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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璃带着绿绣匆匆离开了校场。
书房里，沈江河直接问道：“你认识太子殿下？”
沈璃眸色闪了闪，“父亲如何得知这件事的？”
这反应，相当于承认了沈江河刚才的问题。
他气的拍了下桌子：“给我跪下！”
沈璃面色微微一变，没有反驳，慢慢跪了下来。
但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认错的神色，“父亲为何要生这么大的气？。”
她挺直了脊背，一字一句的解释：“女儿与太子殿下是偶然相识，五年前，他暗访青州，遭人刺杀，我碰巧救了他一命，才有今日之关联。”
“就这么简单？”沈江河冷笑，明显不太相信。
“你敢说你没有入主东宫的念头？”
“有又如何？”
沈璃不是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沈江河看破自己心里的想法。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想再隐瞒什么。
气氛突然沉默下来，沈江河被沈璃这句大胆的话惊的情绪不稳，久久无法平静。
相望数次，终是沈璃率先开口打破僵持，“父亲，女儿知道您心中的想法，您怕沈家攀附皇室遭到陛下猜忌，可是就算我们沈家安分守己，但握着这么大的兵权，陛下能安心吗？”
见沈江河的表情有了些动容，她继续道：“所以，我们若想自保，就必须寻得一颗大树庇荫，不然日后等新皇继位，第一个就会拿我们沈家开刀，来积累他的功绩。”
“可是你这样做，一不小心就会让沈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沈江河的语气已经不如之前那般强硬。
他很明白如今沈家的处境，即使与上京相距甚远，独占一方城池，也是危机重重，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
沈璃这番话，毫不留情把他最后一丝侥幸撕破。
“父亲，这是危机，但又何尝不是我们沈家的机会。”
沈江河垂眸望着跪在地上的女儿，少女目光坚毅果断，没有半点犹豫退缩之心。
他微微恍惚，坐在椅子上失神许久，才缓缓开口：“容我再想想……”
和万俟尘埃一起回府后，黎姜便把人拉到房间，关上门道：“把衣服脱了。”
少年愣在原地。
手指紧张的攥着衣摆，有些不知所措。
等了好半天都没听见动静，黎姜抬眸看过来，“要我帮你吗？”
她说的很自然，那双眼睛也是一片清明，不见半分旖旎。
可万俟尘埃还是红了耳朵。
他抿了下发干的唇，声音有些哑：“……我自己来。”
悉悉索索的衣衫摩擦声响起在寂静的室内，暧昧的气氛流动，黎姜恍若不觉，依然直勾勾的盯着少年。
万俟尘埃脱去外面的薄衫，里衣，露出了骨感分明的胸膛和劲瘦腰身。
少年的皮肤很白，本该赤裸光滑的上半身却多了些青紫的痕迹，交纵在其中，带着一股破碎凌虐的美。
这是刚刚在校场上受的伤。
黎姜皱紧了眉。
她转身，从窗前妆台的抽屉里翻找出几瓶伤药，扔向了少年。
“回去自己擦擦吧，以后不要再做这么蠢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