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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11-28
安珩想了想,“我不这么认为。洛斐那边很清楚,洛邑将来是不会有孩子的,最后洛家,还是要落到洛斐手里;而东陵也,我想应该是他在学院所处的位置。不管是司徒还是洛斐,他们两个多多少少都借助了家庭的势力爬到今天的位置,而东陵也,却是在高一的时候直接单挑了上一届的地下势力头目,所以才接手那些人。所以双方斗得敌我相当,也不是没有可能。”
徐云歌总算欣慰了一点,还不是真的笨死了,“还不错。知道这些。那你知道,洛斐的哥哥洛邑,他其实很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但洛邑的父母,却坚决让洛斐的孩子当继承人。”
安珩睁大了眼睛,“不是说兄友弟恭,洛邑自己提出来的吗?”
“那只是明面上的说法,”安珩睁大了眼睛,鼓鼓的,可爱的很,徐云歌心情好了不止一点半点,于是无所谓地把好友的秘密用来讨好未来老婆,“洛斐其实现在的洛夫人的亲生儿子。”
“啊?”这也太劲爆了吧?“那那那洛夫人和她先生两个阴差阳错美好的爱情故事?”
安珩不由得想起了学校里流传的她和东陵也的故事,……瞬间沮丧了。
“呵呵,我的傻姑娘,不过是说出来玩玩的消息,你还当了真。洛家以前还有个大洛夫人,只是为人低调离世早,现在知道的人已经不多。如今的这个是小洛夫人,还没有结婚的时候就珠胎暗结,为了美化贵族形象,才这么编。”
“那为什么还有这么人被瞒在鼓里?我们这一代的,几乎没人知道原来还有个大洛夫人,大家都以为洛夫人就是洛邑洛斐的亲生母亲。”
“这就是我们这些人的法则了。谁给的利益诱人,谁就掌握事情的主导权。小洛夫人是这样,将来洛斐,也会走上这条路。”
听了这样八卦劲爆的消息,安珩的思绪迅速理了一遍,得出一个让她惊讶的结论,“大哥,你的意思,是我必须和东陵也洛斐的集团做切割吗?”她越说思路越清晰,“洛斐他们这一群人,很可能代表着根基不深或者突然爆发出来的有钱人,而司徒他们,背后却是贵族的传统,所以,跟东陵也扯上关系就是与老牌贵族为敌,与这些人为敌,无疑是站在徐家的对立面……”
如此一来,一旦发生点什么,或者东陵也他们事迹败露,安珩这个徐家的实际上的私生女明面上的养女,就是现成的挡箭牌……惊得安珩一身冷汗。
洛斐这王八蛋!早知道就该把他搜刮赶紧!
“总算想明白。洛邑不是傻瓜,相反的,他聪明过了头,洛家的家主想要压制洛邑,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也是他们当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果他们没有把洛邑的生母改成小洛夫人,想把洛邑废掉,也没这么多阻碍。”
“所以说,也有可能,洛邑并不喜欢男人?”不知道为何,听了这样的秘闻之后,安珩有点担心徐云歌和洛邑的关系。于是,连问这个问题,都很忐忑。
“不,他喜欢男人。”安珩的心坠了一半,“但洛邑真正爱的人,已经死了。”
“啊?”安珩第一个反应就是,“小洛夫人害的?”
徐云歌失笑,“想什么呢?病亡,没有意外。但洛邑保留了那个人的精子,洛邑会留下他的后代。”
“切!人都死了,还睹人思人啊!”安珩对此相当的不满,“让人家死都不安息。”
徐云歌,闷笑。他不由得想,如果有一天,安珩还没有嫁给他就走了,他会怎么做?不,不会,他会把发生这样的事的一丁点可能性都掐灭。
“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安珩心里舒坦多了,既然东陵也敢这么害她,她怎么也能不能坐以待毙。坚定地点点头。
徐云歌满意了,虽然这件事大部分都是他在胡扯,随意提点几句,但安珩缜密的心思还是令他相当的自豪。
只不过,做错了事,该怎么罚,他还没打算这么放过安珩。
“这个月,你就别去太阳家园了。”
安珩还沉浸在对东陵也的各种的咬牙切齿中,忽然徐云歌这样一句话飞来,砸得她两眼冒金星,满脸是血。
“大哥~~~”
“撒娇也没有用。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这就是惩罚。太阳家园我会让人去,但你,不能去!”
