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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就告到了开封府,说柴氏私通宰相张齐贤,骗走了我们薛家祖父,和父亲两代累积的大笔财产,还说柴氏有个小金库,这么多年来一直把薛家的财产转移,现在薛家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还请府尹为我们小民做主!
那府尹一听说这是涉及到宰相张齐贤,不敢妄自判断,立刻去找到柴氏询问,柴氏一听那俩兄弟告自已,气不知道从哪里出。
反告那兄弟只不过是一对纨绔子弟,整天游手好闲,招花惹草,净做一些风流事,花钱如流水,自从老爷逝世以后,两个几乎就把薛家的所有钱给败光了!真宗怕这两个家伙,把薛家的祖业给败了,曾立下圣旨,不许他们变卖祖产,以及卖祖宅。如果有人敢买薛家的祖宅,按重罪处理。可那向敏中不但知法犯法,而且还把价格打压了一半,威逼利诱两兄弟卖了祖宅!而且这500万贯钱,我柴氏是一分都没有拿,又被那两兄弟给败了!那向敏中亏为宰相,见一计得逞,又垂涎我的美色,想要强娶我为妻!想我柴氏是贞洁烈女,那能被这等禽兽所污辱,百般挣扎,不为强权所屈服!而我和张齐贤是真心相爱,厮守终生,却被这厮向敏中所嫉妒,居然昧着良心,叫这对狗兄弟来诬告我,民女冤枉呀!请大人为我作主呀!
这开封府尹听了柴氏所说,案情扑朔迷离,而且涉及到两位宰相,自己不敢妄自断案,立刻把案情奏给了真宗知道,真宗听了以后,吓了一道,找来向敏中询问,向敏中承认确实花了500万贯买了薛氏祖宅,但是最近遭遇丧妻,并没有再婚的想法,怎么可能会强娶那寡妇!那寡妇是恶意中伤!
真宗听完以后,向敏中仍然买了薛氏祖宅,是违背了自己旨意,但是却有意偏袒,想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找到柴氏好言相劝,希望她撤了状告!
没想到柴氏不吃这一套,想到向敏中做了糊涂事,还有皇帝给他撑腰,简直就是没有天理了,一下之下,又击鼓诉讼,说不给她个清白,她就不肯罢休,惹到百姓议论,顿时搞得东京沸沸沸扬扬,向敏中和张齐贤成了街头老百姓茶余饭后议论的焦点,真宗为了平息众怒,不得不把此案交到了御史台处理!
这下都好,向敏中已经得罪的人,全部都跳了出来,无一不想把向敏中置之死地。盐铁使王嗣宗首先跳出来揭发,说向敏中和一个小姑娘去开房,还劈腿议娶已故驸马都尉王承衍的妹妹,真是一脚踏三床,这老家伙真厉害,游刃于三个女人之间,而丝毫没有泄露半点缝隙,真是高手!
这下真宗吓了一跳,没想到向敏中玩得这么厉害,简直是老少通杀。把王承衍的妹妹找过来询问,只听王氏说道,哥哥在时,听哥哥说过向敏中要娶她,但是事情还没有执行!又派人去问向敏中的邻居,和他的朋友,听他们说向府的确好像是要办喜事,好像是要娶一个寡妇,具体叫什么,却不清楚!
真宗大骂一句:“你奶奶个球呀!向敏中你连皇帝都敢骗呀!明明张灯结彩要办喜事,居然骗皇帝没有再婚的想法,恐怕那个欺骗小女孩开房的事情也是真的!”于是不想再管向敏中那破事,任由御史台去侦办!
这下倒好,不查没事,一查什么事情都出来了!
御史台又查到张齐贤娶柴氏,是为了她的两百万贯钱!真宗震怒,将向敏中罢为户部待郎,扔到了永兴军;张齐贤责授太常卿,分司西京;薛安上,薛安民两兄弟被施以鞭刑,被卖掉的祖宅,让他们自己赎回来!写判决书又碰到一个宋白,此人是翰林院学士,当初向向敏中借十锭银子,没想到向敏中不借,他气忿难平,就在判决书写道:“无能之辈,欺骗皇帝,枉为臣子!”向敏中看来这份判决书,纵然泪下,没想到最后自己变成了一个罪人,还被贬离了京城,大少杀人的事,自己也管不上了!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在临走前把自己心里话告诉了寇准,寇准那容得下这杀人犯逍遥法外,就临时把大少给斩了,这件事传到王旦那里,王旦一夜没睡。而弘旭各方面证据都显示,与杀人案无关,就被无罪放了出去,重获自由!
