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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2-08-04
“小一。”
“在!”
流澜摸摸下巴,踱着步子,来回打量着他的大师侄,“我掌门师兄怎么让你领着这俩萝卜头来参加英雄宴?掌门他自己为什么不来?”他的这个大师侄人前人后挺像个人的,可惜脑子偶尔会短根弦,就是犯二百五。
“呃……”殷常非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师傅他被神医给缠住了,脱不开身,只好派我来参加,师傅说别在英雄宴上出风头,吃饱了喝足了就回去,所以我才会带最瘦的十师弟和十一师弟来,让他们多吃些。”
“哈哈哈哈!”
一直充当路人甲的鬼无影突然哈哈大笑出来,惹得流澜皱眉回头,勾起唇笑眯眯微笑道,“脑子不正常的话就赶紧砍了再换个吧。”
“咳咳,我是笑你们武当真有意思,别人为了参加英雄宴的名额争得头破血流的,而你们武当就是为了来大吃一顿,武当不愧是名门大派,武林侠士,淡泊名利,视名利为粪土,视荣耀为浮云,胸襟宽广随性洒脱,真是当今武林的真豪杰真义侠啊。”唉,武当一定很常虐待弟子,不给吃饱饭,看,饿得一个个长得跟竹竿似的,来参加英雄宴就是为了要蹭几天的饭吃!
唉,早知道他就不用大费周章地去偷英雄帖了,直接贿赂武当弟子一顿满汉全席,英雄帖不就双手奉上了嘛!
鬼无影后悔不已,心里惆怅,千金难买找知道,谁知道武当派会如此与众不同呢。
听了鬼无影热情洋溢的赞美,流澜笑道,“不如影兄也来入了我们武当?”
“啊不不,我挺喜欢当个逍遥自在梁上君子,你知道的,我身份特殊,如果入了武当会对你们的名声不好的。”鬼无影连连摆手。开玩笑,如果他师傅知道他入了名门正派,非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掐死他不可!
“刚才我只是在说客套话,不是在邀请你,影兄不用当真。”流澜拍拍他的肩膀,笑呵呵道,“幸好影兄没有入我们武当的念头,不然我师兄会很头疼的。”若把这个天下第一神偷招惹进武当,武当定会被偷得两袖清风一贫如洗,而他则会被大师兄给骂死。
“……呵呵呵呵,我真想踹死你!”鬼无影散呲牙。流澜无辜眨眼。
他的话刚落,鬼无影立即感到如芒刺背,暗延就站在他身后,他脸一僵,干巴巴地改口道,“哈,哈哈,澜兄我是开玩笑的,我们曾在悬梁之上把酒言欢和睦相处,我又怎么会踹澜兄你呢。”
“影兄,就算你想踹,你也踹不到的。”流澜的笑成一条弯弯的线,“我可是有四个保镖哟。”不用他亲自动手,只需要动动小拇指,暗延和他三个乖乖师侄就会把他收拾利落了。
“四对一?”鬼无影扬声叫道。以多欺少你好意思么?
“错!为了表示对你的尊重必要时会五对一的。”流澜真诚答道。
“靠!”鬼无影踉跄地差点跌倒。
流澜你够狠!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这厮就仗着人多势众以强凌弱,简直把无耻发挥得淋漓尽致连他都自叹不如!
“哈哈,澜兄,我还有要事要办,咱就此别过,两日后在英雄宴会上见,各位保重!”重字刚刚说完,鬼无影就以最快地速度溜之大吉逃之夭夭。
出神入化的绝顶轻功,脚尖掠地竟没有扬起一点灰尘也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一眨眼的功夫,鬼无影的身影就消失不见,拥挤的人群只觉得有黑影闪过,却并未察觉是个人擦身而过,只惊疑是眼花而已。
流澜的三位师侄深深惊叹,真是好轻功!
“流澜,你为什么要和他打赌?”一直沉默的暗延开口问道。他总觉得流澜和鬼无影打赌好像是别有深意。
“因为我需要他啊。”
“什么?!”
“笨蛋,我不是告诉过你他的身份了嘛,我需要他的神偷本事帮我去偷东西。我故意算计他让他输给我,拿这件事要挟他,他才会肯帮我偷东西。”流澜将他揪过来小声道。
“啊?!师叔你要去——唔!”殷常非的偷字还没有叫出来,就被小十和小十一几乎同时捂住了他的嘴巴。
流澜气得狠狠拍殷常非的脑袋,“猪脑子!笨死你了,我师兄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徒弟啊!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来这里是干嘛的么!”
