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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司空冥夜都忙,就是想着自家女人要分娩了,想提前把手中事务处理好,然后安心的陪她生产。
听到儿子在外的呼声,他几乎是丢了手中看到一半的奏折就往外跑。
房门一开,司空南召还没来得及再开口,只见自家爹身形如影般从眼前闪过,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消失在卧房门口。
他没跟去,而是往远外跑,见自家小媳妇正给侍卫挨个提醒,而各个侍卫一脸尴尬、不知所粗,他哭笑不得上前,先把小丫头拉住,然后朝侍卫吩咐道,“你们快去别院通知我爷爷过来,就说我娘快生了。哦对了,还别忘了去荣襄王府给我王叔王嫂捎个信。”
别看他小,关键时刻那真是比大人还考虑得周到。
侍卫这才急匆匆的跑出院子,分头传话去了。
司空南召抱着布布往卧房走,布布还处在兴奋中,咧嘴笑得跟朵牵牛花似的,“娘要生了……娘要生了……”
司空南召都忍不住好笑,“是啊,娘要生了,以后我们有妹妹可玩了。”
布布拍着巴巴掌,“布布要妹妹……布布要妹妹……”
卧房里——
看着闪身进来的男人,裴芊芊都差点吓一跳。稳了稳心神,她不由得掩嘴笑道,“没那么快呢,不用急的。”
司空冥夜先是认真把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确定她无事之后才又赶紧牵着她上床,“躺好别动,稳婆很快就来了。”
握着她的大手微微颤抖着,直接出卖了他的紧张。裴芊芊反手握着他,安慰的摇着头,“真的没事的。我生过南召,这次应该没那么费力了。”
司空冥夜沉着脸,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浓眉锁得死紧。想着当初清水奶奶说的话,他没法想象生孩子是怎样的场面,但‘差点撑不下去’这些字眼他是想一次内心的不安就越发不安。什么叫撑不下去?撑不下去是不是就意味着……
特别是身边还有个例子,左文筝的妻子、布布的娘就是因为生产……
就片刻的功夫,他手心里居然积起汗。裴芊芊摸着,顿时就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见冷凌也是目光直直的盯着她肚子,她对她抬了抬下巴,“冷凌,让人准备热水,一会儿要用的,多备些。”
冷凌都没应声就往外跑了,没错,是跑的……
裴芊芊差点喷笑。她敢保证,她第一次见到冷凌跑步……
房间里,就他们两人了。她笑着将男人的大手掌敷在自己脸颊上,既是欣慰也是对他的安抚,“真的没事,痛通就过去了,以前你不在身边我都熬过来了,现在有了经验,更没你们想的那般脆弱。以前真的是不太懂,所以到临盆的时候难免紧张,越是紧张越是倍感难熬。现在不同了,我身子不但长好了,而且你们都在我身边陪着,对我而言,我心里知足了,自然就没压力了。没了压力,我也就没那么紧张了。”脸颊在他汗湿的手掌心中蹭了蹭,她又接着劝道,“你是一家之主,你紧张,所有的人都会跟着紧张。我现在刚起头,也没多大的感觉,你真的可以放心。趁着稳婆还没来,你快些出去,我也好酝酿酝酿。”
听她撵人,司空冥夜绷紧的俊脸神色都难看起来了,冷硬的口吻又恢复了早年前的霸道,“为夫在此守着!”
裴芊芊顿时抽起嘴角,“这哪行啊?一会儿让人看到还不得笑话?”
司空冥夜幽沉的眸光微微一闪,“稳婆是外人,为夫不放心。”
裴芊芊忍不住黑线,“可还有冷凌和春夏秋冬啊。”
司空冥夜声音更沉,“本王无法信任她们!”
看着他毫不讲理的模样,裴芊芊那真是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了。这哪有不放心啊,稳婆还是他自己找的,在府里都监视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她笑着笑着,突然皱眉‘嗯’了一声。预产期就在最近几日,她能确定应该是要生了。
很快,四个丫鬟把稳婆从后院带来了,而且差不多是架着稳婆胳膊来的。
裴芊芊脱了裤子让她检查,稳婆又在她高耸的肚子上摸来摸去之后,很确定的对司空冥夜点头,“王爷,孩子已经落了盆,估计不出天亮就能出来。”
司空冥夜那脸刷墨一般黑沉,“还要等到天亮?”
