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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整,农历初一与元旦节如期而至。
大雄宝殿前,连漪在杜冽的引导下持香扣拜,以前进入寺庙她最多游玩而已,从来没有如此正规地烧过香,随着大殿时的香客越来越多,香头燃烧的白烟越来越浓,她的眼睛一时适应不了,被烟熏得睁不开眼,好在已烧好香,杜冽见她的眼眶湿润,心疼地说:“先闭上眼。”
她很听话,闭上了眼,原本就是凌晨,四周除了昏暗的灯外,就是一片漆黑,这一闭上眼,也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杜冽牵起她的一只手,拉着她走出了大雄宝殿,到了一个没有烟的地方。
连漪最怕烟火之类,小时候看别的孩子放烟花炮竹都会吓得半死,更何况眼睛被烟熏到,刺痛难受,一直流泪,没有杜冽的开口她万万不敢睁开眼。
杜冽带她来的地方是寺庙的一个小花园,这里有假山,有苍天大树,有鲜花盛开,更有朦胧的灯挂在树枝头,环境极为浪漫。
此时的连漪闭着双眼,叫:“杜冽,你还不快点把纸巾给我,我要擦眼睛。”
杜冽看着她眉头紧锁,红唇微张的模样,甚是可爱,慢慢吞吞地从她包里拿出纸巾,不过没有递给她,而是亲自替她擦起溢出的泪水来。
“看你这样子,从来没有烧过香吧。”他将她肩前的几缕秀发撩到肩后,动作温柔宠溺,另一只手擦着她的眼睛四周。
“我连烟花炮竹都怕,更别说是被烟薰了,我这眼睛被熏得够呛,眼睛不会出什么问题吧。”自小到大,爷爷,堂哥还有伯伯、伯母们都说她拥有一双明亮神奇的眼睛,只要是男人见了她这双眼睛都会被吸引,所以她特别保护自己的眼睛。
杜冽轻轻地擦试着她的眼睛,四周的泪已擦干,有部分流到脸颊,带着泪痕,那张脸在灯光的笼罩下娇美如花,又刚刚流过泪,别有一种怜兮的美。情不自禁低下头,用最快的速度抬起她的下巴,轻轻舔着她留有泪迹的脸颊。
连漪感觉面颊痒痒的,刹时睁开眼,眼前昏暗,竟是一张放大的人脸。
她‘呀’一声叫起来,推开他,刚要转身,胳膊就被他钳子般的手掌死死锢住。
“杜冽,你疯了,快放开我。”她一边挣扎一边叫着,无奈他的力道大无比,越挣扎反而被他圈得更紧。
身后是木墙,杜冽灵活地将她压在木墙上,圈住她的手,两只大脚死死抵住她的下身,不让她动弹。
“漪漪,我为你发疯了,知道吗?”说完猝不及防地堵住她的唇,长舌直入,在她的口腔里肆意妄为。
连漪像被猎人设陷井捕捉到的小动物,在他怀里动弹不得,直觉得唇上一片温热,一条软柔湿润的东西伸到嘴里,紧紧咬着的牙关被这东西强硬撬起来,然后进入口腔四处游荡。瞬间,神经紧绷,呼吸困难,大脑一片空白。
杜冽隐忍多年的爱意如同洪水猛兽般爆发,那口中的香甜之味如同果糕般诱人可口,越吮吸越疯狂。直到有几个香客远远走来,他才停止了吮吻的动作,怀中的小可人面红耳赤,嘴唇肿大,眼睛瞪着,喘着粗气。
“杜冽,你真是疯了。” 连漪说完推开他,他一个踉跄退后了几步,连漪趁机跑开,还没有跑几步,就被他大步追上。
杜冽从背后紧紧环抱着她的腰,口中喃喃,“漪漪,我们好好聊聊。”
“我不和你聊,你放开我。”连漪两只胳膊肘不停往后捅着他的身体,“我要回紫园,不!我要回北京!”
杜冽人高马大,她的撕打在他眼中不过是个饶痒痒,扳过她的身体,只用一只大手掌就轻易抓住她的两只小手,“跟我走!”