几句话,定下了安珩的命运。安然心里颇不是滋味,就连徐云歌走的时候,一声不吭的。
徐云歌才想着等安珩表现好点,他就大发慈悲让安珩和安然聊聊天什么的,可安珩转脸就给他脸色看,他心一横,一个字也没跟安珩讲。他以前是什么都顺着安珩,现在看来,这老婆,养着不但要对她好,还得让她知道好歹。
安珩刚到学校,就被班里热火朝天的讨论给淹没了。
这些人不上课在讨论什么?
“安珩安珩,过来。”费清清眼尖看到安珩,招呼道。
“这是怎么回事?今天不上课?”安珩所在的a班,虽说不是书呆子,但自控能力极强,也许不会大多数时间都学习,但该学习的时候,一定不会浪费时间。
费清清看起来双颊通红一脸兴奋,“还上什么课啊?去找今晚穿的衣服,终于有机会摆脱校服了,一辈子就这一次!”
安珩,“?”
费清清,“今天晚上要开庆祝会!刚下达的同志,学生会长司徒亲自签署的命令,多好的机会啊,”费清清双手一合,两眼放光,“可爱的少年们,姐姐会好好疼你们的哈哈哈哈!”
安珩,“……”
费清清,“不行!不和你说了,我要去买礼服!”
费清清只留给安珩一个远去的背影。
安珩想问的还没完:“什么庆祝会?”
潘林霜:“听说是前些日子会长已经提出申请要办这么一个晚会了,但是学校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压着,今天早上一来,才发现他们已经贴了通知出来。”
“额……”安珩神情恹恹的,并不能提起兴趣,“无聊。”
潘林霜,“……我给你解释这么多你就两个字?”
安珩,“无聊死了。”
潘林霜,“……”
中午的时候,安珩还是被不满的潘林霜给拖出去买新的礼服了。两个人挑挑拣拣,选了好些时候,才看到一件满意的,期间费清清已经订好了,结果看到潘林霜的礼物,“嗷”穷交换,又扑上去重新买,安珩真心觉得折腾人。
这是纯学生会举办的,与校方没有半毛钱关系,几个人换好衣服出场,安珩脸上和脖子上伤的伤用粉底盖好,完全看不出来。
东陵也看到安珩的时候是他正一个人,身边既没有洛斐,也没有他那群狐朋狗友,他穿着双排扣的王子礼服,看起来就像个真正的王子。周围好多女生有意无意地把目光往他身上头,他看到了安珩,却没过来。
费清清捏着一把小扇子,扇面绘上清淡素雅的柳叶,正好与她浅绿色的刺绣小礼服相配。
费清清,“今天怎么没看东陵也过来献殷勤呢?”白白让她失去一个近距离接触东陵也大魔王的机会。
潘林霜,“都敢让涟若欺负到安珩脸上了,再过来,我就真的把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费清清,“都怪那天我们不在,不然抓花了涟若的脸!”
安珩百无聊赖,“现在你们也可以,她来了。”顺着安珩的目光,涟若穿着一袭白纱小礼服,款款而来,脸上的妆容精致,身姿曼妙,顾盼间自有一股楚楚可怜的动人,只是眉眼间似乎有着阴翳难以消解。
费清清&潘林霜,“……”
涟若的目光落到东陵也身上,但东陵也今天停台,接收不到信号。只定定的看着手上的水晶杯发呆。
潘林霜,“涟若被讨厌了呢。”
安珩一脸不爽,“被警告了呗。”
费清清&潘林霜,“谁?”
安珩抿嘴一笑,“——不-想-说!”
潘林霜,“行了,别卖关子了,看我这么不八卦的人都被你勾起兴趣了。”
费清清谄媚地端了一杯果汁,双手奉上,“公主殿下,您还满意?”
安珩矜持地笑,接了,“那天是谁过生日?”
费清清低声惊呼,“洛斐?”
潘林霜,“哦,我的天!原来东陵也竟是小弟?!!!”东陵也在学员一直都是“老子天下无敌”的欠抽样儿!而且以一人之力与司徒对抗。
安珩,“错!两个人平起平坐,分别在于,谁动脑子,谁出拳头。”
“我的妈呀!”费清清擦擦额角根本不存在的冷汗,“美男子都是危险的动物,真叫我情何以堪!”
潘林霜斜她一眼,“看上洛斐了?”
费清清,理直气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况乎如此佳人!没让人抢了走算我运气。”
潘林霜貌似遗憾,“可惜看上他的不止你!”