此刻才未时,如果真要等到天亮,仅是想想就觉得漫长无比。
稳婆都不敢看他脸色,低头小心翼翼的回道,“王爷,不是小的无用,只是王妃才刚起头,这种事就算急也急不来的。”
司空冥夜脸色由黑变青,再由青变白,一看就是憋了气发不出来。见自家女人白白的肚子还露在外面,遂赶紧扯过被子给她盖住,还把她捂得严严实实的。若不是因为要生孩子,他怎可能让自己的女人在外人面前如此衣不蔽体。仅仅是这样,他心里都憋着一口恶气,甚至有一种冲动,等孩子生下后就把人给拖出去砍了,要不把她们眼睛挖了也行。
也好在没人知道他此刻的想法,要是知道,估计裴芊芊都不敢生了。
但就算不知道他的想法,光是他此刻的神色和浑身阴沉冷冽的气息都让人不敢喘大气,眼见稳婆都被他吓到,裴芊芊赶紧出声安慰着他,“你别急嘛,其实很快的,生孩子就跟拉便便一样。”
也许是稳婆太紧张了,也有想宽他的心,于是脱口附和道,“是是……王妃说的对,这生孩子啊就跟出恭一样。”
司空冥夜铁青着脸,瞬间怒喝,“大胆!你竟然把本王未出世的孩子?!”
他由内而发的怒火以及眼里的杀气让稳婆扑通吓跪在地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的嘴臭……小的该死……求王爷开恩……”
裴芊芊那个汗啊,撑了撑身子将她手腕抓住,“爷,咱是打比方、打比方。”
这男人还想不想她生孩子啊?瞧把人家都吓成什么样子了!
司空冥夜斜了她一眼,冷声斥道,“给我躺下!”
裴芊芊扁着嘴乖乖又躺好,只是抓着他的手腕不放,好声好语的哀求道,“你去外面好不好,没听说男人陪产的,让人知道多不好啊。别人不会笑话你,但肯定会说我矫情。”
谁知司空冥夜更怒,“再矫情那也是本王宠出来的,关别人何事?”
裴芊芊揉着额头,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这男人绝对是神经紧张过头了!
他高大的身子就这么硬挺挺的坐在床头边,玄黑色的长袍下散发着阴沉冷冽的气息,冻人骨头,特别是那冷如冰雕的俊脸,面带青色,一双冷眸犹毫无温度和波光,直让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不止稳婆跪在地上不敢起,就连春夏秋冬四个丫鬟都被他阎王般附体的模样给吓住了。四个丫鬟进府的时间还不足一年,当然不清楚司空冥夜曾经的性子。也就是裴芊芊从落霞谷回来,他才收敛了不少冰寒冷漠,但这会儿因为生孩子的事,骨子里那冷到彷如能杀人的气息不受控制就散发出来了。
满屋子冷气笼罩,彷如连屋里的火盆都不起作用了。裴芊芊那个慌啊,也真是被他打败了,赶紧对稳婆吩咐起来,“稳婆,你快带她们去看看热水那些准备好没有,顺便检查一下还需要哪些东西。”
稳婆哆嗦的应着声,“是……是……”
她跟四个丫鬟几乎是逃一般跑出去的。
裴芊芊赶紧哄人,“你也别这样好不好?一会儿真要生的时候稳婆很重要的,你真把她吓出好歹,我和孩子都没安全感了。”拉了拉他的手,“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司空冥夜反手紧握着她手,僵硬的倾下身。
裴芊芊抬起下巴在他冷冰冰的脸上亲了一下,“听话,出去等等,很快就能见到女儿了。”
还没生就把气氛搞得这么吓人,当真她要叫唤起来,他还不得当场杀人啊?
