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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哈哈……”大笑声轰天而起,几乎要掀翻整个屋顶,就连比较羞涩内敛的娇娇都不由得捂住嘴扭过脑袋省的笑出来在美男面前没了形象,而落年就不一样了,直接和索菲一起笑到几乎在地上打滚,笑得都快缓不过劲儿来了。
夜寒焰瞬间觉得自己被治愈了。
还好,他以为自己穿着这绿色军大衣够土够毁形象的了,没想到还有个垫底的,真是老天保佑。
只见眼前的男人,一头长发凌乱,身上乱七八糟的披着一件绿色大红花纹的土大衣,领子和袖子都是白色的起了球的像绵羊的毛般的边边,最要命的是他棉衣里面的空的,裤子皮带也没有扣好,歪歪扭扭的好像要掉下来似的,再看斯蒂芬白脸色苍白一脸悲愤仿佛被什么非礼蹂躏了似的模样,简直太搞了!
“哈哈哈哈哈哈……天、天啊……”落年笑得都快胃抽筋了,“别、别瞪了,你倒是……哈哈……倒是说说你这幅模样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一群人都很好奇,按理说,斯蒂芬白这个自恋又十分在意自己的形象的家伙,应该死也不可能这样跑出来才对啊,而且这一副惨遭“辣手摧花手”的模样,噗……
就在斯蒂芬白正准备抓狂的时候,有两个脑袋从门后伸了出来,那是两个鸵鸟脑袋,在一群人目瞪口呆下,两颗鸵鸟脑袋齐齐对斯蒂芬白出击了,一只咬住斯蒂芬白的裤子,一只咬着斯蒂芬白的衣服,齐齐一用力,差点把斯蒂芬白堪堪就要掉下去的裤子给扯下,险些不仅暴菊还暴鸟!上身更是差点露出美丽动人的白皙上身,好在斯蒂芬白反应够快,一手扯住上衣一手抓住裤子,表情十分的扭曲。
因为夜寒焰和斯蒂芬白的房间都是在一楼,他们这个村子还特别奇葩的养鸵鸟,还是放着养的满村到处跑,偶尔从开着的窗外跑进屋里是很正常的事,结果斯蒂芬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品太差或者长得实在太有魅力了,脱衣服的时候两只鸵鸟就探着头十分好奇宝宝似的看着他。
斯蒂芬白见此觉得自己的美貌连动物都为之着迷了,所以非但不介意更是一个媚眼眨了过去,于是两只鸵鸟就跟被那超强的电力电得抽风了似的,在斯蒂芬白正要穿衣服的时候从窗户冲了进来,对斯蒂芬白进行各种“惨无人道”的攻击。
要是平时斯蒂芬白不直接送两只鸵鸟上天去见耶稣才怪,但是刚刚被农民们的热情留下,而且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么落后不繁华的地方,教皇大人觉得自己这么高贵的人对他们出手简直有毁形象,对他们每家每户都赖以生存的鸵鸟出手更是没品,所以也不下杀手。
导致的后果就是他被疑是两只色色的鸵鸟非礼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的变态竟然被这种事惊得心慌,因为它们好像总是想啄他的鸟和鸟蛋和胸前的点点,所以被这种可怕的事吓到的变态只好随手抓了娇娇给的袋子里的随便一件衣服,没想到竟然是女装的土大棉衣,这不才造成现在的情况。
落年简直要乐风了,抱住一只朝她凑过来的两只色鸵鸟之一的脑袋,那家伙很通人性很可爱的在她怀里撒娇,再看另一只,还在追着斯蒂芬白,脑袋一伸一伸的,一下下的啄着斯蒂芬白的屁股。
这家伙的人品到底是差到了什么样的程度才会遭到鸵鸟非礼?或者说没节操到了什么程度?尼玛有谁会对一只鸵鸟放电?难不成这家伙比红蛇还没有节操吗?连鸵鸟们都看不过去想要代表月亮啄掉他的鸟有木有!
“鸵鸟是我们村的吉祥物,从很早很早以前我们村子里就有了,而且它们很听话很乖的,虽然有时候会像个孩子一样调皮,但是……”娇娇赶紧抱住还想追着斯蒂芬白不放的鸵鸟,看着斯蒂芬白那张气的铁青的脸为难尴尬的解释道,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啊……
“噗……娇娇你别管他,谁让大人他魅力无边到变态,连鸵鸟都甘愿拜倒在他白嫩嫩的皮肤下哈哈哈……”落年抠抠眼角笑出的泪,她真的要笑死了,尼玛太恶搞了!
斯蒂芬白心里恶狠狠的瞪了落年一眼,面上姿态优雅美丽动人的把秀发抚顺了,嘴角勾起温柔优雅的笑,浅灰色的眼眸弯成了漂亮的月牙,“那是,我的美丽无人能及。”说罢看了全场确实是唯一一个无论在各方面都能够与他拼一拼的夜寒焰,好像在说,尼玛有本事你也让鸵鸟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
夜寒焰淡定的把目光从斯蒂芬白身上移开,看向这两只身高至少一米七以上的,在鸵鸟中已经算是比较小型的鸵鸟,默然……
狗shi啊摔!
傻逼才会想像你个变态被色鸵鸟非礼!傻逼才想跟你一样用鸵鸟来证明自己的魅力!也不想想,要是今天非礼他的是一只两米或者两米以上的那就完蛋了,非但完全跑不过人家,而且身高还比不上!太丢人了!
“呼呼~再快点再快点!”啪啪啪的声响伴随着一声欢呼响起,落年几人走出去一看,就见一条长长的布满白雪的村长家通向外围的小路上,红蛇和奥菲一人骑着一只两米多的鸵鸟极快的朝这边冲了过来,手里抓着一条皮带松松的扣着鸵鸟的脖子当成缰绳,跟骑马赛跑似的玩得十分的起劲。
而他们的后面,还追着一群同样骑着大小鸵鸟的小孩子!
“……”这两个家伙适应的很好啊,真会玩,竟然在骑鸵鸟……
“嘤嘤嘤索菲爸爸也想玩!”索菲两眼冒光捧着脸扭着屁股十分兴奋荡漾的道,说罢就扑向了跟在落年身边的一米七五的鸵鸟,结果还没骑上去,就被那只鸵鸟一翅膀扇飞了!
