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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山关内兵马调动,不多时商朝军马尽皆点起,在黄飞彪黄飞豹两兄弟的带领下开出三山关,张山看着往着关外开去的军马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忧虑,接着长叹一声便往大堂走来。黄飞虎正在堂前等待见张山过来点了点头,转身走进堂屋躬身拱手行礼。
“军马已经在关外等待,大王现在?”黄飞虎问向帝辛。
“兵马既然已经开出关外,寡人这就动身”帝辛听到黄飞虎的话语当下便站了起来一甩衣袍,颇为霸气的说道,“殷破败,雷开着你二人前面开路”
“遵旨”殷破败与雷开二将闻言闪出身来拱手应道,接着便往堂屋外走去,早有兵卒牵了马匹过来,二将纵身上马拿了兵器便往关外奔去。
“张爱卿”帝辛对着张山喊道,“寡人此去便将这三山关托付给你了,望你好生在意,不要让寡人失望啊”
“末将领旨”张山闻言当下跪拜在地,“末将定当为大王拱卫北方”
于是帝辛吩咐几句之后便在黄飞虎的带领下走出堂屋,往关外走去,张山一路相送出关,帝辛行至军马,殷破败雷开二人早已经将车架摆好,当下帝辛坐了上去,黄飞虎骑着神牛对着张山拱了拱手便催牛上前开路,商朝大军便浩浩荡荡的往朝歌方向开去,张山看着远去的军马长叹一声后返身催动坐骑往关内行去。
路上,帝辛坐在车架内,一脸威严丝毫也没有醉态,大手一挥唤来殷破败去前军替换黄飞虎过来,不多时黄飞虎催动神牛往中军走来,却见车架上帝辛稳坐宝座之上,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前方,丝毫也不见先前那番醉醺醺的姿态,当下心中一惊,接着有感叹几声。
“这三山关张山让寡人很失望”帝辛坐在宝座上对黄飞虎说道,“寡人本来念他武勇非凡还想将北方重镇托付于他却不曾想也是一个有勇无谋之辈,倘若这厮做了北伯侯之位,恐怕北方再无安宁”
“大王怎的这般说?”黄飞虎闻言当下一惊,立刻出声问道,“末将观察这张山也是一员良将怎的不能管辖北方呢?还请大王明言”
“爱卿做个一军统帅,大商兵马大元帅才能足以担当,可是这一国宰相以爱卿之才却也不行”帝辛对着黄飞虎笑着说道,“寡人观察与爱卿有所不同,爱卿所观无非是这张山有没有武勇,足不足以担当一军将领寡人观察张山便是看他文韬如何,治世如何,这将才倒在其下,北方重镇虽有鬼方为患可是兵马强壮,又多有良将,所以寡人所思的便是一个能够治理北方之人,这张山显然不足以但此大任”
“如此说来,大王莫非心有所选?”黄飞虎闻言点了点头,接着便又问道。
“以寡人所看,这北方须得李卫公那般能文能武之人,可是如今李卫公为寡人坐镇南方,调动不易,所以寡人便想到此番镇守朝歌的邓九公也是一个合适的人选,这邓九公为人稳重,颇有谋略,帐下也不乏能人良将,又颇知鬼方底细,让他坐镇北方甚是妥善”帝辛笑着说道。
“邓九公之才确实可以,只是如此一来恐怕天下便会震动啊”黄飞虎当下有些担忧的说道,“大王此番安排兵马,明着里是分封大臣,可是但凡有识之人一眼便可看出大王此举乃是在削除诸侯国啊南方南伯侯被大王斩杀,南伯侯之子鄂顺也被李卫公击破,如今南方尽皆掌握在大王手里,诸侯国名存实亡,北方倘若也是这般安排,恐怕会引起诸方不满啊”…。
“哈哈哈..”帝辛闻言仰天大笑,接着看着前方眼中闪过冷光,“这些蠢夫就算看出来了又能怎样?现今天下已经反了三路诸侯,东方姜文焕被陈塘关阻挡在外,难有作为,南方鄂顺被李卫公击破,兵马损失无数,只身逃亡西岐残喘;西方姬发小儿如今也是在我大商攻势下岌岌可危,北方崇应彪素来便喜战场厮杀,又对寡人忠心耿耿,即便是北方那二百诸侯反了,以邓九公的能力如何平定不了?”
