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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5月29日那天,有位姑娘叫谢巧,她是安徽人,未婚夫带着她来到北京通州工业区一家厂子打工,预订在7月份完婚,5月29日那天未婚夫到城里一家婚纱影楼取婚纱照,末日发生了。
谢巧跟着一个村的乡亲们到处东躲西藏,逃得性命,陷入了对未婚夫马大力的思念中,很多男人打着她的主意,用粮食引诱她,谢巧没有屈服,她在家乡经常去山上采摘野菜,野果,所以能够坚持下来。
她参加的那个幸存者小团体因此对她十分排斥,那些为了生存拿身体换去男人粮食的女人有的同情,有的辱骂她,很快她的衣服也被抢走,只好穿着胡乱丢给她的破烂衣服裹身。
谢巧文化不高,初中毕业,她坚信马大力一定会来接她,她要好好保重自己,那些女人听着她的幻想,嘲笑道,“还想着你男人打倒那些死鬼来救你,做梦吧你!男人要能靠得住,丧尸都能上了树!”
到了7月初的时候,这块区域的丧尸数量明显增多,都是一群一群的涌进来,经常能看到穿着军服的人开着越野车到处撒着新鲜血肉,还把遇到的活人一并带走,见过太多丑恶现象的人们都传说这些被带走的人很快就会被宰杀,然后变成血肉再被撒的到处都是,因此很少有人敢跟他们走。
这些军人也不以为然,开始把食品留给他们遇到的幸存者,关照他们互相转发,躲藏起来,这块已经被预订为战场了,幸存者小团体不敢出来,把谢巧撵出来领食品,谢巧领回来后只给了她一点儿,其余的都被男人们抢走,有想吃饭的女人需要用身体和他们换。
7月18日这天早上8点,气氛明显不对,丧尸群们也停止了游荡,往西北方向陆续移动过去。
躲在地下室的幸存者们不敢出来,只是透过换气窗看着一群一群的丧尸们移动着。
暂编军野战部队共有3个师,1万多人开赴这款区域,承担野战丧尸群的任务。
这块区域在确定为引导丧尸区域后,就开始了先期作业,所有对外的桥梁、路口都被侦查部队给截断了,他们安装了工业部赶制的铁丝网,铁丝网前挖掘了战壕,总计布置了5道工事,工事后面是做为路障的汽车,大战打响的那天,将会有部队在这儿巡逻监视,如果丧尸数量少,就坚决挡住,如果数量多,就撤退,毕竟人类数量太少了,不是打死仗的时候。
3个师的部队沿2.8公里的京沈高速公路一线排开,平均每米将近4个人的密度,考虑到装上刀柄后陌刀施展的长度为6米范围,摆开后如果指挥部愿意,可以达到将近20层防线,当然没有人会这么用兵,这些兵被划分了各种职责,防线只设置了5道。
京沈高速公路和所有的高速公路一样,高高的路基,围得严严实实的防护栏,野战军把各种汽车都推到了面朝包围圈的一边,设置了三排2层汽车路障,用做万一的预备。
指挥部设在城辛庄立交桥上,李峰毅的长柄陌刀明晃晃拿在警卫员手里,他一身锁子甲套在99式陆军迷彩外面,头上的军帽去了帽檐,也套在锁子甲里---工业部第一次下发锁子甲给战士们,战士们光着身子就穿上了,头发被钢环夹着,拔的好似掉了毛的公鸡,女战士如母鸡一般,疼的哇哇叫,引来一片喊声。
“师太,你从了老衲吧!”这是一位男战士差点被拔秃头发后对同样差点被拔秃的女战士喊的,他一直在追她。
贴身穿了没有个把小时,就被磨破皮了,工业部连忙制定了锁子甲穿戴手册,这才好转。
这么一排排锁子甲军人站在地上,好似被渔网缠裹的人形雕塑,红旗招展,旗风猎猎。
