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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工团的训练场地是单独开辟出来的,是一栋两层的小平房,一楼是练舞的,二楼是练歌的。
苏楠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一群衣着单薄的女孩儿们整整齐齐站成一排,互相给搭档压腿开肩。
一个拿着竹鞭的中年女人见到苏楠和陈友珊出现在门口,先是拿鞭子指了一下后者,然后道:“先去换衣服,入队。”
“是。”陈友珊敬了个军礼,急匆匆的跑向位于楼梯旁边的换衣间,没多久便出来了,站回往常自己常站的地方,刚把腿放到墙上,就听见谢老师开了口。
“立正。”
一群女孩儿立马就站好了,昂首挺胸自觉站成一排。
“这是我们文工团今天刚来的化妆师,苏同志。”谢老师站在苏楠身边,环视了大家一圈,才幽幽开口为之介绍。
“大家好,我叫苏楠。”苏楠微微弯下身子,礼貌的鞠躬打了个招呼。
年轻活力十足的女孩们跟自己玩得要好的朋友对视一眼,没忍住叽叽喳喳讨论了起来,直到谢老师拿鞭子拍了拍手掌心,方才渐渐安静下来。
“那宁姐姐呢?我们的化妆师不是一直都是她吗?”人群中一个人举起了手,语气稍显激动的开口问道。
苏楠循声望去,就对上了沈秋愤恨的眼神,啧,又是她。
谢老师缓缓开口解释道:“宁同志已经被开除了。”
被开除,而不是自愿离职,别看都是表达人已经不在文工团了,但这二者之间可是有天壤之别的。
此话一出,训练室再次一片哗然,因为这个消息实在是太突然了,什么征兆都没有,她们现在都有些不敢相信。
毕竟宁姐姐在文工团当化妆师已经好几年了,是犯了什么事,才会被开除呢?
但显然谢老师是不打算告诉她们了,因为她已经偏头去跟新来的化妆师交谈了。
“苏同志,等会儿你可以在一旁观看我们排练,然后想一下具体要给这些孩子们化什么妆容,才能给表演添彩。”
“好的。”苏楠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是陈副团长推荐过来的,我们都很放心。”谢老师也勾起了唇角,拍了拍苏楠的肩膀,然后就转身监督她们继续做准备工作了。
苏楠转身走到一旁的凳子上面坐下,双手撑着下巴认真观看起她们的表演。
角落里正在压腿的沈秋咬了咬牙,忍不住瞥了一眼苏楠,手揪紧了袖子,她这些年给宁姐姐送了那么多好东西,才换来每次妆容都比旁人更出色更漂亮的“特权”。
现在居然一下子就让她的努力付诸东流,都怪这个空降的苏楠,不然宁姐姐怎么可能被开除。
昨日两人在食堂已经算是结下了梁子,以后指不定这个苏楠会怎么把她画丑呢,万一她在元宵晚会上对自己的脸动手脚,岂不是要坏事?
该怎么办才好呢?
沈秋捏着袖子的手越来越用力,衣服都被捏皱了,她却浑然不觉。
这次元宵晚会,市文工团只有四个节目,其中两个群体舞蹈,一个双人合唱,一个大合唱。
其他的则由附近其他几个市文工团负责。
有舞台的地方,那就自然少不了竞争和比拼,晖平市作为主办方,在自己的地盘上,那自然比别人要更想拔得头筹。
这不仅仅关乎脸面问题,也关乎发展大计。
此次晚会,将会接待好几个从京市和沪市来的大人物,如果表现足够好的话,才能被记住,以后上面有什么好的政策和计划,也能第一个想起他们来。
文工团为了此次晚会能够成功完美的举办,那可是费尽心思和精力,力求各方面都要做到完美。
但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人实名举报文工团专用化妆师和别的市的文工团上层来往密切,有不正当资金往来。
此事一出,自然不能容忍,所以在开除此名化妆师的之后,晖平市文工团便开始四处寻找新的化妆师,但这年头会化妆的着实没几个。
就算是会化妆,那技术也不行,化了反而比没化还丑,这不是笑话吗?
就在众人焦急的同时,陈友珊无意间替自家姑姑陈副团长找到了一名化妆技术非常棒的化妆师,而那个人就是苏楠。
见到苏楠的那一瞬间,让陈副团长感到震惊的点儿有二,一是苏楠过于年轻,年方十九,二是苏楠过于美貌,艳压群芳。
一般长得太好看的人,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除了美貌一无所有,花瓶的作用比什么都大。
但是陈副团长是亲眼见识过苏楠的化妆技术的人,所以思虑再三后,还是选择先试用一下苏楠,反正也找不到其他人了,权当死马当活马医。
苏楠一会儿在一楼看舞蹈排练,一会儿跑二楼看唱歌排练,忙得脚不沾地,但是好在渐渐摸透了四个节目的核心点在哪儿。
淡雅,温柔,华丽,热血。
这四个元素各有不同,各有特色,在几十位妙龄女子的演绎下,属实是一场视觉盛宴,现在还只是穿着普通的训练服表演,便已经如此出色。
如果换上了专业的服装和妆造,该是多么令人震撼啊?
苏楠这个外行人看得津津有味,佩服至极,文工团的内行人,却在不停的调整表演中的不足和缺点,希望做到完美无缺,便要精益求精,锲而不舍。
看了半天,苏楠才意识到一件事,这个文工团好像就她一个化妆师,那岂不是元宵节那天,她得一个人给几十个人化妆?并且还要赶在晚会开始之前。
想到这,苏楠不禁咽了咽口水,脸上流露出一丝苦大仇深的痛苦模样。
*
桑安县梧桐街今天格外寂静,小院的窗户紧闭,一缕阳光透过缝隙洒在床上,照亮躺在上面的人的身影。
高大的身躯蜷缩在床上,被子也未盖,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薄唇却格外苍白,额头上布满虚汗,眉头紧皱,瞧着像是极其不舒服的模样。
在他的手里还握着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写着娟秀小字,字里行间全是对他的关切,然后只在末尾交代了一下她的去向。
突然,那握着纸张的手指动了动,随之周让睁开了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