“这...”黄飞虎闻言一时也是无言回答,只因如今天下大势确实如同帝辛说的这般,即便是再加几路以大商现在的实力足以支撑的住。
正在这时,前边领军的殷破败慌慌张张的催马奔来,“大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黄飞虎闻言心中一惊,料想是比干王叔之事传了过来,当下暗暗准备以免大王情绪波动场面失控,却不料殷破败下面的一句话将黄飞虎震惊当场。
“怎的了?”帝辛闻言皱了皱眉出声问道。
“前方斥候回报言邓九公兵马不知怎的正在进攻朝歌,已经和朝歌的军马厮杀起来了”殷破败当下立刻回道。
“什么?”帝辛和黄飞虎两人闻言当下也是目瞪口呆,接着帝辛双眼闪过冷光,“速速将军马加快前进,寡人倒要看看这邓九公和鲁雄到底在搞什么鬼”
“遵命”殷破败闻言立刻催马前去通知众将。
“大王,末将先上前一步”黄飞虎闻言也是神情严肃,将亮银枪拿起催动五彩神牛上前。
大军赶紧加快速度上前,远远的帝辛坐在车上便见前面朝歌传来厮杀声,有云梯搭城,无数兵马正在疯狂往上涌动,城墙之上,朝歌守军也是舞动战戈不断往下突刺,又有弓箭手正在搭弓射箭。
正观看之际,帝辛的脸色越来越青,双手狠狠地住着车架,竟然将车架硬生生的抓断。有一路军马走了过来,打首的却是一个女将,看时这女将头戴红玉金凤展翅盔,身穿大红环玉珠宝铠,脚踏朱雀腾飞履,手中拿着一把大刀,胯下青葱白玉马,人生得肌如瑞雪,脸似朝霞,海棠风韵,樱桃小口,杏脸桃腮。
黄飞虎放眼看去,军中竖着一个大旗上书“邓”当下便知晓此人定是邓九公军马,当下催动神牛上前,手中长枪指着那将喊道:“放肆,此乃是大王御驾,怎敢领兵来拦,还不速速下马请安?”
“车上的便是纣王?”那将闻言当下便手中宝刀一指大声反问道。
“混账”黄飞虎闻言当下勃然大怒,“你这厮安敢如此无礼”
“这大王昏庸无道,我如何不能骂?”那将闻言当下便反驳道。
“黄飞虎,替寡人将那厮擒拿过来”帝辛坐在车架上,双眼寒光闪烁,脸色铁青,若不是顾及到自己的身份,恐怕帝辛此时已经挥舞大刀杀了过去。
“末将领命”黄飞虎闻言当下应道,接着催动神牛舞着长枪杀了过去。
“来得好,且看你有何本事”那将闻言当下笑着说道,便舞着大刀迎战过来。
“哐啷”一声,黄飞虎力大势猛将那将打退数步,黄飞虎冷笑一声接着便舞着长枪再次杀将过来。这将见此皱了皱眉,将宝刀换到左手,右手往腰间一抹,接着便玉指一弹,顿时便见一道光从手指间射出打向黄飞虎。…。
“砰”黄飞虎当下见得寒光打来一时措手不及被打了一个正着,奈何黄飞虎练就的乃是山河搏天经,素来便是肉体蛮横,也只是痛了一下,却没有落下坐骑,那将微微一愣,却被黄飞虎抓个空隙伸手擒了过来,至于那些军马已经被黄飞虎带去的军马击散。
“哼”黄飞虎将那将提在手里冷哼一声便调转牛头往中军而去,“大王,此将已经擒来”
“你是何人,安敢如此放肆”帝辛冷着脸问道。
“你便是纣王?”那将闻言也不答话看向帝辛反问道。
“混账”黄飞虎当下便要将腰间宝剑拿出,却被帝辛伸手拦住。
“你乃是邓九公帐下,怎的如此无礼,莫非邓九公也反了不成?”帝辛脸色铁青,青筋暴露怒问道。
“报”正在这时前军有兵士来报,“大王,前面有一群人马走来,打首的称是邓九公前来求见大王”
“还敢前来见寡人”帝辛冷哼一声,大手一挥,“宣他过来,寡人要询问仔细”
不多时邓九公走马过来,滚下马鞍跪拜在地,“大王,您终于回来了”
“哼”黄飞虎当下冷哼一声,“邓九公,你这是何意,先前遣军马前来打扰圣驾,这时又过来口称大王?”
