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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2-09-21
两名男子牵着马在一群人的羡慕嫉妒的目光下,将请帖掏出交给门卫看过之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天下第一山庄。
“主人,他们真是无聊哼,明明进不来还巴巴地守在山庄外头,这个英雄宴会有啥看头呀,依我看,这就是一场狗熊宴会才对。”穿着一身紫衫长得极为貌美的男子侧着头对身旁的人弯眸掩唇嬉笑道。
灰衣男子眉眼淡然,抚摸着马鬃,微微一笑却是不语。
此时两个小童远远跑过来牵过他们手中的马,“请问两位贵客是被安排在哪个庄院的客人?”
灰衣人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紫衫男子则是上前柔和笑道,“我们今日刚抵达贵山庄,一会便有人来接应我们,还劳烦小兄弟把我们的爱马好生照料些。”
他有意无意地恰好站在灰衣男子身前,将他的身形遮挡住,再加上他长得极为俊美吸引了大多的视线,让灰衣男子的存在感直接降为了零。
两小童年纪轻轻,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漂亮美得像女子的男子,一时红了脸,不敢与紫衫男子对视,慌慌张张地牵着马儿就跑了。
“嗤,许久不见紫藤长得越发漂亮迷人了,看来被紫川圈养的不错呀。”一袭蓝衣的蓝月从拐角处晃出,已不知藏了有多久了,他狭长的眼睛瞟了眼紫藤,最后视线却是落在了灰衣人身上。
紫藤见到来人皱了皱眉,漂亮的脸蛋上直白地写着对来人的讨厌,“谢谢蓝使的夸赞,许久不见你的嘴巴也是越发让人讨厌了。”
蓝月耸了下肩膀,走近紫藤,贴着他的耳朵用诡异地语气轻声道,“你的这张小嘴真是越发厉害了呢,真是让我回味它的滋味呀,嘶——”蓝月伸出舌舔了下紫藤的耳垂,紫藤僵直了身子,握紧拳就要攻击蓝月,蓝月早就灵巧地抽身退开了好几步,紫藤不罢休正要追过去,突然身后响起一声咳嗽声,紫藤顿时停住,不甘地收回拳脚,俊美的脸蛋上满是煞气。
蓝月切了声,眼珠一转看向了神情自始自终未变过的
灰衣人身上,他走过去将手臂搭在了他的肩上,嗤笑道,“紫川,你还是喜欢藏在别人背后,偷偷摸摸的癖好还是没有改正。突然传信说要来天下第一山庄有什么事?鬼主交给你什么任务了?嘿,我用过的小贱人很好用吧,紫川你有没有乐不思蜀呢?”
紫藤气得肩膀抖动起来,脸色青白,他恨极了变态蓝月,当初虽然买下他的人是蓝月,可是他却受尽了蓝月的折磨,他从来没有把他当成人看待过!要不是、要不是主人将他要了,他也许早在三年前就被变态蓝月给玩死了!这个世上,只有主人是好人,主人真心待他,他、他也只喜欢主人一个人……
紫川淡淡睨眼蓝月,“我来这里的目的是顺道监督你们的任务,在外面请叫我紫藤,我讨厌麻烦,还有,别再打他主意,他现在是我的人。”
“哼,真是笑话!”蓝月不屑地哼道,“一个被我穿烂的破鞋而已,你有兴趣捡破烂我可没兴趣,我在山庄里可是发现了新的好玩对象了。”蓝月一想到那双冰冷的眼睛,就忍不住地兴奋起来,他渴望、渴望听到将那双眼睛捏爆的美妙声响。
“哦?是谁?”这么倒霉被你给盯上。紫川随口问道。
“他是武当的,叫流澜。”
紫川眯了下眼睛,“你和武林正派的人正面接触了?”
蓝月耸肩,“西域道士奉雇主命令来送消息,谁知被那个武当长老给盯住了,我只不过是将他拦下让西域道士脱身而已,不过,我听说这个年轻的武当长老从未在江湖上走动过,他大概没有认出我是谁。”
“我劝你收敛点,别耽误了鬼主的计谋。”紫川垂眸冷淡道,他懒得管蓝月又看上什么人,以蓝月的变态嗜好,被他喜欢上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不是什么好人,也懒得去同情个从没听说过的武当长老,因此也并没有在意这个叫流澜的人。
蓝月翘了翘唇,诡异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嘲讽的深意,“依我看,你可是比我更有可能破坏鬼主计谋的人呵。只要红狐在一天我就不会背叛鬼主,可你……哈哈哈哈哈!”蓝月突然大笑,他转身迈开脚步,大概走了几步后,大笑声突然止住,“一头狼伪装成狗潜伏在猎人身边数年,我可是十分好奇那头狼图什么目的!”
