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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爷爷刘明达是最早的那一批下乡插队的知识青年。
家里在城中是从商的小富家庭,计划着高中毕业就送去读大学,但是那时候局势动荡,有人恶意整他刘家,家里人只能送他去到,离家千里的南方下乡避祸。
在这里,爷爷遇到了奶奶。
奶奶出生在那个年代很普遍的农村家庭,重男轻女,在家里面女儿是不当人看的,是家里给儿子换取资源的一件物品。
她出生时排行第四,家里前面生的也都是女儿,所以她的到来,家里人是漠视的。能够长大成人,靠的是她顽强的生命,还有前头大姐的拉拔,平时村里人时不时也会给口吃的。
她没有名字,人人都喊她四丫头。
19岁下乡而来的刘明达,遇到了17岁的村姑“四丫头”。
渐渐地,爷爷注意到了这个勤劳能干女孩,她虽然出身在那种封建贫穷的家庭之中,但却有着真诚善良的品格,看人时脸上带着温柔的笑。
奶奶也对着这城里来的知识青年,产生了好感。他们自然而然的相爱了。
爷爷对着奶奶的家里人,承诺会给50块钱的彩礼,要求把女儿嫁给他后,不再来打扰他们的生活,顺利的把奶奶带离了那个家。
结婚时,爷爷给奶奶起了个新的名字,寓意着她新生活的开始。
所以,奶奶户口的名字是爷爷取的,叫高清蓉,意思是她在污浊的家庭环境里,顽强生长,出落得清白明丽,出自诗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婚后的日子是幸福甜蜜的,他们相继生养了三个孩子,攒着积蓄起了房子,也都把孩子拉扯长大,让他们走出了村庄。
但是有句话叫“歹竹出好笋”,爷奶的三个孩子是反过来的这句话,“好竹出歹笋”,都是自私自利的货色。
后来就有了刘玉的这事情,从小就养在爷奶的身边,她是单纯、善良、真诚的。
没有经历过社会的善良女孩,在后面被亲人控制、利用,极尽的吸血吃肉。
这次她回来,既是祭奠爷奶,也是祭奠过去单纯善良的自己。
……
刘玉把行李放在堂屋的椅子上,找到扫帚抹布,先简单清理出卧室和堂屋,再把天井打扫一下。
来到杂物房,把能用的收进空间放好,不能用的劈了当柴烧。
忙了好一会儿,把杂物房清空,出来天井这里,打开水龙头洗了脸和胳膊,打算在卧室休息一下再收拾厨房。
一觉睡了两个小时,醒来先把放在卧室大木箱子里的10斤棉花被子,拿出去在天井中央支起的晾衣架上晒晒,晒好可以收进空间,这是前年刚打好的新被子,没怎么盖过的。
又进去卧室把东西都收进空间,除了睡觉用到的床,其它物品都是爷奶生前用的,收起来当作纪念。
下午两点半,她就收拾了一袋子香烛纸钱,祭拜用的衣服鞋子这些,去后山看望爷奶。
从老宅子走到后山这里不远,十多分钟。爷奶葬在一起,四周野草茂盛,刘玉拿着镰刀锄头把周围清理了一遍,又修整了爷奶的坟头。
点蜡烛烧香,摆祭品,肉粽子、五香瓜子、饼干点心,还有橙子,爷爷最爱吃粽子,奶奶最爱吃橙子,小零食是他们两人都爱吃的。
斟茶倒酒,刘玉开始对着爷奶小声说着话,把她的经历都告诉了爷奶,最后给他们烧去纸钱衣物。
揉了揉湿润的眼睛,收拾东西起身往回走,
“爷爷奶奶,如果你们能够看得见我,就保佑我在末世里平安,往后这里我可能不会回来了,不过我把你们牌位带走,安置在空间里,这样也能够时时供奉。”
这样想着,吹来一股柔风,顿时感觉头脑一清。刘玉仰起脸,嘴角弯起一个大大的笑,“爷爷奶奶,有你们陪着我,未来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下山回到家,走进厨房,开始好好的把他清理干净,之后的年夜饭就在这里做了。
就这样,在村子里好好的过了几天清闲的日子。
这天是除夕,刘玉一大早的就起床,钻进厨房拿出空间里买好的年夜饭材料。
洗洗切切,厨房里的切菜声不断传出。
白切鸡,用的本地现杀走地鸡。
红烧鲤鱼,刘玉喜欢吃加入西红柿做的,酸甜口味的。
芋头扣肉,上好的猪五花炸到表面金黄,粉芋头也过油炸透,全都切片,一片肉一片芋头,上锅蒸。
彩椒炒鱿鱼,清淡鲜美。
炸小排,猪小排砍成小块腌制入味,下油锅炸。
绿豆老鸭汤,炖煮的绵软的绿豆加上软烂的鸭肉,一口汤下去醇香厚重。
白灼虾,用鲜活的基围虾下入沸水中,虾变色即可捞出,肉质鲜甜q弹。
烧鹅,熟食店买的现成的,淋上料汁摆盘。
酿豆腐泡,猪肉香菇剁碎,放入调料搅拌,再填入一个个的豆腐泡里,上锅蒸熟。
荷兰豆炒鱼糕,鱼糕买回来切片,和兰豆爆炒。
忙活了一整天,把菜都摆在堂屋里的八仙桌上,开始点蜡烛烧香,厅堂里个供桌摆好,厨房里的灶王爷也供上。
晚上六点钟,刘玉开始吃年夜饭,用电脑开着电视节目边吃边看。
这顿晚饭,她吃了很久,感觉又回到了以前爷奶还在时,一起围在饭桌吃饭聊天的温馨场景。
肚子很饱,心里也很满足。
晚上12点,四周陆续传来爆竹声,刘玉打开院门,也点了一封大的鞭炮,噼里啪啦过后,留下一地喜庆的红色。
鞭炮放完,烟花开始了,一朵朵璀璨的花朵在空中争相绽放,今晚的夜空很美很绚烂。
她在门口驻足观看了很久,直至四周又归为平静。
一觉到天亮,鞭炮声时不时的响起,起身穿好衣服,出到堂屋,在空间里找出买好的对联灯笼。
简单吃了早饭,兴冲冲地搬出梯子,在大门口贴起对联,两个红灯笼也挂在门两边。
堂屋门口也把对联贴上,又把每个门都贴了福字,窗户上贴好窗花,堂屋里装饰上喜庆的饰品,连灶王爷的画像也重新贴了新的。
站在天井看着这焕然一新的老宅,心情是无法言说。
“新年快乐。”刘玉对着堂屋里爷奶的牌位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