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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准!
这三个字斩钉截铁的落下,震得人心都颤了颤。
长孙风何时在众人面前露出过这等神态,然而澹台月依然一脸的漠然,仿佛这件事根本与她无关。
长孙风现在为了隐藏自己,几乎从来没和这三大家族起过任何的冲突,但是现在,却为了一个澹台月而怒容尽显。
皇帝道:“世子,你这是干什么?人家澹台姑娘都应了,你就不要插手了。”
“父皇。”长孙风终于平静下来,“儿臣也深慕澹台小姐,儿臣愿意娶她为妻。”
众人的心里顿时炸开了锅,二男争一女?
如果说澹台一族还是原来的辉煌,那么长孙风娶她便是顺理成章的,但是现在澹台一族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孤女,如果娶她根本就是给他自身严峻的处境雪上加霜。
皇帝冷冷的道:“世子,你得听澹台姑娘的意见。澹台小姐,世子也愿意娶你,你是否愿意?”
澹台月低着头,道:“小女高攀不上。”
长孙风身体一震,突然间喘了几口粗气,一步迈上去,抓住澹台月的手:“你说什么?澹台月,你再说一遍!”
澹台月冷冷的道:“世子,小女乃一介孤女,势单力薄,容德低下,配不上世子。这些年多谢世子照顾,澹台月感激不尽。”
长孙风冷笑道:“容德低下?你说低下便低下?澹台月,你给我听清楚,我娶定你了。”
“世子!”皇帝微微发怒,“现在你给朕退下!朕已允许澹台小姐和慕容公子的婚事。”
“父皇!这婚事不能下。”长孙风跪在地下。
“你……”
长孙风没等皇帝说完,插口道:“父皇!澹台月已经是孩儿的女人了。”
“你说什么?!”
“澹台月,已经和孩儿,有了夫妻之实!”
这一句话抛下来,整座大殿的人全部一静。
谢子晴的目光看向澹台月,只见她微微的垂下眼帘,面容无波,但是眼睫毛却在微微的动,显然内心看起来并不如表现的那般。
南沉瑾在她的耳边耳语道:“我现在有点同情长孙风了,比我当年还要惨。”
谢子晴听到他的前半句话没什么反应,但是他的后半句话,却让她的心一软,她道:“依我看,这个澹台小姐未必对长孙风没有动心。”
南沉瑾低声笑道:“管他们干什么?我们只管我们自己。”
谢子晴一笑,是啊,这世间的事各有各的缘法,只要他们能好便可以了。
大殿中的人还在长孙风的话中没有反应过来,关乎到一个女儿家的名节,连皇帝也不好开口。
这时候,澹台月突然走出来,声音平淡如冰:“小女高攀不上世子,但是现在也无法再嫁给慕容公子,所以,小女愿意终生不嫁,常伴青灯古佛旁。”
长孙风面色苍白的看着她,最终转过了头,不再说任何话。
南沉瑾低声道:“你若是去当尼姑,想来我也只得去当和尚,咱们一同犯戒,一同受罚,想来也是美的。”
“谁和你一起犯戒?”谢子晴冷冷的看过去。
“淫戒。”南沉瑾勾唇。
丫的,这时候也能联想到这上面去,他的脑袋里到底装的些什么。
南沉瑾向四周看了看,道:“我们走吧。”
两人坐在大殿的最末,前面又有东门琪等人挡着,于是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在上面,以根本令人难以觉察的速度奔出殿门。
大殿外蝉鸣树梢,一轮明月弯弯。
前几日还是倾盆的大雨,现在就是月明风清。
两人跃上房顶,谢子晴问道:“往哪儿去?”
南沉瑾指了指那个太后的宫殿。
谢子晴不明的看了南沉瑾一眼,但是他却没有解释,只是拉着她的手往目的地奔去。
再次来到那个太后的寝宫,两人可以说是驾轻就熟。
南沉瑾一直穿过内殿,来到后花园,然后将目光落到假山旁的水井里。
南沉瑾向里面看了看,道:“你等等我。”
说完不等谢子晴回答,纵身跳了下去。
谢子晴把在井边,只看到月亮打在里面,薄薄的晃动起点点光辉。
南沉瑾跳了下去,憋着呼吸。
眼前的景色在水底里荡开,有无数的花纹在井壁上刻着,南沉瑾的手摸上去,沿着纹路徐徐上移,然后,顿住。
谢子晴突然听到一阵沉重的闷响,仿佛连脚底下也颤了颤,她立马将自己的脑袋伸过去瞧瞧,突然间发现月亮的影子不见了。
这里面,水干了!