“末将领罪”邓九公瞥眼看见被黄飞虎拎在手里的那将当下说道,“小女无知冲撞大王,还请大王看在老臣的面上,放过小女”
“这厮是你的女儿?”帝辛闻言当下冷声说道,“你且回答寡人,今日为何兴军作乱,攻打朝歌?”
“大王,还请大王为末将做主啊”邓九公闻言当下叩首说道,“此间之事,容大王进城之后,末将便在九间大殿上禀告仔细”
“寡人进城?”帝辛闻言勃然大怒,大声喝道,“你纵兵攻城,寡人如何进得朝歌?”
“大王息怒,末将听闻大王归来已经息了战事”邓九公跪拜在地。
“爱卿先将她放下来”帝辛闻言对黄飞虎说道,“你们起来,跟寡人进朝歌再说”
“臣领旨”邓九公当下谢道,接着起身拉起那将,骑上马匹便跟随着军马前进。
“城下何人?”朝歌城上有一将大声喊问道。
“混账”黄飞虎勃然大怒,手中长枪指着朝歌城墙上喊道,“你瞎了眼睛,不认得大王和本帅?还不速速打开城门”
“大王归来了,大王归来了”朝歌城上一时间欢声雀跃起来,不多时城门大开,鲁雄骑着宝马走将出来翻身下马跪拜在地:“老臣叩见大王”
“鲁老将军做得好大事啊”帝辛坐在宝座之上冷声说道,“寡人不过亲征北方,回来便看见你们一场厮杀”
“大王还请为老臣做主”鲁雄闻言也是叩首说道。
“且起来”帝辛闻言铁青着脸说道,“回九间大殿,寡人听听你们的说辞”
于是军马再次开动往王宫走去,行不多时忽见前面一行人身穿白服,神色悲伤,扶着一台灵柩走来,漫天撒着纸幡飘荡,又有悲怆的声乐想起,帝辛看时却见打首的乃是一妇人和一个年轻人,仔细一看却不是自己的婶婶和堂弟,当下帝辛慌忙走下车架,快步上前大声喊道:“慢着”
一行人闻言停了下来看见来人当下皆是跪拜在地,“大王万安”
“这是何人灵柩?”帝辛当下问向众人。
“乃是比干丞相的灵柩”一人出声答道。…。
“什么?”帝辛闻言当下跌荡几步,往后退走,接着胸口一震颤抖,双眼无神,口吐鲜血昏厥在地。“大王大王”黄飞虎和一行人马尽皆惊慌失措,慌忙跑过来扶起帝辛,掐了人中,有抚了几下胸口,帝辛缓缓醒转过来,微微抬起右手指着灵柩。
“先将大王送去王宫,尔等将灵柩先抬去九间殿前,将文武百官尽皆唤来”黄飞虎当下吩咐众人道,接着又将目光看向殷破败雷开二人,“你二人和我兄弟将军马带回军营,稳住大营,黄飞彪黄飞豹前去王宫将宫内御林军尽皆点起”
“遵命”众人当下出声应道。
“你二人干的好事”黄飞虎冷眼看了看邓九公和鲁雄,“你们先去殿内等候”说罢黄飞虎抱着帝辛便骑上神牛往王宫赶去,同时有太医得到急报赶忙走去九间大殿,看了一番便抓了一副药喂给帝辛喝下,多时帝辛方才回转过来,将太医打发出去后,帝辛坐在宝座之上,看着殿内一众文武百官,双眼怒睁,不停地扫射这众人。
“末将前来领罪”邓九公跪拜在地说道。
“你先稍带,寡人现在想要知道的是王叔比干是怎的死的”帝辛冷冷的说道,脸色青筋暴露,面色极差。
“大王,末将要说的便与此事有关”邓九公当下立刻说道。
“嗯?”帝辛闻言双眼闪过一丝冷光,接着便缓缓开口说道,“你且说来寡人知晓”
“大王明鉴,十日前,比干王叔忽的前来找到末将言称有要事相商,末将当时不知是何事便询问,却听比干王叔言称惭愧,说了一番奇怪的话语,便向末将借了一路军马由末将与小女邓禅玉带领往南门十里之外一处轩辕坟埋伏,当夜便见空中闪过一阵阴风,又有无数绿光往此坟飞来,落地之时便现出真面目,却是一群妖怪,当夜末将便在比干丞相的吩咐下放火焚烧那洞内妖孽,清晨前去观察之时,却见尽是些狐狸鬼怪”邓九公当下说道,“当下比干丞相将那些狐狸的皮毛取去,连夜赶制了一件绒衣献于妲己娘娘。前日不知怎的忽闻妲己娘娘,犯了心痛之病,费仲尤浑二人举荐了一个神医察病,言此乃是娘娘先天疾病,须得一颗七巧玲珑心方才能够治得,却又不知怎的竟然牵扯到比干丞相,言比干丞相便是先天生的七巧玲珑心”
“荒唐”帝辛闻言当下大声喊道,“人无心岂能存活,何人这般大胆让比干丞相受罪?”
