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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权看向脸色微微有些僵硬的陆淮宁,微笑地说:“你好!”此刻他真是心情大好,老婆给了他这么大的面子,他之前的担心完全都消失了。
要知道如果程一笙表现出对他掖掖藏藏的态度,不仅陆淮宁会轻视他,薜岐渊那里他也抬不起头,都是耻辱的,此刻他对程一笙的爱意又暖了一分!
陆淮宁虽然马上恢复正常,可笑得还是不太自然,可能转变太突然了,他没想到这么快会看到程一笙的丈夫,他还曾想过程一笙嫁了个普通的男人,或是岁数大的,总之是没自己优秀,此刻看到程一笙的丈夫如此出色,不由大受打击。
“你好!”陆淮宁点点头,淡淡地打了招呼。
殷权看向程一笙体贴地问:“你们结束没有?不然再去玩会儿?”
“结束了,正要走呢!”程一笙看向陆淮宁说:“我们先走了!”
陆淮宁又是点点头,说了一句,“以后再联系!”
程一笙随意“嗯”了一声,便挽着殷权往车子那边走,殷权向陆淮宁点下头算是打招呼。
“你吃饭没有?”程一笙的声音传到陆淮宁耳中,听起来很关切。
“吃了两口盒饭,担心会晚所以忙完就赶过来了!”殷权平声陈述道。
谁都能听出殷权此刻心情很好。
“你要来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嘛!”程一笙有点责怪,还气呼呼地问:“等了多久?”
“担心你玩不痛快,所以没给你打电话,没等多久!”他想了想,扬头说:“五分钟?”
“我才不信,大傻瓜,你想吃什么?回家我给你做!”她亲昵地说。
“不用,你忙一天肯定累了,我们回去早点休息!”殷权浅笑说道,对于被说成傻瓜,不但没有生气,还傻笑,真是傻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吃盒饭,才不信你吃饱了,不麻烦,热乎乎的给你下碗面条行吗?”她扬起下巴,笑盈盈地看着他问。
“行!我切菜,可不敢让你动刀!”殷权平时不会这么多话,今天反常地话多。
“讨厌,我又不是没做过饭,你上次吃的、上上次吃的,不都是我切的?哼!”程一笙这句话已经完全显出了女儿的娇态,一看就是热恋中的女人。
陆淮宁心如刀割,他纯真的女孩儿,如今对另外一个陌生的男人展露出她所有的美好,他如何能不痛?
薜岐渊眸底暗黑,咳嗽着清了清嗓子。他是不是被忽视得太彻底了?面对这两个人的旁若无人,他觉得很刺眼,所以忍不住前来破坏!
程一笙有些意外地看着薜岐渊,“薜台?您也在?”然后询问地看眼殷权。
“无意中碰到的!”薜岐渊淡淡地说。
程一笙点点头,挽着殷权说:“我们快回家,我也有点饿了!”
“你怎么没吃饱?”殷权问。
“光说话了,你知道在外面都吃不饱!”程一笙说着,拉开殷权的车门上了车,根本没跟薜岐渊再说一句话。
殷权给她关上车门,得意地侧过头冲薜岐渊笑了笑,然后走到另一边上车,踩油门走了。当然他还注意到陆淮宁仍旧站在原处,没有挪地儿。今天真是完胜啊!简直比他谈下一个大项目还要带劲!
车子快速驶走了,薜岐渊迅速避开向他蹿来的尾气,有些恼火地向一边走了走,然后看到仍旧望着车子远去而出神的陆淮宁,微微撩起唇走了过去。
“主动找我做节目,原来是有目的的!”薜岐渊颇有些冷淡地说。
陆淮宁淡淡地看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往里走,显然陆淮宁也是个高傲的人,不愿意被人看笑话。
“想不想知道程主播结婚内幕?她可是被逼婚的!”薜岐渊闲闲地说了一句。
陆淮宁的脚步果真停了下来,转过头,犀利地目光望向薜岐渊,问他:“什么意思?”
薜岐渊勾了勾唇,向屋内望一眼,问他:“你还要回去么?”
