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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王子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被轰下台去,为这场草草的表白草草的结了尾。
只是众人在记住余梦伊的同时,也记住了一个情窦初开的青衣少年,既荒唐又可爱的表白。
余梦伊坐在看台上的苏老师旁,上官琼宇作为第二自然失去了这个资格,但他心服口服,反而对这蒙面少女崇敬无比。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就在刚刚,面纱下的一弯月牙足以让这天地黯然失色。
“从此余姑娘就是我文典阁的人,希望在座的照拂一二。”苏文配满脸都是笑意,着实为有如此出色的学生高兴。
看台上的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们皆点了头,不仅是卖给苏文配一个面子,更是真心爱才。倒是一片融洽的场面。
不过上官家就一脸茫然了,这前后的反差让他们难以接受,却又无可奈何。这茫然中更带着几点懊恼,几点悲痛,自然还有无穷无止的尴尬。
文试的精彩与波折让大家过足了瘾,明天武试第三场淘汰赛更是牵动了所有人的心。文试的前三分别是余梦伊,上官琼宇与李湘子。
李湘子是一个出生寒门的布衣书生,身形颇为瘦弱。有了这次的成绩便可以到县衙领取私塾先生的权利,可以贴补家用,也方便于继续考取功名。
武试同文试一样,只是场地更大,为了推动比赛的进程,同时有五千场比赛进行,一天下来九万人中每人战十场,由于对体力于精力的消耗过大,才会安排一天的休息。比武点到为止,直到一人人数,胜者积一分,败者扣一分。
像往常一样练剑过后,王子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回想起刚刚自己的告白,心里虽然有点忧伤,但是转念一想倒是非常乐观,至少没有被拒绝。
“只要她还在,我就还有机会,我一定要拿这第一!”年少的爱情总是单纯没有杂质,洁白如玉,温润如水。
但是王子没有料到,由于他那近乎疯狂的告白,倒是为他招惹了不少的情敌。
武试第三天会直接决出武试的前十六名,取的是积分榜前十六位。
第三天的武试与前两天的不同,积分高的可以任意挑选积分低的对手,战满三场即可。挑战积分相同者,对手不战则继续挑选对手,不计入场数。积分较低者若挑选比自己积分高的对手,对手有权利选择不战,而积分较低者此战算平,不扣分。
这样虽然有失公允,但对于这一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倒是习以为常了。因为王子两天来二十战全胜,积分比他高的倒是没有,但这并不表示没人挑战他,相反他倒是吃香的紧。
“我想挑战那个调戏余姑娘的,就是你,你叫什么?”一个彪形大汉背负一柄巨型铁剑,手指着王子,眼神充满不屑。
这大汉声音洪亮,瞬间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过来,当观众望向他手指的方向竟是王子时,顿时便提起了兴趣,越来越多的视线注视了过来。
王子个头并不矮,十二岁一米七左右的个子,在习武之人中也算得中等偏上了。王子看向这比他高一个头的大汉,缓缓开了口:“我叫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想挑战我,你积分够么?”
“十八分够么,挑战你多了很多吧?你那个名字倒是够霸气,就是不太适合你,哈哈”大汉的确有一定的实力,就负了两场,算得上这九万人里的骄楚了,毕竟武力石安排的对手的修为会越来越强,积分的高低对实力的评价颇为中肯。
“不好意思,你没有与我交手的资格。”说着王子便闭上眼睛假寐,头顶浮出“二十分”三个字,不只是大汉,所有的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王子,嘴巴里都能塞下一个鸡蛋。
大汉浑身冷汗直流,他知道满积分的都是一些什么样的怪物,心里也暗自庆幸王子并没有接受他的挑战,少战一场总比武试结束的好。
“多谢公子,是我唐突了”大汉立马跃下比试台,消失在人群中。
王子继续等待,他不准备挑战别人,因为他知道自会有人来挑战他。果不其然,“在下令狐情,不知王兄,可否一战?”
头顶上赫然显示的四十分足以交代了他的实力。王子忽地睁开双眼,飞身而上“那就战吧。”
“看王兄能否接住我这一招。”令狐情虽看上去是翩翩君子,但是王子一想到他也是为了余姑娘而战,就满腔怒火,他知道这种表里不一的人比那大汉还危险。
令狐情修的乃是有情剑道,阅女无数,像余姑娘这样风格独特的女子他早已想收入囊中。只见令狐情脚尖点地,猛地加速,放出自身的气息。
“他竟是剑客二品修为,如此年纪,真是难得啊。”看台上曹战一脸欣慰。
“这么年轻的少年,还没展露锋芒就要被令狐情击败,真是可惜啊。”看台下的观众的唏嘘声此起彼伏,在他们看来面对剑客二品的令狐情王子毫无胜算。
王子此时却闭上了眼,所有的声音都被他过滤掉,心中开始浮现拔剑术的画面。
拔剑术讲究的是快,电光火石,方能显现它的威力。
“如影如风,如梦如幻。拔剑,斩!”王子周身产生一道剑光,快的仿佛没有轨迹。令狐情察觉到了危险,却退无可退。
“一剑无伤!”台下的观众并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令狐情似乎发出了很强的一招。
一切来的太快,去的也快。两人皆站立在台上,一动也不动,看不出究竟结果如何。
“公子一上来就使出了最强的剑术,看来这人颇为棘手啊。”说话的人是令狐情的师父,他眼中满是担忧。
半晌后,惊呼声传遍了整个考场,他们记住了王子这个名字。
场地上的令狐情刚刚气势凛然,现在却轰然倒地,狼狈不堪。而反观王子依旧只是负手而立,仿佛剑都未出鞘过。颇有一股事了拂衣去,片叶不沾身的味道。
“这人,我观世正宗要定了!”看台上一个老者看着王子,就如看着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眼里无尽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