端着望远镜开着密密麻麻的丧尸,根据参谋部的报告,总数量在110万之多,拥挤在2.585平方公里的区域,每平方米就有一具丧尸,基本上高速公路就顶在了丧尸的鼻子下面。
排列的太密集了,搞了个乌龙,李峰毅不由自嘲到,“根本没法展开兵力啊,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而且,”李峰毅抬头看了看太阳,“咱们站在西边,阳光刺眼,这个时间也有问题啊。”
一个参谋也对旁边的人说道,“我觉得放火比较合适,这种情况穿着全身装备翻越高速公路护栏都是难事啊。”
这次作战主要目标是检验部队的野战丧尸能力,军队准备好了,作战目标也下达了,这仗不打也得打,何况烧掉这片工厂密集的区域,损失无法挽回。
李峰毅说道,“命令!驻守榆林庄大桥、沙古堆大桥、武窑大桥的部队进行吸引丧尸,清理丧尸作业。先缓解下密度再说,如果压力过大,可以撤离。”
榆林庄大桥、沙古堆大桥、武窑大桥的部队通过对讲机收到命令后,把几袋新鲜血肉用抛射器扔到丧尸群附近,依次往防线由远及近的扔了几袋,丧尸们循着血肉发现了目标,吼吼的冲了过来。
桥面不宽,每把长柄陌刀控制6米,站上几个全副武装的战士就排满了,他们排了不下十余道防线,也才用了不到半个连的兵力。
防线和丧尸群一对上就发现不是那么回事了,一个战士控制6米是指的长柄陌刀挥舞半径,但是丧尸们如同百米赛跑的速度让战士们最多只来得及杀掉几只丧尸,就被突破到身边的丧尸们包围了。
军官们大惊,急忙喝道,“卸手柄!”
这次一个战士挥舞一米半的陌刀控制3米的范围,效果好多了,加上前后排交错布置防线,正好挡住丧尸。
在丧尸们不畏生死,不知道恐惧的情况下,防线的效果很不理想,一个战士打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累坏了,虽然至少能杀不下2,300具丧尸,脚下不断移动,踩在倒地的丧尸身上,不至于一下子就被埋了,但是动作越来越慢,冲破防线的丧尸越来越多,一个一个丧尸堆在失守防线的地方,好似丘陵地带的土丘一般,根本无法完成后撤轮换战士的目的,丧尸们速度太快,浑身装备的战士们动作受了影响,跑不过丧尸。
端着望远镜看到这一切的李峰毅很无奈,“果然是计划不如变化多啊,再好的作战设想,到了实际场合还是让人大吃一惊。”
他一把摔了望远镜,摊了摊手,“这仗还怎么打?”望远镜被带子悬挂在脖子上荡着秋千。
参谋们也吃惊的睁大了眼睛,这太超乎想象了!
有个复古流的参谋不服气,大声说道,“我觉得是用法出了问题,陌刀应该是进攻性武器,咱们用做防守,肯定效果欠佳。”
“嗯?”李峰毅不由得看着他,问道,“说下去!”
“咱们都没有见过陌刀的用法,不过古籍记载,使用陌刀的李光弼,组建的陌刀军,如墙而进,可不是说如墙而立的。”参谋说着自己的理由,“我们有锁子甲,一排排冲进去,打累了也不用撤退,原地休息就是,难道丧尸能啃透锁子甲?”
“等咱们铺满战场,”李峰毅恍然大悟,接口说道,“这仗就是咱们赢了!”
“对,”复古流参谋说,不过紧接着就有些犹豫了,把战士们往丧尸群里送,实在是个大胆的想法,“不过不知道效果如何,战士们能接受么?”
“嗯,”李峰毅淡淡的应了声,端起望远镜继续看着桥头。
就在他们讨论的时候,战局有了新的发展。
三座桥头前面几排战士们都被埋住了,后排的战士也很快就会陷入困境,这时候沙古堆大桥守卫的侦察营长急眼了,他一把摘下望远镜,远远扔到身后,要过警卫员手里的对讲机,喊道,“首长,我们上去了!每年的今天,给我们烧点纸!”