“我们去对面的咖啡馆!”陆淮宁毫不犹豫地说。
薜岐渊转过身,陆淮宁快步跟上。
两个男人进了优雅的咖啡馆,薜岐渊直接走到角落比较偏僻的地方,要了最快的咖啡,陆淮宁一直沉默着等他开口。等咖啡上来没人打扰的时候,薜岐渊才开口:“这些事情,你找人查是查不出来的。”
“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目的?”陆淮宁也不是傻子。
“程一笙的老公,跟我有仇!”薜岐渊笑了笑,说道:“他本是程一笙的嘉宾,只不过做节目的时候两人交了恶,后来就成了仇人……”
薜岐渊没有表明自己对程一笙的感情,也没有说出殷权的身份,他这样就是想利用陆淮宁破坏程一笙跟殷权的婚姻,既然是初恋,那么杀伤力肯定比他要大。他又不敢确定这个陆淮宁会不会怕殷家的势力,所以没说殷权的名字背景。他想等陆淮宁与殷权斗起来的时候,自己好趁乱下手!他要的就是一个机会!
事情的经过,他详细地说了一遍,当陆淮宁听到程一笙老公逼婚的办法时,不由恨恨地说:“他怎能这样要胁一笙?”
薜岐渊悠悠地说:“那个男人我了解,太阴险,他肯定是想让一笙爱上他时,再报复。一笙27了,她的父母都急着让她嫁人,所以那男人是抓住一笙父母的弱点才成功的!”
陆淮宁感慨道:“一笙从小就被她父亲操控,现在又是如此,真是太悲哀了!”
薜岐渊意识到这句话的重要性,不由问道:“一笙的父亲很厉害?”
陆淮宁点了点头,说道:“当初我的失败,全是小看了她父亲的原因,不过那时候年轻,看不透!如果是现在,肯定不会将她丢下!”
薜岐渊恍然,原来如此。看样子他犯了一样的错误,只顾着对程一笙下手,忽略了她的父亲,他要想办法接近一下程一笙的父亲。他没想自己当初只是想潜她的,根本没想跟她结婚又怎会想到她的父亲?
薜岐渊看着坐在那里愤愤中带伤感的陆淮宁,又开口说道:“我毕竟是程一笙的领导,这些话你还是不要告诉她是我说的。”
陆淮宁看着他,点了点头。
薜岐渊目的达到,站起身说道:“我先走了!”然后站起身,没有付钱便走了。
陆淮宁稍坐一会儿,才给那群人打电话问他们到哪儿了,他们又免不了开些玩笑,他挂了电话,付了款,向歌厅赶去。
晚上回了家,殷权帮程一笙做饭,他切好菜看着她下面,没有要出去的意思,随意闲聊似地问她:“丢下一大帮同学自己跑了,是不是不太好?”
“没事啊,其实以前也不怎么熟,因为这次陆淮宁回来了,才去参加的!”程一笙一边搅着面一边说。
“看样子你和陆淮宁关系还不错!”殷权有了今晚程一笙给力的支持,胆子也变大了,想探听出她的想法。
“嗯,他算是我初中唯一的朋友!”程一笙肯定地说。
“早恋?”殷权饶有兴趣地说。
她白他一眼,“瞧你兴奋的,你很希望看到我跟初恋重逢?”
他面色一凛,“真是早恋?”他有点后悔不知死活地探知她内心想法,万一不是他所想的那样,他岂不是郁闷死?
看他如此表情她才算开心,立刻笑着说:“我们没有恋爱,一直是朋友来着,后来初三毕业,中考后他跟我表白了,我被吓跑。他去了国外,就此失去联系!”
这番回答,真是坦白的令他意外,他觉得她不会如此坦率全盘托出,但她真是这样做的,他不由顺着问下去,“真的对他没感情?”
她往外挑着面条,低头说:“以前迷茫过,也失落过,毕竟三年在一起就跟我闺蜜似的。但是现在不会了!”她扭头看他一眼,颇为认真地说:“现在有你,没必要再纠结过去!”
他难以抑制心里的激动,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深深嗅了她颈间的香气,真挚感情从心底而发,“一笙,谢谢你!”
她蹭了蹭他的脸,声音柔软而温暖,“我们说好了要不顾一切地认真爱对方,我怎么可能做先食言的那个?”