弘旭放出来那天,因为好久没有见到太阳了,觉得有点刺眼,但是马上习惯了,立刻跪在地上,捧了一把泥土,放在嘴边亲吻,说道:“我终于出来了!我是无罪的!”
站在老远的,司马弘昼被一群人簇拥着,看到这情景,也感动得流下了泪来,说道:“我就知道,我孙儿不会做这种大奸大恶之事!”
王若云也在远处拿着一个金光闪闪的马蹬,走了过去看着司马弘旭说道:“弘旭哥哥,你的马蹬做完了!”
弘旭看着她,一行眼泪喷涌而出!
这下朝廷里两位宰相被贬,站在司马弘昼这边,就剩下一个最重要的盘根错结的老树——寇准,寇准党羽众多,门生故吏遍布朝野,要铲除寇准,必须费一番心思!如果除掉寇准,这样司马弘昼就没有什么靠山了,那么干掉司马弘昼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王钦若就和自己的幕僚在家里商量着这件事情,觉得寇准这个人为人正直,与民秋毫不犯,基本上没有什么缺点,几乎是一个圣人!想要拿他的罪证,比登天还难!幕僚说道:“就只有一个办法了,颠倒黑白,栽赃陷害!这叫做贼咬一口,入肉三分!”王钦若觉得非常有道理!问他们怎么个进行法,那幕僚就在王钦若的耳中耳语了一番,只听到王钦若连连点头:“高,高,真是高!”
一声蓄谋已久的阴谋就此展开,寇准和司马弘昼就这样掉进了陷阱,而且是一步一步深陷进去,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澶渊之盟后,寇准加官进爵,深受陛下器重,功冠朝臣,朝野上下无不对他钦佩有加,真宗更是把他当成柱国大臣来看待!王钦若本想把女儿嫁给司马弘昼,拉扰他到自己这一边,共同对抗寇准,没想到一口就被司马弘昼一口回决,满是愤怒,一定要报当众被奚落之仇!在布置报仇的道路上,处处受到寇准和司马弘昼的的抵制,经常不欢而散,非常不爽,回来就骂那些幕僚个个都是酒囊饭袋,想出来的阴谋,听起来很瘆人,结果个个都被寇准他们识破!王钦若骂完人,回到了自己上班的地方!
王钦若为太常丞、判三司(盐铁、度去、户部)。
王钦若坐在自己的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忽听他下面的官——度支判官对他说:“全国老百姓因逃亡拖欠下的钱粮,自五代起到如今,虽政府一直在催缴,但始终上缴不了,因老百姓实在是太贫困了,负担不起。我将疏请陛下,将这笔钱粮减免。”王钦若一听,认为这是桩邀功请赏的好买卖,连夜命人核算好这笔拖欠钱粮的总数和减免成数,第二日,即以他个人名义抢先疏奏真宗。真宗一看这奏疏大惊,找来王钦若问道:“这么大的事,难道先帝不知道吗?”王钦若回道:“其实先帝本来就是知道的,只是担心陛下登基以来,毫无建树,所以有意把这等大事留过陛下来处理,以稳定人心。”真宗听了非常高兴,马上下令减免钱粮一千多万担,并释放囚犯三千余人。从此,真宗对王钦若更加器重,召为翰林学士。
王钦若越来越受宠,觉得寇准是他前面的一颗拦路石,天天想着怎么除去他,没想到机会就这么来了!一日会朝,大臣都退了,寇准也慢慢走出大殿,真宗一直看着寇准走出殿外!王钦若见到此情况,忽问道:“陛下非常敬重寇准,是因为他对社稷有功,是吗?”真宗答道:“是呀,寇准对我,是臣,是师也!”王钦若又问道:“澶渊之役,陛下不认为这是耻辱,而是对社稷有功,是吗?”真宗听道这话,一脸愕然,也不知道为什么,反问道:“难道不是吗!”。王钦若答道:“城下之盟,《春秋》耻之,澶渊之举,是城下之盟也。陛下以万乘之贵而签下城下之盟,是愧对祖宗创下之基业,于百姓之不幸呀!”真宗听了非常不痛快!王钦若又继续说道:“陛下赌博不?赌博的人,输得钱快没有的时候,就会把所有的钱,孤注一掷。陛下,寇准就是在豪赌呀!他拿的国家和百姓去赌,用的是陛下您的江山,而赢了却是他的名声!换来的是他的加官进爵!这等危险的事,难道陛下还没有察觉吗?”原来对寇准信任有加的真宗,对他开始产生了疑虑,慢慢把寇准贬降为刑部尚书,落放到陕州!
寇准被贬后,王钦若在朝中如日中天!没想到他最不痛快的老不死司马弘昼,却往他的刀口上撞!
