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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身一跃而起,莫焉的身体灵活地像一只夜猫,手臂抓住斜楼上一根生锈的铁杆,用力一撑,利用惯性把自己甩到楼层上。
王超的心脏跟着一上一下,他松了一口气。
不是自杀就好,大晚上的吓死个人了。
现在不管莫焉做什么动作,他都不觉得惊奇了,连跳楼的事情都做的出来,还有比这更疯狂的事情吗。
这可是十五层啊,一个不小心可是会死人的。
王超眯起眼睛,看着莫焉的黑影越来越小,她的身体在几栋楼中跳来跳去。
不行,不能让师傅这么任性,谁大晚上不睡觉来这跳楼玩啊,得找个人来救命。
王超赶紧拨通侨队长的电话,奈何对面总是挂断他的电话。
他没办法,赶紧下楼骑了辆电瓶车过去找他。
莫焉跳到一个窗户上,她整个身体半挂在不锈钢横栏上。
紧绷的身体露出完美的肌肉线条,莫焉一只手掏出小蛇。
“在哪个房间。”
档案室资料众多,分部的房间也很多个。
小蛇的鼻子动了动,它跳到窗户上,身体飞快地在几个窗户上移动。
莫焉紧跟着它移动的位置,一蛇一人在窗户上犹如平地般行走。
直到小蛇钻入一扇窗户里面去,莫焉紧跟着跳了进去。
古意看到宝蓝色的小蛇,立马拿出刀,警惕地看着它。
“晏哥,你看这玩意,打哪来的这么漂亮的蛇。”
古意一步一步地往前移动,“把这东西抓回去,肯定能卖不少钱。”
侨晏崎眼睛眯起,这不是蛇不是那天那个小女孩送给莫焉的吗,怎么跑这来了?
窗帘微动。
古意立马掏出手枪,指着窗帘位置,“晏哥你往后退。”
他谨慎地盯着窗外,似乎只要出来一个狂徒,他就会立马扣动扳机。
直到侨晏崎看到一只熟悉的手臂和衣摆,他立马压下古意的手。
莫焉从窗外跳了进来,便看到一人拿着枪指着自己,莫焉眯着眼睛,倒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她是入侵者,不怪他。
小蛇看找到侨宴崎之后便立马回到莫焉的手腕上,安安静静的当她的“手镯”
莫焉只是轻微一扫,便看到昏暗的房间中,桌面上放着几张A4纸和散落在桌面上一沓照片。
他们在查耿秋?他是哪里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难道是他做了事情吗?
古意没有多在意她的表情,只是紧紧盯着她手中的蛇。
“你……这这是正常的女人该有的行为吗?”
古意指着她呵斥道:“从窗户上来的就算了,你身上怎么还随身携带一条毒蛇?”
小蛇身上的颜色很亮眼,他们华国人有一句古话,越漂亮的东西越毒。
一般只有一些有钱人才会有这种嗜好,这个莫家小姐不是靠她堂哥供养在国外吗?怎么会有钱养这么漂亮的蛇?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太过于尖锐,本身就胆小的小蛇,被他的一顿呵斥声给吓得躲进莫焉的胸口里。
莫焉:……
侨晏崎愣住了,随即立马反应过来冲着古意冷呵一声:
“滚出去!”
莫焉有些尴尬地转过身,她似乎也没有想到小蛇会在这时候突然钻进她的胸口。
更何况她今晚穿的衣服其实有点低领,小蛇的尾巴还裸露在她的锁骨下,像是一条宝蓝色的项链,衬托出她的事业线。
她立马转过头,安抚着在她胸口有些抖动的小蛇。
她烦闷的声音从背部传来:“以后再吓我的小蛇,小心我放蛇咬死你。”
又霸道,又调皮的语气,明明半夜穿窗而入的是她,这下威胁别人的也是她。
古意气道:“弄死谁呢,小心我在阎王面前打你小报告,你这个学生懂不懂尊敬别人。”
莫焉条件反射地转过头,想直接用武力解决。
而她胸口小蛇的尾巴还在领口摆动着。
侨晏崎立马挡在莫焉的前面。
他深吸一口气,喉结滚动了两下,眉毛轻颤,身侧的手慢慢握紧。
他强忍着怒意,转过头看向古意:“你还不滚?”
这时候,小蛇终于从莫焉的胸口爬到了口袋里,莫焉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听到这话的古意瞪了两眼莫焉,才麻溜地退出了房间。
等古意退出房间,侨宴崎才开始教训莫焉:“莫同学,半夜爬墙,扣五分。”
莫焉心头一哽,万万没想到他会拿这事情说事。
之前在岛里,上天下地,跳悬崖,跳瀑布,跟着蛇王爬岩壁的事情多了去了,从来没有人说她不应该。
这会倒是有人开始管起她来了。
不过莫焉也不是没有判断能力,自知理亏的她开始转移话题:“这桌上的资料,他是有什么问题么?”
“嘭嘭嘭。”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莫焉。
王超扯着嗓子大喊:“侨队长,救命啊,跳楼了!”
紧接着门被打开,王超打了个踉跄,古意紧着在后。
王超愣神地看着房间里的莫焉,“师傅,你不是在跳楼吗?”
古意立马拉着王超出去,“晏哥,你继续……继续。”
侨晏崎凝望着她,他阴沉着脸,不知想到了什么,“跳楼过来的?”
他再一次被气笑,“莫同学,了不起啊,还有什么事你干不出来的?”
莫焉脸上满是还不在乎,轻蹙着眉头:“怎么了?我还在狼群,蛇窝里睡过,在悬崖边垂钓,只是跳个楼而已……”
他凝视着她的脸,一字一句的问道:“你那些能力,就是在这种生存环境下练出来的?”
他突然想到什么,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和心疼,这就是为什么她的招式毫无章法却能够伤人致命。
她也总会一些普通人不会的东西,那她那几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他伸手抚过她的脸,“所以,你爷爷不是送你去y国留学,而是把你送入一个不是正常人能生活的地方?”
莫焉眉眼间尽是冰冷,又是这样,所有人知道她的身世和经历都会露出这种可怜的目光。
她倒是以为他和别人不一样,看来他与别人也没什么不同。
“这是我们莫家的事情,侨教官是不是管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