似乎和她在一起,她总是给他传递着一个坚定的信念,无论任何事她都会认真地做下去。他觉得他是幸运的,碰到了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女人,总是给他感动。他觉得似乎这三十多年没有白孤独,如果一切折磨都是为了遇见他,他愿意!
这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想法!
殷建铭匆匆赶到国外,回到家却没有看到女儿的身影,只看到一脸憔悴,眼睛红肿的妻子,他将箱子放下,先是楼上楼下找了一通,然后站在妻子面前问:“璇璇呢?”
“跳窗跑了,人都找不到!”莫水云吸着气,断断续续地说:“我不让她出门,她就、就跟我绝食,后来就是大……闹,我看着真心疼,但是我没心软,没想到她从二楼,跳窗跑了,昨晚到现在,一夜未归!”
“派人出去找了没有?”殷建铭焦急地问。
“管家都出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在家等消息,酒吧都找得差不多,没找到!”莫水云敛着眸,浑身上下都充满哀伤,时不时抽泣一下。
殷建铭的眉间已经紧紧地锁了起来,要知道女孩子最怕的就是这个,万一有个好歹,以后怎么结婚?
殷建铭正准备托这里的朋友找女儿的时候,管家跟保姆架着殷晓璇回来了,她已经醉得不醒人事,相当于让人给抬回来的。两人将她先放在沙发上,累得呼哧呼哧。殷建铭不可置信地看着沙发上醉着的女儿,一脸烟熏妆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头发染成枯黄色,耳朵上一排耳钉,肚脐上还有,身上穿得十分清凉,在他看来,简直就是把内衣穿出了门。
莫水云小心地看着丈夫的脸色,她知道,他越是生气,女儿就越可能回国。
“你们在哪儿找到她的?”殷建铭阴冷的声音从齿缝吐出。
管家面露难色,但还是如实答道:“在地下酒吧,我们去的时候,不少人打她主意,还好我们到的及时,将人带了回来,没发生什么危险,但是当时情况很危险!”
地下酒吧多半是黑酒吧,那个地方各色人都有,更是犯罪滋生的高发地,殷建铭简直不能相信女儿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抱着醉死的女儿先送回房,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才快步下了楼。
莫水云此时已经停止了哭泣,挥退下人。等殷建铭下楼的时候,她才呆滞地说:“这都是我们做父母的错,怪不得孩子!当初,我不该跟你在一起的!”
殷建铭的唇紧紧抿着,不发一言。
莫水云似乎没有看到他在一旁,喃喃自语,又似乎在对他说:“我失去儿子,不能再生育,这样的代价还不够么?难道还要报应到璇璇身上吗?这些事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殷建铭此刻早已将父亲的话扔到脑后,被女儿的事情所震惊,此刻他走到妻子身旁,将她揽进怀中,低声说:“水云,别这样,有我呢,我不会让璇璇出事的!”
莫水云摇头,轻轻笑着问:“这些年,除了钱,你给过她什么?一切都比璇璇重要!”
这样的控诉,殷建铭无言以对,因为妻子说得不错,他没有为女儿做过任何事,除了钱。
莫水云懂得适可而止,生活这么多年,她非常的了解身边这个男人,否则当年她也不会把他弄到手中,她看到他是真的自责,并且心里不好受,她继续问:“下面你打算怎么做?”
“我看……给她换个环境比较好,这个地方不能再住下去了!”殷建铭若有所思地说。现在的关键是怎样让女儿脱离这些坏朋友,只要跟这些坏朋友绝交,女儿就能回过去的样子。
莫水云心中一阵狂喜,她追问道:“换到哪里?”总算有希望了,这是她离成功最接近的一次。
“你看加拿大如何?”殷建铭想了想,又说:“那个地方比较适合发展,我想给她在牧场找套房子,人烟稀少,那里的人也淳朴一些!”
莫水云的心从云端掉进泥潭,浓浓的失落袭上她的心头,她万万没想到丈夫说的是给女儿换个国家,那有意义吗?女儿如果真的学坏,在哪里都会结交坏朋友,再说那种地方,是年轻人呆的地儿吗?他是想让女儿养牛还是养马?失望、太失望了,他只想到自己的儿子,女儿毁了也不如儿子的态度重要!后面的话她根本就没听,等他说完,她便说道:“你来安排吧,希望这次会有用,我去看看璇璇!”
