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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诚在宿舍骂着这鬼天气,莫亭也野蛮地附和着。两个人在一起笑着。汉子!*裸两条汉子!女汉子!
她们给自己冠以这样的名号,甚为其感到骄傲。
“莫同学,问你个事”江诚故作严肃地说“人家大学里的女孩都拌温柔,你,为什么给咱两起名为汉子,哦,不,是女汉子?!”她的表情、她的动作都是在质问的样子。
“江同学,我郑重地告诉你哦。这个汉子的来由可大着呢。且听:话说,从前有一个国家,男女比例适当。国王呢,很高兴,看着自己的国家一天天的壮大起来。但是好景不长”她故意“咳咳”停顿了一下,吊起江诚的胃口。
江诚还真的上当了,拉着她的衣角,摇着问“怎么了?怎么了?快说啊,别卖关子了!”
莫亭笑得合不拢嘴,又干咳了几声“咦,说到哪了?”
“好景不长”江诚忙接上话茬。
“嗯,不错,不错。话说,好景不长”她俨然一位有知识有文化的长辈在给小辈们讲话“王国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有个男的,明明是男儿身,可是他硬生生跟人家说自己是女的,而且呀,行为举止处处都比女的更风骚,更妩媚。国王以为他得了一种病,忙宣太医给看。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国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心说,这样也不碍事,不会影响到什么,也不会传染,就此放任自流。”就此听得津津有味,眉头紧锁,思考着。两人就记载眉头的床上,双腿盘坐。
“可是呀,这种奇怪的现象并没有就此止住哦,接二连三的男的身上都发生着同样奇怪的事情,久而久之,这个王国改名叫做女儿国了。”眉头没有忍住,哈哈大笑起来。距还一头雾水地问着“怎么了?这个故事就这么完了吗?”她已然忘掉自己刚刚的起因是在问一个关于女汉子的问题,这会,就抛之脑后了。
“女汉子在哪里?”眉头摇头晃脑地笑。
“哦哦哦,对了,这跟女汉子有什么关系吗?”江诚迫不及待。
“自是关系甚大来着。”莫亭食指高高竖起,在空中抡着圆,学着贾宝玉跟林黛玉讲故事的情景“且听:欲知后事,下回见分晓”一下子又跳到易中天的讲坛里边去了。
江诚不依不饶,拉起莫亭的手腕,就开始不止地摇晃起来,各种撒娇耍贫,她还真以为就有这么一个故事“好亭儿,小公主,你就告诉我吧,到底怎噩梦一回事嘛,都快急死我了!”莫亭看着她那副贱样。笑眯眯地说“告诉你哦,你可不许告诉别人,自后,那种男的越来越多,各种风情万种。然后大家都叫他们人妖”
“是不是和韩国的那些一样?”江诚没有控制住。
莫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许说话,只管听就好!”接着说道“国王觉得这样也不是个事啊,那些男的不结婚,又不生子的,国家自然回后继无人呐,但是愁是愁,他也没有办法呐,后来,女人们觉得此时不妥,男的都去做人妖了,国家要自立,还是得我们女人出面,于是乎,就滋生出一大批巾帼不让须眉的女汉子!”讲到这块,莫亭起身。
“那结果呢?那个王国变成什么样的了?”江诚好奇得很。
“结果呀”莫亭故意拖延着“结果就没有结果了!”
“啊?”距思考半天。“啊,你这个骗子,浪费我半天的时间和感情,你这个挨千刀的!”说着就准备上去打莫亭,谁知,莫亭早早就钻进了洗手间,紧紧的锁上了门。
“小莫莫,你有本事就永远别出来,老娘今天就守在这里——等你!”江诚各种颜面都不管不顾了。
“你别一口一个老娘老娘的,小心传染到我。我可是一个纯正的淑女”莫亭故意把那个“淑”读成“苏”。然后就听到洗手间一阵大笑。
两人就这样玩闹着,无比开心。
与此同时,靠湖边的落地窗前两个女人坐在镂空手工编制的藤椅上,两人面前都放着咖啡,浓浓的香芋飘香而来。她们一个波浪大卷,艳妆浓抹,看起来高端大气上档次,而另一个柔顺的长发自然下垂,齐肩内扣的发型,微黄的发色,齐刘海,睫毛长长的上卷,眼睛里的黑色瞳孔显得无比清亮,时尚清新有内涵。
之间她们面前咖啡里的热气袅袅升起,听不到她们交谈的内容,只是隐约可以看见大波浪在浓妆淡抹的妆容下,朱红的唇角微微勾起,摄人魂魄,笑得阴森惨烈。而另一个却温柔地将头微微向走手边倾斜着,眉头紧皱,像是在思考着一个巨大的命题。
湖面显得很不平静,被风掀起巨大的涟漪,一点都不安分。
两人的嘴角在不断地开开合合,知道咖啡慢慢地变凉。
看起来,两个人像是达成了一致的协议似的,都点着头,向对方致意,握手,相互说再见。
温婉的女生走到外边,让风张起她的头发,刘海被吹乱了,肆意地在风中狂乱。她裹紧薄薄的开襟衬衫,修长的腿,显得整个人很挺拔。她慢慢地挪动脚步,她面容稍显惨白,略略消瘦,尖尖的下巴,看起来有些疲惫。好像又心事重重的样子。
当夏日即将到来的季节,空气的节奏也变得不一样了。
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硕大的雨点滴在园子里的泥土上,又溅起来,树叶被打得作响,雨幕里,看不见人影。
安静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门口,妈妈喊她吃饭,她好像没有听到。“吃饭啦。静儿!”妈妈声音稍微大了些。
她这才缓过神来“哦,知道啦,妈,马上就来!”
妈妈无奈地摇着头,轻轻关上了她的房门。
她总是这样,从小到大,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一个人扛着,从来不跟妈妈讲。遇到委屈、心事、煎熬,她都可以自己一个人咽下去,妈妈每次看着她难受,总是关切地问她怎么了。她总是摇头说没事。
妈妈看得出来她的种种情绪,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自然能够懂她的。
她收回暗淡的目光,走出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