小十和小十一同时点点头,恨铁不成钢道,“师叔请见谅,大师兄脑子笨不是一天两天得了。”“在英雄宴上应该有猪脑的菜,师叔让大师兄多吃猪脑补补脑吧。”
流澜笑眯眼,眸里闪过寒光,“呵呵,没问题,交给师叔,一定让你们大师兄变聪明些的!”
流澜算计的眼神让殷常非顿时胆战心惊,只觉前途一片黑暗,自己的下场只会是尸骨无存。他可怜巴巴地左右看着他两个没义气的师弟,眼睛在哀求,不能这样陷我于不义,和流师叔在一起我会死的啊啊啊啊。
小十和小十一拍拍殷常非的肩,很含蓄地微笑。但他们的眼睛在大笑,大师兄你放心的去吧,至少死了你一个却救了我们两个哈哈哈哈哈。
暗延浅浅勾了下唇,一眼看透真相,这三个人,好像都怕和流澜一起参加英雄宴啊。
是英雄宴可怕还是流澜可怕呢?
看着殷常非那视死如归的悲壮眼神,暗延摇摇头,不管他怕谁,看来他已经报了必死的决心了。嗯……可喜可贺。
最后殷常非很悲惨地和流澜暗延两人进了天下第一山庄,而小十和小十一下了山,他们会与在临安城里的驻扎的武当弟子汇合,一直等到天下英雄宴结束。
天下第一山庄依山而建,浑然天成之势,将天下第一山庄建得壮阔雄伟气高耸入云,鬼斧神工,让人为之一叹。天下第一山庄整体呈大大的圈形,依山层叠而建,圈中套小圈,小圈套中心,以一层层包围之格局将天下第一山庄最中心最重要之地围在中间。天下第一山庄的中心便是庄中之庄,即内庄——凌云山庄。凌云山庄是武林盟主的居住之地,重兵把守森严严厉,不是任何人能轻易进入的。凌云山庄建于此山的最顶端,玉白的台阶蜿蜒冲天,郁郁松松的山顶被云雾缭绕,看不清凌云山庄的风景全貌。
天下第一山庄共划分为内庄,中庄,外庄。外庄圈中庄,中庄圈内庄。像这次天下英雄宴邀请的客人都会被安排入住进中庄和外庄。中庄分为四院,梅院,兰院,竹院,菊院,而外庄则划分为是十二苑,寒梅苑,红梅苑,樱梅苑,玉兰苑,杓兰苑,嘉兰苑,紫竹苑,文竹苑,玉竹苑,雏菊苑,秋菊苑,夕菊苑。
一些名门大派,或是有名声的江湖高手,有威望的江湖前辈都会被安排入住进中庄,而其他没有什么名气的江湖人,小帮小派一律被安排入住进外庄。
流澜三人代表武当派被一位小婢女领到了梅院居住,听婢女讲,居住在梅庄里的还有德高望重的少林,不太往来过的昆仑派,以及北方一代的势力霸主怒雷堡。
兰院里住的是峨眉派,百花谷,还有一些江湖侠女,因不便和一群男人住一个庄院便都安排入住进了兰院,看来所有女流之辈都住在兰院。
竹院里住的五岳剑派,丐帮,崇阳派,和青城派。
菊院里住的唐门,雪山派,崆峒派,飞鹰堡。
但是听小婢女讲,寒梅苑似乎是早在一月前就住进一些神秘的客人,都是半夜里悄悄来到的天下第一山庄,动静不大,所以具体里面入住的是何人,她就不清楚了,从不见里面的客人出来过,在那里伺候的小厮婢女好像都很畏惧里面的贵客,不敢提一个字。
神秘的客人提早入住寒梅苑,那个死人妖会不会也在里面呢?
流澜将想问的事都问清楚了,微笑地将一锭银子塞小婢女手中,他的指尖触到了小婢女柔细的掌心,小婢女红了脸颊,忙将银子放桌子上,拘谨地将手缩进袖子中,灵动的大眼闪烁,巴掌脸蛋粉扑扑的。
“奴,奴婢不要,奴婢还有别的活要去忙了,不打扰公子休息了,奴婢告退。”小婢女羞涩地低下头,不好意思去看坐在对面的俊秀公子,最后扭捏地福了个身,埋着头小跑出去。
“哎,不知姑娘芳名。”流澜急急叫住她。和这里的小姑娘混熟了,许还能多套些话。
小婢女在门口停住脚步,微微侧头,露出一张可爱的侧脸,她一笑,侧脸上就多出了一个可爱的小酒窝,清脆的笑声响起,“奴婢叫铃铛。”声音如名,清脆如铃铛。
人面桃花,回首盼,梧桐花醉,笑语铃铛悄渐远。
铃铛前脚刚走,暗延后脚就出现在门口,他抿着嘴站在门外却并不进来。
流澜挑挑眉,“进来啊,怎么不见来,难道是想我亲自出去抱你进来?”