她要跟女儿商量一下,不想乱顶撞丈夫,在这么一个关键的时刻,她要谨慎行事!
第二天程一笙拍戏的时候,很意外陆淮宁竟然来探班,要知道这个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陆淮宁没有给她打电话直接进来了,说明他在这里有一定的人脉,可是他明明去国外那么久,这点令程一笙有些不解。
陆淮宁坐在这儿看了会儿她演戏,此刻她走过来,一时间他有点清醒不过来。她见他目光朦胧,不由问他:“想什么呢?”
他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笑,掩饰道:“你穿成这样,想起我们初中时候的事了!”
程一笙笑笑,没往下接话,而是问他:“你怎么有时间来这里?不是说办公司么?”
“找你是工作上的事情,知道你忙,所以就这个时间来了,反正你也要吃饭的,走吧,我在附近饭店订了位子,边吃边说!”陆淮宁说着,站起身,脸上已经恢复正常。
其实他进来是通过薜台,没有费什么力气,因为要跟她谈工作,这个理由很充分,没人不让他进。还有他多少感觉到昨晚她的防备,所以他用这个理由,可以打消她的防备心。他站在这里,有点难过,曾经和他亲密的姑娘如今对他已有隔阂,这是令他有些难以接受的。他以为十几年后,两人只是重逢美丽,却没想到,她竟然不受他控制的跟另一个男人结了婚。
他在关注她的一切,以前以为她是他的囊中物,因为她那么多年都没有恋爱,虽然后来跟冯子衡恋爱了,但是他知道,她不喜欢那种男人,肯定不是真的,所以没有多少关心。但是他万万不会想到,她会突然结婚,跟一个不太熟的男人!
果然,提到工作,程一笙并未拒绝,与陆淮宁走出片场,坐了陆淮宁的车,陆淮宁把她拉到上次与殷权来吃饭的地方。
程一笙走进房间就好奇地问:“你正创业,我有什么能帮你的?”
“广告啊,现在你的名声正旺,所以我想请你当我们公司代言人,一方面是想提高名气,另一方面,我们是老同学了,看你是不是可以把代言费算便宜一些,说实话,刚刚创业,资金还没周转过来!”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前半个是真的,后半个是假的。在欧洲经济如此有影响力的男人能没钱吗?
不过程一笙对朋友都是比较单纯的,听了他的话,她立刻笑道:“名气大我可不敢说,是不是适合你们公司还不一定呢,不过代言费的事儿,免费帮忙都可以!”
陆淮宁有点汗颜,她和上学一样,对朋友都是很好的,无私的!相比之处,自己这行为有点阴险了,可是没有办法,如果不找点机会和她接近,能介入她跟她老公之间吗?于是他开始说公司的大概情况,又说了一些让她拍广告的事儿,最后对她说:“我会照顾你的时间,我的事情不算急,我知道你事情比较忙,所以不会安排什么活动,只要开业的时候你到一下就行了!”
“这些都没有问题,这点时间我还是有的!”程一笙大方地说。
他脸上严肃的神情放下,笑了一下,说道:“工作总算谈完,我还没有好好跟你叙叙旧,以前你总是被你爸管着,现在呢?大事还是父亲做主吗?”
“都结婚了,我爸还能管什么?”她笑笑,她人生中的大事老爸都管完了,剩下的还真没有能管的。
“那就好,我是想着,以前小吧,听父母应该的。可是你都多大了,不要总听父母的,有时候该有自己的主见,尤其是在事业和婚姻上面!”
他说的极尽委婉,是想让她明白,她听从父母嫁给别人是错误的,她应该选择自已的婚姻,但是他又不便直说,好似他别有用心一般,虽然他真是别有用心,不过也不能表现出来是吧。
程一笙听到他提婚姻,自然也想到殷权身上,她想了想说:“其实当时可能觉得不想被操控,不过现在我倒是挺感谢爸爸,他看人很准。我的人生没走过什么弯路,一切都非常顺利,无论是事情还是婚姻,我现在明白他的苦心了!”可能是以前她站不到那个高度上,所以不能理解父亲对她的严厉,现在她工作了、结婚了,才体会到父亲对她严厉的用意。
陆淮宁心里咯噔一声,如此看来,她对这段婚姻很满意,和她老公也挺幸福,这样让他怎么插足进去?他有点急,他告诫自己不要急,只好转言道:“那就好,对了,中考的时候我超过你,什么想法的?后来没被罚吧!”