鸵鸟酱大大的眼睛骄傲鄙视的扫了眼索菲,全身蓬松羽毛抖了抖。真是一只成熟的雄性成鸟,全身大多为很亮的黑色,翼端及尾羽末端的羽毛是白色的,且呈美丽的波浪状,白色的翅膀及尾羽衬托着黑色的羽毛,显得十分的漂亮。
索菲趴在地上内流满面……那只鸟,他刚刚没看错吧?竟然是鄙视?一只连飞都不会的鸟竟然鄙视他?!竟然还抖羽毛?!卧槽这是在炫耀它的美丽吗?!太可恶了混蛋各个都欺负他就算了,竟然连一只鸵鸟都会欺负他嘤嘤嘤嘤嘤嘤嘤嘤……
两只比夜寒焰和斯蒂芬白还要高的鸵鸟停在一群人面前,红蛇和奥菲骑在上面怎么看都没有白马王子的气质,谁见过骑鸵鸟能骑得很有气质的?两个长相并不十分像的双胞胎先是齐齐的看向穿着绿色军大衣的夜寒焰索菲藤一等几个男人,表情一阵扭曲之后,顿时齐齐喷笑出声,连带着他们身下的鸵鸟仿佛都感觉到他们的心情似的,啊啊啊的叫唤了几声,好像跟着在笑似的。
“笑什么笑?快点下来去把衣服换了再说。”落年嘴角一抽,这两个家伙还说不是双胞胎,连笑声和模样都那么相似。
“……”被迫换上土的要命的衣服的男人们表示,愿上帝保佑,多来几个跟他们一起土吧,大家土,才是真的土。
等所有男人都换好了衣服,落年也很自觉的去换了一件花花土土的棉衣,还很应景的把红发扎成两条在身前,顺便编成辫子,娇小的身材,土土的农村小姑娘新鲜出炉了,和任意一个穿着绿色军大衣的男人站在一起,都像被土大人带着的土小孩,只是这小孩怎么看怎么都透着一种土土的萌萌感,要是再加上她纯白兔子的怯生生的表情,那就更可爱了。
于是一群好看的男女们开始了土土的农家一家亲生活。
村里的鸵鸟是给骑的,前提是这些一直是被放养着的鸵鸟愿意让你骑,总有那么几个人品不好的家伙怎么都骑不上去,比如悲戚戚的第十八次被第十八只鸵鸟扇飞的趴在雪地上的内流的索菲;也有那么几个天生和鸵鸟犯冲,一见到就追着啄的,比如笑得越来越危险恨不得磨刀霍霍向鸵鸟的斯蒂芬白;还有几个自己不动鸵鸟就自己贴上来的,比如正在被好几只漂亮的雄性成鸟围着撒娇的落年。
落年抱着一个鸵鸟脑袋,笑眯眯的看着被鸵鸟们逼得躲在屋里透过窗户缝看着他们的斯蒂芬白,得瑟的叫斯蒂芬白咬牙切齿。
“我们来比比嘛!”红蛇骑着鸵鸟围在落年身边直转,奥菲站在不远处,一副想上前但又别扭傲娇的要死的样子,哼,他才没有想和落年一起玩呢。
“好。”落年点点头,村长后院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聚满了他们的人和鸵鸟,不过既然大家是来度假休息的,那么放开来玩也没什么不可。
“你看着我们就好,嗯?”落年看向不远处微笑着看着她的藤一,因为刚刚出院没几天,落年不放心让他玩,所以他只能和为了保持形象的夜寒焰站在一起了。
“好。”藤一点点头,要他骑鸵鸟,他也不懂啊,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骑鸵鸟这种并不算稀罕的游戏,怎么看都不适合他和其它一些人来玩,气质完全不符,骑上去绝对崩掉,这个世界一定会坏掉的,比如他身边的夜寒焰和躲在屋里面的斯蒂芬白,还有在某一处形成诡异气氛的卡尔法。
那边落年等骑上鸵鸟的红蛇奥菲玛拉阿木等人已经在一条划出的起跑线上站好,游戏规则是从村长家开始绕着这个村子跑一圈,输的人在晚上的篝火晚会上跳草裙舞,为了自己不在一群村民面前丢脸的跳那种舞,一群人可谓拼足了马力!
“鸭蛋儿,你一定要给力,要不然晚上就把你烤来吃掉,知道没有?知道了?嗯,那就好。”玛拉旁边,骑在鸵鸟上的阿木抱着前面的鸟头嘀嘀咕咕道,人家鸵鸟完全鸟都没鸟他一下,那自言自语的傻样,叫边上的玛拉满头黑线,第一千零一遍问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会爱上这么个不吃饭会死星球人。
“要是敢不跑快点,我就把你玩坏!”奥菲偷偷的威胁着屁股下的这只。
“输给谁都不能输给边上那个白毛家伙懂了吗?要不然就爆了你菊花!”红蛇同样悄悄的威胁着。
索菲悲戚哀怨的看着他们,人家也想骑鸵鸟嘤嘤嘤嘤嘤……
白茫茫的雪地上,细细的雪花飘了下来,一排人和鸟都蓄势待发。
“砰!”一声信号枪响,鸵鸟们张开翅膀猛然冲出,冰寒的白雾四散,但是也有几个杯具的例外的。
镜头放慢回放——
阿木和身下的鸵鸟齐齐目光直视前方,枪声一响,鸵鸟张开翅膀助跑,一下子就跟离了弦的箭似的冲出去,而刚刚嘀咕着人家要给力的阿木却猛然在那一瞬间由于鸵鸟跑得快得有点突然,他一脑袋磕在鸟脖子上,猛然摔在了雪地上,前面他的鸵鸟跑得飞快……
“啊喏……”阿木坐在雪地里目光茫然的看着那一排前后不一的鸟屁股,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那边红蛇和奥菲各自威胁完身下的鸵鸟后一副信誓旦旦,嘴角扯着恶劣得意的弧度,身子微微前倾,手里抓紧了挂在它们脖子上的皮带,枪声一响,两人立刻就跟赛马似的在不妨碍它们张开翅膀的位置夹紧了双腿,屁股撅起,驾驾驾驾——
两秒后,他们看着前面跑远的鸟屁股呆了呆,齐刷刷的低头看着相亲相爱的脖子缠脖子的两只鸵鸟……
“……”
“……”
奥菲的鸵鸟:亲爱的,我想下蛋。
红蛇的鸵鸟:亲爱的,我们都是雄性,生不了蛋。
奥菲的鸵鸟怒:那你每天插劳资屁股干鸟啊?!
