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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许我一座空城(13)
四处飞舞的美丽光线,若只是旁观会觉得像是烟花般灿烂,可身在其中才能感受到那毁灭性的可怕力量。
就仿佛人生。
其实好多很普通的描写之后你接一句“就好像人生”啥的话就显得逼格很高,比如太阳好大好灿烂但是你会被晒黑,就好像人生。再或者h文好好看但看多了你会肾虚,就好像人生。情诗与海好美好美好美,就好像人生(???)。
对不对,突然显得逼格好高,有种不明觉厉的装x感。
好了废话就到这里尽管我觉得以上部分其实是本章精华来着,但估计再说下去大家会觉得我骗字数了咳咳咳,来言归正传。
“花少,够了。”看着花少差点将一个德弥撒士兵斩首,她叹着气按着一个特攻队人质说道,“你要继续的话这个家伙就会死掉。”
战斗到现在虽然看似激烈,可是受伤居多,还并没有死者出现。每一个机甲战士都是宝贵的,每一个机甲也是宝贵的,特别是对于特攻队的人来说尤为如此。
公共频道里花少的嘶吼接近癫狂,“你为了他们和我动手?”
这家伙装的真像。她心里想到,然后冷冷地说道:“是。”
“我看错你了,伊莎贝拉。”花少的机甲在慢慢向后飞着,“原来你和他们都一样。”
虽然知道是在演戏,可是在听到这样的话后心里还是有一点点刺痛。
“嗯。”她说道,“对不起。”
她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君歌觉得她好像快哭出来了。
“滚!”花少的回应非常直接。
“那么我们来交换人质吧。”君歌的声音适时响起,“每一个帝国士兵都是非常重要的,他们还有家人在等他们回去,我想你们也应该……”
“不用交换!”被她制住的那个特攻队队员突然在公共频道的大笑道,“我没有家人,所以我不如他们珍贵,一命换一命,值了。”
她沉默下来,有点难过。
特攻队的大部分人都是没有家人的。
“——这是命令。”花少说道。
尽管花少所担任的职务一直不低,但是他很少发布命令之类的玩意儿,他不适合做领袖,并没有那个气质,所以他说这话时更带着一种暴跳如雷的感觉。
那个特攻队队员没有出声。
人质交换的看起来比较顺利,花少还在他们的频道里说了句“怎么样我帅吧迷上哥哥我了吗?”,她苦笑着摇头说,“如果真迷上你了,那可真是一团糟。”
花少笑了下,没有接话。
可正在她收回羽翼打算回程的时候,情况突变。
特攻队的那个队员——就是刚刚被她当做人质的那个突兀的回身切剑,因为没有反应过来她连防护罩都没有开。
飞船里君歌霍然站起,在大屏幕里清晰地显示出火红色的机甲直接被斩首。
刺耳的警报声在下一刻戛然而止,接着是主神的声音。
“拦截一次致命攻击,剩余绝对防御次数,一次。”
而她的视线里已是一片黑暗。
*
等她醒来的时候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眼睛疼得厉害,而视线并非一片黑暗,而是有着各种鲜艳色彩的重叠图像。
然后一个绿色的玩意儿伸到她面前,凭借多年的经验,她判断出那是一颗脑袋。
“咦……?”她眨了眨眼。
“感觉怎么样?”那个脑袋发出了声音,是君歌。
“不是特别好。”她说道。
“失明了吗?君歌问。
“倒没有。”她说道,“我现在看你是绿色的。”
君歌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除此之外有什么影响吗?”