暗延沉着脸,脸色并不好看,流澜的笑话并没有让暗延的脸色恢复。暗延转头看着院子里的梧桐树,春末夏初之际,梧桐花依然在灿烂地盛开着,多多雪白的梧桐花漂亮极了,它们绽放在枝头,迎风舞动着花瓣,花香飘散,花香醉人。
院子中也落了一地的梧桐花,静默安详地睡在地上,花瓣零碎,与泥土做伴,残香隐隐,依旧不散。
“你在套消息时,为什么不让我在旁边听?”
流澜眨眨眼,起身走到门口,歪着脑袋打量暗延,“恩恩?受打击了?如果两个大男人都在一个房间里,会让人家小姑娘不好意思的,心里害怕的。如果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只会让小姑娘不好意思,不会让她感到害怕的。再说……”
“再说什么?”
“再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天时地利人和皆具备,我只要再来个美人计——嘿嘿!这不事情就大功告成了嘛!铃铛姑娘知无不言言而不尽,将我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了哟~!”
“流澜你……”
“恩恩?”流澜抓住他的手将他往里面拉,“不要站在屋外面,我们有事在里面在里面谈啦!”
“我有些不舒服,我想回去睡一觉。”暗延甩开流澜的手,大跨步走回自己房间,碰地装上了门。
流澜怔怔的,低头看着自己的空空的手掌心,心里莫名地有点不舒服。刚才愉悦的心情瞬间消散不见了,连个影子都找不到。
“混蛋暗延,竟然拒绝你敢拒绝你主人我!”流澜心情不快地喃喃嘀咕。暗延一直都是很乖很老实很听话,总是百依百顺的,让他做什么他就作什么,暗延会拒绝他,这还是第一次,哈哈,也许这就是他心里不愉快的原因吧!
流澜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装作丝毫不在意地甩甩手,轻哼道,“等你睡醒了再收拾你,你睡,哼哼,我也睡!”
流澜狠狠关上门,扑到床上,鞋子也不脱,蒙头便睡。
墙的那一边,是暗延的房间,房中寂静无声,暗延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注视着屋顶高悬的悬梁,黑黑的眼眸没有一丝光,深邃不见底,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是他的右手被攥紧成拳放在心口处,就是他的这只右手,竟然甩开了流澜的手。
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如此莫名其妙?刚才为什么就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呢?为什么在门外偷听流澜和婢女聊得那么开心,他就忍不住地想要愤怒,想要生气呢。
自己竟然甩开了流澜的手,他现在一定在生他的气吧………
心突地一抽痛,胸口上好像有一颗巨石,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他大口地喘气,左手抓紧床单,缓缓闭上眼,让那窒息的疼痛感蔓延全身。
想守在你身边,无时无刻。可你的生命里,却并不一定无时无刻都需要我。
晚上,是铃铛端来的饭菜,三个人的饭都放进了流澜的屋里,殷常非已经闻到香味自己从房里跑出来了,看到一桌子丰盛的饭菜馋得都快流口水了,他飘悠悠地坐下,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饭菜,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饭菜里去。
流澜洗好手刚刚坐到座位上,殷常非就已经拿起了筷子急急催促道,“师叔师叔,我们快吃饭吧,饭菜凉了味道就会大大打折扣的!”
流澜看着空出的位置皱皱眉,都睡了一下午了,他还在睡么?
“小一,不准吃,先去叫暗延。”
“嗷嗷,师叔,我看见这一桌子菜哪里还走得动到,他又不是小孩子,吃饭还用叫,我们先吃吧,如果他不来我们就给他留些饭菜好了。”殷常非扒着桌子干嚎,屁股死活不起来。
流澜瞪眼,“去不去,不去就让你把院子里的梧桐花当晚饭嚼!”
站在一旁伺候着的婢女铃铛扑哧一笑,她掩唇道,“两位公子请稍等,我去把另一位公子请来吧。”
铃铛前脚刚出了房门,流澜便原型暴露,抄起筷子狠敲殷常非的脑瓜壳,“好啊,美食当前连师叔的话都不听了!让你嘴馋!让你不听话!一会吃完饭罚你……”“哇哇哇……师叔我错了,师叔我不要吃梧桐花……”流澜还没说罚什么,殷常非已经先哇哇哭嚎起来了。
“罚你在院子中练倒立一个时辰!”
“哇——”哇哇哭嚎戛然而止,殷常非如获新生般呵呵傻笑,“师侄领罚。”在武当,最难最严厉最残忍的惩罚不是体罚,而是让你想都没想到过的怪异至极的惩罚,和把院子里的梧桐花嚼完相比,体罚简直就是最幸福的!