红蛇的鸵鸟笑:可不是在干鸟么……
……这年头,连鸵鸟都会搅基……
索菲依旧咬着手绢悲戚戚的看着越来越远的一排鸟屁股,嘤嘤嘤嘤嘤人家也想要骑鸵鸟嘤嘤嘤嘤嘤!
而另一边,卡尔法穿着绿色的军大衣和一只两米高的鸵鸟对视了好半天,手里转动着一把手术刀,碧潭般的眼眸和俯视着他的鸵鸟对视着,平淡无波,也不知道想干什么,反正这一人一鸵鸟持续对视已经超过二十分钟了。
藤一和夜寒焰一起靠在墙上,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一排鸟屁股,嘴角的弧度依然,眼中的温度却渐渐的消失了。
“你还好吧?”倚在边上的夜寒焰出声道,琥珀色的眼眸落在藤一脸色健康的脸上,微微的眯起。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只是回了法国一趟,这边就发生了这样的大事,真一竟然把心脏给了藤一!
他一直都看得很清楚,即使落年再表现的无所谓,她依旧爱着真一,只有甜蜜的爱情总有一天会叫人觉得腻,但是加了疼痛的,却会叫人觉得刻骨铭心。本来就在她心脏划下一道不可抹去的痕迹的真一,因为这个死亡而让落年永远也不可能忘记了,如果真一的目的是这个的话,那么理所当然的,他很成功的做到了。
但是让他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却和其他人一样默契的保持沉默装作无所谓的是,接受了真一的心脏的藤一,为什么还可以和落年在一起?这样的情况,一般会造成深爱着死去的那个人的人的恨,或者因为会那颗心脏而给予虚假的爱才对,因为掺杂了真一的心脏,落年根本不可能给藤一毫无杂质的爱,永远都是掺杂着给真一的那一份的。
而为什么,藤一表现的没有丝毫的在意?真正的爱,难道不是应该纯粹而没有丝毫的杂质吗?染上黑色的白不再是完美的白,掺杂别的成分的爱,也不再是单纯完美的爱了吧?
藤一看了眼夜寒焰复杂的神情,看向那已经不见人影的小路转角,嘴角笑容妖孽却带着几分冷漠,“我很好。”
“你倒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夜寒焰对于藤一这种态度丝毫不见怪,挂着妖孽荷尔蒙四散的笑容,其实骨子里比谁都要冷漠,这个人把爱和温暖甚至宽容都毫无保留的给了落年,对于其他人,即使是他这样的人,撇去他的身份地位,就是这朋友这一层,他也顶多多跟你说几句话多几分耐性罢了。
别以为这个叫藤一。艾比瑞的艺术新皇是好惹的,即使他看起来比起他们安全多了。
“我知道你们都在打什么主意。”藤一声音微微提高了一些,叫不远处的卡尔法、屋内窗户边的斯蒂芬白、正在教训两只鸵鸟的红蛇和奥菲,还有悲戚的碎碎念着想要骑鸵鸟的索菲视线转了过来,“你们都在忽略我,自欺欺人的以为把我从你们的视线中和心中过滤掉忽略掉,就可以逃避掉小宝贝已经有我这个恋人的事。”
红蛇和奥菲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卡尔法碧眸无波,手中的手术刀在漂亮的指尖转成一个银白色的圆盘;斯蒂芬白把窗户推开些,眼底满是兴味,一副恶趣味又八卦死人的样子;索菲眨眨眼,从雪地上站起身。
夜寒焰琥珀般的凤眸中,一抹寒光一闪而过。
也对,他不可能不知道,在场的那么多人都觊觎着落年,都在羡慕嫉妒恨着他。
“很想对小宝贝说‘我爱你’吧?”藤一嘴角勾着,眼底一片堪比冰雪的冷漠,“但是也都清楚一开口就会被拒绝吧?你们都清楚,主动权掌握在小宝贝的手中,只要她没有丝毫的让步,不留一丁点的缝隙,只要我对小宝贝说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们爱到死她也不会留一分爱给你们。”
“喂,你在炫耀吗?”红蛇额头一片阴影,红眸看着藤一满是杀意,拳头攥得紧紧的。
藤一说的没错,一开口就会被拒绝,甚至在无形中被推得更远,他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明明知道他是认真的,也可以毫不留情的推开!他还真是被这家伙给骗了,在落年面前的时候一副温柔顺从的样子,对其他人也很宽容似的,结果落年一不在,竟然对他们说这种话!
“呵……炫耀?”藤一站直了身子,手插在衣兜里,呵出来的气形成了团团白雾,深蓝色的眼眸如海一般宽阔,但是却容不下除了落年以外的任何人,他冷漠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人,“你们可以当做是在炫耀,我不会有丝毫的介意。说的更彻底一点,你们连羡慕嫉妒我的立场都没有。不是吗?”
