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书生

咸鱼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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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凤眼幽深,直直地对上了那双无辜的杏眼。

    于小暖只觉得他的双眼中似有万千星河流转,忽然就将她的心神收摄其间。

    溺于其中而不自知,于小暖的眼神早已迷离起来。

    她那微张的小嘴润润的,如同成熟的樱桃般诱人。

    冷怀逸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他缓缓地低下头,渐渐向于小暖凑近。

    于小暖看着那张靠得很近的脸上带着隐约的急切,也闻到了他身上如雨后松竹般独特的味道。

    她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他悠长的气息渐渐变得火热急促,与她的呼吸交缠于一处,让身周的空气都变得灼热了起来。

    冷怀逸的唇几乎就要碰到于小暖的唇上。

    于小暖只觉得他的鼻息扫过她的唇瓣,如同一只蝴蝶双翅轻收,停留在了自己的唇间。

    吱呀……

    被开门的声音惊醒,于小暖倏然睁开双眼,瞬间向后退了一步。

    冷怀逸也立刻直起了腰,若无其事地把脸微微侧开。

    小妹推开房间刚探出半个脑袋,就见到门口不远处的于小暖和冷怀逸,不禁喜笑颜开:“嫂子,我刚想去找你……”

    于小暖的脸颊一片酡红,像是喝醉了酒般发热发烫。

    她半是埋怨地瞪了冷怀逸一眼,随即拉起小妹的手,逃也似地进了屋:“走,咱们进屋说。”

    冷怀逸的眼底闪过一丝惋惜。

    可想到刚刚于小暖羞恼的神情,冷怀逸的嘴角忽然弯出了肉眼可见的弧度。

    不管她是不是贪图他的美色。

    总之,有戏。

    跟小妹说着话,于小暖的脑子里却乱糟糟的一片。

    刚刚冷怀逸的那个动作,是要亲自己的对吧?

    虽然说是自己控制不住被美色所迷惑,先动手摸了他的锁骨。

    可他怎么就能做出这种不道德的事情呢?

    都说好了要和离的,哼,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回了隔壁房间的冷怀逸突然打了个喷嚏。

    看着全身湿透的冷怀逸,老三赶紧跑过来,递给他一条超大的棉布巾:“大哥,快擦擦吧。”

    冷怀逸接过布巾,对着老三点了点头,随意地在身上沾了几下。

    布巾从锁骨上擦过,莹白的指尖在冷怀逸的脑中一闪即逝。

    冷怀逸长出了口气,把于小暖彻底从脑子里赶了出去。

    这丫头,怎么总是不请自来……

    老三站在旁边,看着突然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的冷怀逸,突然灵光一现,往于小暖的房间方向扭了扭头。

    他的动作被冷怀逸敏锐地察觉到了。

    冷怀逸轻咳一声:“时辰不早了。”

    习惯了被大哥压制的老三顿时转过头来。

    只是他心中隐约有了个想法。

    不光嫂子变了,大哥,也变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冷怀逸便出了门,直奔昨天偶遇时书生拐弯的地方去了。

    芝麻胡同第三家,院里有棵大槐树。

    冷怀逸清楚地记得当年他与书生饮酒闲谈时提到的这个地方。

    酒意上头,书生眼睛里的怀念与爱意满满当当,几乎要化为烈酒重新溢出来一般。

    向来不多言的冷怀逸,破天荒地问起书生,他与妻子分别的原因。

    书生也是破天荒地摇了摇头,第一次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冷怀逸轻轻叹息了一声,将回忆抛诸脑后。

    当当当。

    门环轻叩,不多时,院门吱呀一声洞开。

    书生明显困倦得很,眼下一片青黑,似乎彻夜未眠。

    见到门口的冷怀逸时,书生一滞,随即拱手行礼:“敢问……”

    冷怀逸不等他把话问完,直接打断了他:“见过姚兄。”

    书生眸子里闪过一丝凌厉:“你是如何识得我的?”

    “有缘而已。”冷怀逸把前世两个字藏进了肚子里。

    偏偏他的卖相极佳,冷峻的神态与江湖骗子根本挂不上钩。

    书生此时略有些不悦,可潜意识里却对冷怀逸提不起敌意。

    二人相对沉默半晌,书生还是让了步:“不如进来说。”

    “请。”冷怀逸礼貌地抬腿进院。

    院子里布置倒算整齐,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只是有些物件明显有阵子没用过,已经积了不少灰在上面,想来是没时间打理。

    院子的角落里,用三块砖搭了个简易的小灶,上面的砂锅正咕嘟嘟地冒着热气。

    闻到那浓浓的药味,冷怀逸心里已有了计较。

    书生停步转身:“兄台此来,究竟所为何事?”

    “弟妹的身体还好吗?”冷怀逸直入正题。

    听到如此自来熟的称呼,书生眉头紧锁:“与你何干?”

    他死死地盯着冷怀逸,想要判断他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冷怀逸还是淡淡的:“只是看在一位故人的面上,想来问候一声。”

    “故人?”书生的眉头锁得更紧。

    若是按照常理来说,冷怀逸十有八九是在瞎编。可不知为何,书生就是忍不住要相信他的每一个字。

    这让书生不由得不慎重。

    冷怀逸盯着书生的脸:“我的故交好友。”

    小屋里的一阵咳嗽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书生听着咳嗽,脸色就是一变:“在此稍等。”

    话音未落,他便快步走回了小屋里。

    床上斜倚着一名女子,约莫二十来岁,头上扎着条棉布带子,脸色苍白得像纸似的。

    看见书生进来,女子笑得开心:“阿郎,有人来了吗?”

    病中的女子看起来软糯糯的,像是早春盛开的娇花,不意间被风雪摧残。

    书生看她斜倚着,连忙坐到她的身边扶着:“你怎么起来了?”

    “总是躺着,心口闷得慌。”女子嘟起嘴巴,满脸娇憨。

    书生扶着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这样,有没有舒服些?”

    “嗯。”女子心满意足地笑笑,“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话还没说完,女子忽然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等咳嗽声停歇下去,女子忽然撅起了嘴巴:“我要喝水。”

    “好,你稍等。”书生满是爱怜地将女子轻轻移开,转身去桌边倒水。

    女子趁机掀开掩嘴的帕子。

    帕子上满是刺眼的鲜红。

    书生手中的水声渐停,女子连忙把帕子藏到身后,堆出一脸若无其事的笑意:“你喂我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