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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知遥当然不会用护工帮着洗澡,不是他真怕春\光外泄什么的,大男人的没那么嚼性,只是他自认受的不是什么重伤,自理还是没有问题的。
他这么想护工可不这么想,急的在门口直转,却不敢推门进去。
周秘书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幅情形,这个护工跟着韩韬的家庭医生有些年头了,周秘书他们一年两次体检都是他帮衬着,彼此也算熟人,因此周秘书进来就乐了:“拉磨呢?还是尿急?”
“急个屁!左少自己进去了!”护工压低声音,急赤白脸地说,“他刚还吐了一阵儿,要是在里面犯晕伤口沾水了怎么办?”
“你跟进去看着不就完了么?”
“……”
“怎么?”
“……他不让。”护工别别扭扭地说。说不上为什么,这个少年并未给他脸色看,可他就是觉得他随时会翻脸。
周秘书先乐了一会儿,然后对护工野兽般的直觉给了拇指。他耳朵贴到门上听了听,里面没有水声,皱眉再听,还是没有。这可不得了,直起身刚想敲门,门从里面打开了。左知遥腰上裹着浴巾走出来,看到周秘书点点头,对护工说:“麻烦给我倒杯水。”
护工手脚麻利地兑好温水递到左知遥手里,左知遥坐在床边喝了半杯水,任护工检查头上伤口的情况。他挺注意的,除了颈后的发梢有些湿润,脖子以上的部位都保持了原样。
护工松口气,帮左知遥躺平,垫高枕头,出去张罗早饭。
周秘书拉把椅子坐到床边,他精透了的人,什么看不明白?韩韬的态度摆在那里,作为韩韬身边第一得用的人,自然要先打打感情牌。另外,他也很好奇这位左大少爷到底玩儿的是个什么路数,所以态度上,对左知遥就更亲近起来:“老板跟你说了吧?这几天我就划拨到你的麾下了,左少,有什么吩咐?”
“我车里的东西都取回来了?”
“电脑在包里没什么事儿,手机放在前座上进水了,暂时用不了,已经找人去办了。”
“嗯,那你帮我把电脑拿进来。”
周秘书劝他一句好好休息,可惜听劝就不是左知遥了。他对周秘书的态度也很直接,并不废话,见周秘书不动自己直接就下床了。周秘书被他弄得没办法,只好去给他取了过来。
时间是上午八点半,离股市开市还有一些时间,左知遥浏览完财经新闻又搜本地新闻,昨晚的车祸没有报道。
“昨晚没报案吧?”
“没报。监控录像在咱们手里,你呢?想怎么办?”韩韬抽走录像就是一种宣告,以后的事情,左知遥想玩儿死吴森都不会有人插手。把报复权放在左知遥手里,他自己做后盾,周秘书见过惯孩子的,没见过这么惯孩子的。
“再说吧。”他要想一想。这完全是个意外,他很忙,没时间归拢这些挑毛炸刺的,但亏不能白吃,具体怎么办得好好规划规划。
说话间,护工重新置办了早饭进来,依旧是流食。左知遥吃饭的时候医生过来查房,查房的队伍很壮观,脑外和骨外的主任亲自带队,又确认了左知遥的确没有大事儿后,才下了医嘱离开病房。他们一走,左知遥就把粥碗推到一边,重新把电脑搬上了拉桌。
九点,股票开始,左知遥做的都是短线,又正赶上猴市,少盯一会儿都不行。
周秘书见他没什么事儿,就出去处理自己的工作了。一个小时后,护工出来找他,拉他去看左知遥,周秘书一进里屋就吓了一跳,左知遥脸色煞白,冷汗都下来了,可就是不离开电脑。
“左少,你敢把电脑放下一会儿吗?”用得着这么拼命吗?
左知遥抬眼瞟了他们一眼,下了一个单,确实头晕的厉害,闭上眼睛靠在床头上休息。护工
帮他调整一下背后枕。
周秘书到病床边,把电脑转过来,看了一会儿,语气迟疑:“申达软科……中瑞集A,挺生僻啊,怎么选这几支股票?”
