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姑娘不臊爷们臊,丢人

迅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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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启霄话音一落,圆丫身后的小太监就提醒他注意言辞。

    毕竟如今圆丫算是皇上身边的大宫女,陆启霄虽是陆霜的弟弟,但是在这军营的规矩里,他只是个小卒,并未受封名号,如今年纪尚小,还没混出点功绩来,这样下圆丫的面子,也就是下陆霜的面子。

    陆启霄撇撇嘴,陆霜在圣旨中刻意点名让他守军规,他还觉得有些下不来台呢。

    唐欢将圆丫扶好,顺口问道:“没事吧?”

    圆丫目光再也移不开地落到了少年脸上,摇了摇头道:“无碍。”

    她任务完成,这回稳住了身才退步转身,突然又鬼使神差回过头来道了一句:“还望平安归来,莫要再受那样的重伤。”

    陆启霄立马接话道:“那是自然。”

    待他说完,才发现圆丫不是朝着他说的,不悦道:“圆丫,你这心往外拐的,关切谁呢?”

    圆丫这才朝他看去,难得反应机灵,道:“奴婢这是替皇上传话,关切整个赤阳营。”

    她将话圆过去后,转身出了武练场,陆启霄看着圆丫离去的背影,又转头看看拿着圣旨的唐欢,扯着嘴角道:“唐兄好本事,将我皇姐身旁的人都迷了去。”

    唐欢恼道:“你说的什么话?方才宫里来的那位,我又不曾与她说过话。”

    陆启霄道:“话是没说过,但也是见过的。”

    “何时?”

    “虞城回来的时候呗。”

    当初两人重伤,靠在板车上被一路拉回来时,是先去了陆府,是圆丫查问陆启霄的情况又通报老太太,来来回回地跑,那时唐欢与陆启霄就靠在一处。

    后来陆启霄报完了平安,就决定与唐欢一同去武练场里养伤,也是圆丫受老太太之命忙前忙后放了许多补品药品在板车上,目送他们离开。

    唐欢被他这么一提醒,也才明白过来为何看她有些面熟,陆启霄又道:“当时唐兄你坐在我边上,我在那喊伤喊痛的,你倒是一言不发的,揣着手装坚韧模样,原是这般好心机,我家的丫鬟见了你都移不开眼。”

    陆启霄说话也不顾着旁边还有许多人,听他这么一说都长吁短叹起来,唐欢被说的一头雾水,道:“那是你家门口,我有什么好说话的,怎就是心机了,再有,男子汉也好意思造姑娘家的谣?”

    陆启霄往他肩膀上一锤,“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什么叫造谣,你我还是不是好兄弟?我看事一向准,你凭什么不信?”

    唐欢也锤回去,“我没那心思,就要出兵了真不知你说这些作甚。”

    他说着扭头继续整理,陆启霄在他身后问道:“你我还是不是天下第一好?我怎就说不得了?都是男儿家,姑娘不臊爷们臊,丢人!”

    唐欢气得拿起长枪重重往地上一立,“你才几岁你懂个屁!”

    “我就是懂我就是开窍,我皇姐都说我以后娶娘子的事定不用她操心。”

    “……”

    陆启霄说话没脸没皮,唐欢说不过,拎着枪就走出去高声整队。

    圆丫在回宫路上时,陆霜在宫中喊圆丫不见人影,才得知是她接了墩三的差事出宫去了。

    她原以为是墩三有其他钟黎安排的差事在忙,怎知一脚踏出门去,就看见墩三百无聊赖地在外站着。

    她问道:“墩三,才回来?”

    墩三行礼后道:“回皇上,属下一直都在。”

    “这倒是奇了。”

    陆霜又问:“他人呢?”

    “他”指的自然就是钟黎,不用说墩三也清楚,他道:“见连大人去了,午时方归。”

    陆霜点头。

    待午时,钟黎果真踩着点回来同她一起进午膳,还道与吏部一起筛选了些踏实官员,让她来定夺谁接任刑部尚书一职。

    陆霜慢悠悠动着筷,对钟黎所言之事不太搭理,钟黎便猜她是用膳时不愿谈论公事,就干脆不说,动筷给她挑了无刺的鱼肉去。

    他夹了陆霜也不吃,侧过头去看着他,筷子戳了戳米饭不说话。

    钟黎见她这般,放下筷问她道:“怎了,这般看着我?”

    陆霜这才说话,道:“大都督近来好雅兴?”

    她这是话里带刺啊,钟黎怎么会听不出来,他倒也不急着过问,顺势答道:“除了碍眼的,我整日里赏花品茶,自然是有雅兴的。”

    他说赏花时,还特地上下瞧了陆霜一眼。

    陆霜瞪他一眼,道:“这雅兴怕不止在赏花品茶了,什么时候连圆丫的差事,大都督也要插上一脚?再者,就算你东厂没人了,这去武练场宣旨的差事也该给云岚更稳妥些。”

    钟黎此时才知道她是哪来的情绪,解释道:“原是如此,是我早先应了圆丫的求,说是想要去武练场一回,这次顺便帮了。”

    陆霜听得奇怪,问道:“你没事应她的求作甚?”

    钟黎道:“她曾帮我解惑。”

    “稀奇了,你还有惑,还要她帮着解?”

    钟黎不想在她面前承认,当初如何哄她还需一个小丫头来教,便转移话题道:“她差事也顺利办了,不失为一种历练。”

    “朝里朝外忙不停,还要操心她这么个小丫头历练不历练。”

    她这话还是刺人,钟黎道:“阿焰何必这般不悦,总不能还怀疑我与她什么。”

    那倒还真不是。

    陆霜不开心的是,圆丫若有什么所求,来同她说就是,为何反求钟黎,这将她放在何处?

    她一说,钟黎也算是听明白了,她这不是吃他的醋,竟是吃一个丫头的醋。

    陆霜又问:“她为何要去武练场?”

    钟黎要他说不知。

    “她为何要去你都不问,你就同意帮她去?”

    钟黎重新拿起筷给她挑鱼肉,道:“阿焰细想,会不会就是因我懒得多问旁人之事,她才选择求我相帮?”

    这确实是钟黎与她最大的差别,除了陆霜的事,旁人的事钟黎是半句懒得多问,不愿耗费心神,也不会好奇,而陆霜自然很要关切自己身边人的所做所想。

    陆霜见碗中菜肉堆的多了,终于动筷夹了些放入口中,吃了几口后喃喃道:“这是人长大了有心事,还想瞒着她主子,莫不是情窦初开的看上武练场哪兵哪将了。”

    但他寻思圆丫也没见过谁啊,总不至于是陆启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