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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可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狗男人这是什么意思,在给她表忠心吗?
她竖着耳朵听苏熠寒打完电话,虽然心里好受了些,眼里还沸腾着薄怒。
“满意了吗?”苏熠寒把她的手机还给她。
江可悠扯了扯嘴角:“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我面前演戏。”
苏熠寒怒极反笑:“你怎么不肯信我?我和那个女人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关系她会在媒体前喊话,说自己才最懂你?”
“没有你的默许,没有你给她的胆子,她敢这样公然宣称是你的红颜知己?”
江可悠本来平复一些的心情,现在又越说越气,而且还觉得很委屈。
从小到大,只有男人处处讨好她的份儿,还从来没有男人敢公然绿她,更不可能有小三这么嚣张地骑在她的头上拉屎撒尿。
今天这种委屈,她哪里受过。
苏熠寒沉默三秒,选择当着她的面打给关妮妮。
其实,关妮妮早就猜到了今天苏熠寒会打给她。
不过她只猜中了开头,却猜错了结尾。
她以为,今日她在采访中公开跟苏熠寒说了生日快乐,他会打电话跟她说声谢谢,甚至还有可能约她出去一起过生日。
但没想到,她兴高采烈接通了电话,那边苏熠寒的声音却极其冷厉森寒。
“关妮妮,从今以后,你少蹭我热度,更不准在记者面前胡说八道。否则,我让你消失在娱乐圈。”
关妮妮:“熠……”
寒字还没出口,电话就被挂断了。
哼,好狠的男人。
江可悠半卧在床上,开始幸灾乐祸:“你打算怎么让她消失在娱乐圈,难不成你还想杀人灭口?”
“杀人犯法的事情我从来不做,但是我可以封杀她。”
苏熠寒走近,去拉江可悠的手:“又开心了?”
她甩开他:“开心个鬼。”
苏熠寒侧目:“你刚才已经打了我两巴掌,还不能让你消气?”
他指指自己的脸颊,五个手指印现在依然清晰可见,现在还火辣辣的疼。
江可悠白了他一眼:“不能,才两巴掌而已。”
才?苏熠寒气的无语。
从小到大,别说扇巴掌了,谁敢动他一个手指头。
可他居然容忍了江可悠撒泼,甚至还拉住她的手贴在他的脸上。
“你要不解气,就再多打几下吧。”
这回轮到江可悠无语了,狗男人,跟我装可怜。
“我才懒得再打。”她想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却被狗男人紧紧握住抽不动。
狗男人以退为进,不仅是她的手,就连她整个人都被他束缚在了怀抱里。
“别动,乖一点。”
他温润的鼻息在脖颈间萦绕,弄得她好痒。
“喂,我好像还没有消气。”江可悠扭来扭去,想要挣脱出来。
“那我帮你消气。”
他捏住她的下巴,无视她的挣扎,低下头,把温热的唇覆了上去。
刚开始江可悠还企图反抗,慢慢地,便被他吻得脑袋晕乎乎的,渐渐忘记了反抗,甚至条件反射般地回吻着他。
夜渐渐深了,房内依然热烈如初。
疯狂,炽热,悸动,交织在一起。
……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觉得惊奇,一夜之间,关妮妮的全部新闻居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微博的热搜榜上,再也找不到和她有关的任何话题。
下午,重磅消息一出来,更是惊呆了吃瓜群众。
金视奖入围的最佳女主角名单里,关妮妮的名字竟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名新晋的流量小花。
所有人都在猜测,是不是关妮妮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但没人会想到,那个人是苏熠寒。
毕竟,所有人都以为她真的是他的红颜知己。
除了关妮妮自己,大概猜出来是怎么一回事。
她下了通告,就急急地赶到苏熠寒的公司,企图直接冲去二十八层的总裁办公室,当面问个清楚。
可惜从一楼前台那里,她就被保安死死拦住了去路。
“苏总说了,凡是没有预约的,一律不见。”
关妮妮摘下墨镜,盛气凌人:“你看看清楚我是谁,我需要预约?”
保安面无表情:“不好意思,我确实不认识你是谁。”
关妮妮:“……”
她不敢大闹,怕回头惹来记者。
只好掏出手机拨打苏熠寒的电话。
一直是暂时无法接通。
她心下一凉,难道他把自己拉黑了?
不可能。怎么会。
她又拨打詹助的电话,最后,终于接通了。
等了许久,詹助从二十八层姗姗来迟。
他的态度礼貌又冷淡:“关小姐,苏总说了,请你马上离开,以后不要再出现在苏氏集团。”
关妮妮愣了一下,反问道:“詹助,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什么熠寒突然那么绝情,把我从金视奖最佳女主的入围名单里踢了出去?”
“苏总说,关小姐管不住自己的嘴,喜欢乱说话,根本不适合留在娱乐圈继续发展。如果以后你还是喜欢这样口无遮拦地鬼扯,那就别怪苏总不客气了,他怎么把你捧起来的,就能怎么把你封杀掉。”
关妮妮不由自主提高了分贝,声音又细又尖:“不可能!我不相信,这些都是熠寒说的?你让我上去,我要听他亲口跟我说。”
詹助冷笑:“何必呢,亲口说也是一样的结果。关小姐,苏总最后让我告诉你,再敢惹他的太太不高兴,后果真的很严重。”
关妮妮:“……”
居然是为了那个姓江的女人?
关妮妮无法相信。
从什么时候起,苏熠寒那么在乎江可悠了。
竟然要为了那个女人,一手毁了她的大好前途。
她拨通了叶鹿云的电话,哭哭啼啼:“阿姨,你快帮帮我,熠寒他生我的气了,怎么都不肯见我……”
……
江可悠刚觉得清净了两天,没想到接到了苏伯安的电话。
公公约她去钓鱼。
江城的城郊,苏家有座别院在那儿,旁边就挨着一条翡月湖。
午后,吃过了饭,湖边树荫下坐着一老两小。
苏欧欧戴着大沿遮阳草帽,身着波西米亚风长裙,一直不停狂喷驱蚊花露水和防晒喷雾。
最后,她实在忍受不下去,把鱼竿一扔,噘嘴抱怨起来。
“不行不行,受不了了,这里又闷又不好玩,半天见不到一只鱼影。还有我这根鱼竿是不是坏了,怎么鱼钩总往树上跑?”
苏伯安笑容透着无奈:“欧欧,钓鱼哪能像你这样沉不住气。”
“爸,你们先继续吧,我去别墅里找点喝的,一会儿再来。”
说完,苏欧欧就跟脚底抹油了一样,一溜烟地消失不见。
湖边只剩下江可悠和公公两个人,但她并没有觉得不自在。
公公苏伯安和她的父亲江瑞升是多年生意上的挚友,一直共同经营,携手合作。
而且整个苏家的长辈里,就数公公最疼她了。
“爸,这套鱼竿还趁手吧?”她看到公公今天用的正是她送的生日寿礼。
“嗯,很好。用起来很顺手。”
苏伯安一边钓鱼,一边缓缓说道:“悠悠,其实今天我找你来,是有话跟你说。”
“是,爸,我听着呢。有什么话您只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