“沉瑾?”谢子晴小声的喊了一声,但是没有丝毫的回应。
她撑着井边往下一跳。
还没有落到底,一只手臂已经伸了过来,然后将她往自己的怀里一揽,扣在心口。
南沉瑾的声音在井中回旋开来:“小心些,别摔着了。”
摔着了?当她是小孩还是什么弱女子啊?
谢子晴落地,转身看着南沉瑾:“怎么回事?”
南沉瑾道:“我只是猜一猜,没想到还真是。原来这里竟然和霸月桥有关。”
谢子晴将目光移到他身后,只见井壁处不知道何时露出一个半人高的小洞,想来刚才南沉瑾触动机关打开了这个小洞,所以井水也沿着这个小洞外流了。
南沉瑾问道:“带火折子了吗?”
谢子晴摸了摸身上,然后掏出一个火折子,南沉瑾接过,然后弯腰往洞中走去。
依照两人的目力,即使在这样的黑暗中也能看的清楚,但是两人都不知道这个洞里面空气是否流通,带着火折子是为了验证一下空气而已。
刚开始只能弯腰进入的洞口,却在进入之后变宽,然后可以容下两个人并排直走。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谢子晴问。
南沉瑾一边走一边道:“其实我想,这藏宝图和明帝月后有关,那么就必定从这里面寻找,而霸月桥的名称,其实就是明帝所命名的,来自于当年的一首词,词的词牌名叫做'井中月'。我和东门琪闲谈的时候,他说过,当年建造皇宫的时候出过一件奇事,皇宫建成那年,下了十几天的大雨,皇宫里所有的井水都漫了上来,唯有这太后院中的水井,没有丝毫的变化,所以我就在想,这个水井必定不一般,所以只是来看看试一试,没料到就这样了。”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前行,不一会儿已经到了尽头,一条小河横亘在眼前,刚才的井水到了此处和河水汇合,沿着奔流而去。
空气陡然间清新了许多。看来此处必定和外部相连通,南沉瑾将火折子吹灭了,和谢子晴跨过小河前行。
一扇小小的铁门出现在眼前。
南沉瑾伸手推开,并没有先进去,因为像这种机密的地方,不可能没有什么机关,但是当南沉瑾试探之后,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疑点。
谢子晴低声道:“走吧,我们何必担心太多。”
南沉瑾偏过头,看了谢子晴一眼,深深沉沉似浓似淡,他道:“对,何必担心太多,到了最后,总会没事的。”
谢子晴只觉得他这句话若有深意,但是根本来不及深思,南沉瑾已经执着他她的手向前。
刚刚走进去,就看见夜明珠的光辉从长道中散过来,令长道中的事物浸透在柔光中。
谢子晴道:“若是东门琪看见这么多的夜明珠,恐怕早就将我们给踢了吧。”
她说完目光一展,抬头看向石壁,只见上面刻着一行字,南沉瑾也注意到了,两人互看一眼,走上前去。
谢子晴皱眉道:“这不是我们认识的文字,可是我怎么觉得这么熟悉?”
南沉瑾细细看了一眼,道:“这不是和咱们在阴煞山上所知的摩羯文字吗?”
谢子晴记了起来,好像由那位主持翻译出来关于明帝月后的?
她略一思索,“嗤啦”一声,撕下自己的一截衣袖,往墙壁上一拓,干净的衣服上立马有了字的痕迹。她将那截拓了字迹的衣袖塞入自己怀里,对着南沉瑾笑道:“我总觉得这些字不是那么简单,我们先拓下来再看看。”
南沉瑾点点头,目光往四处一扫,向前走几步,伸手在墙壁上一抹,皱了皱眉。
“怎么了?”谢子晴问。
“没事。”南沉瑾摇头道。
两人又行了几步,就看见一个青铜大门,紧闭着。谢子晴试着推了推,纹丝不动。
南沉瑾也试了试,结果没有丝毫的动静。
“这怎么回事?”谢子晴道。
南沉瑾沉默了片刻,然后蹲下来,眼睛突然一闪,然后,抬起头,往来时的长路看去。
一盏幽灯慢慢的出现,闪闪烁烁,本来没什么光辉,但是却让人完全无法忽视。
谢子晴的心突的一跳,看着那人仿佛从冷月中前来,没有一点的烟火气。
南沉瑾站了起来,眉眼泻出妖娆之丽,张唇道:“澹台姑娘。”
来人竟然是澹台月。
刚才这冰雪的少女还在大殿之上,但是现在,她却提灯而来,只为他们而来。
她缓缓的在两人面前站定,然后,一双眼睛在南沉瑾滑过,最后落到谢子晴脸上,那一瞬,冰雪一般的眼神突然碎开,然后低头,道:“真的,要进去?”