紫藤咬咬牙,俊美的脸有丝狰狞,他怨恨哼道,“主人!蓝月这个人渣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看他就是嫉妒主人!如果有一天他落入我的手里,我一定先割了他的舌头!”
“藤儿。”紫川警告意味地唤道。
紫藤不甘心地闭上嘴巴,可是射向蓝月背影的视线还是充满怨恨的。蓝月是紫藤这辈子最恨的人,不仅因为他曾经将他折磨得生不如死,还因为他总是有意无意地针对主人,说一些对主人不利的混蛋话,如果那些话传入猜忌心重的鬼主耳中,那就是害了主人!
任何会伤害到主人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不想莫名其妙地死掉的话,以后这些话不要说出来。”
紫藤微愣,不解主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可是看主人风轻云淡的模样不像是在责备他,他突然了悟地明白过来,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弯弯的眸子似月牙,“藤儿记住了,以后这些话只在心里说,当我有足够的能力时再说出来!”
紫川摸了下紫藤的头,微笑,“好了,我们赶快跟上蓝月吧,否则我们要在迷路了。”
紫藤贪恋着紫川短暂的温柔碰触,慢几拍地迷糊应道,“啊……?啊哦!”
紫川和紫藤远远地跟在蓝月身后,与此同时——
梅院。
“秋教主,请让一让,大家可是都是想见上武当流长老一面呢,云某也想去探望下顾掌门,不如秋教主也同行?”云惊雷笑道。
秋白月眯了眯眼,语气暧昧地说道“在下看云盟主你是借着探望顾掌门之由想去看流长老吧,这么执着想见流长老一面……云盟主你不会是对流长老别有用心吧?”
秋白月这话说得暧昧无比,那些同行的武林侠士皆是惊疑地望向云惊雷,并有意无意地和他保持了距离,他们心中虽是半信半疑,可是秋白月的话却是越想越有理,这云盟主的行为的确奇怪得不禁让人揣测起来。
这话入了心里有鬼的云惊雷耳中,别有用心却是变成了另外一个意思,如一个炸弹轰的一下子在他的脑袋里炸开,炸得云惊雷慌张万分,像个被踩了尾巴的猫般炸起,情绪激动地辩驳。为什么秋白月会知道?为什么他也知道他们的阴谋?!还有谁!还有谁知道?!!
“我怎么可能对他别有用心,我……!”杜崇连忙拽云惊雷的衣袖,将云惊雷的理智唤回来,云惊雷倏地收住口,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差一点,差一点他就将自己对流澜的怨恨讲出来了……
“你什么?怎么不说下去?说下去啊。”秋白月咄咄逼人地一步不接近道。
“云某、我……我崇敬流长老,我才会一直想见他一面!”云惊雷脸色难看,干巴巴地瞎编出一个看似合理的借口来。
“那还真是不凑巧了。”一名男子从走廊另一头远远走过来,几乎是毫无察觉地就站在了众人身后。
“你是……?”云惊雷见来人面生,是来参加宴会的客人?可是又不曾在宴会上见过,心里不尽猜测起此人的关系。
男子长得十分俊朗,剑眉星目,脸上微微带笑,他穿着一身暗纹藏蓝色绣金边的锦缎,腰间饰着剔透的玉牌,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配饰了,不繁琐却依旧显出他的身份不俗,器宇轩昂气度不凡。
男子负手而立,不着痕迹地将所有人都扫了一遍,最后停在了问话的武林盟主云惊雷身上,眸底闪过一抹厌恶,快得没有人察觉,他微笑道,“在下是怒雷堡副堡主司空镜。”
他的自我介绍甚是简介,却是让众人大吃一惊,怒雷堡?就是那个住在梅院里除了少林武当昆仑之外的怒雷堡!怒雷堡并非是武林世家,它名声响亮威震大江南北是因为它有着强大的经商势力网,北方的各种商业几乎全被怒雷堡所垄断,可以说是盘踞在北方不可撼动的一方霸主。
