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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四散离去,那倒在地上的青年也挣扎着跪着拜谢:“恩公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时而还咧嘴龇牙,看似疼痛难忍。
“你为何有这等遭遇?”华子也是顺便问了起来。
“我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就时常来这里玩,因输钱而借了好些铜钱,可我明明就借了十贯铜钱,偏要还上十五贯,逾期未还上,又要叠加,今天我运气好,赢了点钱,本以为今天能把欠下的赌债都还上了,又说我抽老千,没收了我的钱财,还把我打成这样!”那青年说着就开始流眼泪,想来也是个软弱的人,这样的人并没有值得可以可怜的地方。
放高利的人固然可恶,你不去借自然不会缠上你。赌徒没什么值得可怜的。
王英牵着马,拉着华子就走远了,他懒得去理这样的人,更何况还要因为这样的人去得罪其他人。
“王......大人,哦不对,头!我们应该帮帮那个人的!”华子看起来还是一个心地善良之人。
“帮个锤子,谁来帮我们啊?”王英倒是不屑一顾。
“我们不是很好吗?不需要别人帮助吧?”
......
“华子,你姓展啊?”王英突然对华子的姓挺有兴趣的。
“对啊,展,我叫展华!”
“展华?这名字,不过我知道有一个人也姓展,不过你肯定不会认识。”王英脸上呈现出一个调侃的笑容。
“头,你说说看,说不定我就知道,毕竟大宋姓展的人还是不多的。”华子一脸期待,毕竟他对姓一样的人还是很亲切的,就像身在异国他乡都说自己是炎黄子孙一样。
“展昭!哈哈哈,展昭,你认识吗?”王英突然笑了起来,自己也只是在电视里看过展昭,“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辨忠奸,江湖好汉,来相助,王朝和马汉在身边......”王英边走边演了起来,嘴里还唱着这首歌,脑子里呈现出何家劲一袭黑衣,帅气的的展昭。
“你认识展昭?”华子脸上慢慢的不可思议,“接着说道,不可能,不可能,你跟我年纪差不了多少,你怎么可能认识开封府的展昭?”华子慢慢又否定了自己的判断,本来眼中炽热的火焰又瞬间熄灭了。
“怎么了?”王英觉察这华子听到自己说展昭,情绪变得有点亢奋,又有点喜怒无常啊。
“头,我看你像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虽然我们认识没多久,可我冥冥中觉得我们好像是多年的好朋友,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千万要为我保密哦!”华子说得很是严肃认真。
“华子,你是我的兄弟,你愿意说,我肯定为你保密,不愿意说也是没事的!”王英感觉华子是有故事的人,可故事讲起来却隐隐感觉到有点伤感
“我本名陈华,定远县郊人士,自幼跟父亲相依为命,也跟随父亲习得一身好武艺,在我十六岁那年,父亲独自一人去了京都开封府,说是寻亲,待他回来时,已是重伤不起,父亲说他不姓陈,姓展,我也姓展,我们是展家人的血脉,而他的父亲,也就是我的爷爷,就是开封府展昭!父亲没有多久便离开了人世,留我一人在这世间。父亲临死都没有说自己重伤的原因,一再告诫我莫要再回开封府找寻姓展的人。可我哪能容忍唯一至亲就这样离去,丧父之仇,不共戴天。父亲的死我想和开封府展家有关,我想着开封府毕竟太过遥远,就想着努力进入县府,哪天被朝廷看重,就能进京,可现在朝廷重文轻武,纵使我武艺再高,也只能混的一县府侍卫而已。”华子说完,眼角已经噙满了泪水,边走边用手擦拭着。这个毕竟只有二十出头的青年还只是个大孩子,忍着一个人的孤独和寂寞,背负着父亲的血海深仇。
“什么?展昭是你爷爷?”巨大的震撼敲击着王英的心房,那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却是那般真实,眼前华子的悲伤是那么浓重和不可逆转,事情却充满着这样的离奇。
真的有展昭这么一个人?这根本就不是《少年包青天》里的杜撰和虚构?
震撼过后,便是深深的感同身受
王英的世界里从小就没有父亲,母亲二字,奶奶一手养大,此刻他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难受。
如今在这个地方,无亲无故,孑然一身,连一个奋斗的目标都没有,整天讲着连自己都听不下去的话语,什么四海为家,什么扶贫济困。还不是为了自己能更好的活下去。
装神棍,装神医,没有伙伴,四处游荡。还要经历几天不吃饭,装囚笼,做大牢。不想则以,想来便是满满的痛苦啊。
一把搂过华子,华子此刻的情绪已是没了半点的克制,如溃败的大堤般毫无保留的宣泄在王英的的肩膀上,浸湿了王英单薄的衣裳。
“华子,不瞒你说,在这个世界上,我也没有亲人了!”王英也是突然的泪流如注,想起自己了奶奶,想起了林卉,自己的孤苦无依,自己的寂寞如雪。
“以后我们就是兄弟,好兄弟!”王英拥抱的手紧了紧,两个青春的脸庞,映衬着夏日的余晖,闪着金光,充满希望。
路上人来人往,都驻足看着这风景,两个男人拥在一起,一头大马安静地在旁边站着,不吵不闹。
“什么?”曹银在自己的房间中听到管家曹云铜的报告,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展侍卫今天去过我们开的赌场?那你有没看到刘县令,这事如果传刘县令耳朵里,那就有点棘手了!”
“曹县尉,小人今天也是仔细看了看周围,并没有看到刘县令,我也怕周围刘县令在,因此就放了那个小子。不过在展华身边,倒是有一个跟他穿着一样,年纪相仿的小年轻,靴子特别漂亮,光头,长得也是俊朗。他们俩会不会有点关系?”曹云铜说的正是王英,毕竟王英的特征太明显了。
“我居然忘了,展华是给那个骗子做护卫去了!”曹银突然才想起来,拍了下大腿,突然有点自言自语,恶狠狠的说道:“方粥子啊方粥子,最好不要来干预我们的事情,这个定远县我还没怕过什么人,包括刘县令,如果你要死,那也是分分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