“大王,这不是你的旨意吗?”。鲁雄闻言当下问道。
“混账”帝辛闻言勃然大怒,伸手一拍便将面前案桌拍碎,“寡人领军出征在外,你们所说的是哪来的寡人旨意?”
“大王,当时费仲尤浑二人拿出一封诏书言称是大王所留,命令比干丞相割心救妲己娘娘,当时末将便是不信,多番阻止,只可恨这鲁雄老匹夫竟然跟费仲尤浑二人联手,言末将有叛乱之心,不仅逼死了比干丞相,还要兴兵擒拿末将,末将也是逼不得已方才兴兵反抗的,还请大王为末将做主”邓九公当下出声说道。
“什么?”帝辛闻言当下站了起来,走下大殿,“费仲尤浑二人何在?”
“罪臣在”费仲尤浑二人当下立刻出班应道。
“混账东西”帝辛当下暴跳如雷,飞起两脚便将二人踹翻在地,“寡人何曾留过诏书?你二人是哪里拿来的假书哄骗众官,害死寡人王叔的”…。
“大王,大王”费仲当下爬起来跪拜在地哭道,“真个是大王的诏书啊,我们也是从皇后娘娘那里拿来的啊”说罢费仲便从怀中将诏书递给帝辛。
“是啊,大王,这诏书连大王的身边杨荣也没有说是假的”尤浑当下立刻说道。
“大王,末将正是因为这诏书所令方才动手的啊,还请大王恕罪啊”鲁雄见帝辛这般如何不知此诏书定然有问题,自己恐怕是着了费仲尤浑二人的道了,当下立刻出声说道。
帝辛打开诏书一看,却见上面写着:寡人明日领军出征,朝中大事尽皆托付比干王叔,军中大事交付鲁雄老将军,若是出现什么大事,以后宫皇后娘娘苏妲己代寡人坐镇朝堂,众官不得有误,违抗者诛九族末尾书写着商王:帝辛。上面还赫然印着帝辛的玉玺。
“混账”帝辛将诏书甩在费仲脸上,“寡人何曾写过这封诏书?”
“真个不是大王写的?”邓九公闻言当下便问。
“不可能是大王写的”黄飞虎出声说道,“那晚我和闻太师一直都在大王身边,大王不曾写过什么诏书啊而且朝中大事也是大王和闻太师商定的,朝纲之事交由比干丞相处理,军中之事交由鲁雄处理,同时调你邓九公回来朝歌坐镇,都是大王与我们商议的事,并不曾有过让皇后娘娘插手朝纲的事啊”
“这...”鲁雄闻言目瞪口呆,接着叩首不止,“老臣死罪,老臣死罪啊,老臣以为此乃是大王所书,所以便一直听信费仲尤浑两个奸人,逼死王叔,逼反邓将军,老臣无颜见大王啊”说罢鲁雄便站起来往殿内大柱上迎面撞去,却被黄飞虎疾步上前拉住。
“老臣无颜见诸位,元帅还是让老臣自尽谢罪”鲁雄当下说道,便又要自寻死路。
“你们都给寡人住手”帝辛勃然大怒,大声喝骂道,“将比干王叔以王公之礼厚葬,邓九公反叛之罪暂且罢了,鲁雄也是被贼人算计,也罢了至于费仲尤浑二人,关进大牢寡人累了,先散朝”说罢大袖一挥便走出大殿。
“你们都散去”黄飞虎大声说道,接着便走进内院前去龙德殿。
“邓将军,是老夫不知缘由,害了将军,还请将军恕罪”鲁雄拱手对邓九公说道。
“老将军也是遭人算计,只可惜比干王叔死的冤枉啊”邓九公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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