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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晓汶和贾东旭长时间偷厂里的废铁和钢板碎片，一直也没被发现过，早已经没有了任何警惕心。
一边搬着钢板往前走，一边还在聊天。
“田哥，这次的东西，好像还不到60斤啊，怎么没找个大块点的？”
田晓汶没好气的对贾东旭回道。
“你当这东西是我想有多重就有多重的啊？
这也就是今儿运气好，才有块整个的，你小子我看是有点飘了，忘了前阵子全是废铁碎片的时候了？”
“嘿嘿，这不是昨天那块钢板赚到大钱了嘛，让弟弟我眼界也高了不少。”
“别净想美事儿了，快点走吧，等一会出了厂墙就让王五拿去处理了，争取今天就分到钱。”
两个人抬这点东西速度很快，不一会就到了厂围墙边上，贾东旭放下手里的钢板，急不可耐的快走两步便开始蹲下身子扒拉积雪。
田晓汶不急不缓的扫视了一下四周，见视线内没人才学了几声猫叫，从这点就能看出来他比贾东旭稳重不少。
墙外面同样传来了几声猫叫，这是王五在回暗号，赵山河知道时机差不多了，招呼身旁的保卫员上去抓人，他则是一个冲刺向前跑了一百多米，一脚踏上围墙借助冲劲就跳了过去，这非人的跳跃高度把外面接应的王五吓了一跳。
前面说过，王五常混迹于赌场之中，机灵劲还是有的，看从墙的另一头跳过来个人，就知道偷厂里钢铁的事儿被发现了，迈开双腿转头就跑，至于贾东旭和田哥？爹死娘家人，个人顾个人吧。
要是过来的是其他人，还真可能在这黑灯瞎火的晚上被王五给跑了，可惜他遇到的是赵山河。
他连追都没追，在小世界里掏了块城墙砖出来，对着王五的腿就扔了过去，6.5柱之力发动，砖头砸到王五的大腿上咔嚓一声他就倒地起不来了。
赵山河没管王五的惨嚎，走过去打开手电筒看了看对方的脸，见过但是不知道对方叫什么，轧钢厂一万多人呢，他要是都记得名字就怪了。
直到这时候墙里面才传来了声音，可见赵山河跑的多快，下手多迅速。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再动开枪了。”
经典的片段，就是这次保卫来的快了点。
赵山河拽着王五的那条好腿，一个抛物线就将对方扔回了厂墙里边，希望3米多高摔不死人吧，摔死了算他早解脱，他们偷的这些东西足够赏他们一颗子弹。
等他再次翻墙进了厂里，便看到贾东旭和田晓汶被2个保卫员拿枪指着双手举高站在墙边。
另外2个保卫员已经把他俩的腰带给解了下来，正准备绑人呢，这也是此时资源匮乏，连手铐都只有赵山河这个副科长才有。
照例拿手电筒看了看这俩人的脸，其中一个仍然是见过，但不知道名字，可看到贾东旭的时候可就把赵山河给惊到了。
“东旭？怎么是你？你怎么能偷厂里的钢铁呢？你都三级工了，还缺钱？”
贾东旭本来被保卫人员拿枪指着都已经快崩溃了，此时看到抓他的人是赵山河，忙上前求饶。
“山河，我也不想的啊，能不能给个机会？
棒梗和小当还小，不能没有父亲啊。”
赵山河看着贾东旭那张哭丧脸，摇了摇头说道。
“你让我怎么给你机会？看墙上这洞，就知道你们不是第一次偷厂里东西了？
实话跟你说，厂里最近丢了好几千斤钢铁废料呢，估计是不是你们偷的都要扣你们头上了。
这么大的量就算不被枪毙，最少也得20年起步，我要是给你机会，那进去的就是我了。”
说到这里便不再想搭理贾东旭，对着边上的队员说道。
“都带回去吧，顺便审审他们的销赃渠道。”
王五这时候已经被摔了个半死，只好由两个保卫员抬着回去，贾东旭和田晓汶双臂被绑在身后，就和解放军押运俘虏一样往回走。
刚走出去百十米，贾东旭又说话了。
“山河，我要是有立功表现，会不会不被处罚啊?
你也知道我家里就靠我一个人的工资活着，你嫂子肚里还有一个明年就要生了，这要是我进去了，家就散了。”
赵山河暗道你在想屁吃，偷了那么多东西，还想着不被处罚，那你得立下多大的功勋？
贾东旭看赵山河依旧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一下子急了。
“山河，我说真的，我知道敌特的下落，我举报出来算不算重大立功表现？你给个话啊。”
看贾东旭急躁的样子不像作假，赵山河可就来兴趣了，不管什么年代，抓到敌特都是大功一件，后世还有行走的50万呢。
要是按他穿越过来的2024年计算，四九城最低工资是2200元\/月，一年元。
50万相当于接近19年的最低工资，这是什么概念？别以为谁都能月入好几万，作者码字一个月，算上全勤才不到3000。
田晓汶和王五这时候也反应了过来，吵吵着有敌特要举报，可惜赵山河又不认识他们，有好事儿也得先可着贾东旭来不是？
让其他人带着田晓汶和王五先回去，他单独留下贾东旭问道。
“都到这时候了，你就有什么说什么吧，要真是敌特，我肯定会和处长说一声，争取给你弄个宽大处理。
到时候死刑变无期，无期变有期，也算对的起你我同住一个院子了。”
贾东旭现在对赵山河只有一片感激，他这也是看到对方没有留下王五和田晓汶，只留下他问口供，知道对方已经仁至义尽。
“这事儿我从头跟你说吧......”
贾东旭把自己被王五带着去韶九胡同耍钱，到欠麻子脸钱，被逼无奈偷厂里东西卖钱还债，销赃给麻子脸全说了，就连白天王五说让田晓汶去画一车间的轧钢机外形也说了。
赵山河可不是贾东旭他们，一听就知道这是敌特没跑了，心中一阵火热，再次问道。
“东旭，你现在要是带我去那个赌场的话，能找到你嘴里说的麻子脸吗？”
贾东旭忙连连点头回道。
“应该能，麻子脸一般都在赌场里镇场子，轻易不会离开，我去赌场的几次都看到他了。”
“那行，我这就和处长汇报，连夜把赌场端了，只要能当场抓到麻子脸，你这次犯的事儿也就能大事化小了。
到时候你再把偷东西的事儿往刚才那俩人身上推，什么主谋啊，销赃啊，都不是你经的手，你就负责搬东西和分钱，估计有个几年你也就能出来了。
这事儿你心里有数就行，可别啥都往外说。”
贾东旭听了赵山河的言语，可算轻松了不少，他也怕被枪毙或一判二十年，那等他出来的时候，孩子都结婚生子了，谁还愿意认他这个当过罪犯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