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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风门位于仙山碧霞之上,碧霞山的存在已经有千万载的岁月。
其山林中硅谷幽静,树木繁茂。从空中俯瞰,根本不知其间隐藏着什么。
然而碧霞的山峰,层峦叠嶂的岩石宛如龙翔九天,傲然的举目苍天,笔直的刺向天空中的云彩。
从地上看,那顶端又是被云彩所遮掩,看不见天。
数万年前,当时长恨离曾经和玄风门的开派老祖玄修子谈论过这一处地域。长恨离笑称:此为深不见足,高不见顶,这天地间啊,也再无第二处了。
仙鹤啼鸣,在这碧霞之巅嘶吼,形成了这里独特的风景。
楚生站在碧霞峰的底层,望着面前的一百零八层台阶和高不见顶的山峰,笑了起来。
多少年了,没想到竟然还能够再见到着铭志梯,心中颇为感慨。
他心中默默的想到:玄修云,是该看看你的时候了。
就在他打算踏上铭志梯的时候,一声高喝打断了他的步伐。
“站住,何人敢踏足我玄修门的铭志梯。”
楚生停下脚步,看着说话的人。
来人年约四十左右,面容肃穆。身后带着一群十三四的少年,看样子都是新进门的弟子。
楚风恍然,没想到他倒是比招收门徒的人先一步到了门下,想必这些都是今年刚刚准备入门的弟子。
楚生丝毫不慌,神色淡定,应该说这世间应该还没有什么事是能够让他感到慌乱的,他淡淡的扫过中年人:“我是来加入玄风门的。”
中年男子神色微挑,古怪的看了眼楚风。
刚欲说话,被旁边的少女打断,少女神色傲然:“今年招收的时日已过,已经不收门徒了。”
“小师妹。”中年男子呼唤了一声,低低的在少女耳旁侧畔悄悄说道:“师妹,如今门中情况不容乐观,黑云岭等四方势力都对我玄风门虎视眈眈。正是用人之际,收人实属不易,现在有人主动来投,你这是使什么小性子。”
女孩子将头撇了过去:“哼,我玄修门从千万年前祖师爷创派以来,直到一万年前都是世间顶级的宗门,现在难道因为发生了些许事故,连门中规矩都不顾了吗?”
中年男子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看了两眼楚风,倒是不说话了。
别人听不见他们小声的谈话,楚风却是听的一清二楚。心中五味难消,世间终归是有旺盛与衰败的,想不到就连半步真仙的玄修云所创的门派,如今也面临着被人顶上的命运。
“玄修门中还有你这样侠骨的女子,也算是给他挣了口气。”楚生略带赞许的眼光看着女子说道。
女子被楚生看的有些恼怒:“莫名其妙,说的什么乱七八遭的。再不走,修要怪本姑娘不客气了。”
楚生却丝毫不着急,摇了摇头说道:“我说过,我今天要成为玄修门的弟子。”
“你是脑子不好,还是存心欠揍,都和你说了今年不招人了。”女子见楚生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心下火气更盛,就要教训楚生这个无理之徒。
可是眼下发现楚生并没有再看自己,而是一直盯着头顶上面的铭志梯。她愣了愣,和旁边的中年男子交换了一个眼神,一抹不可置信由心头而生。
“你是要登铭志梯?”少女问道。
楚云微微点头:“玄修门门规,凡踏足铭志梯一百零八层者,不论天赋,不论背景,皆可入门。我说的可对?”
“不可能。”少女痴痴的说道:“自从师祖开宗以来,多少天纵奇才欲登上这铭志梯,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成功。”
其实也不怪少女惊讶,这铭志梯本来就是玄修云与长恨离出的一道难题,为的是让繁盛时期的玄修门少些招收门徒的麻烦。
这些年,自从玄修门落寞,已经多少年没有人再来挑战铭志梯了。恐怕就连当代掌门,都已经忘记了这个规矩吧!
少年淡漠的说道:“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不是他们,我是唯一。”
这一刻,少女从楚云的眼神中看到了自信,犹如踏足天地之巅,俯瞰众生的那种眼神。
她摇了摇头,觉得一定是自己眼花,一个凡夫俗子,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心境和心态。
但她还是忍不住说道:“你可知道这铭志梯是有多么的艰难,就算是玄修老祖在世,也不见得能够有把握上的去,所谓一梯拦众生……”
“一梯截星河?”楚生淡淡的笑了笑,接着少女的话说道。
“你怎么知道。”少女大吃一惊,这后半句唯有他们玄修门祖训中才有记载。
“我怎么知道,这并不重要。我是否只要踏上这铭志梯的顶层,就是玄修门的弟子了。”楚生淡淡的说道。
“哼,就凭你。”少女丝毫不隐瞒自己的不屑。
想到是那么多天纵之才都不能够完全登上山顶,就凭你这么一个十多岁的毛孩子也想挑战祖师爷的权威。
“你若是真的能够踏足铭志梯,我逍云儿就给你当牛做马都可以。”女孩子一跺脚,气鼓鼓的说道。
楚生愕然的看了一眼赌气的女孩子,然后笑了起来:“资质虽然一般,但是心性却还是不错的,若是做我手下的护剑侍女,倒是可以好好调教一番。”
“你说什么?”少女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真皇的资质居然被说成一般资质,并且还只是能够做一个侍女?
这要是被门派中的长老们听到,一定会觉得楚生是一个疯子。
然而这若是被楚生知道,他也只会淡淡一笑。疯子这个称号,他个人很喜欢,因为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还不待少女发作,楚生就挥了挥手:“铭,刻记本心,勿忘本我。志,不畏惧,不胆怯。冲破阻碍,坚持真我,不懈努力。凡大智大勇,意志坚定者,方可踏入铭志梯顶。”
“这是。”中年人听到楚生的话后,眉头突然皱了起来。
“怎么了?师兄。”少女不解的问道。
“这句话我好像在哪里看过?”中年人似乎想到了,突然吃惊的说道:“是梯顶的石刻名言。”
少女皱起眉头:“怎么可能?这少年分明就不是我玄修门中之人,又怎么不会知道梯顶的格言。”
“怎么会,我不会记错的,几十年前,当我还是杂役的时候,清理过那块石碑,我印象很深,也正是那块石碑,给了我修炼下去的信心。所以一定不会有错!”
“可恶。”少女看着两人说话间已经踏上铭志梯的楚生,一跺脚也冲向了铭志梯:“师兄,你快些带着新的弟子回去禀报师傅,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还能逞能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