司空冥夜神色缓和了些,但还是没打算出去,“为夫就在这里陪你,你生你的,其他事别管。”
裴芊芊忍不住皱眉,可他却突然覆上她红唇……
这个吻看似粗鲁,可裴芊芊却更加清楚的感受到他内心的不安。她也没推开他,反而温柔的配合着他同她唇舌纠缠,只能借此希望他能镇定从容一些。
没多久,稳婆带着四个小丫鬟又回来了,冷凌也进来了。
裴芊芊脸红的将人推开,不断的给他使眼色让他保持冷静。司空冥夜也确实收敛了不少冷气,面无表情的朝几人问道,“可都准备妥当了?”
稳婆和四个小丫鬟低着头,还是冷凌还应得声,“回王爷,都准备妥当了。”
司空冥夜淡淡的扫了一眼几人,再没开口了。但他就是坐在床头边不动,跟一尊大石像似的,连裴芊芊都弄不走他,其他人更别说了,看一眼他都跟做贼似的。
“嘶……”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裴芊芊也感觉到阵痛感越来越强,下意识的会咬牙抽气。
而身旁的男人才恢复如常的神色随着她龇牙咧嘴的样子又沉了脸,明明该是裴芊芊抓着他不放的,结果却是他紧握着裴芊芊的手微微抖动。乍一看没问题,可只要一细想就会看出不正常。
就冷凌那么稳得起的性子都忍不住狠抽嘴角。要不是躺在那里的人是他们王妃,她都有种错觉是自家王爷要生孩子了。
也是因为看出司空冥夜太过紧张,稳婆之前所受的惊吓才消了不少。知道马虎不得,她也不得不恢复镇定,从容的又替裴芊芊检查起来。
“芊芊!”房门突然被推开,岳华兰匆匆赶了进来,而且声音也充满了焦急和紧张。
“义母……”裴芊芊抬起头对她笑了笑,“你、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要生了,我跟你们义父不放心所以赶了过来。”岳华兰皱着眉头盯着她高耸的肚子,一连串发问,“怎么样了?还要多久?疼吗?”
夫妻俩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裴芊芊似乎都忘了疼痛。她若是没记错,这是岳华兰第一次主动接近他们,就这些话,还是她说得最多的一次。恐怕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异样……
“义母,我没事,还忍得住。”裴芊芊笑着回道。要不是躺着,她恐怕会激动的去抱她。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岳华兰连说了好几遍,随即她突然看向床头边的司空冥夜,想也没想的开口,“冥夜,你在这里做何?还不赶紧出去!
“……我守着她。”司空冥夜僵硬的挤出一句。
“我来守着芊芊,你还是出去吧,产房不合适男人待。”岳华兰皱着眉头,还想伸手拉他。
“不必了!”司空冥夜突然沉下脸,嗓音莫名带着怒气,竟脱口道,“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一个已经死了,我不想看到另一个也出事!”
他这话一出,其他人反应不大,因为先前就看出他不寻常的紧张。可裴芊芊却被他吓坏了,赶紧在他身后拉扯他的外袍。
天,这家伙想干嘛?
岳华兰眸孔睁大,整个人都僵愣起来,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带怒的样子,耳边不断的回想着他方才说的话。就一瞬间的功夫,她眼中漫出水汽,朦胧的水雾中似有什么在闪动。
被裴芊芊拉扯,司空冥夜垂下眸光,突然软下语气,“义母,芊芊分娩,我甚是紧张和不安,不敬之处还请您见谅。”
岳华兰咬起了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她突然朝裴芊芊看去,温柔的嗓音难掩哽咽,“芊芊,义母去外面透透气,一会儿再来陪你。”
语毕,她突然掩面跑了出去。
裴芊芊没错过她临走时眼里深深的痛,对着男人后腰掐了好几下。不是要掐疼他,只是在提醒他方才说得太过分了。看婆婆的神色,显然是察觉到什么,照这么下去,她还敢出现在他们面前吗?本来她就小心翼翼和他们夫妻保持着距离,要是真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估计她都不会露面了。
司空冥夜许是知道自己过于激动了,沉着俊脸一句话都没再说,只是继续抓着她的手,保持着安静继续陪她生产。
。。。。。。
而房门外,该来的都来了。
司空澜同慕紫阳刚到,连几个月大的孩子也一并带了过来。白若可一直抓着左文筝的手,除了不停往房门张望外,还不停的问道,“王妃到底何时生啊?怎么还没动静呢?”
