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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吃过了午饭,真珍帮着她妈妈收了碗筷,艾竹一个人在厨房洗碗。 我递了一支烟给吴思凯,他接下了,却有些犹豫的说:“她娘两一直叫我戒烟,管得可严了…”
真珍说:“都抽了几十年了,怎能说戒一下子就戒掉呢!那样,你也受不了…”
吴思凯说:“这是你说的,一会你妈骂我,你可得替我挡着…”
真珍说:“好,我挡着。”
吴思凯把烟放嘴里,真珍用打火机把烟点燃,说:“爸爸,云乔第一次来上海,我要带他四处去玩…”
吴思凯慌了,说:“你不是说要替我挡骂吗?在急,也等我抽完了烟在走…”
真珍拉起我说:“你放心吧!我妈才舍不得真骂你呢…”
吴思凯看着真珍我两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他无奈的摇头…艾竹洗好碗筷从厨房出来了,把吴思凯嘴里的半支烟灭在了烟灰缸里,说:“她两走啦?”
“走了。”
“我看真珍这次是真的动情了!一大早的起来,我煮好了早餐都不顾吃的去找他…我看那,她是一时一刻都不想和云乔分开…”
吴思远说:“我也看出来了!平日我一抽烟,就她管得严,骂得凶…可刚才,她还主动给我点烟呢!就因为她男朋友抽烟,他发给我的烟,她态度一下就变了…”
艾竹说:“这事,我们做不了主…只能劝。真珍一直都夸他好…你和他说的话比我多,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吴思凯也显得有些惋惜的说:“他人不错,也很聪明,只是从山里长大…我到不是歧视农民,而是,一个从小在农村长大的人,一下子要溶入大都市的生活,不容易…”
艾竹说:“我早劝她,找一个上海人,她那些男同学,还有从小就认识的朋友,没结婚的多的是,可她偏看不上,找个本地人多好,将来结婚后有了一男半女,不想上班了,在家带带孩子也行…就你说云乔,家境就不用淡了!他本人也是一清二白的…就算他肯做我们家上门女婿,我们家还有一套房给他们住,可是真珍有了孩子后,靠他一个人上班,都怕养不活,而且除了国家公务员,现在的工作也没有什么稳定的,失业,是常有的事,他两以后日子可怎么过…”
吴思凯说:“这有什么办法,要是真珍认定了他,谁也改变不了…他两真要结婚,我们也得认,我们也可以帮帮她们,好歹我们也还要活个一二十年不成问题吧!在说,我们的退休金又用不完,她可是我们唯一的女儿…”
艾竹说:“这理我知道,将来我们所有的家财都是真珍的,但我们有是我们的,他能不能养活妻儿,那是一个做丈夫的责任,和必须具备的条件…”
吴思凯把手放在艾竹的肩上说:“老婆子,别激动,你说得都在理,更俱时代性…但你仔细想过没有,真珍要找到一个有事业,有钱的男人,他会来我家做上门女婿?有点成就,有钱的男人可不是好伺候的,在外面小三小四的养一大帮,你不顺他心,动不动就要跟你离婚,你说,那种日子好过吗?在者,有了孙子后,你想看他了,还得看人脸色…就算云乔这一辈子都干不出什么成就来,只要两人恩恩爱爱的过一辈子,有什么不好!”
艾竹说:“我们家真珍人漂亮,心地善良,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令她,也令我们满意的人…”
吴思凯说:“不是找不到,关键是真珍不愿去找!我可劝你,她和云乔的事,你最好和言相劝罢了,不然,我怕你到时想见她都难…这次要不是我挨刀住院,她还在千里之外的昆明呢!现在云乔来了,至少你可以天天见到她…”
艾竹想想也对,这事,真是劳心费神,难有十全十美!
真珍带着我坐上地铁,我是第一次坐地铁,感觉快速,平稳,舒适…每到一处,真珍都给我讲述着曾经的历史,和时代的变迁…当我两挽着手,来到黄浦江边时,我对这里的一切,既陌生,又熟悉,陌生,是因为我还是第一次站在这江边,熟悉,是因为在无数的影视剧中,看到过这黄浦江边的场景…我都熟记于心,这里的石登,地砖,花草树木,都没有变…
我和真珍依着江边的护栏,看着江里翻腾的波粼,映显着曾经的刀光剑影,和码头争斗的血雨腥风,如今物事人非…江岸的陆家嘴,是上海,乃至全国,全世界的最繁华之地…看着,上海中心,上海环球金额中心,金茂大厦等这些超高,超现代化的大楼,我顿生敬意和感叹!人的思维和创造力,真不可思议…一旁,曾显耀一时的东方明珠电现塔,光环不在,但美韵犹存…
真珍说:“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看到这么美的地方,傻啦?”