“还好,我爸没看名次,只是看成绩。不过你心理素质不错啊,一直考不过我,中考比我高了那么多分!”程一笙想起过去的事,感叹地说。
“得了,你真以为我考不过你啊,还不是怕你暑假抄文言文?”陆淮宁心想自己过去做的那些也不能白做啊,得让她领情是不是?
果真,她很惊讶,有点反应不过来,问他:“你是说,过去你是故意让着我的?”
“当然,反正我父母也没在这边,考得好不好无所谓,倒是你,那个时候可怜巴巴的,我不帮你谁帮你?”他随意地说,脸上带着回忆的微笑,想起那段纯真的岁月,他总会弯起唇。
她自然也想到过去他对自己的帮助,有点唏嘘地说:“没想到事隔十几年才知道,你也是,这个也有让的?不过还好中考你发挥了真实水平,否则我要愧疚死了。哎,三年白压你头上!”
他朗笑出声,“你还不知道我?对学习成绩看得不重,还是让你这个可怜的得第一去吧!”
“唉,我可不像你,玩都能玩出好成绩,我拼命学也学不过你!”程一笙感慨地说。
“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差距,你不用自叹不如!”他风趣地说。
“以前从来不服,不过后来服了!”程一笙摇摇头。上学的时候总以为学习这种东西努力就可以得第一,后来上大学以至上班,才知道,很多东西努力不一定得到回报,但是不努力是不行的。所以她做事情都会尽最大的努力,如果最后没有得到应得的,也不会太过失落。
陆淮宁深深地望着她,她真是成熟了,这样的话只有成熟的人才能说出。他所做的一切又能改变她的决定吗?他突然间没了把握,可他如何都要努力一试的。
这次吃饭,使程一笙对陆淮宁的戒心放下一些,她相信陆淮宁也需要时间消化,他做的一切,都是理智的,她知道陆淮宁是个聪明的男人,懂得什么时候进、什么时候退,不会去抢不属于他的。
国外,殷晓璇听母亲说了父亲的决定,震惊了半晌,才说:“他的心是石头做的吧!”
莫水云冷笑一声,对她说道:“你爸爸对你是不错,可那是在不涉及到殷权利益的情况下!”
“我还就不信了,这次不能回国!我看我死了他能不能动容?”殷晓璇气着说。
莫水云吓了一跳,脸一白,急忙说道:“璇璇,你想干什么?你可别因为这个胡来啊,妈就剩下你了!”
殷晓璇笑了一下,拍她手说:“妈,我说气话呢,瞧您吓得。我可不能出事儿,我得活得好好的,把殷权的东西都拿走!”
莫水云振奋地说:“这样就对了,你能回去,妈也有个帮手,不然殷权的老婆我都对付不过来,别提殷权了!”
“妈,您放心,您在殷家受得委屈,我一件件给您讨回来!”殷晓璇眼里射出仇恨的光芒。当年她八岁,那一件件事都发生在她眼前,包括殷权把母亲打倒在地,那一地的血。
那件事,对殷权是个伤害,对殷晓璇更是一种伤害,她一方面喜欢殷家的富有,另一方面恨着殷权抢了她的爸爸、害了她的妈妈,让她被迫在国外孤独生活这么多年。
“好,那下面你打算怎么做?”莫水云问她。
“装疯!”殷晓璇坚定地说。
“这……”莫水云犹豫。
“妈,我又不是真疯,只要能回去,我不就好了?”她俏皮一笑,其实她不是要装疯,她要用一个更极端的方式,只不过妈妈肯定不会同意。
“行,就狠一次!”莫水云下了决定。
“妈,我跟您说……”
殷建铭出去探望了一下在这里居住的朋友,然后问了问加拿大的情况,让朋友给找个地方。下午他回到家,一边脱外衣,一边问坐在沙发上憔悴的妻子,“璇璇怎么样了?”
“刚才上去看过,也不知喝了多少,到现在还没醒!”莫水云无力地说。
殷建铭微微皱眉,看眼妻子,问她:“怎么不去休息?”
