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院子藏了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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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祯面容肃杀。

    她站在姚文洛面前,直直看着她:“姚小姐,你有证据我换掉你的皮草吗?”

    “我……”

    “你没有。是你自己拿错了,这是你的责任。至于我在皮草里为什么藏针,跟姚小姐有关系吗?”宁祯冷冷问。

    姚文洛:“宁祯!”

    “在督军和老夫人跟前嚣张,你们姚家功高盖主,眼里不把如今的盛家当回事吧?”宁祯语气放轻。

    姚文洛如被雷劈,急急辩解:“不是的,阿裕你不要听宁祯挑拨。你知道我阿爸的。”

    “程阳,愣着做什么?送姚小姐回去。告诉老师,这是第一次,我给老师一个面子。若有下次,就不会这样轻易算了。”盛长裕不看姚文洛。

    他只对他的副官说话。

    副官道是,叫人拉走了姚文洛。

    姚文洛不敢再挣扎,生怕在宁祯手里栽更大的跟头,只得跟着副官走了。

    她简直要气得吐血,脸色发青。

    她一走,屋子里只剩下盛家的人,却没人感觉松口气。

    老夫人和盛长裕脸色都不好看。

    尤其是老夫人,看向宁祯:“说吧,衣服怎么回事?”

    宁祯:“姆妈,的确是姚小姐拿错了。”

    “你当我老糊涂?你的衣领里,为什么藏针?”老夫人逼问。

    宁祯:“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回去慢慢查。”

    盛长裕:“姆妈,这会儿还要骂她?”

    “我总要把事情搞清楚。”老夫人怒道,“你今日要护短到几时?”

    “她没有做错任何事,这是我护短吗?我公正不偏心而已。”盛长裕说。

    老夫人:“……”

    一旁的曹妈妈突然跪下:“老夫人,督军,都是我的错。夫人的皮草说了入库,我抬到了三姨太那里去了。后来夫人说,她并不打算入库。”

    宁祯佯装沉脸:“住口,你胡说什么?”

    徐芳渡脚步微微一踉跄。

    她招来姚文洛,本意是给宁祯一点教训,也带一个人来搅局。不成想,却引火烧身。

    宁祯送箱笼又抬走,居然是个套圈,而她竟毫无防备上了当。

    徐芳渡:“姆妈,督军,我真不知道这件事。夫人的箱笼,我的人没动过,来不及清点……”

    “我没说是你。我相信你的,三姨太。”宁祯说。

    又对老夫人和盛长裕说,“这事就这样吧,姆妈、督军。家务事,以和为贵。”

    复又看向盛长裕,“老话说‘不痴不聋、不作家翁’。”

    她上次也给盛长裕说了这句。

    老夫人松动。

    徐芳渡气得差点吐血。

    这件事不查,稀里糊涂过去,她就要背上嫌疑。

    “不是的,姆妈。我的人都可以作证,我的确没打开过夫人的箱笼。”徐芳渡语气发急。

    “夫人说了,她相信你。怎么,你以为夫人说假话?”盛长裕冷淡开口。

    徐芳渡几乎要吐血。

    宁祯要是信任,她的佣人根本不会提送箱笼给徐芳渡这一茬;宁祯要是信任,也不会说什么“不痴不聋”。

    宁祯不是信任,她这是盖棺定论,把屎盆子扣徐芳渡头上。

    徐芳渡眼中有泪,一时竟没了应对之法,只得求助看向老夫人:“姆妈,我真的没动过夫人的箱笼。”

    “好了,好了!”老夫人身心俱疲,“这件事过去了。我也累了,不吃饭,你们都散了吧。”

    她竟起身回房了。

    徐芳渡差点给她跪下。

    倒是说清楚啊!

    老夫人走了,徐芳渡再也忍不住哭了,扑向盛长裕:“裕哥,您替我做主。”

    盛长裕扶正她:“站好了。我替你做什么主?谁怪你了?夫人都说了,跟你没关系。”

    徐芳渡:“……”

    宁祯:“督军,我也先回去了。”

    盛长裕嗯了声。

    宁祯给曹妈妈使个眼色,叫她跟上,转身就往外走。

    刚走出来,身后传来脚步声,军靴橐陀。

    她回头,盛长裕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

    宁祯:“督军,您这是也要回去了?”

    “老子还没吃饭。”盛长裕淡淡道。

    宁祯:“那,我请您外头吃饭?”

    “摘玉居里藏了野男人?”

    “不敢。”

    “前头带路。”盛长裕道。

    宁祯只得道是,又对曹妈妈道,“小跑回去,叫人准备晚饭。”

    可怜曹妈妈,一把老骨头,撒开脚丫子跑了。

    两处院落离得不远,盛长裕和宁祯回来时,餐桌刚刚收拾利落。小厨房没准备晚饭,只得去大厨房端,有什么吃什么。

    盛长裕在客厅沙发里坐定。

    他掏出烟盒,宁祯接了他的火柴,替他划燃。

    盛长裕凑近几分,嗅到她身上淡淡馨香。

    他深吸一口,烟草气息立马把那股子女人的甜香盖住了。

    “今天的事,给我理一遍。”盛长裕轻吐烟雾,“你敢说一个字的谎,别怪我不客气。”

    宁祯微微咬唇:“督军,您这是怀疑我?”

    盛长裕眉目一横:“不说?”

    “说!”

    宁祯就把姚文洛最近频繁出入盛宅,还想要做二夫人的事,告诉了盛长裕。

    又说她的人打听到,三姨太徐芳渡派人给姚文洛递了好几次信。

    “……我才接了厨房的账本,都没有拿到对牌和钥匙,三姨太就不安,找个人给我使绊子。

    姚小姐想做二夫人,我想这件事您和老夫人未必同意。总归是麻烦事,我就凑一堆处理了。

    三姨太的确冤枉,回头我送她一支翡翠镯子赔礼。”宁祯说。

    盛长裕慢慢吸烟。

    烟雾弥漫了他的眸子,他神色莫测。

    宁祯还以为他不会开口说点什么,他突然说:“你还挺谨慎的。”

    又说,“宁州同也是个很谨慎的人,还时不时要对我说教,很烦人。什么事,我心里都有数,不需要那么小心。”

    宁祯:“……”

    好好好,又连累父亲。

    她真是天下第一不孝女。

    “……不过,有些时候谨慎并非坏事。今天这仗,打得漂亮,没给我丢脸。”他又道。

    宁祯意外。

    她没想到,他对她父亲的评价居然变了。

    虽然只是口头一变,宁祯还是看到了曙光,心中大喜。

    太过于喜悦,她的笑容遮掩不住,一时有点痴傻盯着他乐。

    盛长裕却一错不错看她。

    他的目光太过于深沉,宁祯的欢喜散了好些,笑意收敛。

    “督军,吃饭吧?”宁祯瞥见曹妈在门口给她打手势,知道饭菜摆好了。

    “嗯,吃饭。”

    这顿饭吃得还算开心,盛长裕意外好说话,也没挑剔大厨房的菜难吃。

    饭后,盛长裕要回督军府,宁祯还把自己的那盆芙蓉盆栽送给了他。

    因为他在饭桌上难得开了个玩笑,说他今天帮了她,她如何感谢。

    宁祯就说送个礼物。

    盛长裕则说要个很贵重的礼物。

    宁祯只得把花搬下来,告诉他,晚秋芙蓉最矜贵,天下第一娇媚花,送给督军。

    盛长裕哭笑不得,还真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