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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殷晓璇想嫁的是陆淮宁?这世界也太小了吧,殷晓璇跟陆淮宁怎么认识的?还是不认识?她不动声色地答:“陆淮宁是我同学,初中的!”别的什么都不说,看看公公怎么要她帮忙。
“真是挺巧。璇璇跟他在国外就认识了,璇璇喜欢他,但就是不知道他的意思,这个陆淮宁人怎么样?”他把话说出一半,就是想让程一笙主动将事情揽下来。
万没想到程一笙为人谨慎,是肯定不会上这个当的,她中肯地说:“陆淮宁初中的时候学习很好,只是初中毕业他去了国外,就没再见过面,这次回来我们也是刚接触,人如何,我还真不清楚!”
这番话说得太保守了,根本就没提殷晓璇的事儿。殷建铭看出她的态度,于是接着说:“一笙啊,我知道这次让璇璇回来对殷权不公平,可是我也没办法,璇璇那种情况,怎么说我都是她父亲,怎么能不管呢?你是她嫂子,既然你和陆淮宁认识,看能不能给他们牵牵线?如果璇璇结婚了,这些事儿就都解决了!”
“您是想让我给他们当红娘?爸爸,既然您知道殷权在这件事上的反应那么激烈,如果他知道我给您女儿当红娘,您想过后果没有?爸爸您这样让我很为难。还有啊,殷晓璇有父有母有爷爷还不够吗?想找一个帮她的人并不难。可是殷权现在就我一个亲人了,如果我再做出让他伤心的事,那他该多可怜?”程一笙说着,已经面露难色。真能想得出来,她就知道莫水云使不出好招儿,这个耳根软的公公活该受气,如果面前坐着的不是她公公,她非得抽他不可。
殷建铭的面色僵住,他以为只要是为了解决这件事的,她都愿意做,显然他又忽略了殷权的感受。可能是他太迫切地想解决这件事了,结果想得不全面。
程一笙坐不住了,就算面前这个人是她的公公,她也无法忍耐下去,她心平气和地说:“爸,那天您去公司找过殷权之后,他便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饭也不吃,晚上也不回家,我费了很大力气才让他恢复正常,您要是再这样的话,我们也没办法正常生活了,现在我只想和他过平静的生活,对不起,这件事我不能帮忙!”她站起身,轻飘飘地丢下一句,“我先走了!”然后便消失在门口,不管公公有什么想法。
殷建铭从来不知道儿子的想法与状态,此刻听到程一笙的形容,他不是不震惊、不是不难过的。比起歇斯底里的大闹,像儿子这样沉默地疗伤,更令人心疼。
特意为她叫得满桌饭菜,她一口都没吃。殷建铭也没有胃口,他坐了良久,无精打采地走了。
晚上回到家,莫水云难免会问起事情办得怎么样?殷建铭坐在沙发上说:“一笙拒绝了!”
“拒绝了?为什么?难道她跟陆淮宁有事儿?”瞧着做节目的时候两人那么亲密,莫水云着急之下,便把自己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也带出她对程一笙的恶意。
殷建铭皱眉瞪她一眼,“你说什么呢?有这么说儿媳的吗?她是为了殷权考虑。你为你女儿考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殷权?”
莫水云被噎,她不甘示弱地回击,“璇璇也是你女儿啊!”
“殷权也是我儿子!”殷建铭立刻驳道。
莫水云气坏了,她抬起头,看到女儿站在楼梯口冲她微微地摇了摇头,她立刻清醒过来,迅速整理思绪,使自己冷静。
殷建铭低迷地说:“让璇璇回来,本就对不起殷权,现在让程一笙给璇璇当红娘,殷权的想法呢?”他有点痛苦地扒了扒自己的头发,喃喃道:“我竟没想过,他有多痛苦……”
莫水云知道,这是程一笙又给上什么眼药了,这场斗争,其实就是她跟程一笙的较量,比的也是谁都持久,她不能输,她轻轻地坐到丈夫身边,柔声说:“建铭,这件事情是我想少了,光想着让你能迅速脱身,没顾上别的,既然一笙那里不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就是了。只要璇璇能尽快嫁给陆淮宁,你的痛苦也就都没了,殷权的痛苦也没了!”