“你找死?!”浓郁得如同血一般的红眸一片暴戾。
“不,我一向很珍爱生命,但是我武力值高不过你们,如果你们想杀我恐怕也不过是几秒钟的事,但是——”深蓝色的眸中一片寒光,嘴角弧度越发的妖孽欠揍,“杀了我,小宝贝永远不会原谅你的,要知道,我现在,可是承载着两份爱,两条生命。”一只手捂上心脏,清晰的感受到体内健康跳动着的心脏。
红蛇快要气炸了,同样不是淡定系的奥菲脸色同样臭的可以。
“你说这些的目的?”夜寒焰眉头微微的蹙了蹙,小小的动作,在精致完美略带深邃的偏向西方的美丽面容上,依旧显得十分的好看,叫斯蒂芬白连忙抓过一边的镜子跟着蹙了蹙眉,然后发现自己的一样很好看,这才满意的放下镜子,笑眯眯的继续听戏。
“只是想要提醒你们一句罢了。”寒风呼啸,雪花变得大了,藤一把身后的连衣帽戴在头上,白色的绒边有些粗糙的在脸颊上触动,带出微微的刺痛感,连带着心脏仿佛都微微的刺痛了起来,“我不会特意去跟小宝贝说远离你们,拒绝你们,我知道你们绝对不可能轻易放手,我也不会阻止你们去追求小宝贝,但是在此之前,你们做好心理准备了吗?寒焰、红蛇、奥菲,还有卡尔法。你们都是王者,哪一个拿出来不是名声响彻世界的人?你们很优秀,但是不代表我就会退缩,就会输给你们。我在小宝贝心里占据了两个人的位置,想要把我拉下马吗?是做梦呐。我就算是死缠烂打,也绝对不会离开小宝贝的。”
“说重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屋顶上黑猫出了声,猫瞳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藤一,危险的竖着。他们谁都知道藤一这个家伙不好打压,否则也不需要采取这种忽略政策,比起藤一,他们并没有幸福上多少,就像他说的,主动权掌握在落年手上,而且现在她的心里还有藤一,他们对上藤一……根本没有胜算。
“还需要我再说吗?”被这么强大的杀气笼罩,藤一没有丝毫的恐惧,依旧挺直着腰板,神情冷漠,嘴角笑容妖孽,“既然没有那种心理准备,就不要擅自去做一些会让小宝贝在意的事,让小宝贝觉得痛苦的话,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说罢转身离开,身为恋人的他跟这些情敌说那么多,已经是极限了,就算换了颗心脏,他也依旧会心疼的。
红蛇和奥菲的眉头狠狠拧起,“那家伙说了一堆,到底想说什么啊?!根本就是来炫耀的吧!”
两个企图用暴力美学征服世界的少年,懂得作战策略懂得杀人放火,就是对于某些比较细腻的东西不是很懂,藤一说了那么多,到底要表达的是什么呢?听来听去,就是听到他一副绝对不会被取代的样子在骄傲的炫耀!哼!恃宠而骄的家伙太讨厌了!
然而他们不懂,不代表其他人不懂,一双双眼眸先是疑惑,后是骤然了然了什么似的猛然瞳孔收缩了起来。
落年绝对不会抛弃藤一,更何况现在藤一承载着真一的那份爱?所以他们除了放手之外,根本没有其它的方法,藤一说的别做多余的事让落年感到难过痛苦,是指他们采取了某些盗心措施后导致的落年对他们的在意,到时候是人都会有挣扎吧?你不放手我不放手,你争我夺,造成的唯一结果就是,落年不给他们任何人任何一丝机会,藤一依旧名正言顺的守在落年身边,甚至有一天和她结婚生子,而他们被渐渐遗忘……
毕竟她只有一个啊。
让落年难过,他们绝对不愿意,但是看着落年和别的男人双宿双栖?他们貌似都不是这么大方豁达的人啊……
夜寒焰琥珀色的眼眸微微的眯起,站直了身子转身走回屋内,碧绿色的湖面微微荡起涟漪,同样转身离去,房间内的斯蒂芬白惊讶过后,浅灰色的眸底满是兴味。
啊哈……
发现超级有趣的事了。
索菲弯下腰拍了拍裤子上的雪,茶色的眼眸透亮美丽,然后裹紧了身上的军大衣,没有说话的呵了口气,迈着步子走进屋里。
一时间整个后院安静了起来,气氛透着一丝诡异。
那边落年一群人跑得很嗨,不少村民见此纷纷跑出来围观,一些小孩子嚷嚷着也想要骑鸵鸟,明明已经是年期末了,却被落年他们搞得仿佛比除夕还要热闹。
在这样四面环山的小山村里,竟然也显得那样的温暖和轻松。
落年嘴角勾起一抹笑,眼睛无意识的扫过四周,忽的,发现了什么,眼眸微顿,再看过去,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有种让人觉得很不喜的感觉……
落年一向很相信她的直觉,当下便放缓了速度,让其他人很快超过她,然后自己转向方才觉得不对劲的方向跑去,难得给他们放松一下,她不想扫了他们的兴,一点小事,她一个人完全足够了。
身下的鸵鸟跑得很快,在那么厚的雪地上竟然跑得毫无压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养在这种地方所以有些变异了,否则明明应该生活在干旱热带地区的鸵鸟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生活的那么好,她刚刚一路过来,都已经见过好多只三米高的了。
“小姑娘,那边是森林!”有个老大爷见落年往山那边跑去,连忙出声道,奈何鸵鸟那速度最高可达140km/小时的速度,落年一下子就成了阵风似的消失在他有些看不清的视线中。
雪花飘飘,越落越大,身下的鸵鸟跑得飞快,脚丫子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脚印,却又很快被白雪覆盖住,远远的看去,在寒风呼啸中,落年仿佛要消失了一般。
四面的山被皑皑白雪覆盖着,时不时有些堆满了雪的枝桠承受不住的被压弯到极限,啪嗒一声折了。
在这样的严冬,村民们是不往山这边跑的,虽然因为树多植被,不用担心雪崩也不用担心泥石流之类的自然灾害,但是大冬天跑进山里,要是迷路了或者出点什么意外是要出大事的,甚至连鸵鸟们都不往山那边跑,因为食物都被白雪盖住了。更何况这几年不知道为什么,山上多了一群狼,只是那狼不会跑到村子里来,看到人也不会追,所以他们才没怎么在意。
落年一路跟着一串脚印过来,站在山脚下,跟眼前的白色大山相比,落年简直就像一只小蚂蚁。
落年从鸵鸟背上下来,蹲下身摸了摸地上的脚印,顺着它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一连串的快要被白雪覆盖住的脚印往山上去了,眉头蹙了蹙,她看了看天色,弯下腰指尖滑过被蓝色的大喇叭裤挡住的黑色靴子里的浮萍拐,拍了拍驮她来的鸵鸟的背,让它自己回去,然后毫不犹豫的跟着脚印走了上去,纯黑色的眸底一片无光的冰冷。
天上的云层非常的厚,雪花不断的飘落,寒风呼啸。
落年走在满是雪地的森林中,快步的顺着连绵不断的山上爬上,四周的树木都长得很高大,此时枝桠都被白雪覆盖,偶尔滑下一两坨,在安静的有点可怕的森林雪地上发出闷响。
雪很厚,落年每踩一下都会陷入雪地中将近十厘米,在这样的雪地上行走,而且还是前面有未知敌人的山上,无疑是危险的。
落年捡了一条树枝,在前面探路,以确保前面不会被人布置了什么陷阱。
雪越下越大,村子里赛跑的一群人终于回到村长家的后院,还没高兴多久,有人便注意到落年不见了。
“King呢?”