“我哪里睡得着?这几天都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她揉揉额头。其实这话不是假的,她的憔悴是因为失眠而来,这失眠自然不是因为担心女儿,而是因为担心不能顺利地达到目的。
殷建铭没接她的话,只是说:“我上去看看璇璇!”然后轻步上了楼。
莫水云轻轻地勾起唇,等你看到女儿疯了,不知做何感想,犹豫吧、心软吧,最终把女儿给逼疯了!
“水云!”楼上发出一声巨吼。
莫水云怔了一下,殷建铭的声音带着震惊与恐惧,女儿疯了,让他这么大反应?她赶紧往上跑,刚进门便看到女儿的“疯”态。这疯不像她所知道的疯,女儿傻笑,好像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呵呵地笑。
“这……这是怎么回事?”莫水云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殷建铭指着桌上的锡纸,倒抽口冷气,“她、她竟然吸毒!”
莫水云脑子嗡的一声,一把就抓住殷建铭的手臂,哆嗦着问:“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这是吸毒了!”殷建铭心痛地说。
莫水云一声不吭地滑落到地上,这些天她一直精神不济,身体早已支撑不住,此刻听到女儿为了回去居然不惜吸毒来逼迫殷建铭,一时间难以接受。她只觉得心痛,对不起女儿,她这个做母亲的无能!
“水云!”殷建铭弯腰抱住倒在地上的妻子,大叫着管家,他让佣人看着女儿,先把莫水云送到房中,让人去请医生,一时间乱成一团。
莫水云悠悠醒来后,看到殷建铭在自己身边坐着,她虚弱地问:“璇璇怎么样了?”
“睡着了,还没醒!”殷建铭满脸疲惫。
“建铭,我们离婚吧!”莫水云一副心死的模样。
“你说什么?”殷建铭震惊地望着妻子,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建铭,如果不是我们,璇璇也不会成了这个样子,有的时候我在想,我不应该去找殷权的妈妈,就没名没份地跟着你,那样儿子也能出生,璇璇在我身边,我也不会让她交什么坏朋友。那些代价我一个人承担就行了,我不想把女儿毁了,我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毁了,我带她回去,我跟你没有关系,再也没人能管得了我!”她豁出来了,要么得到一切,要么什么都不要,她不想再拖下去了。她远没有女儿来的坚定,她自愧不如!
殷建铭羞愧极了,他当下拍板,“我不会跟你离婚,我们带璇璇回国!”
莫水云听了心中狂喜,总算等来这句话,可是她表面却惶恐极了,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殷权那里,你要如何交待?”
“我用得着跟他交待吗?他结婚了,他三十多岁的人,不用我再操心,我不能看着璇璇这样下去,就这么定了,你不用再说,我去安排!”殷建铭说着,快步走出门。
以前殷权的母亲刚去世,他就迎娶了莫水云,那是因为她要跟他分手,他想着怎么也是负了一个女人,他不能再负另一个。如今他也是这样的想法,他已经负了一个儿子,不能再负了女儿。再说殷权从来不用他操心!
殷建铭出了门,莫水云就从床上爬起来,听到这个消息,她的病已经好了大半,她进了女儿房间,关上门,坐在床边轻声叫:“璇璇,璇璇?”
殷晓璇偷偷睁开眼,看房间里除了母亲没有别人,这才完全睁眼问:“妈,我爸呢?”
“他出去了,你这孩子,不是说装疯吗?怎么吸毒了?”莫水云着急地问。
“妈,假的,我见过人吸毒,都是装出来的,我怎么可能傻得碰毒品呢!”殷晓璇得意地说完,问她:“我爸什么反应的?”
莫水云一听女儿是装的,心里更高兴,立刻笑着说:“他说马上带你回国!”
“真的?”殷晓璇眼前一亮,看着母亲问。
“真的!现在就去安排了,我们总算成功了!”莫水云简直抑制不住开心,顾虑着下面还有佣人,所以压抑着笑声,否则她真要大笑了。
殷晓璇也跟着笑了,“这次回去,我要嫁个好男人,还要把殷权该得的都拿到手!”