这句心平气和的话,抚慰了丈夫的内心,殷建铭抬起头,看向妻子,情绪稍稍缓和一些,“今天也不是没有收获,我四处打听,包括一笙也说陆淮宁为人不错,看样子是个可以托付终身之人。”
莫水云脸上露出笑意,“那就再好不过了!”她将头靠在丈夫肩头,说道:“其实咱们在意的不都是儿女幸福么?殷权结婚生活得幸福,等璇璇结婚后,我们就真的松心了,相信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殷建铭也憧憬起来,他感慨地说:“是啊,为了那天早日到来,我会想别的办法。陆淮宁在N市创业,总能碰到!”
只要丈夫把这件事儿当事儿,莫水云就不担心。
殷建铭回书房工作的时候,莫水云走到女儿房间,问她:“你都听到了?”
殷晓璇点点头,坐在床上神色凝重。
“这下领会到程一笙的厉害了吧!”莫水云问她。
“没想到爸爸那么信任她,居然一点都不怀疑?”殷晓璇疑惑地说。
“那女的太会演了!”莫水云哼道。她说完,又转言道:“不过你也别气馁,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你爸爸说了要想办法的!”
殷晓璇没有说话,只是脸色不太好看,她想起陆淮宁在做节目时说的话,他是为了回来找心上人,如此看来,他的心上人多半是程一笙,这个程一笙,真是碍事!
程一笙做了很多思想斗争,还是决定把今天公公来的事告诉殷权,她看现在殷权情绪恢复的差不多,像这样的事也不能总瞒着他,迟早他要接受,想明白的。
于是睡觉前,她先主动抱住殷权,这令他有些意外,她现在都跟躲狼似的躲着他,生怕他跟她亲热,今天主动抱他,肯定有事。
果真,她轻轻地说:“老公,今天爸爸来找我了!”
“他又找你什么事?”殷权眸色一冷,没好气地问。
她能感觉到他身子一僵,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此时不说也不行了,她暗暗吸口气,说道:“殷晓璇看上陆淮宁了,看节目发现我跟他是同学,所以想让我当红娘,不过我已经拒绝了!”
殷权冷笑一声,“还真敢想!”
程一笙听着他没有下文,也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是指让她当红娘敢想还是说殷晓璇嫁给陆淮宁的事敢想?为谨慎些,她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关注,而是转言道:“反正我是不打算掺和的!”
如果不是有关殷晓璇,殷权倒是乐意让程一笙给陆淮宁介绍个女朋友,那样陆淮宁肯定会郁闷死的。
见他不说话,她搂住他的脖子往下拽,“好了老公,睡觉吧!”
她身上的体香袭入他鼻中,夜还早,如此良辰美景用来睡觉岂不是浪费大好时光?殷权熟练地翻到她身上,与她耳鬓厮磨,求欢意图明显。
程一笙为了让她不再纠结殷家的事儿,所以并没有拒绝,反而很配合,这是她第一次配合,令他振奋不已,以前她坚决拒绝的动作他也试了,她都红着脸接受了。他才发现她的身体真是不可思议的软,这令他享受到很多男人不能享受的乐趣,并且乐此不疲地将她折腾得精疲力尽才放她睡觉。
他躺在床上,静静地享受着欢爱后的余韵,她已经深深地熟睡。再想起刚才她对他说的事,他发现已经没有上次那么痛,再去想殷晓璇归来之事,似乎也不那么在意了,不是原谅,就是彻底放弃殷家,其实他早该放弃的。
这几日,他经历的事情之多,心态转变之快,能有现在这样最佳状态,都是身边这个女人的功劳。都说女人最大的武器是温柔,那么他就是在她的温柔中慢慢疗伤,渐渐痊愈!
侧过头,轻轻在她额上印了一个吻,以后的日子,有她就够了,足够了!
第二天一早,殷权醒来便看到身边的女人躺在他臂弯,面若桃花,晶莹剔透的脸上,两颊上有淡淡的粉色红晕,真是美极了,他不免有些看得入神。她的睫微颤,然后慢慢地张开,有点迷糊,闭上,过会儿又张开,还没清醒。
这是她在醒盹,也是他觉得她可爱的地方。
这次她看到他了,叫一声,“老公!”