“我不跟你走,你这个疯子,快点放开我,放开我。”寂静的黑夜,传来女人的叫声,使得周围的香客向他们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杜冽的嘴角咧开,十分有礼地说:“我女朋友和我闹脾气,打搅了,真对不起!”
香客们见他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只当是情侣俩闹矛盾,也不当一回事。
杜冽强硬地拉着连漪的手快步走到了寺庙外,找到了车子将她塞到后排的车座里,而后自己也进入,坐在她的身边,但一只手还是紧紧地抓着她。
“你放开我。” 连漪对他咬牙切齿。
“你安静点,我就放。” 杜冽禁锢着她的手,将她逼到车子的角落,压在车窗上。
连漪死死地瞪着他,牙齿咬着下嘴唇,车子里很黑,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足以让她全身颤抖。
她安静地看着他足足有几分钟,两道目光电光雷闪般交汇在一起,车子里静得有些诡异,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杜冽见她安静了下来,一只手慢慢抚上她的头,语气柔和,“这就乖了,你好好听我说,不许哭闹。”
粗砺的手指顺着一缕秀发滑下,指尖插入发丝,最后落到了她的下颌处。
“你十四岁那一年,我给你辅导英语时,我就疯了般爱上你了,可你当时实在太小了,我只能慢慢等 ,现在你读大学了,已经十八岁了,所以我要对你表白,这就是我送给你最好的生日礼物!”杜冽的指腹摩挲着她光滑白嫩的下颌,在说到最后的‘生日礼物’时,大拇指压住下颌,慢慢抬起来。
连漪的眼睛始终低垂着,就算下颌被他抬起来,她也不敢抬起眼睑看他一下,他靠她极近,近到说话时可以感觉到他嘴里吐出的气息。他的气息明明是温热的,为何吐到面颊上竟是一阵奇痒,还有他的话语明明温柔深情,为何在她听来异常刺耳。
“漪漪。”语调似水柔情,“看着我的脸。”
连漪连连摇头,“我不要看你的脸,我想回紫园。”
“今天元旦节休息,明天周天也是休息,这么难得,我们还是好好谈谈。”杜冽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连漪缩在车厢的角落,背抵着车门,明明穿着厚厚的大衣,但还是感觉到背部异常的森冷。
“怎么会没有什么好谈的?”杜冽倾身向前,落在下颌处大拇指的力道加重,从原来的轻摩变为重重的揉搓,“我都向你表白了,你总要给一点回应吧。”
他们烧香烧得早,这时还有香客陆陆续续走进出玉佛寺,所以寺庙前的停车场来来回回都是人,闪闪而动的身影从车边经过,都有意无意地往车窗里看。
为了庆祝元旦,佘山附近今晚有一场盛大的烟火,杜冽原想驱车到山顶在绚烂的烟火下对她表白的,怎想她的眼睛被烟熏得流泪,他为她擦拭时实在忍不住就这样猴急地表白了,想想他都觉得懊恼,他都等了三年多,为何不再多等这几分钟的时间呢。
“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谈谈。”
他见车窗不时有人影经过,这种环境与氛围哪里是谈情说爱的地方,他渐渐松开连漪的手,转身,缩在一角的连漪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我要回紫园,你耳朵聋了吗……” 连漪听到‘安静的地方’五个字总有一种要被人拐骗走的感觉,全身发颤,后面的话还没有完,转身不到两秒的杜冽,又回过头,趁着她毫无防备之际在她柔软的唇上轻轻啄了两下。
他打开车门之时,她捂着嘴大叫,“杜冽,你……你……这个无耻之徒。”
杜冽听到她的骂声无动于衷,关上车门耸耸肩绕过车头走到驾驶位上。
她趁机想打开车门,就是打不开,她不死心换了另一头的车门,用尽全身的力还是无法打开。
“车门我早就设置好了,你还是省一点力气等等回应我的表白吧。”杜冽稳稳地坐着,系上安全带,狡黠的眸子看了她一眼,转过头发动引擎踩下油门驱车前行。
前前后后的折腾,连漪早就没了力气,喘着气安静地靠在椅背上,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兔子。