他把对讲机也扔到身后,拿起警卫员手中的短柄陌刀,大声喝道,“**员站出来!”
军队是党的武装,加上刘部长一直抓的火线入党工作,很快就有半数侦察营战士应声而出,排成方阵站好,营长面对战士们,他背后是波涛汹涌的丧尸群,和抵挡怒涛的薄薄几排,孤零零几个防线战士,“兄弟们!我带你们去死,敢不敢?!”
“敢!”**员们发出了怒吼!
“好样的,”营长转身,指着旁边插着的营旗,“这是我们的营旗,别给他丢脸!”
他摆开架势,向左上斜举陌刀,“保持好距离,跟我冲进去!丧尸咬不动锁子甲,跟我冲!”一排排的战士们随着营长身影好像精卫填海一般,如同一块块礁石冲进了丧尸群,非党员战士们也跟着冲了进去。
千年之后,再次出现了陌刀入墙而进的壮观,丧尸群的怒潮被挡住了,接着一个个战士超越前面的战士往里面突了进去。
有血性的军人最受不得激,榆林庄大桥的侦察营长观察到武窑大桥如此举动,热血涌了上来,带着战士们也冲入了丧尸群。
武窑大桥的营长畏惧了,他推开战士们,坐上越野车一溜烟跑了!
身后的战士们乱成一团,丧尸群趁机突到了路障车前。
“妈个巴子的,”李峰毅血贯瞳孔,吼道,“是哪个混蛋?!给我就地砍了!”他一直记着蒋江黔临阵脱逃,害死很多人,因为没有当机立断,搞得跟烂膏药黏在身上,十分难受的事情。
立刻就有几辆越野车开了出去,去堵截逃跑的营长。
丧尸群的阵脚被撼动了,它们很多都回头往东北方向的三座大桥挪动,李峰毅看看高速公路下大约空了50来米的距离,他把望远镜递给警卫员,接过明晃晃的陌刀,扔下高高的路障,气运丹田,喝一声,“跟我上!”
他当先从汽车上爬到高速护栏,然后从护栏跳了下来,一屁股墩到地上,顺着倾斜的地基滑了下去,浑身锁子甲,身上几乎没什么感觉,捡起陌刀,紧接着就哎呀哎呀叫了起来,战士们有样学样,陌刀都扔了下来,好几把砸到了他身上。
倒是不疼,只是挺吃惊,锁子甲防护力也太好了吧?
战士们憋着笑,捡起陌刀,在路基下列阵,几个战士捂着脸猫着腰跑过来蹲地上把陌刀划拉到手里。
李峰毅这次学乖了,他先紧跑几步,小心翼翼的回头看看,没有不明物体,他的动作终于让战士们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
李峰毅一挥陌刀,“跟我冲!”
陌刀阵一排排往前冲了过去,李峰毅放慢步伐,让战士们冲在前面,他可不是打前锋的小兵了,这是刘军长严肃指出了多少次后体会到的,刘军长这么批评他的,“李主任,你要注意保护身体啊,不能太身先士卒了。”尽管李峰毅脑子里当时就想到,这是严肃的关心似的批评领导,让领导听着心里美美的,早就有人总结出来了,看来这个方法源远流长啊,不过他很快注意到这么做确实是符合实际情况的。
大桥上的战士们士气大振,更加迅猛的冲入丧尸群。
武窑大桥的军人们失去了指挥,都觉得不能这么着就算了,他们茫然四顾,期盼着有人能下命令或者做出榜样。
一个连长拔起营旗,挥舞几下,引起众人的眼光,连长噙着泪花,骂道,“妈了个逼的,老子丢不起这脸!”
