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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伊被救上了游轮。
惊吓过度,整张脸惨白,毫无血色。
商盛刚将她打横抱起,就发现她脚站过的地方,水渍是淡红色的。
像血迹。
“你哪里受伤了?”
余伊还处于懵然状态,又冷又僵,全身都是木的。
她感觉不到哪里疼,摇摇头。
还是小五眼尖,“嫂子的左腿在流血。”
商盛一看,果然,新鲜血液顺着脚踝流下来,越流越多,颜色越流越浓。
泡在海里时察觉不了,一上岸才看到。
不知道流了多少血。
余伊的面色苍白如纸,嘴唇亦是毫无血色。
商盛心疼加剧,“小五,阿健回来后马上回新市,要快。”
“明白。”
阿健把他们送上游轮后,又摸黑去找乐鸽和温婉,需要一点时间。
商盛管不上那么多,迈着大步将余伊抱进电梯。
电梯直达卧室。
这是一间超豪华的套房,巨大的落地玻璃,直面海景。
窗外没有过道,亦不会有人经过,私密性极高。
商盛把余伊抱进卫生间,直接脱她的衣裤。
余伊抓他的手,“你干什么?”
她声音很轻,眼皮很重,没有一点力气,快昏倒的样子。
商盛温柔安抚,“湿衣服脱下来换干的浴袍,我还要检查一下你哪里受了伤。”
也就是说,要脱光看遍全身。
余伊不愿意。
拉着他的手不肯放。
商盛叹气,“听话,让我检查一下。”
他向来霸道,她阻止不了。
脱下裤子,伤口显现,小腿肚被割伤了。
是她坠海时勾在脚上用来救命的水桶。
入海时冲力过大,也不知道是水桶的哪一处,把她的小腿划了一个大口子。
从脚踝上到膝盖下,整整一掌长。
此时还在不停地往外流血。
商盛顾不上自己也是浑身湿透,立刻拿来碘伏和止血棉,帮她止血。
余伊感觉到了疼,止血棉按到伤口时,疼到咬紧牙关。
商盛小心翼翼,轻了又轻。
血止住了,但余伊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头晕体乏,脸色依然苍白。
“别睡,我帮你洗下身体。”
海水黏在身上特别不舒服,沾到伤口,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还容易感染。
商盛在浴缸里放水。
调节好水温,把余伊抱进浴缸,并让她的左脚踩在浴缸边缘。
余伊别别扭扭的。
“泡一下,你身体太冷了,”商盛坚持,眼神规矩,“你我哪里没看过?来日方长,我不至于急到没有轻重。”
来日方长……
日……长……
有时候,余伊的思想也不干净。
她紧紧抿唇,身体很紧绷。
渐渐地,水位上升,温热干净的水浸没她的身体,寒意驱散,迅速回暖。
商盛用毛巾擦洗她的身体,还擦洗她的头发。
第一次洗,动作生疏。
“疼吗?”
余伊摇头,舒服得她想睡觉。
商盛提醒她,“你跟我说话,别睡着了。”
“说什么?我现在脑子里全是温婉,要说吗?”
商盛一噎。
“温婉救上来了吗?”
“游轮没动,还在海里。”
“那你不赶紧去救?”
商盛手里动作没停,挤了洗发露,轻轻柔柔地搓着她的长发,“有乐鸽和阿健,不会有事的。”
“那万一她跟我一样划伤了,流血了,在海水里泡着,血流干都不知道。”
商盛搓起好多绵密的泡沫,涂在她的头顶,打着圈。
“商盛,你很奇怪。”
“哦?哪里奇怪?”
余伊好像真的越说越精神,至少不是刚才那昏昏欲睡的样子了。
她抬起眼睛看他,三分试探六分质问,还有一分是醋意,“你做了选择的,选她,那你怎么不去救她?”
商盛抿了抿嘴,压住嘴角的笑意,故意道:“我两个都选。”
余伊撩了一手水,甩他。
“你别动,”商盛紧张她的腿,“伤口不能碰水。”
余伊这一撩,撩得他满脸都是水。
不过,这都是次要。
重要的是,水面晃荡,她的胸口也在晃荡。
这画面活色生香,他眼神规矩,但心里不规矩,没把握坐怀不乱。
余伊的皮肤很白,一冷一热的刺激下,白中泛着粉红。
那身段,玲珑有致。
那模样,娇俏可爱。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商盛以前不理解,现在,理解得透透的。
女人如水,伊伊更是。
“乐鸽早就潜在下面了吗?”余伊又问,“你拖延时间,就是为了让乐鸽有足够的时间潜过去?”
“嗯。”
“所以你一开始想的就是两个都救?”
是,也不是,商盛没吱声。
“三叔为什么要这么做?”
商盛冲干净她头上的泡沫,一边冲水,一边用手指梳着,她的头发细软柔顺,发质真好。
“问你话呢,别装哑巴!”余伊不耐烦了。
商盛关掉水龙头,用发圈将她的头发扎起。
扎头发会了,还很熟练。
余伊拧眉,之前他不说,她也不敢逼问,现在出了性命攸关的事,她想逼一逼,“商盛,你到底有什么秘密不能告诉我?温婉都知道得比我多,我才是你老婆,我们才是利益共同体,你要告诉我。”
商盛扶她起来,拿了浴袍给她穿上,看她红扑扑的脸蛋,心中的焦虑缓解了部分。
“嘴巴叽叽呱呱,看来是不想睡了,能自己走吗?去床上躺着。”
余伊能走,泡了个热水澡,体温一回升,体力也恢复了大半,“你不跟我说说吗?”
“咔”的一声,商盛解开了皮带,脱裤子。
“我要洗澡,你帮我?”
“……”
商盛迅速脱掉裤子,扒开衬衫,还无所顾忌地脱内裤。
余伊没眼看,只能一瘸一瘸地跑出去。
落地窗外,是无尽的深海。
漆黑、幽静,暗潮涌动,吞噬一切。
余伊还心有余悸,不敢往窗边靠。
“给楚樱报个平安,”商盛在里面喊出来,“用我的手机。”
他的手机就放在门口的玄关处。
“我不知道密码。”
“你生日。”
余伊一愣,他的手机密码,是她的生日。
她拿起手机输入那个滚瓜烂熟的号码,果然解锁了。
他的手机,她的生日。
余伊从来没有查手机的想法,但拿在手里,总有一种偷看的欲望在疯狂作祟。
越是禁忌,越是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