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皇长子……陈谨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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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孟青道:“等他俩好了,茶都凉了。”

    钟嫣轻叹:“他们没经验,怕是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

    连孟青点头认同,“是陆霜太笨。”

    钟嫣淡淡一笑,起身道:“我去说两句。”

    连孟青见状也屁股一抬,道:“我也去。”

    “连大人还是稍等片刻吧,感情之事大人应该不太通晓,免得去了阿黎怪你。”

    连孟青不服,“为何说我不懂?”

    钟嫣笑道:“大人比我小不了几岁,府中无妻无妾,自然是不擅长处理这些。”

    连孟青无话反驳,他也不是不娶,只是娶不到中意的。

    他悻悻坐下,道:“好茶,我一个人品。”

    钟嫣朝廊外二人走近了些,柔声道:“陆姑娘,若是难以抉择,可以同我聊聊。”

    陆霜正心乱如麻,想要脱离钟黎自己冷静一番,此时钟嫣的声音实在是犹如天籁。

    她应声:“好。”

    可钟黎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她干脆隔着钟黎,对钟嫣喊道:“钟姨,他不让我过去。”

    钟嫣无奈,又走近了几步,道:“阿黎,我同她说两句。”

    钟黎的思绪这才被拉回来,侧开身子将陆霜放出来,自己先回了隔间。

    钟嫣与陆霜并排而立,问道:“他方才可是在难为你?”

    陆霜摇了摇头。

    钟嫣道:“看来是陆姑娘自己还没看清自己的心意。”

    陆霜不置可否。

    钟嫣此时给人的感觉如师如母,她道:“其实,很简单。”

    “什么简单?”

    钟嫣道:“判断一件事要不要做,很简单,陆姑娘只需想想,若是不做,会不会后悔即可。”

    “你同阿黎怕是越聊越复杂了,凡事大可由繁化简,陆姑娘只要试想一下,若是今日选择什么都不听,回去后是否会胡乱猜想,是否会后悔这个决定,若是不会……”

    “会。”

    一声干净利落的声音打断了钟嫣的话,钟嫣也知道后面的话不必再说下去。

    钟嫣转身看她,道:“既然如此,陆姑娘由这个回答倒推回去,想必你方才与阿黎所聊的问题也都有了答案。”

    陆霜点了点头。

    这是她心态趋于平稳后给出的由衷的答案。

    不去考虑那么多有的没的,她就是想知道钟黎到底为什么会娶胡安儿,更想知道他的身世他的经历,他做的这些都为了什么。

    钟嫣又道:“陆姑娘放心,知道这些,也只是要麻烦帮忙守秘,不会给你带来什么危险,这点阿黎有数。”

    陆霜嗯了一声,道:“那就回隔间吧。”

    钟嫣拉过她的手往里走,突然又停住脚步,回头道:“陆姑娘,你既做此决定,以后我便将你视作家人。”

    待四人重新就座后,钟嫣先道:“想必陆姑娘也发现了,我与阿黎都姓钟,你定也奇怪,他为何随母姓,不知你可听闻过十五年前的钟氏。”

    ……

    当年钟氏一族,皆是饱学之士,世代为官,在先皇时期,就与陆家一文一武在朝中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钟老太傅为太子之师,也就是当朝齐南帝的恩师。

    而他传道授业并不只为一人,他广设学堂,除了皇子们以外,京中许多皇亲国戚,或是高官之子也都有幸当过他的学生。

    钟老太傅师恩遍京,不论是在朝野之上,还是在世俗之间,都有着很大的威望。

    在此之前,朝中文武不和乃是常态,但自从他与当年的陆大将军深交之后,朝中一改往日文武相争的局面,而这位大将军之子陆岐也成了他的学生。

    只是陆家武将出身,当时边境不安,陆岐学不多时,便领兵打仗,而钟老太傅则是一心辅佐了当年的太子上位,同时带出来了一位寒门学子连氏,让他效忠于齐南帝。

    如今的齐南帝顺利称帝后,便顺理成章地立了钟老太傅的长女钟沄为后,那时朝局安稳,帝后和睦。

    钟沄产下皇长子这年,边境的陆岐带着陆家军大胜西蛮,西蛮战败无奈让当朝公主赫连氏前来和亲。

    是年皇长子赐名陈谨黎,赫连氏赐封嘉妃。

    ……

    话说此处,陆霜已是大为震撼。

    她将茶盏端举在唇边,却忘记了要饮茶。

    皇长子……陈谨黎?

    她几乎从未听人提起过这位皇长子,她声音微颤,道:“后来呢?”

    “后来……”

    钟嫣看了钟黎一眼,示意他接下来的话由他来说,她不想讲。

    钟黎轻点了一下头,接过了话,钟嫣缓缓起身,走出了隔间。

    ……

    后来,嘉妃逐渐俘获圣心,恩宠不断,也有了身孕,那时她日日在皇上左右,不知为何当年的礼部尚书突然就被扣了一个大不敬的罪名而倒台,再顶上来的是那时的礼部侍郎胡长坤。

    从此,朝局就不是一致对外,那胡长坤带着整个礼部倒向新皇子陈谨弈,说他是旺国命。

    虽说观星象一事是礼部的任务,可胡长坤有些论据越说越玄乎,钟太傅看不过眼,将他怒斥一顿,随即也有半数朝臣站在钟太傅这边。

    那时的嘉妃已成了嘉贵妃,独宠不断,齐南帝本都要处置胡长坤了,却在她的一阵枕头风下改了风向。

    “二皇子乃旺国命,钟氏一族不但不以礼敬之,还带领朝臣加以诋毁,可知罪?”

    那时齐南帝在朝上问出此话后,群臣激愤。

    而越是群臣激愤,齐南帝就越是恼怒。

    这朝堂到底是他的朝堂,还是他钟家的?

    他们一个个的,是他的臣子,还是他钟太傅的臣子?

    钟家,钟老太傅,就算再有威望,那也该在他之下!

    此事僵持许久,齐南帝对这位往日恩师有了嫌隙,再加之嘉贵妃的手段,使得皇后宫中冷冷清清,皇长子陈谨黎也难以见到父皇一面。

    直到皇长子大了些,其才智慢慢显现,齐南帝听闻他才智超群,是罕见奇才,才又往皇后宫里去得勤了些。

    如此一来,嘉贵妃就不得不将事情继续做狠下去。

    她借当年天灾,为民做法为由,经齐南帝允许,请来了一个知蛊术,通天道的巫师。

    这些玄乎其辞的东西向来是西蛮皇室所擅长的,齐南帝对此也深信不疑。

    这一算下来,钟家竟获了个满门抄斩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