这一声,柔柔软软绵绵,又带丝慵懒的沙哑,听起来极其性感,他觉得一团火又从腹部升起,简直对她难以抗拒,他有点难耐,未免管不住自己的手,在被底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肌肤。
他的动作让她想起昨夜之事,那些她不同意的动作,可他就要弄,她一气之下立刻清醒,抬腿就踹过去,狠狠地说:“色狼!”
殷权本就被她睡觉不老实的挤到床边,此刻稍一加力,他便跌坐在地上,还发出“咚”的响声,两人都愣住了。
程一笙看到殷权光着坐在地上,连关键部位都没遮,显得有些滑稽也有点狼狈,她刚想笑,便见殷权凶狠地瞪过来,咬牙切齿地叫她:“程一笙!”
她吓得赶紧拽过浴袍披上就往浴室跑,他箭步一跳,在她关门前冲进浴室,惯性把她推到洗手台前,他把浴袍一拽,脚向后一踢,将浴室门“咣”地踢上。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殷权餍足地走出浴室,程一笙扶着腰哼哼着走出来,一路走一路埋怨,“死殷权,腰都快断了!”
殷权也不理她,心情愉悦地去给她做早饭。
一直到出门,程一笙的脸都是臭臭的,等出了家门,她看到一个一米九几的男人站在院外,黑色紧身背心,手臂上能看到纠结的肌肉,这个人体格很壮,站在那里就像座大山似的,给人以压迫感。他面色黝黑,下身穿着黑色宽腿工装裤,脸上带了些煞气。
“殷总!”他看到殷权,礼貌地叫道。
这人是来找殷权的?程一笙不解地看向殷权。
殷权拉着她的手说:“这是钟石,你的司机!”
“给我安排的司机?”程一笙又看殷权,心里想着,有这么夸张的司机吗?
钟石虽然看起来不好惹,但声音温和地对程一笙叫道:“殷太太!”
程一笙笑了笑,说道:“直接叫我程一笙就可以!”
钟石看向殷权,殷权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程一笙问殷权,“难道让他开我的卡宴?”她是觉得这样的一个男人开她那玫红车,有点可笑。
殷权对钟石说:“你去把车库里那辆迈巴赫开出来!”
钟石去车库开车,殷权对程一笙说:“你想开车的时候就开你自己的车,如果你不想开车,就让钟石开迈巴赫接送你。你的车不让别人碰!”说罢,他附在她耳边低声说:“昨晚跟今早没有节制,要多了,你就别开车,在车里休息一会儿!”
她觉得在大门口说这种事很不好意思,于是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别开脸。先前还生他的气,现在几乎没什么可气的了,虽然他没有节制,但也细心地体贴她,为她安排好一切。她应该体谅他刚开荤需求多一些是不是?
钟石开车又快又稳,程一笙在后座靠着殷权休息,他真是把她折腾惨了,竟然在车上都能睡着,到了片场,殷权心疼地将她叫醒,她倒是觉得睡这么一小觉,精神多了。
刘志川开着A8在片场等殷权,殷权将她送进剧组便坐着A8离开,钟石跟车都留给了她。
殷权觉得自己不能总想这些事了,她身体会受不了,可是他又难以控制自己,想来想去,干脆将注意力转移到工作上,用繁忙的工作来麻痹自己。
“殷总,殷总?”刘志川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
“嗯?”殷权回过神,根本没听见刘志川刚才说什么。
“殷总您想什么呢?我刚才问您,您太太对那个保镖还满意吗?”刘志川瞧着殷总心情不错,又开始犯了唠叨的毛病。
“这个,还需要观察一下!”殷权淡淡地说。
这个保镖给他工作不少年了,以前做过雇佣兵,身手底细他都了解,放到她身边非常放心,就是看她是不是愿意了。
“殷总,我看您这两天气色挺好!”刘志川从倒车镜里看他一眼,说道。
殷权没有说话,心里算是默认了,心情好,自然气色就好,关键是身体舒畅了。
“殷总,其实女人也是需要保养精神才好的!”刘志川女人不少,那天还见殷总阴云密布,怎么心情一下子好成这样?今天看到殷太太神色恹恹的样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也是的,能有那样有风情的极品老婆,真是君王从此都不早朝了。
殷权想到程一笙精神不济的样子,不由问他:“怎样保养?”