“刚刚不是还在后面的吗?”
“应该是中途被什么吸引跑去玩了吧。”
没跟他们一起玩的凯文看了看这白茫茫的世界,打开手表通讯器,联系下落年,在这种地方,没有亲眼听到她的行踪,现在雪还下的那么大,怎么都放心不下。
口袋里发出嘀嘀嘀的声音,落年拉紧了头上的帽子,眼睛被寒风雪花吹得有些睁不开,她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不管她怎么追,前面的人总是远远的留给她一串脚印,但是问题是,她刚刚光顾着追人,根本没注意到这里是哪里,白茫茫的一片,边上还有一个被白雪覆盖着的悬崖,不过好在她不是毫无准备就傻兮兮的追来的。
从口袋里拿出手表,她总是不喜欢把手表戴在手上,穿衣服卡在手腕上觉得非常的不舒服,而且这个小白兔脑袋的形状她真不喜欢。
接通凯文的通讯,那边传来一阵唧唧喳喳乱七八糟的问话,总结起来就是,“你在哪里?”
落年站在崖边看了看四周,一片白茫茫,除了寒风就是雪花。
“有点事,我在山上,马上就下去了,你们在村子里好好玩吧。”落年的声音被寒风吹得显得有点颤抖,越是在山上就越冷。
那边的人一确定落年的行踪便松了口气,“那你快点下来,马上就天黑了。”落年做事,他们一向都非常的放心和信任,落年说话,他们同样无条件的信任,这可是他们的King。
“嗯。”切断通讯,落年调出手表内的GPS地图,利用卫星锁定自己现在的位置,把整座山的立体图像确定下来,轻易就能找到下山的路线,落年看得认真,没发现,身后有一双手在缓缓靠近……
手表忽的一不小心掉地上,落年蹲下身捡起,那背后的手落了个空,落年已经抓着浮萍拐就着蹲着身的姿势朝身后的人的腿扫了去,然而砰的一声,被攻击的腿里面仿佛装了钢筋铁片,非但没有被抽碎骨头,反而和浮萍拐发出了剧烈的撞击声,反弹过来的力叫落年手腕一震,骨头发出剧烈的疼痛感。
落年瞳孔骤然收缩,这个家伙,刚刚靠近她她竟然没感觉到他的气息……
“再见。”嘶哑的男性嗓音响起,落年还未来得及反应,身子已经悬崖下摔去,冰冷的白雪滚了一身,还有隐藏在雪下的凹凸不平的石头撞得落年头昏眼花,疼痛不已。
站在悬崖边上的全身裹在黑色的袍中的男人嘴角扯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弯下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手表,转身慢慢离开。
“砰!”无色的玻璃杯在地面碎成片,夜寒焰眉头拧起,看着地上的碎片,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而与此同时的是,从楼上急急忙忙跑下来的脸色不是很好的藤一。
“你怎么了?”
“小宝贝呢?”藤一精致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焦急,一只手捂着心口,脸色苍白的问道。
“出去玩的人已经回来了,说落落上山去了,很快就会下来的。”说着夜寒焰眉头又拧了拧,在那张漂亮帅气的脸上,叫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抹平那叫人觉得心疼的褶皱。大雪天上山什么的,总叫人觉得有种不详的感觉。
“上山?哪座山?”这个小村四面环山,周边的山那么多,落年上了哪座山?
“冷静一点。”夜寒焰琥珀色的眸中滑过一抹厉色,“去找巴洛克王国的人吧,他们总有办法马上确认落落的位置的。”
藤一深呼吸了一下,点点头和夜寒焰一起走了出去。心中传来的不安感叫他怎么也没办法平静下来,这种感觉和当初落年被天堂真央他们扔进水里差点淹死的感觉一模一样。
天色渐渐暗下,在这种地方这种气候,天总是很晚才亮,很早便暗下来。
一群人带着手电筒分布在四周的各座山上,时不时有嘀嘀嘀的通讯声响起。
“该死的,还是没有半点消息吗?”红蛇一脚踹飞一堆雪,脸色难看的问着正在使用“群交流”功能的手表那头的人们。四周是一片被白雪覆盖住的树林,他根本没办法分清楚东西南北,阴暗阴暗的。
“红蛇你急毛急,你以为就你急啊!”那边很快传来巴洛克其它成员的同样有些冲的声音。
“蓝狐正在处理呢,King的通讯器好像出了点问题,我们联络不上有什么办法。”
“还是快点找吧,都冷静下来,注意周边。”
“知道了。”
落年不见了,这是大事,巴洛克王国的人和夜家的人正在寻找,斯蒂芬白觉得闲着无聊,也带着人帮着找人。倒是藤一被勒令乖乖的待在村子里不准跟上山,开玩笑,一群人中就藤一最弱了,而且还是一个刚刚出院的动了换心手术的落年万分在意的人,要是他出了点什么意外那他们怎么跟落年交代?
藤一虽然心中焦急,但是也知道自己不能拖后腿,只能待在村子里和蓝狐一起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顺便最快的得知那边的消息。
寒风呼啸,或深或浅的脚印在雪地上印下,很快又被浓厚的白雪覆盖,人们要伸手挡着眼眸才能在迎面吹来的寒风中顺利往前。
“落落!”
“King!”
“巴洛克当家!”