“你觉得不好?”左知遥问。
“不是不好,股票这东西,长线太占用资金,短线又费神。”周秘书踱了几步,略一沉吟,说,“我听说几家比较有实力的公司正在搞定向增发,你要不要凑个热闹?”接着,报了几个名字。
定向增发说白了就是私募,一般只针对大股东或者公司的实际控制人。定向增发的股价较低,大概只有现行股价的一半左右。一旦公司发布了定向增发,肯定是公司有了大项目需要资金注入,而这个消息一旦放进市场,不用问,市场基本都会追捧一下。所以所谓的定向增发,基本就是稳赚不赔了。而且,不同于公开发行会具有所谓的“破发”风险。但“定向”两个字限制太大,也不是谁说想参与就能参与进去的。周秘书这么说,自然就是能够操作,那就和送钱给左知遥没有区别了。
左知遥上辈子没碰过股票,但当年陆家的家底儿有一半在股市里,为了扳倒陆家他着实跟过一段儿,对一些比较出众的优绩股还是很有印象的,这也是他敢把钱都投到股市里的原因。周秘书提的这几家,他都有知道,所以听了周秘书的话就眯眼动开了心思。周秘书是个很有分寸的人,断然不会没深没浅地应承他什么,既然他开了口,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交代的。前后想了想,左知遥还是摇摇头。
周秘书奇怪了:“怎么?信不着我?”左知遥有多少家底儿他一清二楚,说白了,他手里现有的资金都不是他的,他正在“空手套白狼”,入资定向,会让他的钱短期内翻几个跟头,不用多,三四个月就能抽出本金。
“哪敢!”左知遥哂笑,“不过老韩扔过来的骨头,我还没打算吃。”
“至于吗?!老板只是心疼你。”左知遥这话周秘书听着有点儿刺耳。左知遥当韩韬是什么?当他是什么?他现在站在这里本身就说明了韩韬的维护,既然要和老板划清界限就不该对这一切处之泰然。
“我知道。”左知遥淡淡地说。叹口气又拉过电脑,专心致志地盯起了股票。
周秘书摸了摸下巴,正琢磨这三个字的意思,助理过来敲门了。
“周秘,吴局长夫人来了。”
周秘书心说来得好,转头就把问题扔给了左知遥:“吴森家长来了,怎么办?”
“别问我,”左知遥漠然,“我不认识她。”
“左少,要钱还是要人,您总要给个方向吧?”
左知遥“哦”了一声,仰脸看着周秘书,半响,微微笑了:“就说……我迷糊着呢,其它的,先认个意外吧。”
周秘书看着他只觉得牙痒痒,有种不吐不快的冲动。刚还说要和老板划清界限,这会儿就毫无压力地利用老板的人给他挡人!但他又没有吐槽的立场,只觉得这左少的脾气太莫测了些,点点头出了病房。
左知遥的病房在疗区最里面一间,为了保证他的安静,旁边一间也被征用了,周秘书见人的地方就在隔壁病房的会客室。吴局长夫人不是一个人来的,陪同她前来的还有她的弟弟张天成,天源房地产公司的老总。
张天成这几年能把生意做这么好,跟他姐夫吴局长自然是分不开的。昨天晚上他听到外甥来电话,说把捷豹撞了之后,先问外甥人怎么样,听说吴森没事儿就安慰他别心疼,等过些天给他换个更趁手的开。张天成挂了电话也没往心里去,跟往常一样直接派个司机去处理交通事故。等司机赶到现场的时候,那辆捷豹和左知遥的车已经被消防清障车拖到了一边,消防队员正在抢修撞坏的消防栓。司机按照正常程序报保险,车撞成这样,又没有第一现场,保险公司当然要看监控录像才能做理赔,可是这时候问题出现了——监控录像没有。
监控录像哪里去了?官方的说法是当时该路段的摄像头恰好坏了。可是早不坏晚不坏,偏偏出事的前十分钟坏?司机琢磨着事情不对,立刻给张天成汇报了情况。张天成找人打听了半天,等结果一出来,立刻睡不着了。从透漏消息的人讳莫如深的态度就知道,外甥这次惹了大麻烦了。
张天成起了个大早把吴森从情人被窝里拉出来,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吴森不怕这个舅舅的,当即满不在乎的说了实话。张天成听明白了,立刻从救护车入手查到左知遥入住的医院,又顺藤摸瓜查到了当天晚上医院的动静。这一打听完,心就更没底儿了。
左知遥住的病区,院方的态度,都只说明一件事,这事儿钱未必能摆平了。
张天成转了两圈,只能给姐夫报信。吴局长没急着动,而是动用了所有能动的关系,查出了昨晚上医院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的此时此刻,谁在为左知遥出头?这一查吴局长也慌了——医院里陪护左知遥的是海城韩韬的贴身秘书周长东。
周长东是谁?这不重要。但韩韬是谁?即使韩家再低调,一些该知道的人还是知道的。很多时候事情并不需要摊开来说,往往是这些人物身边人的态度就代表了很多内容。韩韬的全能大秘亲自护航——
吴局长更不敢动了。他比张天成想的多,也比张天成脾气暴。他压根不信妹夫所说“老同学闹着玩儿”,当即把吴森召回家里,抡圆了皮带伺候一顿,打得吴森说了实话,吴局长更头疼了。不是闹着玩儿,不是误会,如果对方揪着不放怎么弄?自己家是万万顶不住的。
是官了还是私了?私了不说韩家,就说那个左知遥,就是传说中的本城新贵。多少实业富豪都想在他的节目里露个脸?钱人家肯定是不缺的。
官了的话——作假?跟往常一样扔出个替罪羊,说开车的不是吴森?和韩家比势力那是鸡蛋碰石头,再说监控录像在人家手里,他不敢。
吴局长就一个儿子,把他送进监狱是万万舍不得的。
