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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庄里,池塘的绿波中已凝结了薄薄的冰霜,麻雀停歇在冰面上挠着羽翼,见人影走近,扑腾腾飞离而去。\\\ 超速首发\\
“庄主!”两名黑衣男子跪地,叩见凌雷。
“茜芬郡主怎么了?”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李霸把人交到独棠山庄,万一郡主出现了什么乱子,他大可以兴师问罪。
“郡主她…”两名手下对望了一眼,还是如实说出,“她杀人了。”
“杀人?”剑眉上挑,对这个答案抱有怀疑。
“是,属下派人在京城西侧一处废旧的胡同中找到郡主的,被杀的是几名男丁,有五六个。”
“亲眼所见?”
“是,属下赶到时,郡主正用发簪刺进最后一个生还者的心脏中,而且郡主全身遍血,那些死去的男子刚死没多久。”
“李茜芬一个弱女子怎么能一下子杀死这么多人?她为什么又要去杀那些男人?”凌雷双手背立而站,看着远处的平静湖面,沉思。
“据属下查证,那些男子事先已中了迷药,所以才容易被郡主所杀。至于郡主为什么杀人,属下就不知晓了。”
“她现在人呢?”
“郡主受惊过度,正安置在厢房休息。”
“你们下去吧,我去看看!”
“是。”
水月楼。
“茜芬,你怎么了,说话呀!”沐子心轻轻摇晃着床榻上躺着的女子,此刻她的眼神里空洞而失神,没有人明白她究竟经历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对呀,小姐,你别吓我呀!”李府中的那名丫鬟也跪在床边,摇晃着李茜芬的胳膊,哭泣着。
“郡主还好吗?”橡木门被轻轻推开,一道浑厚而磁性的嗓音响起。
“凌庄主!”沐子心欠身,微微施礼,“她从回来,就一直这样,不说话也不吃东西。”
深湛的黑眸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李茜芬,对身旁的丫鬟吩咐道,“请三公子来水月楼替郡主看一下病。”
“奴婢这就去。”
水晶珠帘突然摇动,一股淡淡的药味混杂着浅浅的陌香传至其中。
“庄主,子心郡主!”冷罗衣敛眉浅笑着,手捧着一碗乌黑色的汤汁步入其中。
凌雷不悦地皱起眉头,“你不好好休息,又跑来干什么!”冷酷的话中却饱含着浓浓的关切意味。
“我听说茜芬郡主不适,特送来汤药压筋的。”清澄的眸子中,带着少许的委屈和无害。
凌雷没有再发表意见,而侧身让出路。
冷罗衣谦柔一笑,将手中的碗递到沐子心手中,媚眼藏着几许笑意,看着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女人,声声安慰着,“郡主,才日上三竿,离日落之前还早着呢,你先喝些药调理一下身子再休息。”
话中有话地提醒着。
一向警觉敏锐的凌雷立即嗅到了其中微妙的气氛,冷酷的嘴角弯起一道讽刺性的笑意。
“日落之前,日落之前…”一句不经意地话,轻易挑起了李茜芬的惊恐。
被子一揭,朝地上砸去。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冷罗衣一惊,脚跟一弯,险些摔倒,多亏了凌雷那男性的黝黑臂膀揽着了她。
相贴的肌肤有着耐人的热度,让冷罗衣无辜地想起了刚才不久前的欢爱,云鬓桃颊微微发烫,泛起了桃红色的嫣云。
“没事吧?”宽厚地手腕牢牢钳制住了她,仿佛怕她再次不小心跌倒。
绝艳的容颜微微垂下,“没事,庄主,你放开奴婢吧!”
虽然他们的关系很亲密,但是这儿有外人,冷罗衣还是不习惯他这样暧昧地拥着。
“子心,我们走,我们走!”从床上猛然坐起的李茜芬拉着沐子心的手,恳求着。
“走?”沐子心也微微诧异,她早就想离开这里了,只是几天前她曾经提过,但被茜芬一口回绝,还说什么誓死也要得到少夫人的地位,如今……受刺激过度了吧!
