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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回来干嘛？往家里打个电话，我们直接在老宅汇合不就好了？走吧。”顾颜可拿起一旁的大衣准备下楼。
霍南城伸手拉住了她，开口道：“不是祖母。”
“那你‘嗯’什么？”顾颜可给他翻了个白眼。
“‘嗯’的意思，是跟祖母有关，但不是祖母出问题的意思。”霍南城解释道。
“说重点行不行？”她都想喊他霍老头了。
“重点就是梁医生得到消息，曾有华夏神手之称的古先生从国外回来了，现在人在申城，他或许对祖母的毒有办法，所以我们得提前出发申城了。”
“毒？”顾颜可眉头微拧。
“对，研究所那边检测出来的结果是中毒，并非一般的感冒，而且这种类型的毒他们暂时只能压制，还没有更好的解毒之法。”提及此，霍南城脸色也不怎么好。
“祖母平时几乎不出门，也不太会接触外边的食物，投毒之人从她身边的人查起吧。”顾颜可说到。
“嗯，我已经让人将负责老太太膳食和她身边贴身伺候的人控制起来了，但目前还没有问出什么。”
“先将他们单独关起来，分开审问，让他们每个人分别将这一个月以来的日常行程，所去之处，有何人见证写下来，然后将他们的行程和口供相互对照，看看里边有没有可疑之处，或者有没有出现众人口供中反复出现的重叠可疑人物。”顾颜可细想之后说道。
“夫人是怀疑？”
“现在还没怀疑什么。我是想说，那投毒之人要成功操作的话，要么是亲自动手，要么是有人帮忙，总不可能隔空投毒就是了。但老宅人多眼杂，很难不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所以要单独审问，交叉排查。
从一个人口中得知某个人什么时候做了什么事情不奇怪，但若是从大部分人口中都出现了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候做了相同的事情，尤其是那个人本不该出现在那个地方的情况下，那就值得怀疑了。”
“我会让人将范围扩大，将整个老宅的人都纳入排查范围。”霍南城明白了她的意思。
顾颜可点了点头，跟明白人说话就是省事儿，她继续道：“越快安排越好，问的时候也不用直接问关于毒的事情，就让他们各自交代自己的行程细节，必须要有证明人，将不符合以上条件的摘出来，重点观察。”
“对了，你爹的那些姨太太们也多留个心眼吧。”顾颜可补充道。
“放心，一个都落不下。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南山这边的警卫也会拨派一半过去老宅那边。”要不是梁医生交代老太太不好轻易移动，霍南城都打算把人从老宅接出来了。
“嗯，那走吧，什么时候去申城？”顾颜可之前已经答应跟他一起去了。
“专列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出发，让刘妈先给夫人收拾一下随身物品？”
“我自己来，你先在楼下等我。”
顾颜可带的东西不多，所以很快就收拾好下楼了，两人一同前往车站，乘坐专列南下。
火车上，两人各自软榻上忙着自己的事。
霍南城埋头处理公务，顾颜可则裹着小毯子随意地蜷在对面的软卧，半躺着，手里在写写画画。
气氛一如从前的静谧，但多了几分熟稔、自然与闲适。
一个多小时之后，霍南城抬头转了转脖子，将眼镜摘了搁在一旁，余光看到对面小猫咪般缩着的人儿，眼神不自觉的柔和了几分，温声开口道：“夫人在做什么？”
“无聊，乱涂乱画，打发打发时间呗。”顾颜可头也没抬，懒懒散散的回道。
霍南城见她手上的动作不停，仍在忙活着，并且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她画得是一件珠宝，于是开口道：“我也无聊，夫人陪我聊聊天？”
“你忙完了？”顾颜可眼角瞟了瞟那一沓还剩很厚的文件。
“事情太多，忙不完的，先休息一下。”霍南城回道。
“嗯，那你想聊什么？你说，我听着呢。”顾颜可笔下那底稿快差不多了，所以她此时三分之二的心思在画纸上，分出了三分之一听他要说什么，因为在决定南下之前，作为老板的她，已经多次被催稿了，鬼兰的新品设计在年终要出新的系列。
“哎哎哎，你别抢我笔啊，我这快完事儿了！”顾颜可扭头看着已经来到自己身后的男人，手里正拿着自己的画笔。
“夫人老这么蜷着对腰不好，对眼睛也有害。”霍南城将她从那软卧上捞了起来，然后很自然的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我就喜欢躺着写，站着写，我还趴着写呢，没办法，谁让我身体好呢？要是你在那边风景看腻了，要不我俩调换个地儿？”顾颜可看他这套操作，于是建议到。
“夫人喜欢的话，也不是不可以…”霍南城长臂一伸，顺势把人圈在了怀里，“这样可以减少损伤，因为多了我这个靠枕的话，夫人就相当于是坐着了。”霍南城将手里的笔还给了怀里的人。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顾颜可发现，自己现在不讨厌他，相反觉得跟他相处起来的状态是她喜欢的样子，所以被他按在怀里，索性也没挣扎，因为她从不做违心的事，水到渠成也好，细水长流也罢，只要她喜欢。
从这个仰视的死亡视角看，这个狗男人的颜值也没崩，还真挺赏心悦目的，她突然开口道：
“哎，霍南城。”
“嗯？”她很少喊他的名字，一喊就是连名带姓的喊，明明很平常，但每一次听到的时候他都会有尾椎骨麻麻的感觉。
“你现在的行为，我可以理解为你在追求我吗？”顾颜可亮晶晶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夫人为什么这么问？”霍南城不答反问。
“那你什么意思？”顾颜可蹭的一下爬了起来，这狗男人想不劳而获白得一老婆？！她看起来这么好泡吗？
“我不止现在的行为，我之前，之之前，一直都在追求夫人，我以为我表现得已经很明显了。”霍南城眼带笑意，伸手揉了揉她的小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