谢子晴的呼吸一下子就乱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涌上心头,是浓重的悲伤,还有不舍,她张开嘴,声音不知道何时变得沙哑:“你,是谁?”
南沉瑾只看到谢子晴的脸色一白,急忙伸手将她拥入怀中,用温暖将怀中的少女裹住,这才将眼睛看向澹台月,冷冷道:“你是何人?”
澹台月只是淡淡一笑:“我是什么人,殿下最终会知道的。只是现在,你们有危险。”
“危险?”南沉瑾笑了,“我这个人若说真要爱点什么,除了身边这人,大概就只有危险了。”
“殿下你一向拿自己的生命来打赌,本来便行走在刀锋之上,但是你忍心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谢子晴微微一笑:“他在,我便在。”
南沉瑾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方才甘心。
他转头对澹台月一看,目光中光华流转:“我不会让她有危险。”
这十万丈红尘长锦,他怎么舍得她有一丝一毫的损伤。这灵魂都拿出来做了赌注,再加一条性命,又有何所畏惧?
澹台月目中无波,淡淡的道:“既然如此,便罢了。如果你们想进去,只要你用鲜血涂过门缝,便可以了。”
南沉瑾皱眉道:“我的血难道不可以?”
澹台月冷冷道:“这与你无关,你的血,自然不行。”
说完转身,眼睛的余光看向谢子晴,道:“无论你如何,我都会按着你的路走下去。”
说完青灯一晃,抬脚远去。
谢子晴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哑声道:“我总觉得我认识她。”
“她对你没有恶意。”
谢子晴默然,然后从怀中掏出匕首,在自己的手心上一划。
鲜血刚刚冒出,南沉瑾便截住了谢子晴的匕首,眼里不忍:“够了。”
这个人啊,那日他满手鲜血尚不自知,如今自己只是这样小小的划破一道口子而已,他就如此痛心。想到此处,她抬起头,柔情满溢的看来了他一眼。
南沉瑾若有所觉,转目看来。
那一双眼睛深邃而魅惑,一瞥间直将人吸了进去,她在这样目光中将自己的头凑到他的耳边,有些羞涩有些甜蜜的道:“你真好看。”
南沉瑾一呆,谢子晴已经极快的在嘴边一吻,不等他反应,飞快的转身,手在门缝间一抹,急忙的逃了进去。
身后,南沉瑾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身体,伸出手指点上唇角,仿佛那女子的柔软犹存,绵延在心上,破开一朵花。
他笑了起来,眉间一点妖娆。
谢子晴的心砰砰砰乱跳着,明明自己才是主动的人,为什么会是这种感觉?
南沉瑾跟上来,谢子晴悄悄的看了他一眼,只见他面容平静,根本什么反应也没有,不免心中又有些说不出的失落,但是她立马将自己心中这诡异的感觉压下去,开始专注的往四周看。
沉重压抑的氛围逼了上来,目之所以及都是空旷,只有一盏永不熄灭的长明灯,将眼前的景物照开。
别无他物,只有在祭坛之上供着的一个半透明的玻璃瓶子,瓶子里面有紫色的光忽闪忽闪,仿佛在游动,。
“那会是什么?”谢子晴问道。
停了一会儿,谢子晴见南沉瑾没有回答,转头看着他,只见他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禁奇怪的道:“你在想什么?”
南沉瑾的目光一寸寸勾上了来,最后到她的唇上,勾唇微笑,吐字如珠:“我在想,下次我是不是要考虑色诱。”
色色色……色诱?
