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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集团这边也是大资本，可人家在暗处藏着，没有露出尾巴前，主动权是在对方手上的。
“查不到这些id真实所在处。如果揪不出背后的操控者，我们做什么，都没有用。”他如实相告。
“那算了。”苏锦转动着钢笔，“同事一场，帮不到，也就那样。反正跟他也没有交情。”
王助理：“我还以为，你喜欢他。”
苏锦用手中的钢笔戳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咯咯声，“那都是演的，营业期嘛，我总不能板着一张脸，让观众看我们互相不理睬吧。”
她好笑的看着王助理，“你肯定不怎么追剧，连这个都不知道。”
“我倒是有了一个猜想。”王助理没有说是什么，他也在掂量着，这个猜想的对错。
苏锦静静看着王助理，王助理慢慢抬起眼眸，说：“会不会，有人就是误会了你们这层关系，然后对他下手的。”
苏锦皱眉，仰着脸看了一下天花板，捋清楚话中的关系后，她才将头往下低了点，平视着王助理，“你的意思，有人误解我喜欢那部剧的男一号，所以动用那么大的力量，铺天盖地的黑他。”
王助理抿唇点点头。
苏锦的身子往后一靠，严肃的脸上，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哈哈大笑道：“你该不会以为是王柯奕吧，他没那个本事。你别看最近他的专辑卖的很好，但绝不会是他。他那个性子，要真觉得有什么不愉快，也不会去买水军，使这种阴损的招。”
王助理无奈的叹气，苏董还是没有想明白，他提醒道：“你再想想，难道有嫌疑的，只有王柯奕？”
苏锦咬着笔帽，陷入沉思，“哪还有谁？”
“郑少。你怎么就把他给忘了，他如果想搞垮谁，那都是分分钟的事。像这次大批量的水军，都不算什么。苏董你执掌商业的时间不长，没有真正看过郑少的手腕。”
“不是他。”苏锦想都没想，直截了当的确定。
郑临刚有了未婚妻，心思肯定都在何如身上，哪个男人还会管前妻喜欢谁。
她又不是普信女，婚礼当天新娘失踪，这搁在哪个男人身上，都是直接感情破裂，稀烂了。
前头有十年，后头有两年，加起来十二年的光阴，光是爱情的极度磨损，都足以让人变心。
苏锦是不信郑临心里还有她的。
这事要是真的，她可能都会怀疑世界上有鬼，就很离谱。
王助理：“不如你还是问问郑少，你不在的这两年，他虽然嘴上不说，也不肯承认，但我觉得他对你始终是有很深厚的情意在。”
苏锦抬起眉眼，笃定道：“只有恨。”
这时，放在桌上的工作手机震动，她看一眼，是个陌生号码。
这个号码是苏董专用的，苏灵的号码又是另外一只手机。
陌生号码，等同于骚扰电话。
苏锦将手机反盖在桌上，想想又拿起手机，伸到王助理的面前，命令道：“帮我接这个电话，给我狠狠的骂。一天天的都是骚扰电话。”
王助理拿着苏董的手机，看着上头的号码，紧张地舔舔嘴唇，“苏董，我不会骂人。”
“还是我自己来吧。”苏锦拿回手机，放在耳边接通，不等那边开口出声音，她已经先发制人，“请不要打电话过来。”
“这......”电话那头的声音犹豫了一下，试探的问：“这不是苏董的手机号吗？”
苏锦抿嘴整理好情绪，“哪位？”
“何如。”
“哦，何小姐啊。有什么事吗？”
“我在你们集团楼下，进不去。”
苏锦：“......”
客套的话，何如怎么当真了。
苏锦闭眼心道：自己挖坑埋自己，早知道就不逞能说那话。
打开抽屉，从里头一顿翻找，她慌张地抬头：“你有没有看到我的面具？”
“没在抽屉里吗？”王助理在办公室里巡视一圈，扯下挂在架子上的丝巾。
那是一个墨绿色的丝巾，价格不便宜，就是颜色不喜欢，这丝巾是一个合作方送的。
当时苏锦嫌这颜色不好，随手就给搭在架子上，一直也没戴过。
不过王助理觉得，苏董的样貌，什么颜色都很配。
王助理说：“不如就先用这个围着挡一挡。我看，暂时也找不到更好能遮面的东西。”
那也只有这样了。
虽然颜色奇怪了点。
苏锦拿着丝巾，往脸上围了两圈。
拿出镜子照脸，她不由地深深皱眉，不像个正常人啊。
苏锦：“这很像一个神经病。小王啊，你身上有口罩吗？”
被称作小王的王助理摇头。
苏锦：“墨镜呢？”
王助理：“有的，在第三层抽屉里。”
全副武装后，苏锦没有照镜子，她怕被镜子里的自己的装扮劝退。
只是她没有想到，何如并不是单独一个人来的。
一楼大厅，苏锦望着被保安阻挡在外头的一男一女，陷入了沉思。
女的是何如没错，可男的却是郑临。
她不是怕出丑，只是郑临在旁边，她就要一直提心吊胆的，万一郑临说漏嘴，她的身份就会被何如知道。
现在何如的眼里，她苏锦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
假设何如知道了，绝对会把事情闹大，她欺骗大众的事情，大众不一定会原谅她。
那边，郑临已经看到了戴着墨镜、脸上围着墨绿色丝巾的女人。
她的身上穿着大码的格子衬衣，衣长直大腿中部，里头是一件白色小吊带，下身是垂直面料的黑色长裤。
又土气又洋气。
郑临的目光锁定在了她的身上，即便捂得这么严实，他从这女人的身高站姿，一眼便看出是苏锦本人。
他心道：又是演的哪出？
何如没看出来这是苏董，还在张望着。
苏锦用手扯紧了脸上的丝巾，跑过去跟保安说：“放他们进来吧。”
保安只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女人，下意识掏出警棍，放在身侧；“你是哪个部门的？”
苏锦尴尬的走近，背对着何如他们，摘下墨镜，将丝巾往下扯了一点，露出了近八成的脸。
“苏董。”保安立刻把人放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