“放心吧,只要你回去,殷权就气死了。到时候再想把你送回来,那可就不容易了,实在不行我就用离婚威胁他,我还真不信他能跟我离婚!”莫水云哼道。
“妈,我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的,您就看我的吧!”殷晓璇振奋地说。
殷建铭回来之后,机票已经拿回来了,这边的东西也没带走多少,便要带着殷晓璇上飞机。殷晓璇抵死不从,叫道:“你们以前不管我,现在管我干什么?你们都回国吧,我才不要回去!”
“跟爸爸回家,听话!”殷建铭按捺着心底的火气哄道。
“对不起,我已经习惯了没有父母的生活,有你们在身边,我会觉得不自在!”殷晓璇冷冷地说。
莫水云在一旁低头抹泪,其实她哭不出来,但此时一定要哭的。
殷建铭看着伤心的妻子,倔强的女儿,一阵头疼,他的语气有点严厉,“璇璇,如果你能管住自己我不会管你,可是现在你管不住自己,那就只能我来管了,快点,我们走!”
“切,以前不管,我都25了,再管也晚了,我不走,我是成年人,你们没权强制我做任何事!”殷晓璇说着就往回走。
殷建铭怒道:“给她打镇定剂!”
莫水云惊呼,“建铭!”
殷建铭心里一软,但是想到女儿吸毒时的样子,他便喝道:“打!”
殷晓璇心里一惊,但是仍旧梗着脖子没有服软,为了自己的幸福,她一定要回国。
莫水云心疼极了,眼看着针打进女儿脖子中,不忍再看,将眼睛闭上。
其实这里面最难过的便是殷建铭,作为下令者,他要比别人痛苦许多。
殷晓璇被人架着,红着眼睛对他叫道:“我恨你,你对不起我妈,对不起我,现在才来假惺惺?晚了!”她说着,还是慢慢地失去了意识。
殷建铭亲自抱着女儿上了车,然后又上了飞机。殷晓璇这个样子,哪里能乘坐飞机?所以他找关系,借了朋友的私人飞机将她带回国。
下了飞机,殷建铭直接将她往殷宅抱。莫水云担心女儿会被爷爷看透,赶紧拦着说:“建铭,别让爸担心了,我看还是先回咱们家吧!”
殷建铭看她一眼,沉声道:“让她回来,就先得通过爸那一关,不让爸看到她的样子,怎么可能允许她留下?更何况爸爸有办法,或许能让她变好!”
是啊,这才过了第一关,莫水云心里明白,想留下,老爷子那里是个关键,否则强制将璇璇送回国外也是可能的。于是她不说话,跟着老公向殷宅赶去。
殷晓璇早就醒了,她觉得面对父亲更累,因为总要演戏,她担心会露出马脚,所以一直在装睡。这些话她听到耳中,已经明白后面该怎么做!
回到殷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殷宗正看到儿子怀中抱着的人,惊讶地站起来,瞪着儿子问:“这是怎么回事?”虽然声音不大,却低沉有力。
“爸,我先抱着璇璇回房,下来再跟您说!”殷建铭说着,将女儿抱进自己的房间。这里没有女儿的房间,殷权不允许。
他安排好女儿,让莫水云在一旁照顾,自己则下楼去见父亲,对父亲说了一切。
殷宗正的态度是将信将疑,他立刻说道:“你可以把她带到别的国家,让多些人看着,不就行了?”
“爸,璇璇的问题是吸毒,如果我不亲自盯着,她就完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殷建铭神色凝重地说。
“那殷权怎么办?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你把璇璇放到二楼,你跟殷权妈的房间也在二楼,你让殷权如何能够接受?”殷宗正质问道。
殷建铭沉默一下才说:“爸,殷权已经结婚,一笙也是个好孩子,他们不用我再操心,再说他现在跟断绝关系也差不了多少,如果以后璇璇结婚了,我也可以不管,慢慢再修复关系吧!”
“你真是糊涂!这事儿你想让我管?我不管,我可不想让你的事儿牵连到我,我要孙子!”殷宗正气道。在他心里,孙女的分量比不上孙子。
“爸,璇璇也是您的女儿,您看看她成了什么样子?您就不心软吗?”殷建铭着急地问。
莫水云一直在楼上听着,此刻听到老爷子的态度,她偷偷回到房间,跟女儿说了几句,然后便冲出来叫道:“建铭,璇璇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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