他曾经受过的惩罚简直是不堪回首,每一个惩罚都是他心灵上的噩梦啊。他吃饭时不小心摔碎过一只碗,师傅就将他丢到镇子上的陶窑里罚他做出五百个碗来,让他整整做了半年!他在后山不小心踩死了流澜师叔养的一只蝈蝈,流澜师叔就将他倒挂在树上荡秋千,美其名曰是让他感受颠倒后的天地,把他挂了三天!其中有两天是流澜师叔不小心把给他忘了……还有祀烨师叔罚过他三个月不准洗澡,容峥师叔罚过他把所有私房钱上缴,弥尘师叔罚他陪他去镇子上逛街,结果那次他差点有去无回………
“咚咚咚。”
门声响起,暗延从床上跃起,眨眼间移到门前急迫地伸手就将门打开,看清门外站着的人后,他方才欢喜的心又坠入谷底,夜凉如水,似乎今夜却格外的冷,冷得他身体僵直。
门外的人不是他期望的人,不是流澜……
铃铛有些怯怯地倒退一步,许是被暗延难看的脸色给吓住了,她嗫嚅着小声道,“晚饭送来了,流公子请公子去旁边房间用膳。”女人的直觉一般都是异常的敏感,她觉得这位公子心情不好,好像也不太想看见她。
暗延想也不想就想拒绝,最后最后退口而出地话却成了,一个简单的“嗯。”一个下午不见,他竟然开始思念他了,虽然明明知道他就在墙的那边,可是思念的心却怎么也抑制不住,它草长莺飞着,束缚住他的心脏,他的喉咙,思念让他不能正常的心跳,思念让他不法呼吸。
他也很担心,流澜会不会在生中午的气,他因为心情不好而甩开了他的手。
暗延跟着铃铛进了流澜的房间,流澜和殷常非已经开吃了,大半的饭菜被席卷成残羹剩菜。暗延默默坐下,拿起碗筷吃饭。
流澜瞥了眼暗延,轻笑着对铃铛说道,“有劳铃铛姑娘去请人了。”
铃铛腼腆一笑,抬起头看了流澜又飞快低下,“这是铃铛该做的,还有,公子不用叫我姑娘,我只是这里的一个小婢女,公子直接唤我铃铛就好。”
“婢女身份又如何,人本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有善恶之分,我知道,铃铛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暗延将手中的筷子倏地握紧,却始终很沉默地吃着饭,没有把头抬起来一下。
他没有在生气,他现在很欢喜地在和那个叫铃铛的女孩聊天,没有生气……
他应该高兴才对,流澜没有生他的气,或者说,还是他根本就没有在意过呢……?
心,好痛。
“铃铛只是个村野丫头,也不识字,才不是好姑娘呢。”铃铛被夸地羞红了脸,手足无措地跑出房间,清脆的声音渐远,“还有乌鸡汤没有端上来,铃铛去厨房端过来!”
殷常非一边啃着鸡爪子,一边将头靠近流澜,笑嘻嘻道,“师叔啊,你怎么把人家小姑娘给吓跑了啊。从没见过你和女孩子聊过天,师叔你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流澜摇头晃脑,勾起唇角,扬起抹意味深长地微笑,吟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暗延顿住,拿筷子的手微颤。
我相思你,可你心里却在思念着谁?
殷常非一阵怪叫,“师叔啊啊!你你不会是——唔唔!”流澜扯了个鸡大腿塞进殷常非的嘴巴里,堵住他的话,“少说废话,吃你的吧!还记得你师父的命令么,来这就是来饱餐的。”
“唔唔!”殷常非大大点头,眼里爆发出熊熊火焰,他此时身上充满了力量,他有信心将师傅的命令完成到底的!
“我吃饱了。”暗延放下筷子起身,不等流澜和殷常非反应,已然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间,正好和端着乌鸡汤走进房间的铃铛错身而过。
“公子,快尝尝刚这汤鲜不鲜美。”铃铛舀了一碗汤笑吟吟地端给流澜。“嗯,啊?啊……”流澜回神,忙端过碗,却不知为何他有些心不在焉,并没有将碗稳稳端好,而是一手高一手低慢慢倾斜,铃铛提醒不及,滚烫的汤已倒在了手上,烫得流澜反射地扔了碗,碗摔在地上,支离破碎,碎片飞溅方圆百里。
流澜看着暗延的饭碗发愣,那个笨蛋好像又是光啃米饭一口菜也没吃,他还没来得及和笨蛋说话,笨蛋怎么就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