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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主朱友贞闻得前线战报,心中苦闷不已,且宠妃张氏近日又因病去世,友贞悲痛了好几日,自觉神行俱疲,早早地躺到床上歇息。到了夜间,忽闻得御塌剑匣中有嗡鸣声,友贞倍感惊奇,遂披衣而起,开匣取剑,自然自语道:“莫非有啥不好的情况吗?”
言未毕,就听到寝门轻启的声音。有一人身穿黑衣,持刀直入,竟要行凶,不承想看到梁主持剑端坐,急忙转身返奔,却被朱友贞抢先一步,将黑衣人刺倒,又一步上前,从后背补上一剑,结果了性命。
友贞急呼殿外卫士入室,令他们查验刺客身份,有人认出是康王朱友孜的门客。梁主大怒,令卫士速拘拿友孜前来。
朱友孜是友贞的亲弟弟,因目生双瞳,门客称其有天子像,遂起了异心,买通宫内守卫,遣门客去刺杀梁主。
此刻,朱友孜正心急如焚,等刺客归来报告消息,忽闻得叩门声甚急。还以为是刺客得手归来,跳起来亲自去开门,被卫士顺手擒住,押入内廷。
梁主亲自审讯,友孜看人赃俱获无从抵赖,只是俯首无言,友贞遂命卫士将友孜勒死,并派兵尽杀其妻子等家婿。
朱友孜谋逆伏诛后,梁主犹心惊不已,自此疏远忌惮宗室,专任租庸使赵岩及已故张妃兄弟,所有军国大事,一律言听计从。
岩等本无军功,徒以谄谀、姻亲上位,自此之后,依势弄权,买卖官爵,把一个大梁朝廷搞得乌烟瘴气。为进一步扫除异己,独揽朝纲,岩等趁机谗间故旧将相,如敬翔、李振等一班功勋,名为执政,所言届不见用,大家心灰意冷,眼见着朱梁七十八州,陆续被人占去。
转眼间半年已过。梁军仍然拒守贝州,坚壁不出,晋军屡次挑战,终究无人出来应战,只是固守城池。晋王李存勖见无隙可乘,命李存审守营,自己亲往贝州前线劳军,并散布消息,说自己即日就要先回太原,再征兵马,勉励众将士坚守阵地,固守待援。
几日后,刘鄩探听到晋王李存勖已回太原的消息,大喜过望。遂令杨师厚的儿子杨延直,引兵万人,趁夜袭取魏州。杨延直领精兵一万,夜半时分赶到魏州城南,料想城内没有防备,就慢慢扎营,待明日攻城。
不料营未扎定,突从城内杀出一彪人马,统是铁骑铁甲,长枪快马,所向披靡,杀声震天。夜深天黑,消息不通,梁军不知道对方来了多少人马,心惊不已,况立足未稳,营寨也被晋军冲乱,遂大乱而溃,向南逃去,待到天明,杨延直方收拢残兵,按册点名,逃逸或损伤已近千人。
其实,当夜城中只冲出晋军五百名,趁夜色踹营,竟吓退梁军万人,可见梁军士气何等低迷。
且说杨延直兵马先行后,刘鄩留一千人戍守贝州,自己亲率大军,天明时刻至魏州城下,与杨延直所部汇合一处,准备攻城。
忽听城中鼓声大震,城门大开,有一晋大将领军杀出。刘鄩站在高处,遥望见领头的将领是正是李嗣源,遂传令梁军摆开阵势,与晋军交锋,兵对兵、将对将,打得难解难分。
正在不分胜负的时候,忽然见贝州来路方向也杀来一军,黑衣黑马,疾驰如风,当先一员,金盔金甲,白马银鞍,身披黑色披风,面貌很是英伟,手中执着令旗,指挥若定,虎虎生风。
刘鄩大惊失色,来将却是晋王李存勖,知道中了李存勖的计策,原来晋王散布回太原的消息是假的,故意引诱梁军上钩的。
刘鄩无心恋战,遂引兵退却。晋王与李嗣源合兵,步步紧逼,哪里肯放?梁军且战且退,奔至贝州城东,正欲分批进城。忽见贝州城内也杀出一队骑兵,为首一将却是梁将李存审。
原来趁刘鄩率领梁军袭击魏州的时候,李存审也趁贝州兵力空虚,趁机率军占了贝州。刘鄩叫苦不迭,急令军队摆成太极阵,就是圆形的战阵,对抗三面包抄过来的晋军。
晋军也摆成方阵,晋王军在东北,嗣源军在东南,存审军在正西,一同向梁军压来。
双方混战多时,梁军渐渐不支,纷纷溃散,刘鄩等将约束不住,只得引数十骑冲出突围。主帅一走,军心自然大乱,可怜所有步卒七万,经晋军围堵冲杀,被杀死了一大半,余众侥幸逃脱,又被晋军追至河上,杀溺殆尽,仅仅剩下数千人过河,跟着刘鄩退保滑州。
在刘鄩与梁军主力魏州对峙的时候,梁匡国节度使王檀向梁廷献密计,请趁机征发关西兵掩袭太原。梁廷以为奇计,既令照行。
王檀尽发河中、陕南、同州诸镇兵,合计三万余人,对外宣称支援魏博前线,行军途中忽然转向,杀奔太原。
太原城中未及防备,即有监军张承业统一指挥守军、诸司官吏并市民一同登城防守,好在太原城池坚固,一时半会也守得住。
这个时候,原天雄军节度使贺德伦还在晋军城中,苦等张承业履行大同节度使的手续,张承业只是避而不见。闻梁军王檀攻城,贺德伦想想在太原受的冷遇动了反水的心思,派亲兵坠城而下,与王檀取得联系,约定里应外合,由贺德伦赚开城门。
也合该贺德伦死期到了。所派亲兵在回来的途中,被巡城提督发现,一搜身,搜出王檀给贺德伦回的亲笔书信。巡城提督不敢怠慢,把书信及所俘亲兵带给张承业。
张承业一看,怒火中烧,心想如此中山狼,我果然没有看走眼,就派军师将贺德伦及全部家眷一一诛杀。
王檀闻得贺德伦被杀,就亲自督战,命令梁兵全力攻城,梁军一上劲,专业的对业余的,立马出效果,几次险些儿将太原攻破。
情况万分危急,就在张承业无计可施的时候,一赋闲在家的老将挺身而出,誓要守住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