费清清,挽袖子,其实根本存在,“谁?”
安珩努努嘴,“喏——”
“徐冉?”费清清下巴掉了,“她不是走清高冷傲路线?”
安珩含笑不语。
潘林霜,真诚劝道,“换一个吧,孩子。”似模似样地去摸费清清的头发。
费清清一手拍开,“别弄乱我发型!——不然我怎么勾引小帅哥!”
安珩笑倒在潘林霜身上。
“呵呵……”
安珩&潘林霜&费清清,严重戒备状,“……谁?”形象都毁完了。
司徒眼角一抽,“可以邀请美丽的淑女共舞一曲吗?”
费清清抬手,昂首挺胸,安珩潘林霜识相地后退一步,“我的……”荣幸!笑容僵在脸上。
手被握住,迅速地被落下一吻,柔软的触觉却让费清清感觉被蛇亲过,而来人仿佛看不到费清清僵硬的脸色,“慷慨的小姐!您一定会有好报的。”
费清清气红了脸,“……我一毛不拔也会幸运一辈子!”
费清清已经满脸羞涩做好让司徒带走的准备,哪知司徒忽然一让,背后冒出个人,长得不错,可脸上的笑容又痞又贱。学院出了名的贱皮子,展其恩。
两个人从小就厌恶对方,这是幼儿园结下的不解之仇,费清清快速抽回手,嫌弃地在裙子上狠狠的擦。
展其恩笑,拿出手巾,擦了嘴,擦了手,每一根手指都细细擦过,最后手巾卷成团,往角落的来统一丢,正中红心。
费清清,“……”
那边,司徒已经成功抓到安珩,一脸深情地带着安珩在舞池里走起舞步。不明缘由的潘林霜在不远处给安珩做加油状。
安珩,“……”
“会长大人有何指教?”
司徒,“我们在跳舞。”
所以?——“涟若是您叫来的吧?”
司徒,“作为一个合格的绅士,我怎么忍心让可怜的少女被蒙在鼓里,为情所困?”
安珩磨牙,“默念此人是狐狸”三遍,“大概,也许,我也不能让于婧同学被蒙在鼓里。”
“什么?”
“关于会长大人的性取向问题。”安珩笑,接着司徒的手转圈。
“啊?”
“听说会长大人对洛斐始乱终弃,对方因爱生恨才投靠了东陵也。”当做没看到费清清哀怨的眼神,她才是最冤枉的那个。
司徒,“……没有的事!”他可是百分之百的直男。
安珩看他一眼,意味深长,“会长,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胡说八道!”
说完,洛斐幽深的目光看了过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司徒,惊悚ing。安珩一脸果然如此。
司徒咧嘴,笑,“有,也是他对单相思,求而不得,因爱生恨也正常。”心里盘算安珩和东陵也接触很深,说不定,安珩这话的真实度,……再配上他那一眼幽深而又说不清的复杂神情,似乎,好像,很有可能!
安珩,“……”幽幽地回了洛斐一眼,深切地表示同情。
一曲终了,安珩立刻离手,司徒正失落呢,安珩低声留下一句,“要不要去花园走走?”
卡列斯特学院资金雄厚环境优美,举办庆祝晚会的地方就有专门的地方,外面有人精心打理的花卉,通常是情侣约会的极佳场所,安珩就曾看到涟若和东陵也在这里幽会。
幸好她不喜欢东陵也,不然还不得活活给气死。
洛斐今天的心情很不好。
更倒霉的是,司徒竟然要在今天办什么庆祝会,他还能不明白,司徒这是庆祝他毁了自己的生日,高兴呢。
洛斐送出去他的嫡系公司,原以为只是意思意思,但他哥洛邑劝他,既然送出去了,千万不要做什么不该做的,以徐云歌的脾气,只有他不想要的,没有他捡别人的破烂。
而徐云歌学生时代的装横霸道,洛斐也略有所闻,于是忍着痛,第二天一早,就让人给把公司的一切文件恭敬地送上徐云歌的办公桌。
为此,洛邑一整天上班都是带着笑的。有人问题,他就回答,弟弟过了一个生日,果然长大了,实在令人欣慰。
旁人都说洛家俩兄弟感情很好。
洛斐看到安珩和司徒走了,心里怒火狂飙。他看向东陵也,东陵也脸上表情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低咒一句,东陵也是指望不上了,他一个眼神看向涟若,涟若若有若无地点点头,向东陵也走去。而他自己,跟在安珩和司徒后面,去了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