比权比钱没一样能和韩家对话,关系网又和韩家搭不上边儿,吴局长想了一早上,觉得还是该从根儿上入手。左知遥毕竟和儿子同龄,还是个半大孩子,只要能见到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不定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自己一个大男人不好出面,在家里和老婆商量定了,于是吴太太就出场了。
周秘书一露面就被吴太太拉住了手,这女人泪眼婆娑声泪俱下,又是赔礼道歉,又是反省自责,间或的还埋怨吴森他们这帮孩子太不懂事儿,半夜里车速有点儿快,谁知道就撞了老同学呢?吴森本人已经被他爸打得下不了地,正在家担心老同学呢,赶着让当妈的过来看看之类的。
这女人惯会办公室斗争,三言两语的就把蓄意伤人掰成了意外,话缝儿里不留把柄,相当的有技巧。
周秘书从始至终挂着得体的微笑,并不去回应,也不急于抽出自己的手。等吴太太表达完想要见见左知遥,亲眼看看也好放心的意思之后,他摆摆手,趁机拉开了和吴太太的距离:“你们太客气了。追个尾而已,也不算大事儿。你们也别放在心上了,要不是你们自己过来说,我们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令公子和我们左少是同学?那实在是太巧了!说起来,现在肇事逃逸的多了,像你们这么认真负责不回避问题的真不多。到底是干部家庭,素质就是不一样——至于说见见左少……”他笑着摇摇头,“左少有些脑震荡的后遗症,一直嚷着头晕,这才刚睡下。再说他脸上挂了点儿彩,面皮不大好看,小孩子要面子呢,暂时不会见人的。等过些天再说吧。”
吴太太和张天成面面相觑,死缠烂打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也要看对着谁使,在周秘书面前,他们还真不敢过分。
周秘书的助理适时举着电话过来找他,他借口有事就抽身回了左知遥的病房。
“吴局长也算有些门道,这么快就摸上来了。”周秘书对左知遥说。
“把吴森那帮人的资料给我看看。”这个东西周秘书肯定有。
“干什么?你不是吧?”周秘书又想叹气了。
“给我吧,这个罪我不能白遭,总要捞点儿好处。”要割别人的肉,自然要琢磨琢磨怎么下刀子。
“……捞好处?”
“嗯。”
周秘书觉得自己又错了。他以为按照左知遥的狠劲儿,会以牙还牙的报复回去,至不济也要吴森他们都在医院里趟一轮才算完,没想到他来这么一出。这是打算私了了?
比耐性左知遥并不输人,他就靠在那里冷冷淡淡地看着周秘书。
资料其实早就准备好了,取出来后周秘书提醒:“左少,先养好身体,其它都好说。”
“谢了,我知道。”
左知遥在医院安安稳稳地住了三天院。这期间,各方各面能搭上话的来了不少,全部是周秘书出面打发的。
左知遥每天就是在病房里看股票,然后休市了就盘算这帮“好同学”的家底儿。博野娱乐的事情大概上了轨道,上个月合作过的某个实业家给他介绍了一个职业经理人,恰好是左知遥住院的第一天到位的。左知遥在病房见了他一面,觉得还不错,直接签了试用合同,就派人走马上任了。这个经理每天晚上发过来一份电子报告,几天下来有板有眼的,让左知遥省心不少。
周秘书每次看到左知遥颠来倒去地研究吴森父辈们的资料就觉得相当神奇。在他看来,吴局长也好,张天成也好,包括另外几个富二代的家长,都不算有大作为的人,这样的人就是剐了能割下来几两肉?也值得左知遥这么下死力的研究?老板对他这么上心,上赶着给他圈钱他不要,非得费劲巴力地自己找来钱道儿——要真有那个硬气就一丝一毫的不用老板的,可他偏偏又借韩韬的势借的这么干脆!人情大如天,左知遥这么聪明的人,难道不知道钱好还,人情难清的道理?
“给我办出院吧。”这天下午,左知遥打完针对周秘书说。
“出院?就顶着这个脑袋?”周秘书不赞同。他头上的绷带拆了,换了固定的纱布,脸上的肿是消的差不多了,但淤青还在。
“那就明天。”左知遥大部分时候并不和周秘书抬杠,直接妥协一天。
周秘书冷笑:“少爷,你消停点儿吧。医生说至少观察一个星期,不到日子你别想走。”
“是吗?”左知遥眯了眯眼睛。
“……你等着!”这货真敢大大方方收拾包袱走人!到时候怎么拦?打不得骂不得。周秘书憋出这三个字,回头就去告状。
于是半夜的时候,韩韬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给大家拜个晚年~~大家过年玩儿的都愉快不?我打麻将大杀四方,赢了好一百多大洋~~这可是头一回啊!绝对的!
先道个歉吧,昨晚上没更新。但其实吧这是事情怎么说呢?这事儿不赖我~~我家的无线网不知道出啥毛病了,竟然连不上网。我电脑的图标显示是已连接,信号也很好,杠杠滴,可是就是上不去网,QQ也打不开,游戏就更不用说了。我还以为是我过年没关路由器给路由器烧坏了呢,不过貌似也不是。上午打电话给客服,客服说晚上到我家帮我看。于是我就只能等了。晚上回家会接着码字,如果网络修好了,今天就有二更,修不好就明天上午更——
午休的时候赶脚这章瘦了点儿,又码了千把字,于是总算是肥实不少?
最后,感谢凤栖玥的厚爱,我都赶脚无以为报了(泪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