因为知道司空冥夜在里面,两个男人才没敢让自己的女人进去。
慕紫阳忍不住安慰她,“白姑娘,你别急,估计还要等上一等。”里面没动静传来,那肯定没这么快生,她自己刚生过孩子,自然清楚。
白若可揪心的皱着眉,左文筝不时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又不是她生孩子,掐他做何?
可不是嘛,白若可自己都没察觉,抓着他的大手一直掐着他。
“走,我们去亭子里坐坐。”左文筝抽着嘴角反手抓着她离开。若是她生孩子随便她掐,可人家生孩子,干嘛他受罪?产房里还有个男人守着的,就那厮宠妻的劲儿,能让自己的女人出事?
“我……我想看看……”白若可边走边回头。
“等孩子生下来你想如何看都行。”左文筝故意扭曲她的意思,不由分说的走得更快了。人家是生过孩子的,她这没生过孩子的凑什么热闹,要是吓着了以后会给他生孩子么?
细想过后,他决定把人带远些。
司空澜和慕紫阳继续望着。
章允自岳华兰进去后就一直背着手在外走来走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难得严肃。
看着岳华兰突然跑出来,他赶忙迎了过去,“怎么了?”
岳华兰伏在他胸前,被她高大的身子挡着,其他人也看不到她此刻痛苦的神色,压低声音对他哽咽道,“师兄,冥夜好像认出我了。”
章允猛然一惊,“不可能,他连你长何模样都不清楚,如何能认得你?”
岳华兰摇着头泣哭,“我感觉得到,他应该是知道我的身份了。”
闻言,章允叹了口气,心疼的轻拍着她,“你别胡思乱想,无凭无据的,他如何能认出你来?要是他真认出你,早都拆穿你了。好了,莫担心了,我猜他是因为紧张芊芊那丫头,故而才胡乱说了些话。那小子的脾性我最清楚了,稍有什么事让他不如意,无论谁他都不给好脸。”
有他这番安慰,岳华兰逐渐的平静下来,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你确定他真没认出我?”
章允很肯定的点着头,“嗯。”抬手心疼的为她擦拭着眼角的泪珠,他勾了唇笑道,“你也不必紧张,平日如何模样就如何模样,用不着替他们着急。”
岳华兰皱眉,“我还不是担心他们母子。”
章允继续拍着她后背,轻哄着,“不会有事的,冥夜都在里头呢。”
他不说还好,一提起岳华兰赶紧推开他,用手背抹了抹脸,转身又往房里去,“不行,我还是要去守着。”
章允想叫住她都来不及,只能哭笑不得的目送她进去。
大大小小的人从下午一直盼到天黑,房里总算有了动静,几个丫鬟也忙乱的进进出出,热水一盆又一盆往房里送。
花坛里,两个小身影一直都安静的盯着远处那道房门。
布布都不知道问了多少遍,“召……妹妹呢?”
司空南召一边要负责拉她,一边还得安抚她,大人都忙着,他再不把人看好,万一这丫头跑进去打扰娘生妹妹,多添乱啊。
他眯着眼瞪着远处,头也不回的道,“快了快了,再等等妹妹就出来了。”
布布‘哦’了一声,转身又开始玩花坛里的泥巴。
岳华兰再次回房,司空冥夜也没再同她多说一句话,仿佛先前的自己并未冲动过。
而岳华兰也如平时一样保持着沉默和低调,不同他们夫妻说话,只默默的给稳婆打下手。
裴芊芊这一胎很顺利,就如同她自己所说的,身子比当年好多了,又是二胎,虽然阵痛折腾得她要死不活,但也顺利得撑到了孩子出世。
听着稳婆欣喜的报出是个小郡主时,耗尽体力的她刚扯出一抹虚弱的笑,还来不及看一眼孩子就偏头累晕了过去。
她这一胎可算是满足了全家的心愿,高兴得众人一晚上都没睡。
等她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早已收拾干净,就连她身子都被擦拭干净了,还换了干净的衣裳。房里没有多余的人,某个男人还是那么冷雕般的模样坐在床头边,大手依然握着她,似乎一直都没放开过。
见她睁眼,男人快速低下头,先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然后贴着她有些干涸的唇瓣轻声道了一句,“辛苦了。”
他眸中深邃的光像带着磁性般恨不得将她吸进他身体中,在她唇上辗转轻磨的薄唇也是温柔得生怕弄疼了她,如此深情款款的模样让刚刚醒过来的裴芊芊双颊微烫,“真的是女儿吗?”
