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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看他的时候,我就能确定他也可以看到我,我站到他面前,他对我合什喧了声佛号,我想我总不能回他个少先队礼,所以也照模做样的回了他一记。
他张嘴问我话,那语言又与正常大理人说的那些不同,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我照样听不懂。
他说完话便目光平和的看着我,似是要等我的回答。
这时候不能露怯,我想了想,背了几句英文歌词给他,谁唱的我倒没太记得,总之感觉这几句很熟悉,转手就抄了来。
用最慢的速度笑微微背出来,然后又还他一记合什,这次要比上次做得更顺手,八成我离神棍也差不太远了,真是人性之劣根,果然在内心深处我最拿手的还是骗人。
我说过那些话之后,和尚眉头就浅浅的皱了起来,所有人都关注着他的反应,甚至连我都不能例外,隐隐觉得这人可能有什么大本事,说的话会影响很多人的决定。
他纠结了很久,除过高老头之外没人敢打扰他,不过高老头在出声唤他的时候被他抬手给挡了回去,便再没人出声说话。
我去看段和誉,他低头敛眉不知在想些什么,感觉到我的目光后沉吟了一下,给我一个安心的眼神。
我不知道他的信心来自哪里,不过那一眼里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不论和尚给出的结论是什么,都不用太担心’,估计是他还有后招。
实在等的无聊,我发现我今天其实不该出门,在高美女的院子里无聊,到了这里还是无聊,我成了没事可做人,不论走到哪里都透着那么股子多余感。抗日之白眼狼
只好让他们这些古人去慢慢猜想,我转身回到台阶上坐下,摸了摸上衣口袋想找找有没有烟抽,不过却只摸出来一个打火机,烟早就没了,胖子那杆烟枪有多少粮草都不够他糟。
‘叭嗒’‘叭嗒’的火石声在安静的朝堂中响起,火苗好像有点小了,我举起来查看里面的气体,不过还好,应该能应付到我们最后离开。
直到把机子放下来,才发觉好像自己弄出来的动静有点大,段和誉和和尚都看我,我一晒,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两个能听到我弄出声响的人。
歉意的朝他俩笑了笑。
和尚被我笑得长长舒了口气,看起来他有了结论,对宝座上的段正淳说了几句话,段兴誉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得不一样,有点‘就知道是这样’或者类似的激动表情。
反观高老头的脸色就难看得很了,难为他这么大一把年纪还出来跟年青人争天下,脸色惨白外带青黑。
回去后段和誉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原来那和尚在大理地位极高,基本上有点先知的意思在里面,高老头断定在我的这件事情上面,完全是由段和誉一人操作,原理是什么他不懂,但他肯定的是我绝对不是像段和誉说的那样,是个神的存在。
他在最短的时间里找来丘大师,丘大师就是那个青老参半的和尚,想让丘大师出来证实我并不像段和誉说的那样。蜀山五台教主
但可惜的是这个丘大师从来不参与任何政治上的争夺,他之所以能过来,多半是因为从未听过这样的事情,所有一探究竟的动机要大过出言证……
还有一件事令我大呼庆幸,原来那丘大师是会多国语言的,他生平最喜欢的就是各处游历,去过很多地方也见过很多人,会的语言种类含盖周边各国。
还好当时我没有跟他讲汉语,不然穿帮的第一个。
段和誉说这下事情就要好办许多,既然有了丘大师的证言,我不是负面妖魔,那么就不再用怕被别人言语攻击。
接下来要做的反倒是引着别人去说三道四,才会有我一怒,一怒之下遮天避日的情形。
吃过下午饭,我才想起来还有一样东西没拿给段和誉看,忙从口袋里摸出来,便是今天在高美女那得来的东西,递给段和誉的时候,他还问了我一句从哪找来的私信。
原来这东西是私信,我还以为是块画了花纹的布头子,真是怎么看怎么奇怪,这些文字就跟描花似的扭扭曲曲。
段和誉一边看一边读给我听,读到后面停了口,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说这回怕是要天助了。
我说怎么个意思?
他说这是高睛,也就是高美女的家族传给她的私信,信上说要让她去吹吹皇帝的耳边风,最好能弄死我,如果弄不死的话也要把段和誉打发到远一点的地方。夜朦胧月玲珑
我没明白过来,为什么要把段和誉打发出去,难道段和誉出去我就不会留下来兴风做浪了吗?
段和誉说在他们看来应该是这样,我是由段和誉带回大理城的,而在此之前,也是由段和誉带入丰都的,由此可以推断我一直的行动都在跟着段和誉打转。
皇帝指定不会那么轻易就杀了段和誉,所以把段和誉打发到远一点的地方去也只是个借口,我猜他们会在半路上出手,杀了段和誉如果还不能让我消失的话,也会对朝里的势力重新洗牌,到时候有没有我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段和誉在说这些的时候神情淡然,根本不像是在论生死,倒像是在讲闲情,不知为什么看他这样我就觉得心里有点不大舒服,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习惯了些什么事情。
我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一挑眉毛说既然信都送来了,那就将计就计,正愁找不到事情让我发火呢,送上门来的把柄干嘛不要。
当晚段和誉连夜入宫,我觉的自己去可能也摸不上什么事情,就再没跟着,自顾自睡觉。
那连直到早起段和誉才从宫里回来,一回来就倒头大睡,我见他睡得沉就没好意思打扰他,在院子里转了几个来回,又到外面去体验了一下民情,回来的时候正午已过,那头段和誉才算是睡饱有了点要醒的意思。
我坐在床沿上等他完全清醒,一边手里还拎着从他屋里搜出来的果子酒,有点甜,但真没什么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