刘志川神秘地说:“殷总,这个就交给我了,一会儿给您送办公室去!”
瞧这样子极有把握似的,殷权不仅有些期待,点点头说:“尽快!”
然而令殷权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刘志川拿回来一个盒子,他看着盒子上的两个字,“肾宝”,然后疑惑地看刘志川。
刘志川嘿嘿笑着说:“殷总,您看看是不是对症?我先出去了!”
殷权看下面的主治,“腰膝酸软……”他脑中不由想到今天早她报怨,腰都快断了。
殷权身体强健,很少得病,所以对药或是保健品并不了解。他从来没有女人,程一笙是他第一个女人,他对女人的了解也非常有限,于是研究了一会儿这个药,然后将它放到办公桌底下。
今天程一笙的拍摄任务非常重,虽然她现在拍得很顺利,几乎都是一遍过,但是最近事儿多,难免会落下不少进度。并且她的选秀节目就快要开始录了,到时候她得集中精力弄那个,毕竟主持才是她的主业。
晚上拍完已经十点了,殷权在片场等她,拉着她回家。
他偏过头见她已经歪在座椅上昏昏欲睡的样子,立刻说道:“我给你买了好东西,一喝就精神!”
“什么东西?还能管精神的?”程一笙扭过头问他。
“你先歇会儿,回去就知道了!”殷权神秘地说。
这男人,还卖关子!程一笙笑笑,闭上眼便睡着了。
到家后,殷权没舍得把她叫醒,于是将她抱进卧室,放到床上。可她还惦记着殷权弄来什么好东西?迷糊地问:“你的宝贝呢?我看看是什么!”
“困成这样,睡吧,明天再看!”殷权说道。
“现在看吧,好奇着呢!”程一笙挣扎着坐起来,靠在床上。
殷权没办法,只好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那个盒子,进屋拿给她看。
程一笙看到盒子上那两个烫金大字,一阵无语,半晌才反应过来,圆瞪着眼睛问他:“这就是你说的灵丹妙药?”
“你看上面说腰疼,你今早不是说腰都快断了?”殷权站在床边说。
程一笙气得把盒子扔过去,“我把你的腰压成那个角度按呀按,看你的腰会不会断,死男人!”
“你气什么?这个不对症?”殷权看上面写得都挺好。
“我问你,是不是你那刘特助出的主意?”程一笙问他。
他点了点头。
“你趁早把他炒了吧!哼!”程一笙背对他,躺下睡觉。
殷权一头雾水!
第二天一早,殷权看她情绪不错,在床上搂着她问昨天为什么生气。
“那个是治肾亏的,我年纪轻轻,肾怎么就亏了?除非房事过多,他给你买这种东西,你让我脸面往哪儿搁?”她白他一眼,“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以后别多这种事儿了!”
殷权恍然大悟,原来她是脸皮薄,他跟着问:“这么说东西还是好的,对你有没有用?回公司我收拾他去,要不你喝点?”
前言不搭后语,意思就是想让她喝,他的本意呢,她身体壮壮的,他也好多些福利。
“去做你的饭,讨厌!”她推开他下床。
“那你倒底喝是不喝?”殷权不死心地追问。
“喝你个头!”她的声音响起之时,枕头也跟着扔了过来。这个死男人,少把她扑倒几次不就没事了?让她喝这种东西!
殷权可惜地看着放在角落里的药,站起身去做早饭。
早晨殷权刚到公司,刘志川就巴巴地凑过来神秘地问:“殷总,您太太高兴吗?”
殷权淡淡地瞥他一眼,“我太太说让我把你炒掉,我正在考虑她的提议!”
“啊?”刘志川站在那里,嘴张得老大,下巴都快掉了。
殷权走进办公室,淡淡地声音传了出来,“我老婆要面子,你自求多福吧!”
这算不算拍到马蹄子上了?刘志川心想殷总夫纲不振啊,被一个女人所左右,不过随之又一想,殷总三十几岁好不容易娶上老婆,肯定要宠老婆的。只能暗骂自己策略有误。
中午的时候,程一笙拍完戏,助理告诉她有人找,她向场外一看,陆淮宁身穿米色格子衬衣,浅灰西裤,面带微笑,正远远地望着她。
她快步走过去,问他:“亲自跑这儿来,找我有事儿?”