“傻眼啦!”
“还有呢?”
“我愤怒…”
“还有呢?”
“我嫉妒…”
“还有呢?”
“我自悲…”
“还有呢?”
“我害怕…明天我就回家…”
真珍双手抱着我的头摇,说:“你真傻啦!想得美…”
我说:“突然站在这美轮美奂,如天堂般的地方,我就像一颗鹅卵石跳在了珍珠池里,不配啊…”
真珍说:“不远的将来,这里就是你的故乡…”
我懂她的意思,就算做了上海的女婿,我也是半路出家的和尚,根不正,名不顺!攀着高枝上楼,投机取巧而已…我爱真珍的心是坚定,但一想到和她结婚后,我就得弃爹娘,背乡愁的在上海过完后半生…我的心就摇曳不定!拥着真珍时,她就是我的一切…但华灯谢幕的深夜,想着白发驼背的双亲,我实为不孝…
真珍久久的吻着我的脸庞说:“今天看你心事重重的,在想什么呢?”
真珍温情的吻,招回了我散漫的心神。我说:“你知道吗?来上海,我一直有一个很强烈的心愿…”
真珍说:“是不是想见到我…”
我说:“我的心愿是在还未认识你之前就有的了…”
“是什么呢?告诉我!”
我用手一指远处的一个咖啡厅说:“我之前来上海最大的愿望;就是到那里去,和自己相爱的人喝着咖啡,聊着爱意,凝眼相望于江畔…”
真珍一拉我说:“这有何难,我们现在就去喝咖啡…”
我说:“算了。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那里卖的咖啡,一定特别贵…”
真珍说:“这是你盼了多年的愿望,今天就能实现,难道它还能贵过一千块一杯不成…”
真珍可爱,就在于她的善良与执着。她拽着我不放,走到了那咖啡厅,我两在二楼的露天阳台上坐下,服务员端上了两杯咖啡。红日当空,却也罩不住江风寒烈!真珍说:“你能告诉我,你为何会钟情于一定要到这里来喝咖啡吗?”
我说:“几年前,我记住了一部爱情剧的场景…就是这里,男女主角是一对恋人,他们就坐这里,对,就是这三号桌,那个很漂亮的女主角就坐在我现在坐的位置…”
真珍说:“你起来,我要和你换位置!”
我两换了位置后,真珍问:“那他两都有什么台词对白?”
我说:“忘了。不记得了!”
真珍惋惜的说:“你怎么能忘,能不记得了呢?”
我说:“我只记得最后,男主角给那女主角讲了一个笑话…是关于新郎新娘洞房老花烛夜的…”
真珍说:“那你快讲,我要听。”
我说:“说是很久以前,有一个既聪明又调皮的新娘,她为了要在洞房花烛夜里着弄一下新郎,特意做了有一百个纽扣的衣服穿在身上…到了结婚的那天,新娘蒙着红盖头,一个人呆在洞房里,新郎在外面陪亲戚朋友们喝酒,很晚才收场,新郎醉熏熏的进了洞房,揭开盖头,见新娘娇羞欲滴,貌美如花…就迫不急待的去脱新娘的衣服,新郎本就醉得头晕眼花,手脚不灵,新郎一看那密密麻麻都是纽扣的衣服,头更晕了…左解开一个纽扣也脱不掉新娘的衣服,右解一个纽还是脱不掉衣服…这下把新娘也弄急了,说:你这笨猪,你不会用手撕吗…新郎一听,一支手拉着新娘的一边领口,用力,咔嚓一下把新娘的衣服撕成两半…可新郎一看里面,当时就晕过去了…”
真珍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里面那件衣服也有一百个纽扣。”
真珍用手捂着嘴,纵情大笑…好一会才止住笑声说:“这么逗,你编的吧?”
我说:“我那有这才…某本言情小说里也有描写过,只是时间太久,我都不记得书名了!”
真珍说:“等我两结婚时,我也要做那么一件衣服…”
我说:“那是以前,两人不到结婚那晚,连长啥样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洞房那晚才那么激动。如今,还未结婚早都成老夫老妻了…结婚那晚的洞房,只是趋于形式,早就没有任何新意了…”
真珍指着我说:“你们男人也太无赖,脸皮太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