“落落……”
“……”呼唤声在各个山中各个位置上起伏不定,时间越是过去,他们便越是担心没办法平静下来。
而此时。
寒风在山谷中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声,厚厚的云层遮挡住夜空,没有月光没有星光,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覆盖着满满白雪的地面,有什么动了动。
一抹鲜红在黑暗中如同宝石自闪般的滑过,有一道娇小的身影缓缓的从雪地中爬起,却在下一秒又骤然摔下。
“唔……”手脚上传来的疼痛感叫落年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山壁上凸出的石块太多了,她这一滚下来,手脚甚至脑袋都被磕碰的厉害,骨头都要碎掉了似的。
脑袋一片昏昏沉沉,伸手摸了摸额头,发现滚烫烫的一片,后脑疼得叫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伸出手摸了摸后脑勺,发现那里的发有些干硬,嗅了嗅手指,发现是血腥味,看来摔下来的时候自己会晕过去就是因为后脑勺在凸起的石头上受到了剧烈的撞击,幸好现在的大雪天,要不然她要摔死,但是也不幸是大雪天,她被埋在雪里几个小时后光荣的发高烧了。
左脚脚踝拐伤了,左手手腕因为那道反弹力而脱臼了,落年坐在雪地上想要把它归位,奈何全身软绵绵的根本没有丝毫的力气。
Shit!
第五次摔倒在雪地上,落年精疲力竭的躺在冰冷的雪地上站不起身子,纯黑色的眼眸因为高烧而蒙着一层雾气,脸颊和唇瓣都透着不健康的红色,胸口起伏的厉害。尼玛她八百年没生过病了!
夜色浓重,找不到半点星光。
悬崖上,有一束灯光滑过,叫落年眼眸一亮,下一秒又警惕了起来,来的人可能是来救她的,但也可能是来抓她的!身子翻滚着缩进靠崖壁的位置,上面一些凸出的雪块能挡住她的身影。
银发被风吹得凌乱,紫眸满是焦虑,拿着手电筒和没了电的手机的奥菲左看看右看看,这么高的地方的寒风叫他觉得全身疙瘩都冒了出来。
站在悬崖边,拿手电筒往下照了照,不算非常深,但是却也不算很浅,光束照下去也只看得到白茫茫的一片。
奥菲是一路沉默着找上来的,每一次一张口都不知道要喊落年什么,既不是朋友也不是盟友,每一次见到落年都有种尴尬不自在的感觉,想跟她说话又怕跟她说话,想见她又怕见她,情窦初开的少年觉得爱情这玩意儿真的太费劲了,他脑子有点缺氧。
“啊……啊……”奥菲又一次张开嘴想喊一喊,但是结果开了口啊了半天之后,一个字都没出来,白嫩嫩的脸颊莫名其妙的就红了。
懊恼的扇了自己脑袋一下,奥菲觉得落年那家伙应该不会那么笨的掉下面的,正想转身走人,结果下面好像传来一声小小的咳嗽声,他耳朵一动,紫眸一亮,一时间忘记自己前面就剩一层积雪了,一脚踩下去——
“哇啊!”整个人跟滑滑梯似的一屁股滑了下去,砰的一声闷响,摔在了落年面前,嘶……好疼!
山谷回荡的声音和着寒风的咆哮叫人根本没办法分辨出是谁的声音,落年右手握紧了一只拐子,咬紧了下唇,几乎用尽最后的力气朝摔到自己面前的人扑了过去,坐在他的腰上,拐子准确无误的抵在他的脖子上,“别动。”
奥菲全身僵硬了下,这个声音……
头顶的手电筒咕噜噜的滚了下来,砸在奥菲的脸蛋旁边,一瞬间照亮了彼此。
落年带着水汽的眼眸有些睁大,握着拐子的手松了些,“奥菲?”
奥菲瞪大了紫眸,双手投降似的放在脑袋两边,有些僵硬的点头。
确定来人不是幻觉,落年顿时松了口气,全身脱力了似的松开拐子,整个人趴在他身上,脑袋搁置在他颈项,“……什么啊……是奥菲,吓了我一跳……”
奥菲想说你才吓了他一跳呢,但是他嘴巴张了张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来,落年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滚烫烫的温度透过布料透过他的皮肤,几乎烫到心脏,软绵绵的嗓音还在他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间,一瞬间叫他整个人脸红心跳了起来。
“笨、笨、笨笨蛋快起来!”奥菲结结巴巴的出声,有些惊慌失措的想要把人推起来,结果手一不小心就摸到了落年的胸部上,吓得他连忙缩回手,原本被推起来一些的落年顿时又摔了下去,而且还面对面的磕碰到了。
紫眸微瞪,借着手电筒的光清晰的看到近在咫尺的带着一层诱人水汽的纯黑色的眼眸,噗通噗通,心脏渐渐的变快,声音在两人耳边震响。
唇上一片冰凉的柔软,还带着一丝的疼痛感,就像上一次和落年一起滚下楼梯时一瞬间的感觉,他还以为是在楼梯上磕的……
这、这是接、接吻?!
脸颊越来越红,奥菲全身僵硬的好像身体不是自己了的,紫眸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
落年没有动,保持着姿势看着下面的人,脑袋有些迷迷糊糊,本能的渴望在驱使着她干点什么。
她缓缓的抬起头,四瓣相贴的唇缓缓的分开,仿佛还有些不舍,被拉扯出一点小弧度才像撕开了粘着的胶布般的分开。
“奥菲……”水雾朦胧的眼眸有些缓慢的眨动,脸颊泛红,仿佛喝醉了酒的人在发酒疯,只是她的酒疯显得温柔又暧昧缠绵。没有从他的身上下来,她觉得很冷,身下的少年体温滚烫烫的,她不舍的放开,脑袋搁置在他耳边,轻轻的呢喃般的出声,软绵绵的,又带着几分魅惑,“奥菲……要不要姐姐亲你?”
这绝对不是在调戏比自己小的弟弟哦!
这分明就是在语言上的蹂躏了!