“给你送这个!”陆淮宁说着,递出一个烫金请柬。
“你要结婚?”程一笙脱口而出,她将殷晓璇与陆淮宁联系到一起,但是这也太速度了吧!
陆淮宁朗声笑道:“我倒想,不过上哪儿临时抓个老婆来?”
程一笙打开请柬,轻呼,“呀,你的公司都要开业了!”她抬起头问他:“哎你上次不是说让我帮你拍广告的?不用了么?”
“先把公司开了再拍,这不请你去给我捧场,开业那天,你要跟我剪彩的!”陆淮宁看着她说。
“我剪彩?我的分量不行吧!”她觉得一般开业剪彩的人不是政府官员就是商界大鳄。像她这种偏娱乐的传媒界请的人很少。
“怎么不行?你可是我们公司将来的代言人,你去最合适。还有,我发出不少请柬,但是不知道到时候能有多少人捧场,还得需要你充场面!”陆淮宁虽然面色平淡,但还是夹杂了一些担忧。
程一笙这才想到,陆淮宁这么年轻,虽然在欧洲名气不小,但这里是N市,又有多少人知道他的能力与水平?他在这里也没有多少人脉,如果开业的时候太过冷清,那便显得不好了。她想了想说:“不然我叫上我老公一起去?”
陆淮宁浅笑,“不用,怎么还能麻烦夫妻俩?你不是还要保密你们俩个的关系?你去就行。相信不少人能冲着你的面子参加!”
话说到这里,程一笙爽快地说:“行,到时候一定去。你中午吃饭了吗?”
“还没有,要开业,太忙了,回头请你吃饭,请柬送到,我先走了!”陆淮宁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
这两次他的表现都是十足的同学关系,没有再露出火热的目光,也没有逾越,这令程一笙的戒心减小不少。
殷建铭也收到陆淮宁的请柬,他简直就是大喜过望,还没有下班便拿着请柬回了家,殷晓璇没想到父亲会这个时候回来,以前父亲都是能不回来就不回来。她正悠闲地在客厅看电视,看到父亲突然进门,她有些不知所措,坐在那里,手中还举着西瓜。
殷建铭看到女儿恢复正常,挺高兴,他笑着问:“你妈呢?”
“她在厨房,马上出来!”她看着父亲的神色,小心问:“爸,有好事儿?”
殷建铭笑着对女儿说:“好事儿,璇璇,回头让你妈带你去买些衣服,爸得领着你出席一些场合了!”
殷晓璇大为意外,此刻莫水云听到声音,从厨房走出来,手中还端着一盘火龙果,柔声问:“什么好事儿能让你这个时候回来?”
殷建铭看到妻子,走过来把她手中的盘子拿下放到一旁,拽着她的手说:“走咱们屋里说去!”
他跟妻子商量女儿的婚事,自然不能当着女儿的面说。
殷晓璇好奇地跑过去偷听,只不过这门隔音太好,什么都听不到,她又怕跟父亲见面,怕被拆穿,干脆上楼回房间等妈妈来找她。
房内莫水云看到请柬,眼前一亮,“陆淮宁?”
殷建铭高兴地说:“璇璇是个有福的孩子,想什么就来什么。这样,你好好打扮璇璇,开业那天我带她去,回头再请陆淮宁来咱家坐坐,一来二去的不就熟了?”
“好、好,打扮的事交给我,一定让你满意!”莫水云表情十分激动,仿佛已经看到好女婿入门。
殷建铭突然想到那几件衬衣,想到程一笙每次光鲜亮丽的打扮,如果程一笙来帮忙该多好!但是再想到殷权,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就算他去请,一笙也不会来的。
殷建铭上班之后,莫水云跟女儿一说,果真殷晓璇高兴的满屋乱蹦,国外长大的她,自然多了几分奔放,少了些内敛。
今天晚上程一笙又拍到很晚,为了以后晚上可以集中精力做选秀节目的工作,所以她让导演把夜景都提前拍了。今天更离谱,拍完后已经11点了!
殷权接她回家,今天她的精神倒是不错,关键昨晚没被他扑倒。她说起陆淮宁这件事,“老公,过几天陆淮宁开业,请我剪彩!”