司空冥夜唇角、眼角都上扬着,“嗯。”
裴芊芊松了一口气。满足了他们父子的心愿,她也不用再追生了,否则就他们那种天天嚷着要女儿、要妹妹的架势,她不生都不好意思。
司空冥夜手臂穿过她脖子,另一手轻抚着她因生产而备显虚弱的脸,“好好养身子,等你养好了,为夫还有重赏。”
闻言,裴芊芊眯着眼怪怪的斜睨着他,“你的重赏不会是‘大战三天三夜’吧?”
司空冥夜突然嗤笑,揉着她白皙的脸颊,抵着她额头,将自己的愉悦彻彻底底的展现在她眼中,“嗯……知我者,爱妃也。”
裴芊芊顿时黑线,“那我还是申请免了。”
男人更是肆无忌惮的贴着她耳边朗笑不止。
他罕见的喜色和愉悦,裴芊芊都忍不住跟着闷笑起来。也好在他不常笑,要是经常在外面这般笑,都不知道会招来多少‘狂蜂浪蝶’。
“爷,我发现你福气真好。”
“嗯?”
“你看啊,你现在有儿有女了,义父也在你身边,连娘都回来了。最重要的是……”裴芊芊对他眨眼,“还有我这么个貌美如花、聪明能干、而且还这么会生养的妻子。”
“你就不怕别人听了笑话?”他抬了抬身,假意瞪着她,意指她的厚脸皮。
“笑话什么?人家要是真笑话我,那也是在笑话你眼光差。”裴芊芊忍不住同他抬杠。
“你不是说我眼瞎么?”
“你就非得拿以前的话堵我?”裴芊芊撅嘴。还能不能好好*了?
“那换种方式堵你……”司空冥夜以她反应不及的速度覆上她红唇,而且直接攻城略地、宣示自己的主权。
“唔唔……”
。。。。。。。
岳华兰亲自端着食盘过来,但见冷凌候在房门外,她轻轻蹙眉,低声问道,“冷姑娘,王爷还在里面么?”
冷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是的,夫人。”
岳华兰笑了笑,将食盘递给她,“这是给芊芊用的,一会儿你送进去吧。我去看孩子,就不打扰他们了。”
冷凌接过食盘,略低了些头,“夫人慢走。”
这边夫妻俩恩爱如蜜,另一边的房间里,热闹非凡。
老老少少一群人围着房中央的小床,尽管小床上襁褓中的小人儿一直睡着,可每个人脸上依然充满了喜色和喜爱。
就连平日里爱玩的布布都跟着大人一起围观刚这个刚出世的孩子,趴在小床边,两只大大的眼仁儿闪着亮晶晶的光,好几次都想伸手去摸襁褓里那张红彤彤的小脸。
“布布,不能乱摸,知道吗?”司空南召每次都能快速将她小爪子拍下,还不忘提醒和警告,“妹妹太小了,你要摸疼了她她会哭的。”
“……哦。”布布扁着嘴把手放下。可即便被训了好几次,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继续趴在小床边,继续等着机会摸摸小人儿。
司空澜拉着慕紫阳,还忍不住对她说悄悄话,“紫阳,我们也再生个女儿呗,你看有闺女多好。”
慕紫阳掩嘴直笑,“儿子都还没长大呢。”
司空澜拉着她手偷偷摇晃,“我不管,回去就生。我也想像三王兄那样儿女成双。”
他现在有一定财力了,就算不靠俸禄,他也能养活自己的妻儿。
屋子里人多,慕紫阳被他说得都红了脸。
章允也是含笑的守在一旁,余光瞥到熟悉的身影进来,他这才挪脚走了过去。
岳华兰先看了看小床上,然后对他轻道,“我给芊芊送了些吃过去,冥夜也是的,一点都不会照顾人。”
章允揽着她肩膀,笑道,“你啊,少操些心。他们又不是孩子了,你我管得太多,反而会惹来嫌弃。”