谢子晴想起刚才自己对他说的话,脸不由得又涨红,干巴巴的道:“你才色诱不了我。”
“你确定?”南沉瑾似笑非笑。
谢子晴斩钉截铁的道:“确定。”
后来谢子晴想起这句话,真恨不得返回去抽自己一巴掌,逼这个妖孽干什么?简直找死啊。
但是现在南沉瑾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微微一笑,看着谢子晴清透的目光,将她的手一握,道:“不管那是什么东西,总要去看看才行。”
两人来到祭台前,这才发现祭台上放着三个银盘,而那个小瓶子就在其中一个上,看来原来是三个瓶子,却不知道为什么消失了。
南沉瑾伸出手去,想要握住它,但是刚刚一触碰,一股强大的气流汹涌的袭来,猛的扑向他,他脸色一白,禁不住倒退几步。
“沉瑾。”谢子晴急忙伸手扶住他。
“我没事。”南沉瑾摇摇头,站定。
谢子晴的手摸上他的手腕,直到确认他血气平稳之后,这才放开,然后将自己的目光放到那个水晶瓶之上,伸出手。
“小心。”南沉瑾握住她的手。
谢子晴看着他,道:“我会小心的,让我试一试。”
南沉瑾的手紧了又松,最终缓缓的放开,对于他来说,放开比自己冲上去更难。
谢子晴何尝不知道南沉瑾的心,当即反手握住他,伸出另一只手触碰它。
当谢子晴最终将那个紫色的水晶瓶子收到掌中的时候,仿佛心底里的一些东西终于落定,谢子晴惊讶的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不由奇怪的想,为什么他不能拿的东西自己能拿。
谢子晴抬头看了南沉瑾一眼,他道:“这东西也算和你有缘,你便收着吧。”
谢子晴心中微微的异样,总觉得这个东西和眼前的人有着某种说不出的关系,只要是感觉到和南沉瑾有关系的,谢子晴自然不会任它在这里呆着,于是将水晶瓶子小心的放入自己的袖子里。
南沉瑾的目光四处打量,道:“看样子这里像是一个地宫。不是说宝藏么?怎么一点东西都没有?”
谢子晴才不管,道:“谁说一定要是东西?”
她的目光突然抬起,一个事物突然间刺进她的眼睛。
曼陀罗花,为什么又是曼陀罗花?!
她的目光一闪,已然恢复平静,只见南沉瑾的手轻轻地落在一盏烛台上,轻轻的扭动。
然后,只听到一声极轻的“咔嚓”之声,眼前的一堵墙被翻卷了上来,露出里面黑漆漆的一团。
南沉瑾感到谢子晴看向他的不解的目光,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是的,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扭转那个烛台,整座大殿里有成百上千盏早就熄灭的烛台,可是唯有那盏,让他觉得异样。
谢子晴看向南沉瑾,道:“要不要进去?”
头顶上曼陀罗花的刻痕,仿佛将心底里那些深藏的恐惧拉扯出来,让她的心忽上忽下。
“走吧。”南沉瑾的目光有些深沉的看进去,然后向里面走去。
两人走进去,只看到无数的竹简,一堆堆砌着,灰尘积了差不多一指厚,有些还腐烂了。
谢子晴走上前,拿起一卷竹简,抖落了尘土,翻开。
当她的目光扫过上面的文字的时候,果断的将竹简一扔。
“怎么了?”南沉瑾看她。
谢子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干脆的道:“不认识字。”
这样的干脆令南沉瑾一笑,他捡起谢子晴扔掉的那一卷竹简,然后打开,目光淡淡一扫,道:“这是明帝时期的史书。”
谢子晴奇怪的道:“为什么会放在这里,现在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出那些史书来看啊。”
南沉瑾摇头道:“这个史书,和我所看的和明帝时期的正规史书完全不一样。”
他说完伸手抹开那一层灰尘,然后拿起一卷,打开。
“这讲的是什么?”
“《月后本纪》。”
南沉瑾回答着,一目十行的扫过,然后接着拿下一卷。
虽然南沉瑾的面容十分的平静,但是谢子晴还是能感觉到他眼中那些汹涌的情绪。
时间慢慢的过去,南沉瑾翻了一卷又一卷,过了许久,他终于放手,抬起头来,凝神听了一会儿,道:“我们出去。”
说完抓起谢子晴的手往后面掠去。
谢子晴不知道南沉瑾为什么这么着急的拉着她出去。
两人掠出青铜门,穿过铁门,南沉瑾的脚步一顿,突然拉起谢子晴沿着那条小河前行。
两人的身影如燕乍飞,风一般往前方奔去。
水声突然间汹涌了起来,谢子晴立马知道有异,急忙回头,只看到一阵汹涌的白铺天盖地的袭来。
------题外话------
早上五点过起来打了一点,回来也打了一点字,就这么多字,大家将就看吧。
额,其实我在想,假如我一不小心将太子虐死了怎么办——
不要担心,男主角不会死!哈哈哈。这几天写感情戏没啥子感觉,等我理一理,下面几章舒畅点、
额,还有,有童鞋在看妖后的那文么?那是个坑啊,不要看了,后台收藏涨一个我就胆颤心惊的,其实这文我在重新写,主要情节不变,有兴趣以后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