开业的事殷权知道,因为请柬已经送到他办公室,但是他没打算去。他猜到陆淮宁很可能请她,但是没想到会请她剪彩,他嗤笑,“请你剪彩?”
“看不起我?”她扭头看他,言语中已经带了威胁。
“没有,我只是觉得从国外回来的人脉果真少!”他的意思是说陆淮宁在这里没什么认识的人,所以只好找她剪彩了。还是看不起她!
程一笙不打算和他计较,她心情不错,有些得意地说:“我倒没看见谁剪彩请某人!”
殷权但笑不语,请他的人不少,只不过他从来不去。
程一笙接着说:“我也不打算带你去,咱俩的关系要保密!”
这句话就令殷权有些不爽了,虽然他不是喜欢向外人炫耀自己的幸福,但他还是想让外人知道她是他老婆,让人人都羡慕他。于是他问:“你有时间去?不用拍戏了?”
“剪完彩我就走,酒会就不参加了!”程一笙说道。
原来如此,殷权这就放心了。他真不打算去,凭什么用自己的名气给陆淮宁撑场面?他可不是大度的人!
莫水云觉得今生从来没有这样幸福过,女儿穿着她买的衣服,一件件地在殷建铭面前转圈,问他意见。殷建铭面带微笑,坐在她身边跟她一起帮女儿选衣服。
有时候想想,她要的就这样简单,一家人温馨地相处。这些年她曾经想过多少次这样的场面,可都没有实现,今天、今天终于实现了。
最后殷建铭还是帮女儿挑了一件粉色的长裙,看起来更加安静,像个淑女。在他心里,还是喜欢那个乖巧像公主的女儿。
莫水云在一旁说:“我们的璇璇肯定能迷倒一大群人!”
殷晓璇不好意思地跑回楼上,殷建铭心情很好,揽了妻子的肩。
陆氏开业那天,陆淮宁早早地就装扮自己,梳得一丝不苟的短发,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裤非常正式,金色带着红色暗纹的领带为他增添了一丝喜气,像个新郎倌。今天对于他来讲,是个有意义的一天,如果不是因为她,他没必要抛弃在欧洲已经打下的天地,回到这里重新开始。
让程一笙剪彩,也是因为这间公司为她而起,是他和她的!
尽管……她已经嫁为人妇,但他并不想放弃。在国外多年,他的观念非常开放,现在的女人哪个还是chu女?程一笙结过一次婚又怎么了?不过是名声上的问题,比起那些喜欢一夜情的未婚女子来说,不知纯洁多少倍。
站在公司里,隔着窗,他看到她一身金色旗袍耀眼地款款而来,他的唇边撩起笑,果真,让他猜对了!
他知道重要的场合她会穿得比较隆重,所以猜测她会穿金色旗袍,所以他用了金色领带。为了不着痕迹地跟她配成一套。即使猜错也没关系,办公室里放了各色领带,总有一种颜色能与她的衣服配上。
他快步迎了出去,脸上露出笑,“怎么来的这样早?不拍完戏再过来?”
“头一次接这么重大的任务,生怕晚了,什么都干不下去,不如早点来!”程一笙一向负责,人家把如此重任交给她,她当然不能有负重托。
“人们都还没来,走吧,我带你去参观一下我的公司!”陆淮宁热情地说。
“好!”此刻门前的确没有人来,干坐在这里也无趣,便跟着他一起上电梯。
参观陆淮宁的公司,还是令程一笙十分意外的,她以为他只是租一层作为办公场地,万万没想到,一连上了好几层,都是他的地盘。虽然陆淮宁的公司没有殷权的大,但是作为一个新开的公司,能有这样的规模,也令她意外极了。可见陆淮宁的实力是非常雄厚的。
“怎样?”陆淮宁站在他的办公室,问她。
他的办公室,不同于一般老板喜欢用深色,这里全都是浅色系,使房间看起来十分明亮。这是她喜欢的色调,站在落地窗前看外面的景色,窗帘用了两层,一层是白色细纱,另一层是带着白色蕾丝的厚帘,颇有点宫廷风格,令她很是喜欢。
她感慨,“我从来不知道金融公司能有这么大的规模。”在她的观念中,金融公司就那么几个人,肯定不像实体企业那样,部门庞大。
他笑道:“这个不能怪你,大部分人都是你这样的想法。可能很多人以为金融公司就是用来投机取巧的!”
