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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住在一个寝室,每天朝夕相对。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张小蓝的变化郝英俊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刚开始几天他没有说什么,是以为张小蓝跟程景天之间发生了什么大事,他需要时间缓冲一下。可是这缓冲期未免也太久了吧?
某一天,张小蓝刚洗完澡出来,才打开卫生间的门就看见郝英俊双手环胸,笑吟吟的站在门口。张小蓝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小心翼翼的问道:“英俊哥,您老站在这里干嘛?’
“堵你啊。”郝英俊笑着开口,随即皱起眉头,对着张小蓝怒目而视,“把老字吞回去,哥能有你老吗?你再这样每天争分抢秒的迎接辐射,你脸上那几颗雀斑都能拉帮结派变成老人斑了,你不顾着你自己,你也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啊。”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张小蓝笑着点点头,他知道郝英俊是关心他,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哟,小蓝儿,长胆子了是吧?敢忽悠你英俊哥哥。你小眼睛那么一眨,哥就知道你左耳进右耳出了。”郝英俊生气了,伸出手拧着张小蓝的耳朵一顿猛拽。
“别别别,痛。”张小蓝下意识的跟在郝英俊后面快速的移动,嘴里还忙不迭的解释道:“我要变强大,英俊哥。”
“为什么?”郝英俊突然停下来,松开手问:“你什么时候树立了这么远大的理想?”
“是他……他帮我树立的。”张小蓝觉得这事有点难以启齿,他怕郝英俊一问到底,连带着把自己那些变态的事也问出来了,他着实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
郝英俊看着张小蓝那一脸便秘的表情,突然笑了,“哈哈,小蓝儿,哥不为难你,现在开始,哥问什么,你答什么。不得有半句虚假,否则后果自负。”
郝英俊没有给张小蓝片刻思考的机会,马上开始提问:“你跟程景天表白没?”
“有表白。”张小蓝回答的很干脆。
“被拒绝了是吧?”
“恩。”
“给了你希望?”
“给了给了。”张小蓝频率极快的点头。
“开的什么条件?”
“别说的那么难听。”张小蓝别扭的抵着头看了会鞋子,支支吾吾的说道:“他就是想让我变得强大一点,像个男人,他说到时候他就会跟我在一起。”
“这你也信?”郝英俊一拳挥过去,虎虎生风,霸气十足。“你脑子被门挤了吗?不强大的张小蓝你他大爷的难道还成了一个女人?”
“不,不是。”张小蓝为难的说:“我变成什么样子都没关系,只要他喜欢就好。而且这也是为了我自己好啊。”
“你这样太卑微了,张小蓝。你还做不做自己了?”郝英俊恨铁不成钢的大吼。
“没办法。”张小蓝突然笑得贼兮兮的,“现在是买方市场,等他喜欢上我了,就是卖方市场了,到时候我就做自己,带着程景天去食堂嗦粉,去东门买饼。”
“行,张小蓝,你真棒。”郝英俊朝着张小蓝没好气的竖起了大拇指。
“英俊。”张小蓝试探着开口,“大学只剩下两年了,距离包子死亡不知道还有多少年,重要的东西,还是要争取一下。”
“呸。”郝英俊斜了张小蓝一眼,咬牙道:“包子活的好好的,程景天死了他都没死。少在这里乌鸦嘴?”
“你才乌鸦嘴,重色轻友。”张小蓝学着郝英俊刚才的眼神斜了郝英俊一眼,不料火候没掌握的好,硬生生的翻了几下白眼,把郝英俊乐的直不起腰来。
大学是个很小的圈子,却又等级森严。活泼阳光,走路都蹦蹦跳跳的肯定是新生。他们带着对大学的美好希冀来到这里,微笑着想认识每一个人。三五成群,拉帮结派的是大二的,上大学的喜悦感已经明显从他们脸上褪去了,每天几乎都是固定的人一起麻木的干着固定的事。生活在冗长、寂寞、无奈中虚度,不会发生什么悲痛欲绝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值得向往的兴奋点存在。而大三大四的老油条通常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抽象的不能再抽象的坐在图书馆或者考研自习室,连呼吸声都缓慢而飘渺。基本上,他们已经淡出人们的视线了。
如果说上什么样的大学能决定你毕业后的起点,那么上什么样的专业能决定你大学生活过得是否滋润。新校区的同志们或许还可以联联谊,谈谈爱,用三角恋甚至是纠结复杂的多角恋调剂一下单一枯燥的生活。而南院30:1的男女比例却只能让计算机系和土木系汉子的感情世界一片灰暗,他们对于对象的要求已经删繁就简变的不能再少了:女的,活的。可是,就是这样简单的要求都不能被满足,在南院单身率居高不下的情况下,他们只能疯狂的在挖墙脚和被挖墙脚中打着持久战。
张小蓝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没多大关系,他与郝英俊长谈以后还是义无返顾的迎接辐射去了。他莫名其妙的跟李阳帆勾搭上了。两个人一拍即合,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的弄了一个网站。就是张小蓝以前自己在弄的那个网站,李阳帆入了点股,正式合伙了。他们俩没日没夜的捣鼓那个网站,慢慢的也接点小活开始盈利了。
刘正园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的直接受害者,他的女朋友温怡是a大经管系的系花,行情好的让他睁不开眼。“it技术男”本身就是一个伤身体的词,刘正园刚忙完手上的工作,就得陪温怡去逛街,看电影。有时候大小姐一个电话,他就是遇上再难的瓶颈没过,也得放下手上的工作去陪。
有一次,大晚上的刘正园拿着伞刚准备出门就被郝英俊拦住了,他看着他问:“你就这么喜欢她?”
刘正园目光微微闪烁了下,快的没留下一丝痕迹。“郝英俊,都过了两个月了,你还问这些干什么?”
“干什么?”郝英俊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飘渺的它随时就会消失似得,“包子,你今天要是出去,我就去外面淋一晚上的雨,反正也没人给我送伞。”
这两个月郝英俊看在眼里,他像一部显微镜一样观察着包子的一举一动,不断的放大再放大。他说的每一句话,打电话时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郝英俊都要在心里揣测琢磨无数遍。他觉得包子不像一个热恋中的人,虽然他对她很好,但是这就像是一场表演,他想让她觉得他喜欢她,在乎她,对她好。郝英俊没有机会看到包子和瘟疫在一起时的情形,但是包子跟瘟疫打电话时,明明说着很温暖体贴的情话,眉头却紧紧的皱着。那是不耐烦的体现,就像现在。刘正园推开郝英俊侧挡的身体,淡漠的说了句“随便”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