    宋琅生活在一个并不幸福的家庭,他的母亲是财阀独女,千娇万宠的小公主。

    而他的父亲宋今南在当年认识他母亲的时候,还是个穷小子。

    靠着宋琅母亲的关系,宋琅的父亲白手起家,生意越做越大,渐渐也在帝都混的上有头有脸的门户。

    宋琅母亲一共生了两个孩子,先是生了一个女孩,后来又生了一个男孩,也就是宋琅。

    然而,就是在宋琅上大学那年,宋琅的母亲发现丈夫宋今南手机上有一个一直联系密切的女人。

    宋今南生意上周转不灵,宋琅母亲慕云雪四处靠人脉筹钱,却发现了在资金周转不灵的情况下,宋今南给另一个女人天价的转钱纪录。

    她辛苦求人借来的钱,竟被宋今南去取悦另一个女人。

    慕云雪震怒,顺藤摸瓜,她发现宋今南不仅在外面有女人,在外面更是还有一个孩子。

    那孩子比慕云雪第一胎为宋今南生的女儿还要年长一岁。

    慕云雪怒了,她终于明白了,当年宋今南搞大了女人肚子,养不起,所以盯上了她这个冤大头帮他养女人。

    于是那一年,慕云雪与宋今南离婚,两个孩子也与宋今南断绝了亲情关系。

    宋今南他后悔吗?

    他不后悔,他自始至终爱着那个青梅竹马的女人,一手算盘打的极其响亮。

    他和那个女人孕育的孩子就是宋琪。

    然而,这并不是宋琅憎恨宋琪的理由。

    那年,她姐姐母胎单身二十五年,终于认识了一个男人,和那个男人坠入了爱河。

    然而,那个男人就是个渣男,把自己学历经历包装的光鲜亮丽,表面上看起来也极其的人模人样,温柔,体贴,三观正。

    就像故事里的白马王子。

    宋琅的姐姐很快就和那个男人订婚,渐渐的,那个男人以发展事业为由,频频找宋琅姐姐借钱。

    借完钱之后出差,后来宋琅的一个朋友在澳市赌场见到了那个男的,哪里是去出差,分明是去赌钱。

    赌钱之后还继续体验那些一条龙香艳服务,拿着宋琅姐姐的钱,出去挥金如土,花天酒地。

    那个男人就是个渣男,偏偏就是这个渣男,在被识别出真面目的时候,不戴套的情况下强上了宋琅的姐姐。

    就在那次,宋琅姐姐意外怀孕,因为身体原因,如果不生下这个孩子,她之后可能再也无法怀孕了,宋琅姐姐决定留下这个孩子,却在生产当天,由于身体忽然出现并发症,永远的留在了手术台上。

    这和宋琪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欺骗宋琅姐姐的那个渣男,就是宋琪的好友,是宋琪让那个渣男故意去骗他姐姐。

    宋琅这辈子最痛恨的人就是宋琪,没有之一。

    所以碰上宋琪的事情,他就会发疯,失去理智。

    宋琅走了之后,路眠川又睡了一觉,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做了好几个梦连在一起,醒来的时候,脑袋都是乱糟糟的。

    他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是下午两点,肚子又空又瘪,随着肠胃蠕动,胃里冒着酸水,肚子忽然向下空了一下,然而却什么也消化不到。

    路眠川有些渴,准备下床倒一杯水,然而,双脚落地的那一刻,眼前的世界忽然天旋地转,眼前的世界渐渐发黑。

    路眠川单手撑着床,才勉强站稳,没有让自己摔到地上。

    她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还没有睡够。有一个力量推动着他,好想继续再睡一觉。

    但是脑海里浑浑噩噩,又沉又疼,好像有什么声音在脑子里面响,嗡嗡嗡的,吵得人人烦意乱。

    路眠川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才发现自己额头的温度出奇的高。

    原来是发烧了。

    他已经好多年没有生病了,他一向都很娇气,连个感冒都能虚惊的像是得了什么重病。

    如果他现在回家,家里的人知道他生病了,哪怕只是一个发烧,肯定也都会推掉手头的工作,回家去看他。围着他嘘寒问暖。

    他从小就是被这样宠大的。

    但是现在,在宋琅的家里,没有家人,没有保姆,也没有家庭医生。

    他也不知道还有谁能照顾自己。

    路眠川想哭,却哭不出来,哭有什么用呢?没有人会怜惜他的眼泪。

    这么一想,他现在混的还真是惨。

    宋琅是医生,路眠川却不敢给宋琅打电话,说不清楚是为什么,不想,也是不敢。

    真奇怪啊,与他做着最亲密的事情的男人,却是他最不敢接近的最陌生的人。

    路眠川坐在床边想了想,想到宋琅家茶几下面好像就有一个药箱。路眠川摇摇晃晃走到客厅,打开药箱拿出来退烧药,吃上了两片。

    空腹好像不能吃药,但是他现在全身乏力,不想点外卖,也不想吃东西,感觉做什么都很累很累,只想找个地方躺着,然后什么都不用想的闭上眼。

    晚上,宋琅下班。

    打开门,看见屋子里黑漆漆的。

    心里怔了一下,往常路眠川在家都会开灯的,今天怎么了,难道是终于受不了他的脾气,被他吓跑了?

    还是又跟那些朋友出去玩了?

    想到后者,宋琅的眼眸阴郁了下去,忍不住的想放出那个扭曲阴冷的自己。

    打开灯,却看一个人影躺在了沙发上,没盖被子,在沙发上缩成了一团。

    原来是在沙发上睡着了,宋琅松开了一口气,跑过去想要把路眠川叫醒。

    走到近处才发现路眠川的不对劲,呼吸比平时微弱很多,脸色好像比墙还要白。

    宋琅将手搭在了路眠川额头上,才发现路眠川浑身都烫的吓人,像扔在沸水里煮过的虾子,再热热就熟了,能吃了。

    暗骂了一声,宋琅抱起人,跑向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