她有些赫然,她就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
他继续说道:“其实金融公司是利用经济规律还有我们专业眼光,为人赚钱、为人服务的公司!当然你要是不懂理财,也可以找我,我来帮你!”
程一笙听了眼前一亮,她的确不算懂理财,这不是一个现成的专业人士在这儿吗?不过她转念一想,殷权赚那么多钱,肯定对这方面比较精通,那是她老公,怎么也得比陆淮宁方便吧,于是她浅浅笑道:“我能有多少钱?还用理?算了吧!”
陆淮宁并不急于这一时,只是说:“你星途坦荡,以后财运会滚滚而来的,我看好你!”
程一笙笑意加大,“借你吉言啊!”
时间快到了,助理进来提醒陆淮宁,这样两人才边说边笑地向下走去,气氛十分轻松。她仿佛跟他又回到中学时光一般,充满了阳光与欢乐,令她心情大好。
下了楼,她便看到殷建铭从车上下来,然后接着下来的是莫水云与殷晓璇,她微微一愣,目光定定地看向那里,笑意淡了下来。
陆淮宁开始忙碌地招呼客人,没有看到她异样的表情。
这算是程一笙第二次见到殷晓璇,上次是殷晓璇发毒瘾的时候,完全就像一个疯子,与此刻粉色长裙,娇羞淑女的模样判若两人。殷晓璇长得像莫水云,尤其是那表情神态,完全神似,不用说就知道这是母女俩。
程一笙知道殷晓璇绝对不是眼前这副清纯淑女的模样,可见她如同莫水云一般会演。再看她面色红润,神采奕奕,哪里像是吸毒的?也就公公那种耳根软之人会相信这个大骗局。活该他妻离子散,真是连同情都无法让人做到。
程一笙目露冷色,多么幸福的一家三口啊,跑这儿来相女婿,可见殷晓璇对陆淮宁是势在必得。她瞥向陆淮宁,刚好碰上他看过来的目光,他送进去一拨客人,看她目光转冷,不由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这里热?”
她微微笑了,说道:“这里有空调怎么会热?我没事,你招待客人吧!”
“可能工作太累吧,不然你去我办公室里休息,剪彩的时候我让人叫你下来!”陆淮宁知道她现在忙,所以很体贴她。
“你说实话,这次请客人的时候是不是打了我剪彩的旗号?”程一笙知道自己在那些企业家里还是有些影响力的,一部分因为她节目有实力,不少想为公司打软广告的企业家想上她的节目,可是她的节目不是随便哪个公司就能上的。再有另一部分就是不怀好意的,想跟她套近乎,看是否有机可乘。
“你又知道!”陆淮宁知道她聪明,现在比以前更加具有洞察力。
程一笙就是因为很多人冲着自己来的她才不能随便走,那样就是不给陆淮宁的面子。毕竟是老同学,又是好朋友,怎么说她也得全力帮他的。
殷建铭一家已经走到面前,程一笙对陆淮宁说:“先招呼客人!”
她的声音放轻,可是音量仍旧能让殷建铭一家听到。殷晓璇瞥向程一笙一眼,目光微冷。莫水云的目光在程一笙身上打个转,隐而不发。殷建铭则温和地笑,“一笙也在?”
“嗯!”程一笙微微笑,应了一声,没有多答。
陆淮宁知道他们多半认识,因为她拍的戏就是殷氏投资的。他此时仍不知道程一笙的老公就是殷权。他客气地叫:“殷总监,欢迎欢迎!”
殷建铭以一副长者的姿态,赞扬道:“年轻有为!恭喜、恭喜!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妻子,这是小女,殷晓璇!”
陆淮宁看向中年妇人,礼貌地叫:“殷太太!”然后在看向殷晓璇刚想打招呼,却怔了一下,然后展开微笑,说:“是你啊!”
程一笙挑挑眉,果然是认识,怪不得殷晓璇不顾一切地从国外追回来。
陆淮宁的表现,令莫水云兴奋,殷晓璇娇羞,这真是一个套近乎的大好时机。殷晓璇十足的温婉淑女模样,一袭粉裙清纯可爱,站在那里如名门千金,她以最佳的姿态想要回应陆淮宁。
程一笙温和的声音响起,“陆总,我帮你送客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