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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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祯被抱着上楼。

    二楼只墙角一盏灯,整个走廊昏黄幽暗,有了些朦胧暧昧。

    不知是上楼几步路走得太急,还是酒里的药发作太快,盛长裕的呼吸急促而灼烫。

    他本就比旁人体温高,此刻喷薄出来的热浪,混合一点酒味,能把宁祯烫伤。

    宁祯搂住他脖子,小臂能感受到他颈脖处肌肤的灼热。

    待要进房,他抱着宁祯不方便摸门把手,努力了几下不成,妄图抬脚踹门时,宁祯挣扎:“您放我下来,我开门!”

    盛长裕松了点手劲,宁祯身手灵活,稳稳落地了。

    她打开了房门。

    室内并不是漆黑。月光从阳台洒了进来,在地上镀了一层银。

    宁祯待要开灯,盛长裕从身后拥抱她。她感受到了,往前奔了几步,想要躲开他。

    她预备先给他灌点凉水,冷静一下。

    可盛长裕动作极快。

    推搡着,宁祯被他抵在梳妆台上。他双腿微微岔开而立,把她圈在自己怀里。

    “督军,我……”

    盛长裕的手,撑住了梳妆台,脸贴着宁祯的面颊。

    “宁祯,你渴望我吗?”他固执问。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问这个问题了。

    他的性格,实在太执拗,真的和老夫人太像。

    宁祯避无可避,在他怀里。

    她今晚没怎么喝酒,酒意没有上头,呼吸却是乱七八糟,脑子里嗡得厉害。

    她无法思考。

    因为他喷出来的热浪,就在她唇侧,她没办法忽略他。

    她甚至组织不出一句合理的话,来回答他的问题。

    “宁祯,告诉我!”

    “我、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你让开,让我静一下……”

    她说罢,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

    她把真话讲了出来。

    盛长裕也听懂了。

    当女人在他怀里,无法冷静思考时,意味着她的情绪是被牵动的,而不是毫无感觉。

    如此,就是他想要的答案!

    他吻住了宁祯的唇。

    她的唇那么软,又有点凉,可以解他此刻浑身火一样燃烧的热。

    盛长裕搂住她的腰,用力亲吻着她,近乎蛮横撬开了她齿关。

    宁祯喘不上气,一阵阵激流冲刷着她的后脊,她站不稳,攀附着他手臂。

    “宁祯,你要是不舒服,就告诉我。”他道。

    宁祯从喉咙间嗯了声。

    她听到了他粗重的喘息,他炙烫掌心抚过她的肌肤;衣裳脱得很慢,他像是摸索不到盘玉扣的门道,解了一颗后,用了全力,扣子全部绷断。

    仲秋的夜,微寒,宁祯的旗袍扯开后,衬裙也落了地。

    屋子里的月光,清冷而纯净,把人的身形照得美丽无瑕。

    宁祯感受到了疼。

    海浪一般的推涌,不停歇,她的后背磨蹭着喜被上金线绣出来的鸳鸯,时间太长,也有点疼。

    他俯身吻着她,拉过她的手:“宁祯,你摸摸我。”

    她的手,被迫落在他胸膛上。

    结实如铁,已经不怎么滚烫了,因为上面覆盖了一层薄汗。

    汗出后,变得微凉。

    她想要抽回手,他的吻落在她掌心。

    时光无比漫长。

    待结束时,宁祯软软躺在锦被上,唇又被吻住。

    “宁祯。”他叫她。

    宁祯轻轻应了声:“我在,督军。”

    盛长裕趴伏在她身上,低低笑了:“真傻,喊你丈夫叫督军?”

    宁祯:“……”

    他休息了片刻,抱着她去了洗手间。

    宁祯推搡他:“您用楼下的!”

    “我帮你。”

    “不行!”

    她将盛长裕推出去,手脚发软,差点滑一跤。

    中秋节的晚上,宁祯太累,几乎没什么情绪,就很自然过度了。

    她与盛长裕洗了澡,平躺着休息片刻时,他把她搂在怀里。

    宁祯身上酸疼,人也疲乏,一开始觉得很不自在,被他搂抱着有点僵硬,后来见他睡熟了,气息轻匀,她被感染着眼皮打架,也进入了梦乡。

    翌日,她先醒的。

    宁祯还有点疼痛,轻微的,不算特别严重,忍一下就能忽略。

    她洗漱后更衣,下楼去了。

    曹妈含笑看着她。

    宁祯微微咬了下唇,若无其事:“昨晚拜月如何?”

    “老夫人派了人来摘玉居找您和督军,我说督军喝多了,夫人服侍睡下了。”曹妈道。

    宁祯:“那个叫碧桃的女佣,交给督军的副官了吗?”

    “昨晚就交了。”曹妈说,“咱们的人办的,老夫人和总管事不知道。我听说,暗暗有人找碧桃,却又不敢大张旗鼓。”

    宁祯点点头。

    昨晚,老夫人和徐芳渡替宁祯做了嫁衣。

    圆房一事,因她们俩的算计,让宁祯和盛长裕都少了尴尬,很自然把这件事做完了。

    大事落定,宁祯大大舒了口气。

    她叫佣人准备早饭。

    半个小时后,盛长裕也起来了。

    他简单洗漱,穿着睡衣就下楼。

    “你过来。”他在沙发里坐定,对宁祯道。

    宁祯只当有什么事,走到了他身边。待要在旁边坐下,他一把拉过她,让她坐在他腿上。

    曹妈微愣,急忙叫佣人们都避出去。

    宁祯呼吸一错,看向他的眼睛:“快放开,不庄重。”

    “你早上跑得太快。”他的神色,非常轻盈愉悦。哪怕没有笑,也看得出他的好心情。

    “我只是起床了。”她道。

    盛长裕:“你上午干什么?”

    宁祯:“……”

    这话,可以好好说,没必要坐在他腿上讲。

    宁祯妄图下来,腰被他牢牢箍住。拉扯中,他的手托住她后背,手指轻轻摩挲着。

    旗袍的衣料薄,宁祯能感受到他指尖的力度,身体本能微微颤栗——无法自控的感觉,宁祯有点讨厌。

    “别叫人瞧见!”宁祯轻轻捶了下他肩头。

    盛长裕松了力道。

    宁祯在旁边沙发里坐定,神色不太自然。

    “……我上午理事。节后很多事情都要忙,比过节前还忙碌。”宁祯道。

    盛长裕:“会不会太累?”

    “都是做惯了的事。”宁祯道。

    盛长裕:“我等会儿去督军府开会,晚上等我吃饭。”

    宁祯暗暗舒了口气,又不敢表现太过于明显,点点头:“您忙。”

    “还有昨晚抓到的两个人,也需要审一审。晚上回来告诉你结果。”盛长裕又道。

    他这么一说,宁祯竟莫名期待他晚上快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