奥菲瞪着紫眸说不出话来,心脏仿佛要从咽喉跳出来了,他一定出现幻听了,他绝对听错了!他一定在做梦!这个声音……不是他被下药第一次做春梦时的那个……
奥菲不是傻子,有什么呼之欲出,叫他脸红的仿佛一颗番茄。
“要不要?”那道声音又出现了,仿佛堕天使在勾引凡人,诱惑着他心甘情愿的堕落。
“要……”动作快过思想,在奥菲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出了声,等他反应过来,还来不及脸红羞涩,唇瓣被含住了,柔软而甜美,滑腻的小舌滑进他的口腔,缠住他有些不利落的舌头,就像一个老师在教导学生怎么接吻,仔细认真而缠绵不休。
“唔……”躺在雪地上,两具躯体升温的厉害。
手指滑过他的胸膛,滑进他的衣摆,落年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了红蛇那家伙细腻丝滑的仿佛牛奶般的肌肤,手指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的滑过每一寸的肌肤,冰凉的手指滑过滚烫烫的肌肤,叫奥菲整个人更加的茫然不知所措起来。
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双手不自觉的攥成了隐忍着什么的拳头,紫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即使呼吸仿佛要窒息了,心脏跳动的仿佛会因为太过剧烈而休克,但是只要一想到她是落年,觉得羞耻的同时却又在期待着什么,身体有什么蠢蠢欲动的想要爆发出来,但是却又握紧了手指不敢稍加动弹,只要他动一下,说不定这一切就会像泡沫一样,砰的碎掉消失掉吧。
寒风依旧呼啸,雪花继续飘落,然而这一小方块的地方,却滚烫烫的怎么也熄不灭。
“呵呵……”轻笑声从两人的唇间传出,落年微微分离了一些,唇与唇轻轻的碰触着,说话间轻轻的摩擦着,撩动心脏,“这样躺在地上不敢动弹让人为所欲为的奥菲……很诱人呐,姐姐的兽欲都要被挑起来了。”
奥菲顿时整颗脸蛋炸成西红柿,连忙把脸撇到一边,紫眸闪烁,“色、色女!别、别乱摸!”
“明明就很想被姐姐摸的。”落年化狼的彻底,身下的干干净净的傲娇纯情的小绵羊叫她好想扒开皮啃个一干二净呢。
“……你才不是我姐、姐姐!”什么姐姐弟弟的,明明只差了一岁!而且怎么看他都是哥哥好吧!讨厌!
“这样比较刺激啊,可爱的小绵羊一样的小弟弟被邪恶的大姐姐蹂躏play什么的……”
明明看起来更像妹妹,结果却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姐姐,奥菲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语言的力量,明明就不是什么特别纯洁的话,从她嘴里软软的出现,叫他觉得小腹越发的火热了起来,偏偏落年把膝盖顶在他的两腿间,各种羞耻的反应都仿佛被她收纳囊中一样,叫人羞死了。
“呵呵呵……被姐姐玩得有反应了呢。”落年继续打破下限,发烧把她的节操都给烧掉了,玩弄小男生玩得很嗨,奥菲越是纯情任蹂躏,她越是有种想要把他玩坏的冲动,“呐,让姐姐把你玩坏好不好?”
“不、不要!”奥菲搞不懂落年怎么变了个人似的,但是这种坏坏的感觉,亲密接触的感觉,仿佛被她爱着的感觉,他好、好喜欢……
“真的不要吗?”手指微动,顿时仿佛电流蹿过。
“嗯……”
“真诱人的声音,姐姐都快忍不住了。”落年纯黑色的眼眸如同一汪深渊,叫人忍不住沦落沦落再沦落,沉沦沉沦再沉沦,艳红的樱唇缓缓的压下,充满诱惑性的嗓音轻轻的响起,“忍不住了,奥菲,姐姐想要……”
要、要什么?!奥菲咕咚一声的咽了口口水,紫眸期待又恐慌着,看着落年越来越靠近的面容,看着那双眼眸,他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里面了。
“要……”唇瓣滑过他泛红的脸颊,然后落在他红彤彤的耳朵上。
噗通……
噗通……
心脏快得仿佛要休克了。
有点期待有点害怕有点羞射。
然而……
几分钟后,落年的身子滚烫,却没有了任何的动作。
奥菲被调戏的头昏脑胀的脑袋渐渐的冷静了下来,这才猛然发现了什么问题,侧头,就见落年已经闭着眼眸晕了过去,连忙把人抱在怀里坐起身,手抚上她的额头,滚烫烫的温度吓得他脸色骤变。
该死!他就说落年怎么会突然这么不正经,原来……
心里说不出的失望失落,但是却也没有过多的时间让他去可惜自己想要给落年的贞操竟然还在,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落年包上,捡起地上的电筒朝悬崖上方射去摇晃,又大声的叫了几声,希望可以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因为山多,所以一群人是分工行动的,这座山是由奥菲、卡尔法和红蛇来找,听到奥菲那边传来的动静后便飞速的往光束晃动的方向跑去,很快就到达了悬崖那边,两束灯光射下去,把两人看得清清楚楚。
“落落!”红蛇见落年闭着眼眸,立刻心中一急,想都没想一下的就跳了下去,也不怕要是落到石块上怎么办,但是下一秒卡尔法也跳了下来,碧潭般的眼眸看着落年那脸色不健康的面容,脚步快了些。
“高烧,40°。”蹲下身,漂亮的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眉头微蹙,嗅到了空气中的一丝血腥味,很快便发现落年后脑勺受伤了,又摸了摸落年的手,发现左手手腕脱臼了,手指拂过她纤细的手腕,然后一扯一推,短短一秒钟的时间快速把手腕接了回去,又检查了下脚,发现右脚好像扭到了,除此之外貌似没有其它的受伤处了。
“怎么会这样?!有人偷袭?”红蛇眉头拧起,眼中一片暴戾,落年那么强根本不可能会出现这样明显自己摔出来的伤,不小心摔的?那更加不可能了,落年做事很严谨,‘不小心’‘没注意’这种词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她身上,除了有人偷袭耍卑鄙的手段之外,他可完全不相信还有别的理由!
“先让人过来把她带回去吧。”卡尔法神色复杂的看着落年,轻轻的出声道。
红蛇打开手表,弹出光屏,却发现光屏上竟然一片空白,一个字母都没有!
红蛇眉头拧了起来,没有信号?开什么玩笑?他们的核心所用的信号是他们巴洛克王国的五十三颗卫星,就算在世界尽头也不可能没有信号!
“怎么回事?”
