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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不仅秦苒愣住,郑贵妃也是一脸惊愕,殿下跪着的一众人等更是大气不敢出,都在暗自猜测魏帝这话是真心还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秦苒嘴角抽了抽,摸不准魏帝的心思,皮笑肉不笑地恭维着:“皇兄不必感谢,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魏帝慢慢重复着这几个字,神色莫测,忽地又换上一副和蔼的表情,对秦苒道:“元华的确懂事了,来人,元华公主救驾有功,赏黄金千两,丝绸百匹,新进贡的珍稀宝物也让元华公主先挑一论。”
众人本来还在猜疑,这赏赐一出,便确定魏帝先前的感谢是真心的。
秦苒如天降大饼,一方面隐隐担心魏帝的后手,另一方面又为这一大串的赏赐欢呼雀跃,她努力压制住嘴角,余光注意到郑贵妃死死握紧的拳头。
“贵妃娘娘,这往日珍稀物件都是你先挑,臣妹难得有这么一次,你就大方些让给臣妹,何必气得握拳?”她阴阳怪气地嘲讽着,平日里吃了郑贵妃那么多亏,怎么能放弃这大好的反击机会?
郑贵妃闻言气得更甚,面上却又不能表露,只得咬牙笑着:“元华公主这是什么话,你救回皇上,再多赏赐都是应该的。”
“那就多谢皇兄了。”
秦苒美滋滋地带着两马车宝物回家,正碰上霍从戎路过,二话不说压着他挑喜欢的,财大气粗地说道:“都是我挣回来的,给你这个驸马爷长面子吧?!”
那几匹上好的丝绸已经被送到裁缝铺给霍从戎和绿石做新衣服,其他七七八八的珠宝也被秦苒分给府内的婢女。
最后霍从戎只留下了一把镶着宝玉的匕首,秦苒则是留下了满满的黄金。
秦苒给霍从戎做着例常的检查,还是忍不住道:“难以置信,皇兄竟然会感谢我。”
这是不是说明魏帝对她改观了?说不定以后也不会那么针对她,那样的话,郑贵妃和锦阳公主不也得看着她的脸色?
光是想想就一片美好,秦苒憋不住笑意,自顾自地傻乐。
霍从戎哪怕没有看到她的正脸,也知道她现在肯定笑得跟个傻子一样,想到那日处理的信,眉头舒展不开。
这个傻子还不知道她即将要面对什么。
“以后要是皇兄对我和善了,你的日子就好过了,至少那赵世子和大皇子不敢当面挑衅你了。”秦苒还在畅想着日后的轻松生活。
霍从戎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魏帝体内的余毒还需要秦苒清除,她每去一次宫里,就能带回更多的宝物,魏帝像是要弥补这些年来的亏欠似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秦苒渐渐地嚣张起来,在宫里总算找回了元华公主该有的架子。
“元华公主。”郑贵妃叫住离宫的秦苒,款步而来,面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秦苒不太想理会她,随便行了个礼,在郑贵妃开口前主动回绝:“娘娘恕罪,臣妹还有事要忙,先行告退了。”
“唉,等等。”
紧接着便有几个侍卫上前拦住秦苒的去路。
秦苒神色骤暗,这是非留不可了?
她冷静开口:“贵妃娘娘,这几日你在皇兄身边寸步不离,想必也知道皇兄如今对臣妹大为改观,为难臣妹,只怕你在皇兄面前也讨不到好。”
听她拿魏帝做挡箭牌,郑贵妃眼中闪过一丝不甘,那皇上不知怎么,近日对秦苒格外包容,倒像是真的把她当疼爱的妹妹。
但那丝不甘转瞬即逝,郑贵妃扬起一个温柔的笑意,走上前递给她一个香囊:“这是皇上命人为你求的保命符,让本宫转给你。”
秦苒接过,心里却不怎么相信这玩意儿,她的保命符现在在公主府里呢。
所以回府后,秦苒随手丢给了霍从戎。
霍从戎早就习惯她每日回来都给自己丢点什么,今日也没在意,顺手接了,但接到手心的一刻顿住,这触感可不像是单纯的保命符。
秦苒注意到他的异样,扬眉问:“有问题?”
霍从戎打开来往外倒了倒,只见一些碎纸屑掉落出来,隐约是黄纸红字,看着就不太像正常的保命符。
“这是巫蛊之术。”霍从戎捻了捻那纸张,瞬间化为灰烬,语气肯定:“是苗疆流入到中原的巫蛊之术,需由一方炼符,随身佩戴打,以自身精气供养,时间越久,效用越强。”
“哼,就知道郑贵妃没安好心,我说怎么好端端的给我保命符!”秦苒气得冷哼了声,盯着那符咒:“这东西能吸我精气?”
就几张纸,不至于吧。秦苒可是根正苗红的二十一世纪好青年。
霍从戎淡淡扫她一眼:“你是供养之人,但蛊虫在另外的人身上,也就是说,你是施蛊人。”
“我?我施蛊给谁啊?”秦苒完全在状况外,下意识道:“我得告诉皇兄,皇宫内有不轨之人……”
霍从戎蓦地抓住她的手,阻止她去皇宫,幽暗的眸光转了又转,叹口气:“你不是好奇那日鸽子腿上的信?”
“和这有关系?”秦苒疑惑反问。
霍从戎从袖间拿出纸条递给秦苒,秦苒无暇询问他为何有这本该被粉碎的纸条,展开来看,眉头逐渐锁紧。
“我说大皇子最近怎么销声匿迹,原来是憋着这一手!”秦苒声音泛着冷意,满目寒光。
信里头详尽地描述了她和二皇子如何利用巫蛊之术谋害大皇子,仿佛亲眼所见,要不是秦苒从头到尾没见过二皇子,差点就信了!
这计划若是顺利实施,只怕她和那素未谋面的二皇子都难逃一死!
秦苒捏紧那纸条,却又生出不解:“二皇子因生母是宫女,身份低微,早就去了封地,正和邻国战事不断,这如何能与我联系起来?”
“秋猎。”霍从戎薄唇微启,“秋猎在即,皇室皆要现身,也是二皇子一年一度的回京之日,他必然不会推脱。”
他扭头盯着秦苒,那双墨色眸子晦暗不明,声音泛寒:“大皇子要的,是一箭双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