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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阳看见,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翻身下马,走到自己面前,寒凉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这是那晚这群人的头儿。
看来她今日必死无疑了。
暮阳有些泄气地抬眼看他,银墨却移开视线,不敢和她对视。
他走到暮阳面前,将手中的弓扔给身后的人,随即沉默着弯腰蹲下,抬手一抄,动作轻柔地将暮阳整个人抄了起来抱在怀里,大步抬脚离开。
暮阳有些不明就里,挣扎了一下,耳边传来冰凉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别乱动,你受伤了!”
暮阳就这么缩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走了一路,眼见着离皇城越来越远,她偷偷握紧了衣袖里的翡翠簪子。
随身带着防身的利器,这是暮阳的习惯。
眼见着身后那群面具人离他们俩越来越远,她趁银墨不注意,握着簪子狠狠往银墨的脖子戳过去。
银墨轻巧地偏头侧开,可还是躲闪不及,簪子划破了他脖颈的肌肤,慢慢渗出血珠。
暮阳趁机跳了下来,玩儿命似的往前跑。
身后的面具人看到动静,很快跟了上来,银墨却抬手制止,看向暮阳逃离的方向。
“找两个人远远跟着,别让她察觉,务必要看她安安全全进入相府再回来交差。”
“还有,通知神机营,刺杀任务停下,以后再不可伤这女子半分。”
因为自己一时疏忽,险些要了这丫头的命,银墨心里懊悔自责不已。今夜若不是他在后面跟着,这丫头现在恐怕已经没命了。
暮阳跑了好久,直到进入了相府的地界,这才停下来,喘了口气,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
她单手撑在墙壁上,从胸口前掏出个琥珀瓶子,凑到鼻尖闻了闻。
这是她花重金买来的寻踪香,只要沾染上这个味道,十天半个月都洗不掉。
她倒要看看,今晚那贼人头子,究竟是哪路神仙。
相府门口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龙瑶扶着付菁华,正在清点府中府兵。
“阿娘,您别担心,姐姐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
话是这么说,可龙瑶巴不得暮阳最好就这么死在外面,这样的话,她就是相府唯一的小姐了。
彩星彩月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哭。
龙瑶早看彩星不顺眼了,怂恿付菁华道:“阿娘,彩星看管主子不力,竟然放纵姐姐去那醉仙楼,我看,这丫头就该拖出去乱棍打死。”
彩星吓了一跳,跪在地上猛磕头,“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
付菁华皱了皱眉,“行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随即不满地将龙瑶的手拨开,“你平日里最是温顺,今日怎么张口闭口就是喊打喊杀?全然不像你平时的模样。”
龙瑶吓了一跳,赶忙跪下,“瑶儿也是太过担心姐姐,这才口不择言,请阿娘赎罪。”
“那倒真是有劳龙瑶妹妹关心了。”暮阳冷着声,缓缓从府里走了出来。
为了不让付菁华她们担心,暮阳方才偷偷翻墙进去换了套干净衣服。彩星见自家小姐安然无恙,激动得差点哭了出来。
见暮阳好像没事人似的,龙瑶心里闪过一丝不甘。
付菁华拉着暮阳的手,“暮儿,没事吧?”
暮阳摇摇头,“阿娘,我没事。”
“可,彩星不是说,你们在醉仙楼遇到贼人了么?”
暮阳点点头,扯了个慌,“我和长公主殿下在一起,她护送我回来的。”
付菁华点点头,遣散府兵,“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暮阳前脚刚踏进紫竹苑,彩星就激动地一把扑了上来。
“小姐,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彩星碰到了自己后背的伤口,暮阳疼得整个人都缩了一下。
“小姐,您……”
“彩星,关门。”暮阳吩咐彩星把门关上,屋子里就只剩她们二人。
她强撑着坐在床上,动手解开衣带,“你偷偷去大哥哥房里,拿些消毒棉球和酒精过来,另外,再找些干净的纱布。”
彩星不敢迟疑,很快就拿了东西过来。
暮阳解开衣服,后背大片血红,白色的单衣已经粘在了伤口上。
“小姐......”彩星一边哭,一边替暮阳清理伤口。
暮阳嘴角渐渐失去血色,她叮嘱道,“这事你必须帮我瞒着阿娘和大哥哥他们。尤其是新雅院那边。”
彩星含着泪点头。
伤口清理完后,暮阳掏出那个瓷瓶,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下。
那伙贼人势力不小,在弄清楚他们的身份和真正意图前,一定不能将相府牵连进来。
三日后是她的生辰,届时京中有名有姓的权贵人家都会到场,到时候,她正好可以找个机会试探一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暮阳没事,龙瑶心里满是不甘!
“你不是说,那贱人遇险了么?现在怎么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站在那儿?还有,长公主殿下又是哪儿冒出来的?”
京中传言,长公主殿下素来性子寡淡,不爱与人相交,这才短短一下午,那个贱人竟然攀附上了长公主殿下。
彩月埋着头,“回二小姐的话,奴婢和彩星与大小姐她们走散了,确实是长公主殿下带着大小姐一起离开的。”
龙瑶眼底闪着恶毒的光,如果彩月说的是真的,那么多贼人,两个弱女子是怎么毫发无伤地逃出来的?
此事确实可疑。
她吩咐彩月:“你这几天多注意下那贱人的衣食住行,有什么端倪立刻报告给我。”
……
摄政王府。
银墨负手站在庭院内,身旁的石桌上放着个人皮面具。
他抬手,摸了摸脖颈处的伤。
真是只野猫,动不动就伸出爪子挠人!
一股邪风吹过,身旁的蜡烛突然熄灭,紧接着,一道掌风朝他后背袭来。
银墨侧身一躲,轻巧地将来人胳膊掰至后背,将整个人控制了起来。
“痛痛痛!”
来人哭天喊地,银墨皱了皱眉,将人一把推开。
闻天甩了甩发麻的手臂,“你这男人,还是一贯地下死手,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末了还不忘吐槽一句:“难怪一把年纪了还娶不到媳妇儿。”
“什么事?”银墨语气冰冷,没有半点温度。
闻天看了他脖颈处的伤痕一眼,“小安九哭哭啼啼来找我,说他们家主子受伤就快死了,所以我特地来看看能不能收具热乎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