“就好像我现在是高度近视加散光加严重色盲以及受不了强光什么的……”她描述了一下。
“我懂了。”君歌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她问。
“你以前做过近视手术,之前直接暴露在宇宙射线中,眼睛本身是很脆弱的器官……”君歌说道,“其实你能活下来就已经是感谢上帝了。”
她想了下,大概是自己的防御道具起了作用吧,依稀听到过主神的提示声。
“我不信神。”她说了句,“人总是在绝望的时候才把那种飘渺寄托强加给神的。”
“是的。”君歌吻了吻她的额头,说道,“那个时侯我已经绝望了。”
她抓住了君歌的手,“谢谢。”
君歌含笑摇了摇头,“我去找医生。”
“嗯……”她脑子里的想法乱七八糟的,所以本文的主旨又变成了要好好保护眼睛不要做近视手术了吗?说起来做那个东西本身其实挺不好的容易引起一些病变啥的,对不起我又跑题了。
君歌不一会儿又回来了,并且领了一个五彩斑斓的大概是医生的玩意儿回来。再经过一系列不明觉厉的检查后,医生遗憾的宣布,这个应该是永久性创伤,如果非要补救的话只能借助外接仪器了。
她眨了眨眼,想到了x战警里的某个角色。
在同意外接仪器后当天她便完成了身体的初步改造,医生说这里条件比不上大城市,所以只能暂时用这种热感的仪器,所以她视线里所看到的都是那种像红外线夜视仪一样的玩意儿。
倒是挺清楚的。
她戳了戳面前的君歌,说道,“你现在在我面前裸奔我也看不到,好可惜。”
“说得好像我会给你看一样。”君歌看了她一眼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你会裸奔了?”她睁大了眼。
“你是不是在昨天的战斗里连脑子也撞坏了,”君歌不耐烦地说道,“用不用医生帮你换个脑子?”
“……”她缩了缩脖子,“不用了。”
视觉被暂时性剥夺后其他感觉似乎真的敏锐了很多,她伸手触摸到君歌的脸,她能看到这是他的脸但看不清五官,顺着记忆她的指尖描过他的眉眼。
她没觉察到这动作多暧昧,君歌也没说破。
医生进来,看到后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君歌。”她说道,“我突然反应过来,医生刚刚说我这是永久性创伤呀。”
“嗯。”君歌说道,“你反应真快。”
她撇了撇嘴,“你也不安慰安慰我。”
君歌笑了笑,没说话。他知道她看不到他的目光有多么的忧伤。
其实没多大关系的,毕竟还有主神这个因素在,所以她的身体大概是可以修复的吧。而且穿的世界多了,对于自己的身体似乎是越来越不爱惜了嗯。
“说起来和他们相遇是昨天的事吗?”她想了想问道,“那么我们现在是在克里施纳吗?”
“两个都对。”君歌回答。
“……和花少的约定只留下一天了呀。”她说道。
君歌抓住了她的手,声音微冷,“你要去?”
“为什么不呢?”她反问。
君歌没有回答,只是手上更用力了些。
“他是花少呀,不是铩羽。”她说道。
“若是铩羽的话我也就不担心了。”君歌说道。
“为什么?”
“因为如果是他的话你肯定不会去。”君歌放开了她,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淡淡地说,“你怕见了他后自己控制不了自己,所以你不会去。”
“嗯……”她点了点头。君歌说的很对,这么多年来他们已经如同了解自己一样了解对方了。正是因为这样,与对方为敌才非常的困难。
“你别忘了花少是铁了心追随铩羽的,即使再旧情未了,立场上他仍是追随铩羽的。”君歌说道。
“我知道。”她轻轻地说道,“我相信他。”
“因为他送你离开了?”
“因为他是花少。”
“一个连自己名字都舍弃的人还有什么是舍弃不了的?”
“一个一条生命都放不下的人能放下什么?”
两人的目光接触,她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强硬。
君歌想起花少昨天的那句话来。
“你当年拦不住我,现在也拦不住她。”
不得不承认,花少是对的。
他们都对彼此是如此的了解。
“你赢了。”君歌轻轻地说。
“我没有赢。”她走过去握住君歌的手,说道,“我们不是对手,无所谓输赢。我只是做了我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事而已,君歌。”
君歌的手是前所未有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