“不知司空副堡主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云惊雷有些紧张地问道。
秋白月的大拇指蹭蹭下巴,恍悟地来回打量着司空静和云惊雷两人,从云惊雷顿时改变的表情和语气上来看,这个窝囊盟主对怒雷堡很是忌惮,看来他听到的消息没错,天下第一山庄空有一副富丽辉煌的外壳,内里却早已虚空了。天下第一山庄鼎盛的时期早已随着前任盟主的逝世而一去不复返了。
怒雷堡虽然和武林并无有多大关系,但是怒雷堡财力雄厚,天下第一山庄外表看起来辉煌奢华,实际上在只出不入的情况下,云惊雷已经是快把父辈留下来的财产掏空了,此次若不是有怒雷堡和飞鹰堡两大财力的支持,恐怕这次的天下英雄宴都开不起来。
前任盟主若是知道他的窝囊废物儿子把他毕生的心血天下第一山庄给破败了,恐怕连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心都有了。
“在下刚从顾掌门那里过来,曾经与顾掌门有过一面之缘且相谈甚欢,在下几日来虽未出国房门但山庄里发生的事情还是知道的,本想去探望顾掌门,却不想武当的流长老在房中未顾掌门诊病,结果——”司空镜轻笑一声,“在下不幸地吃了流长老的闭门羹,路过这里远远听到各位也想去探望顾掌门,因此特来好心提醒下各位,还是改日再去探望顾掌门吧,免得各位也同在下一样吃了流长老的闭门羹呵。”
众人纷纷点头应声,云惊雷的脸色却是难看起来,却又不好发作,他牵强地扯出个笑,“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改日再探望顾掌门。”
事情越来越麻烦了,先是半路杀出个秋白月,然后是少林寺的臭和尚,现在又冒出个怒雷堡的副堡主,一个个都是来阻挠他的计划,真是……让人更加妒忌不爽!
难道这都是巧合?老天就这么眷顾那个流澜?他才不信这个邪!这次就先放过他,下次他绝对要治这个武当长老于死地!
“既然流长老和顾掌门不方便探望,那云某便先告辞了,听说怒雷堡堡主此次并未来参加天下英雄宴,日后回去请代我向堡主问好。”云惊雷抱拳告辞,其他武林侠士也纷纷告辞。
一群人陆续离开了梅院,藏身在梧桐后的绿袖着实松了口气,可是少林寺不悟和尚和怒雷堡副堡主司空镜还未离开,她还不能现身。
不悟和尚对着空气朗声道,“江湖险恶,流长老初出江湖,还请流长老万分小心才是,贫僧告辞。”
屋内的流澜撇撇嘴,哼,老子不发威就当老子是软柿子了,既然他已经知道了是哪只混蛋在背后是阴招,那这笔账他是迟早要讨回来的!
门外没有了声响,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不悟大和尚已经离去了,那现在门外还剩下……两个人?
正思索间,一串轻笑却突然响起,是司空镜的声音,笑声很轻,没有掺杂任何感情,却让流澜忽然觉得一丝奇怪,却又说不清是哪里奇怪,那种摸不着的奇怪感觉让流澜分外焦躁,他也不知道为何要在乎这笑声,可是……可是……
“暗延,我们出去。”流澜推开暗延,慌慌张张地下床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裳就套上。
“澜,怎么了?”暗延坐起,被褥滑落,露出布满红紫吻痕的**的胸膛。
流澜瞪眼,“你不准出去,把自己藏被窝里!”说完将腰带一系就冲出了门,然后再迅速地将门带上。
急急忙忙跨出门的流澜却发现门外只有一人,上下大量了一番,又瞄见绿袖正远远走过来,立时清楚了眼前这个男子是谁,不禁叫道,“你是秋白月?刚才那个怒雷堡副堡主司空镜呢?走了?!”
流澜如龙卷风一般气势汹汹地冲出来,吓了秋白月一跳,他又气急败坏地问他话,流澜如此不正常的行为让秋白月大脑呆了几下,秋白月迟疑地点点头,心里却暗自嘀咕,宫主到底是哪只眼不对,咋看上了这么一个行为奇怪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