“我就死,也他妈扛着战旗死!”举着鲜艳的红旗就从3辆汽车摞起的路障上直挺挺跳了下去。
他掉落到桥面上,在丧尸群里打了个滚,爬起来,转身对着汽车上的战士们大吼,“你们是孬种么?!”
战士们都惊得呆了。
丧尸群冲着他就扑了上来,尸群中他巍然不动,举起红旗,咆哮道,“你们是死人么?!”
战士们呐喊着也跟着跳了下来,砸倒一片片丧尸,接着就往丧尸群深处冲去。
营长的警卫员们自动护在连长身边,连长哈哈大笑,眼泪透过锁子甲流了出来,对警卫们低声说道,“咱们不是孬种啊!”
警卫员们都哭出声,“嗯,嗯!”
从早上杀到傍晚,4路人马也没杀出多远,都给累坏了,100多万具丧尸就是排着队任人砍每人也得不停手的挥上100多刀,何况丧尸们能冲能跑?
李峰毅见不是事儿,赶忙组织后续人马列出阵型,挨个往外拖曳累瘫的战士们,一个个被丧尸血肉裹得血肉团似的被拖了出来,直到天黑透了才算基本搞定,报告人数,还有上百个战士没有出来,他们陷得过深,杀不透重围,在路障上用带微光功能的望远镜望去,看到东一群西一群丧尸堆在一起,蠕动着,“希望工业部的锁子甲骨架足够结实吧,”李峰毅无奈的想到。
统计结果大约杀了不到20万丧尸,军人们受伤最多的是骨折,大桥上的战士们跳下桥的时候,没有缓冲的斜坡,直挺挺墩在硬邦邦的桥面上,很多摔断腿骨的。
那个勇敢的连长被火线任命为临时代理营长,他不愿意下火线,要夺回属于自己营的荣誉,为此李峰毅特许他可以躺在担架上指挥战斗。
沙古堆大桥侦查营长被提拔为团长,三座大桥归他统一领导,战后再行分配。
逃跑的营长首级被提了回来,返回来的军人汇报,这小子开着越野车东奔西跑跟个没头苍蝇似的,狂奔了将近100多公里,才被抓住,花了好大劲才从锁子甲把这小子剥出来,李峰毅听到他的名字感觉很耳熟,“这个名字我在哪儿听到过啊?”
“就是那个蒋江黔的弟弟,”有个知道蒋江黔的参谋说道,“蒋江黔三兄弟,末世的时候,他和他弟弟都在北京。。。”
“我操,”李峰毅哭笑不得,“蒋江黔一家子都是他妈的活宝哇,不是一家人,还真是不进一家门了。”
勇敢的连长坐在担架上,他的战士们都簇拥在他的身边,教导员正被团政委训得灰头土脸,“你真有种啊!就看着这个胆小鬼逃跑?”
“这他妈的还是解放军么?”几场仗打下来,军人们火气都偏大,张口都是骂的,抬手就是打的。
“放你在这个位置,不是让你放鸭子的!关键时刻,**的要第一个顶上去!”政委踹了教导员一脚,教导员不敢闪避,摔倒在地上,“孬种了,你就不配做这个教导员!就不是一个**员!”。
“政委,政委!”战士们哭喊着求情,“教导员冲在了最前面,他没有孬种!”战士们都觉得窝囊透了。
政委环视了一下战士们,“也就是**的后来还像个人样,不然老子第一个砍了你!”又是一脚,“滚回去,带好队伍。”
他摇着头上了越野车,“今天还就咱们团他妈的现眼了!”
他从越野车上站起来,“再叫我听到他妈的出什么洋相,给你塞丧尸肚子里去!”
政委挥了挥拳头,威胁道,他把逃兵营长的脑袋从车上扔了下来,一颗带着血污的脑袋在地上滴溜溜打着转。。。
他最后一句话是送给刚上任的新营长武大勇的,“武营长,你是好样的,好好养伤,战后我请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