大中祥符年间,真宗梦见神人赐“天书”于泰山,王应钦听到此事,为了迎合真宗,四处伪造天书,争献符瑞,封禅泰山,号为大功业。
王应钦对真宗说道:“陛下,你梦到,神人赐‘天书’于泰山,现在四处又有天书出现,此乃祥瑞之照,现在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这是陛下之功德呀!这种功德,唯有秦始皇泰山封禅可以比呀,希望陛下以国家社稷,天下黎民之福为重,去泰山封禅!以此让万民享受这天降祥瑞!”
真宗听后非常高兴!
此时,司马弘昼站出来说道:“陛下,神鬼之说,向来虚幻,真假不知!今陛下泰山封禅!恐劳民伤财,断了国家之命脉,这种事情是万万不可以这么做的呀!现在陛下寸功未立,却效防古时候的秦皇汉武封禅,将会有灭国的危险!北有辽国虎踞龙盘,昔幽云十六州被夺,到如今也没有收复!西有西夏,虎视眈眈,太祖太宗数度用兵,致国家积贫积弱。现如今我大宋内忧外患,陛下断不可以掉以轻心。应厉兵磨马,卧薪尝胆,强我大宋,决战辽国,西拒西夏,统一华夏,建千秋霸业!”
真宗听后非常生气!想太宗那么高智慧,想收复幽云十六州,都受挫高梁河,差点连命都丢在那里!朕不及太宗万一,你要朕这样做,岂不是让朕玩火**,以了慰你报国的雄心壮志!
王应钦说道,“放誓,怎么敢这样跟陛下说话!陛下怎么就寸功未立了,御驾亲征,踏平辽国,斩杀敌将,这难道不是奇功!签定“澶渊之盟”,换来宋辽边境和谐,可以互通有无,双方通商,繁荣双边贸易,这难道不是伟举!现在天下安定,太平盛世,这难道不是陛下的功劳,敢问古之帝王,谁能做到这几点,难道就不能封禅了吗?”
“放屁!陛下都是被你这种奸诈小人所蒙蔽,才会做出这种误国误民的决定!”司马弘昼顶撞道。
“放誓,你还把不把朕放在眼里!”真宗气道。
司马弘昼说道:“为臣忠心天地可鉴!封禅不能等同于儿戏,唐太宗居功至伟,都不敢封禅!今陛下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好大喜功,劳民伤财,恐怕祖宗基业都要毁于陛下之手!”
真宗怒道:“放誓,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说朕的!朕梦见神人给我神书于泰山,我去泰山封禅。就会出这么多事,还能毁了祖宗基业,朕就不信了!”
司马弘昼说道:“为臣以死谏之,神鬼之说,天下妄言,断不可言!富国强兵,才是国家根本!今陛下弃根本而去做虚妄之说,陛下是把百姓放在火炉上烤呀!今天下刚定,就起封禅之事,广建宫观,宣扬迷信,惑我人民,毁我江山!今北方未定,陛下应痛定思痛,重振军威,而不是做这种奢靡活动!如果常此下去,会国将不国,民将不民,上行下效,部下为了讨陛下欢喜,无所不用其极,花银如流水,而这些钱从哪里来,无不都是盘剥百姓而来,无形之中加重了百姓的负担!累世怨恨,终会一朝暴发,这样会为官**,百姓甘于安乐,军队懈怠昏愦,国家命脉就会塌崩呀!”
“放肆,今天到底是谁给了这么大的胆子,敢和朕这么说话!”真宗说完拂袖而去!
“老臣都是肺腑之言,字字都是为社稷着想,希望陛下深思呀,体谅老臣忧为忧民之心!若有半句私心,让为臣不得好死!”不停地在地上磕头,磕得额头上沁出血来!“陛下,一定要听得进为臣一片苦心呀!”说完,昏阙过去!周围的人把他抬了出去,找了御医诊断,然后送回司马府!
退入后堂以后,真宗还在为刚才的话生气,说道:“难道这老东西疯了不成,自以为自己是三朝元老,就倚老卖老,来要挟朕!朕才不吃这一套!”
“是呀,陛下,这东西根本就没把陛下放在眼里呀!”王钦若说道。
“经那老东西这一折腾,难道我这封禅的事就做不成了!”真宗感慨道。
“不行,封禅之事,是神仙降祥瑞于陛下,怎能这样,就半途而废呀!”王钦若说道。
“但是有这老东西这般阻拦,朕恐怕这件事搞不下去呀!”真宗回道。
王钦若说道:“看来此事还得从长商议!”
真宗也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