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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蹦蹦轰轰轰……
军部某校场上，空旷的场地上分成了好几次区，枪支、火炮、汽车，都在不断开着火，场上火星四射。
“报告少帅，这些都是按照我们最新改良的图纸造出来的第一批实物，目前正在进行性能测试！”
“怎么样？”
“这一批次的产品是比之前改进了一些，但远远没有达到我们预期中的理想性能。”旁边的副将边说便把一份测试的数据文件递了过去。
霍南城翻看着，一目十行，翻看下来之后，他很快发现了问题所在，“枪支的射速和射程没达到要求，而且汽车的抗击打能力和提速太差，还有，从外观上来看…我看那些人的审美都长在脚后跟上了，这就是拿给我的改进版？”
霍南城目光凛凛的瞟了那副将一眼，语气冷然的问到，前期他想烧钱一样的投入，就就他设计出来这么些玩意儿？
“少帅，这…相比于之前的，已经有了挺不错的改善了，只是，要有质的飞跃，只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那副将硬着头皮说到，这方面的支出占比有多大，他再清楚不过了，并且各方实战演练在即，现在的武器设计成这样，实在是……
“既然那帮人的的灵感看起来快要枯竭了，那我“也不强求”。从现在起，研究院的资金投入减少三分之一，在这批东西没搞好之前，新增的费用不批。另外，尽快吸收一些新鲜的血液进来。”研究院里面的这帮家伙，经费一直都是极为充足的，人员流动也少，就是因为缺乏竞争力，才导致现在这种创新性不足，后劲跟不上的局面。
吸收新鲜的血液？那副将一时没明白，因为研究院的一帮老院士全是老资历，国内这方面的人才也不多，所以研究院的几乎没有人员流动，现在少帅说要引进新鲜血液，他一时拿不准是什么意思，于是出声问到，“少帅，您的意思是？”
“和北都大学军事学院接洽，以那边的名义面向整个北都大、面向社会各界召开‘器械创新大赛’，以枪支和汽车设计为主，分图纸设计和实物制造，看看从这里面能不能淘到几棵好苗子，具体方案你们做好之后再告诉我。”
——
“你叫什么名字？我们总不能一直小鬼小鬼的喊着你吧？”顾颜可掀了掀眼皮问到。
那小鬼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这里的人都叫我狗蛋。”对，他只是狗蛋，被叫狗蛋之前的人生，在他还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是他不能提及的过往……
一旁的霍三笑出了声，一想到以后都要对着这个小鬼喊狗蛋，他觉得有莫名的喜感。
顾颜可则皱了皱眉，狗蛋？这什么破名字，想了一下说到，“元澈，不知道你姓什么，先用这个单字‘澈’吧，清澈的澈，元我随便想的。”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让她觉得这个字很适合他。
那小鬼愣愣的看着她，仙女给他取得新名字，元澈，他喜欢，“谢谢少夫人！”他也不知道她的身份是什么，反正，跟着自己的师傅喊总没错。
顾颜可嗯了一声就继续打盹了。
霍三按着纸上的地址，往永宁街最深处开，马路越来越窄，到了一个窄巷子前面彻底进不去了，霍三停好车之后，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巷子，回头对顾颜可说到，“少夫人，按照地址来看，穿过这条巷子就到了，我们得下车走过去才行，这地儿太小了。”
“你们要找赵老头？”车上的元澈顺着霍三指过去的地方看了看。
“你认识他？”顾颜可问到。
“算是认识吧，他是我们这一片儿的一个很奇怪的老头。”
“怎么个奇怪法？”
“也说不上来，就比如说，他酿的酒很好喝，明明自己也开着酒馆，但滴酒不沾，整天就盯着他后院里的棋局，也不搭理人。”小鬼回忆到。
“不过我挺喜欢他那里的，因为里面有好多好好看的东西，都是赵老头刻出来的呢，但我只见过一次，因为赵老头的那个后院很奇怪，明明不大，但我好几次偷偷摸摸的进去之后，都迷路的，转出来之后就感觉醉过一样。”他误打误撞进去过一次，才看到了那些被雕刻的很好看的东西，摆放在院子里各处，像是活的一样。
“这么神奇？那我们更得去看看了。”顾颜可说罢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哎哎哎，少夫人您就这样下去吗？不妥啊！”霍三制止到。
顾颜可闻言打量了一下自己，长衣长裤，没毛病啊，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霍三，等他的下文。
元澈闻言也回头看了看顾颜可，乌发红唇，白皙好看得像仙女一样，于是明白了霍三的意思，替霍三说到，“师父的意思是，您需要稍微遮掩一下再下去，比如说戴个帽子。您长得跟仙女似的，待会去的又是一个酒馆，您就这样下去，会有麻烦的。”
霍三在一旁火速点头，他就是这个意思！这个徒弟不错，懂他！憨憨霍三就这样无形之中接受了这个便宜徒弟。
看着同款表情的二人，顾颜可有些啼笑皆非，不过看在这个小鬼嘴这么甜的份上，她决定戴顶帽子也无妨，于是伸手拿过一旁的大檐帽在头上套上，大大的帽檐把她的脸遮了大半，之后又把头发盘了起来，对着前面说到，“本仙女这样总可以了吧？”
前面又是同款点头，三人这才下车，往巷子里走。才到巷子口，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仿佛能够醉人眼。顾颜可深深吸了一口气，顺着香味儿来到了一家店门口前前面的牌匾上随意的写着“酒点”。这家店远看很不打眼，但走进之后细看门上，栋梁上，雕刻了许多细小的、栩栩如生的小动物。
进门之后，店里面的摆设十分古朴，客人很多，但伙计很少，喝酒的人都是一大桶一大桶点的，并且是自助取酒，一旁的伙计在柜台打着小瞌睡，只是负责收收钱，这于里面的氛围形成了强烈对比。酒自醉人，人更醉，里面的客人喝酒的，大笑的，划拳的，推推搡搡的，好不热闹…
三人来到柜台处，顾颜可伸手敲了敲柜台，那个正打着瞌的小伙计眼睛都没睁开，伸出来手上的蒲扇点了点柜台上面的单子，懒懒撒撒的说到，“酒的种类和价格都在上面，不议价，先付钱后取酒，喝多少取多少，随便找地方坐。”
顾颜可挑了挑眉，这还真是一家怪店，不似是在做生意，正要开口，旁边一个浑身酒气的中年男人，跌跌撞撞撞了过来，“来，小二儿，酒…酒钱！”那男人自己的脚打拐了好几次才摸到柜台上来。
说好的鱼龙混杂之地呢？客人还挺自觉。待那个醉汉走了之后，顾颜可才重新开口问道，“我不喝酒，我找你们老板赵铁手，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