“……有人在干扰巴洛克系统。”红蛇神色凝重了起来,按下了手表上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碰的紧急求救按钮,就算磁场被干扰,这个求救都会自动把信息传入终端,也就是蓝狐的终极电脑。
“我们还是赶紧先走吧,我担心再晚会有敌人来抓人。”红蛇看了看刚刚冲下来他没注意,现在看看根本爬不上去的悬崖壁,光束射向唯一的一条不知道通向哪里的小路道:“我们的位置很快就会被终端锁定,佐焱他们很快会追上的,走。”
现在敌暗我明,怎么看都是他们比较吃亏,还是先撤为妙,至于落年为什么要跑到山上来,还得等落年醒了再说。
红蛇想要把落年抱起来,却忽的抱了个空,红眸微眯,敌意满满的瞪着奥菲,“白毛,你干嘛?”
“啰嗦!不是要赶路吗?!”奥菲同样瞪回去,紧紧的抱着落年,紫眸气势汹汹,他才不要让给他呢!
红蛇还想说什么,却忽的耳朵动了动,三人齐齐的看向崖上,有直升机的光束和大批人的脚步声传来,脸色微变,“巴洛克王国现在处于休眠期,不可能这么快派出这么多的直升机和人出来!”
“我们当家没那么好心。”奥菲脸色难看的道。
“夜家的飞机比这种要高级上许多。”卡尔法也出声道。
“Shit!快走!”红蛇也来不及跟奥菲抢了,跑在两人身后,忽的想到了什么,沿着他们的脚步拐了个弯,在崖壁上爬了两步,造成一个落年爬上崖壁的假象,顺便倒着走把他们之前弄出的脚印全部抹掉,红眸狠厉而冷静。
但是就算是如此,作为这里唯一的一条小路,注定是不安全的,根本没有时间让他们摸太久,对方武器装备齐全人数又多,他们不能正面跟他们对上,还是快跑为妙。
时间缓缓的倒退一些——
在落年还沉浸在真一的死亡的悲伤中,安若素还沉浸在终于自由的欣喜之中。
审判一族正处于一片危险地低气压之中。
仿佛是法庭一样的审判委员会内,古铜色与亮丽的黑色交错,审判者、审判委员会的成员正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每一个桌前都放着好几份的文件,脸色都异常的难看。
“尸检结果已经出来,守护家族之一艾比瑞家族新一任的守护家主确认为非自然死亡,再加上这些文件,根据《萨蒂帕帕落法典》最后一项:当守护一族或者鉴定一族中,有任意一个家主收集了足够证明萨蒂帕帕落家族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的证据,并且用最坚定的决心来推进的时候,萨蒂帕帕落家族必须无条件解散——萨蒂帕帕落戒指应当作废,萨蒂帕帕落家族立即解散,审判一族、守护一族、鉴定一族也……”
“我不赞同!”一个穿着审判一族制服的长老拍案而起,脸色难看的打断了审判者赫连北风的判决声音。
“没错!”又一个人站了起来,浑浊的眼底一片精光,“萨蒂帕帕落家族是最伟大的存在,这些证据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的谬论!”说罢一把把真一辛辛苦苦收集起来的证据扫落在地。
赫连北风眼眸一眯,“你们想违背法典上的规则吗?”
“我们当然不会违背规则,但是因为一个死人就让伟大的萨蒂帕帕落解散,真是太可笑了!说什么萨蒂帕帕落家族没有必要存在,说什么萨蒂帕帕落家族已经失去了原本存在的意义被审判一族掌控,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哼!没错,竟然以为用这种方式就可以毁掉萨蒂帕帕落!真是不知死活!这种东西怎么可以传送到和审判一族势均力敌的鉴定一族去?那些老家伙早就想要取代我们审判一族了,被他们知道了还得了?所以我已经让人截下了那些文件,都扔进海里去喂鱼了。”那个在约定之舟上判了落年死刑的长老一脸高傲不屑的道。
赫连北风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你们想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这群该死的贪婪的老家伙,竟然真的想要违背《法典》!真一·艾比瑞整理出来的证据,连他看了都找不出任何反驳他,任何让萨蒂帕帕落家族继续存在的理由,现在连尸体都已经送了过来,他们竟然想当做没发生过?!想要让真一·艾比瑞白死吗?!
长老们面面相觑,随后一个个站起身,嘴角带着恶心得意的笑,“哪件事?我们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审判者大人?”
在赫连北风震惊的眼神下,他们拿起各自桌上的文件,得意洋洋的撕碎,扔进垃圾桶里,“我们没有收到任何的文件,也没有收到任何一具尸体,萨蒂帕帕落家族要解散什么的只不过是谣传,萨蒂帕帕落家族这么伟大的家族怎么可能会没有存在的必要呢?它不但要继续存在,还要长长久久的存在,审判委员会现在宣布,萨蒂帕帕落家族继承人争夺战要重新举行,这样伟大的家族,怎么可以没有伟大的家主呢?”
“你们……”
“审判者,别忘记是谁让你坐上这个位置的。”一个嘴角勾着邪佞的笑的年轻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坐在了最后一张桌上,半长柔顺的发很是笔直,像女孩子一样剪成了后短前长的造型,挑染了几缕紫色,黑色金纹的制服穿在他身上,显得比任何人都要好看上许多。
这个男人一出现,长老们面上皆露尊敬,作为审判一族唯一的仅有的男性继承人,他和以往一样,将会成为新一代萨蒂帕帕落继承人的丈夫,也将成为审判一族的族长,是将来带领他们审判一族走向最高的男人,自然被尊敬爱戴着。
“你们这是在违背《萨蒂帕帕落法典》!这是大不敬!”赫连北风气得脸色发青,他们到底还有没有良心?怎么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啧啧啧,好大的罪名。”男人轻轻摇头,头发随着动作微微的晃动,嘴角的笑容满是恶意,“让萨蒂帕帕落家族毁灭才是大罪名吧,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没必要计较那么多,大家毁尸灭迹,没有证据,就算是鉴定一族亲自上门不也没用?不过是一个不会说话的死人罢了,难不成尸体还能开口说话吗?”说罢,他微微伸手,身后有人凑了上来,他毫无压力的道:“去,把那个背叛者家主的尸体切碎了喂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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