“郡主?是庄上的下人招呼不周,才导致郡主急于回去向令尊告状吗?”凌雷蹙着眉头,冷凝的下颚紧绷着。
李茜芬扫一眼妩媚而笑的冷罗衣,立马改口,“不,不,不,庄上的下人服侍的很好,是茜芬想家了…”
“郡主,今天就走了岂不太匆忙,明日收拾包裹再走吧!”冷罗衣含笑劝慰着,眼里是盛情的挽留。
“不,不,不,我走,我马上就走!”说着,就急于下床提鞋。
凌雷眼中闪过疑狐。
恰时,红木檀门被轻轻推开了,一袭青衫随风而舞,漆黑黏稠的长发被一缕青色布条所紧绑,淡定从容的脸上凝结着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高洁气质。
“大哥?”凌霜轻语。
“给茜芬郡主诊一下脉象,我看她气色不好。”凌雷淡淡而言。
“不,我不看病,我没病,不用诊脉!不用!”李茜芬惊慌失措地从床上挣扎起来,将衣袖攥得紧紧的,拒绝诊脉。
“茜芬,凌三公子医术高明,他…”沐子心在床旁劝解着。
“不,我要回府,我要回李府,我不要呆在这里…”意识有些混乱的李茜芬开始在床上蹒跚而行,动作慌乱而紧张。
沐子心连忙拉住了她的胳臂,防止她跌落下来。
两个俊秀不凡的男子互望一眼,闪过臆测。
“既然郡主执意回府,在下也不好强加挽留,请问郡主何时启程,在下会派人将郡主安全送回府上。”凌雷淡淡而语,看似客套,语气中却没有一丝挽留的态度。
“现在,我现在就要走--”当慌乱的眼睛触及到冷罗衣含媚而笑的水眸时,更显得恐慌。
凌雷微微侧身,示意屋子的丫鬟搀扶着有些‘羸弱’的李茜芬。
深邃的黑眸冷漠地看着沐子心将李茜芬搀扶出屋子,低声吩咐身旁的小厮,“立即备马车!”
“是。”
屋子中的下人一个个都出去整理两位郡主的衣物和用品。
房间里只遗留下两个人。
“庄主--”低喃的呼唤声。
凌雷收回了远望的视线,低下头,将湛黑的幽眸紧紧地锁住了身侧的小女人。
长长的睫毛颤动着,玉透的肌肤上凝结着粉色的光彩,红润的唇瓣轻声半启,“我们该去送送郡主吧!”
“不需要!”低沉的声音听不出起伏。
“哦!”冷罗衣识趣地应允一声。
为什么他不离开,而是这样无言地看着她?
那又冷又酷的眼神里藏着许多看不懂的谜,高大的身影给她一种无形的压力,好像她的一切算计和预谋,他都冷眼旁观看在眼里。
“庄主,你没事干吗?”为什么还赖着不走?
“你想让我干什么!”他不答反问,幽暗的眸子因停留在红艳的嫩唇处而变得有些灼热。
“呃…”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抢白,反而让她无言以对。
“我先退下了!”古怪的寂静让冷罗衣心中没有安全的筹码,而明智地选着全身而退。
绣鞋刚刚起步。
刚劲的手臂随即钳制住了纤柔的细腰,力道很微妙,没有弄疼她,却也刚好能使她动弹不得。
“你今天出庄到底所为何事?”低沉的声音有着无法忽视的威严,锐利的眸子更藏着几分危险的朔芒。
“买胭脂啊!”眼儿轻眨,澄澈的水眸里泛着无辜的模样。
骤然,严酷的眼里腾起一抹阴冷的寒气。
“我说错话了吗?”白嫩如昔的手指不安地搅着衣角,雪肤的肌容上透着怜若的不安。
冰冷的神色从凌雷的眉间渐渐消散,淡淡道,“你代我去送两位郡主,我还有些事要办!”
“是!”微微欠身后,就转身离开了屋子。
浓黑的剑眉渐渐聚拢,冷凝着逐渐模糊的倩影,寡情的眸光里看不出一丝柔情。清风半缕,吹起墨发翩飞,黝黑的鞭发拂过性感的嘴角,只是那嘴角若有若无地翘起,弯成一道讽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