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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清欢被撩拨到浑身泛红,别说大腿了,脚趾头想必都红了,她死撑着不吭声,凤眸迷离盈满了水雾,与平时截然相反的姓感,夏夜辞又是低笑一声,纤细的指尖慢慢往下滑,触碰到神秘地带时,若清欢一把抓住他的手,气息不稳说:“你还有力气调戏良家少女?看来病的不重嘛。”
如果不是昨夜安稳轻松的一觉,他今天的身子也不会有力气,夏夜辞用力扣住她的腰,无赖般啄了她一口,“本王有没有力气,你试过便知。”
他们俩起码有三次赤果相待只差临门一脚吧?所以说到害羞,并不是那么害羞,但在喜欢的人面前,多少都会有女儿家的娇柔,眼下听他赤果果这么说,若清欢的脸更红了,却不肯服软,下颚一抬,反击回去,“我可不想进行到一半某人就不行了,那太扫兴,会影响我以后对这方面的渴望,我看我还是找别人吧,千万别留下阴影才好。”
这句找别人大大的刺激了我们辞王爷的男人尊严,当即就要扒她裤子,若清欢抵死不从,两人在床上滚来滚去,欢声笑语不断,偶尔还夹杂着一些*的话题,门外的冷魂听的亚历山大,不过给他压力的不是屋里那对白日宣银的夫妻俩,而是身旁冷气场大爆发的冷曼。
玛蛋,卧槽,为什么哥要在这个时候来王爷房间,为什么沉杯雪这个混蛋一大早就来找茬!那个倒胃口一把好手的家伙又哪根筋不对了,一大早就上门来给人添堵!他是专门为了扫人兴而存在的么,哥一整天的好心情因此而毁你造不造!
洒一把热泪,冷魂颤颤巍巍敲响了门,声音尽可能的装作其实我是刚来的,什么都没听到,“王爷,魔教教主沉杯雪……打上门了。”
屋里,若清欢和夏夜辞迅速停止打闹,两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皆在彼此眼中看到无奈,真是每一天安宁日子好过,不是朝夕枫,就是沉杯雪,不是沉杯雪,就是彼岸道人和明圣帝,总之,要往他们往死里折腾。
“本王去看看。”因为许久不曾有过的一夜好眠,夏夜辞的精神难得的好,身上也有了力气,便想下床去会会沉杯雪,若清欢赶忙拦住他,把他按在床上盖好被子,暗暗有些后悔刚才不应该跟他打闹,衣衫穿的这样薄,别再感冒了才好,“我去吧,他是冲我来的,你继续睡。”
夏夜辞拉住她的手没让她走,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沉杯雪想要回沉潋潋,再有一日沉潋潋便没救了,你不如让他去见最后一面。”
见最后一面不是问题,问题是沉杯雪这个妹控不会见一面沉潋潋就算,到时候死活要带走人,必然会染上鬼嫁,让她跟朝夕枫怎么交代?若清欢有些为难,夏夜辞微微一笑,道:“你已经帮朝太子救沉杯雪一命了,接下来的事与你无关,他们是生是死,都是他们的选择,你无须负责。”
话是这样说没错,只是……她终究还是不希望朝夕枫一人去应付这件事,算是对即将逃婚做出补偿吧,若清欢轻轻拍了拍夏夜辞的手示意他放心,道:“如你所说,明天沉潋潋就不存在了,我只要帮朝夕枫拖住沉杯雪一天,明日之后,他们之间的心结与我无关。”
她这样多情心软,夏夜辞也拿她没办法,只得作罢,这时,侯在门外的冷魂突然推门进来,对若清欢说:“不好了若姑娘,彼岸道人派人来把沉杯雪带去皇宫见沉潋潋了。”
“什么!”若清欢猛的站起来,冷魂道:“冷曼已经追过去了,你要回宫么?银生在外面等着。”
什么都来不及说,若清欢匆匆赶回宫,冷魂目送她的背影离开,这才断药给自家王爷,却发现自家王爷一脸高深莫测,对这件事半点意外也没有,而且看似丝毫不担心,不由多嘴了一句:“王爷,如果沉教主带走沉潋潋,这个鬼杀案可能就不好破了,您何以……不在意?”
案子破不了的话,他不但罪上加罪,奉命调查此案的若清欢也会被明圣帝降罪,明圣帝正愁找不到理由扳倒若清欢,此番正好借着沉潋潋下手,夏夜辞又岂会看不破?他勾起唇角浅浅笑了笑,道:“皇兄和那老道如意算盘打的确实不错,但他们小看了朝夕枫,朝夕枫和魔教多年勾结,怎么可能在这个紧要关头放弃沉杯雪,一旦沉杯雪把沉潋潋带走,也就意味着和朝夕枫永远断绝关系,你且等着,看是明圣帝道高一尺,还是朝夕枫魔高一丈!”