岳华兰叹气,“当真什么事都不过问,只怕更惹嫌弃。”到现在,儿子那番带怒的话她还忘不掉,也无法释然。好在她并未坦白自己的身份,否则儿子不但不会认她,恐怕会立马把她赶出去。
不等他回应,她一边往小床看去,一边压低声音又道,“师兄,能不能想个法子让我们把小孙女带去别院?我想把孩子带在身边。”
要是换做平时,章允对她绝对是百般迁就,可她这要求,顿时让他为难起来,“这……恐怕不容易。”她的心思他懂,错过了儿子和孙子的幼年时期,她现在一心都想着把亏欠弥补在孙子孙女身上。
岳华兰拉了拉他的衣袖,在他面前一如既往的撒娇,“师兄……”
章允哭笑不得,拿她没撤,也只能压低声音道,“等孩子满月过后我再同冥夜说去。”
岳华兰这才抿唇笑了起来。眼下人多,她因为心虚担心身份暴露,所以不敢太出众,只能伸长脖子喜爱的望着小床上刚出世的小孙女。
她不求儿子能原谅和接受她,她只想静静的看着他们一家快快乐乐的、平平安安的……
如此她也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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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晚,裴芊芊第二天早上才看到孩子。
从奶娘手上接过小小的一团襁褓,看着女儿红红的小脸蛋,就像一眼温泉从心尖流淌,心都被暖化了。
她是带过孩子的人,也不需要其他人过多指导她如何抱孩子。反而是她见某个男人坐着不动,主动将襁褓送给他,“冥夜,你抱抱看。”
司空冥夜从孩子抱到她手中时眸光就一直盯着小女儿又嫩又小的脸,见她把孩子递来,高大的身躯突然僵直住,眸光不自然的闪动着。
裴芊芊又推了推襁褓,笑道,“快点啦,我手都酸了。”
闻言,司空冥夜这才僵硬的抬起双手。
裴芊芊忍着笑,把襁褓放他臂弯中,耐心的给他纠正姿势,“你可得注意了,她现在脖子使不上力,一定要托着她脑后。还有,尽量倾斜一些,以免她吐奶。”摆正好他姿势后,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嗯,就这样。”
旁边奶娘忍不住低头偷笑,连冷凌都忍不住扭开头。
司空冥夜侧坐在床边,自闺女被放在他臂弯里以后,他就一直保持着僵硬的姿势。而与动作不相匹配的是他一向幽沉的眸光莫名的闪着亮光,那隐隐流露出来的温柔让他冷峻的脸如沐阳光般变得温暖起来。
裴芊芊把脸凑过去,眨眼问道,“怎么样,我们女儿漂亮吗?”
司空冥夜头也未抬,像移不开眸光般,但回得一点都不含糊,“当然。”
看着他那上扬的唇角,裴芊芊又问道,“让你帮女儿想名字呢,你想的啥?”
司空冥夜还是没抬头,“卿愉。”
裴芊芊不禁皱眉,“有什么含义吗?”她知道新名刚开始不习惯所以会别扭,可这qingyu也太拗口了。
司空冥夜这才抬起眼,眸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卿,乃美人也,愉悦,为乐矣。”
他这么一解释,裴芊芊眼珠转了又转,“司空卿愉?”默了默,她点头道,“行,就叫司空卿愉。”儿子的名字是她取的,所以给女儿取名她才没有去争。卿愉、卿愉……是有些拗口,可这家伙倒也会想。女儿以后漂漂亮亮的、开开心心的,嗯,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