听到最后,冷魂颇赞同地望着自家病弱在床的王爷,“王爷,所以,您早就知道会有今天?”
夏夜辞挑眉,冷魂面容带笑,自家王爷从小聪颖,博览群书,若非被这副身子拖累,焉有如今的明圣帝?他端着药小心翼翼的吹冷,送到夏夜辞嘴边:“王爷,该喝药了,大夫交代这药得空腹喝。”
夏夜辞将他的手连着药碗推开,平日里温润的脸此刻垮的跟冰山似的,孩子气迫不及待冒出来,“本王不喝,气味难闻的很,拿开。”
又来了,一到喝药时间,总是幺蛾子特别多,冷魂苦着脸,夏夜辞躺下去盖好被子,特别一本正经的说:“本王乏了,身子难受,要休息,你出去。”
又来了,还是一模一样的借口,爷,大爷,大大爷,敢换个借口么?冷魂单膝跪在地上,虔诚的捧着药碗,苦口婆心劝说:“王爷,您近日好不容易脸色好了些,好不容易精神好了些,可千万不能断药啊,您要为自己的身体着想啊,喝了这碗药,属下就在屋外守着您休息。”
“本王双耳不爽快,你的声音令本王觉得头疼,快点出去,别打搅本王休息。”夏夜辞从暖暖的被窝里伸出一只洁白纤细的手腕去推药碗,企图打翻,冷魂用内力端的四平八稳的,求祖宗似的求他:“王爷若是不喜欢属下的声音,那属下换人来喂。”
可别,那些暗卫一点也不通情达理,哪有冷魂好说话,他若是不喝药,暗卫就会站在床边,用火辣的目光盯他一整天,夏夜辞掀开被子露出脑袋,怒视冷魂,“本王不喝!给本王拿开!你!出去!”
小孩子脾气发作的特别彻底,怎么一生病一喝药就要耍赖呢,平时聪慧机智的人格哪里去了,快回来啊,冷魂实在没办法,只得使出杀手锏了,“王爷,您若是不喝药,就……就……”
“就怎么着!”夏夜辞眼神轻蔑,死不妥协,冷魂把心一横,道:“就别怪属下告诉若姑娘,说您不喝药,一直都不喝药,所以病情拖延日复一日。”
“你!”竟然抬出若清欢来压他,夏夜辞气结,冷魂赶忙好言相劝,堆着笑脸:“喝吧王爷,病情缠绵您数日,憔悴不少,若姑娘看着心疼,您若是不喝药,她想必会很生气。”
岂止生气,想起若清欢那天吼他的样子,夏夜辞不由自主抖了一抖,非常不情愿的把药喝下去,罢了含着蜜饯睡了过去。
哎,本王怎么会是个惧内的呢?怎么可能呢!本王只是迁就那个爱抓鬼的!谁让她脾气大,又阴森。
夏夜辞一觉美美醒来,蹭了蹭旁边已经没有若清欢气息的被子,无比满足的坐起身子,三千乌发随着他的动作缓缓铺在背后,亵衣松松垮垮露出肩头,睡眼惺忪朦胧,比任何女人都要迷人,以至于站在桌旁一直盯着他睡脸看的冷曼心跳猛然间加速,好像要蹦出心脏一样。
“现在什么时辰了?”夏夜辞掀开被子欲下床,冷曼马上取过外衣披在他肩头,并单膝下跪给他套上靴子,捧着他果足的动作虔诚如供奉神明,为了掩饰红彤彤的面颊,她将头低了下去,答:“夕阳落水了,厨房已给王爷准备好晚膳,属下这就命人端过来。”
“不必,本王要起床走走。”因为身体不好,这几天他一直在床上吃饭,今天难得有力气,便想去殿里用膳。
冷曼托着他的手腕,小心翼翼扶着他出去,迎面夕阳洒来,千丝万缕的霞光隆重又惊艳,夏夜辞昂起头微微眯着眼,风吹其他的衣袖翩跹而舞,冷曼忙拢了拢他肩头的披风,唯恐他被风吹着。
“有关沉潋潋之事是否已平息?”用了点清粥,夏夜辞便不再吃了,冷曼布了几样清淡的小菜和小点心放在他碟子里,垂眸答:“沉杯雪去势汹汹,朝夕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他见了沉潋潋,凑巧沉潋潋醒着,说了一番话,紧接着若清欢赶到,什么事都没发生,沉杯雪似已被说服,目前已离开皇宫。”
呵,朝夕枫倒真不出他所望,劝服了沉杯雪,加之沉潋潋的爱兄之心,事已至此,沉杯雪还有什么选择,唯有面对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